第27章 追……酒火葬場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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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君羨的眸中閃過一抹情緒。

    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將那本奏折打開,一張白紙黑字便映入男人的眼簾。

    那字體,他十分熟悉。

    ——是她的。

    祁君羨看到那張紙條上的內容,瞳孔微微收縮。

    “江舟。”

    “屬下在。”

    不知道是不是江舟的錯覺,他總覺得,主子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些僵硬。

    微不可察。

    “今天是什麽日子?”

    祁君羨看著那張紙條,卻是對江舟問道。

    江舟的眼中閃過慌張與無措,過了半晌,他才吞吞吐吐地開口“主子,今日……是您的……生辰。”

    清澤君攝政王殿下,從來都不過自己的生辰,這是整個京城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是男人手中握著的那張紙條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皇叔,生辰快樂,這是小酒送給您的生日賀禮,祝皇叔風華永駐,朗月清風!”

    祁君羨有一瞬間的恍神。

    他的手無意間落在了一本書上,撫開那本書的時候,祁君羨就發現了那本書下壓著一個信封。

    ——是他之前告訴江舟的,那封可以決定他生死的“密信”。

    那密信根本就沒有消失,隻是被壓在了更下麵的一本書下。

    江舟和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信封,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詫異。

    祁君羨看著手上的宣紙,又看了看那塊鶴形的玉佩。

    “江舟。”

    “屬下在。”

    “備馬。”

    “主……”江舟原本想要開口問要去幹什麽。

    隻見祁君羨銀黑色的眸子閃過殺意,對著江舟吼道“備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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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天地居似乎格外的熱鬧。

    祁君羨帶著幾個人進入天地居的時候,其他的客人都嚇了一跳。

    “這……這不是攝政王殿下嗎?他怎麽到天地居來了?”

    “不清楚啊,也是來買東西的嗎?”

    “嘖嘖嘖,這皇土之下,敢如此行事的,應該也隻有清澤君了?”

    “從前隻是聽別人說起攝政王殿下清風朗月,芝蘭玉樹,今日一見,總覺得那些詞都俗氣了!”

    “是啊是啊,清澤君的姿容可是無人能及的……”

    “……”

    人群中傳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祁君羨沒有理會,他進入天地居後,徑直地向掌櫃的櫃台走去。

    據說天地居是以“當物”發的家,但是這天地居的老板野心不小,手腕也夠強硬,不過幾年的時間,不僅將整個天地居做成了京城首屈一指的當鋪,還是一個巨大的藏珍閣,每過一段時間,這裏還會進行珍寶的拍賣。

    就說這天地居,一共分為上下五層,每一層的占地都能夠容納幾百人,每一層做的生意也不一樣,分門別類,令人眼花繚亂。

    “你是這裏的掌櫃?”江舟冷冷地問向櫃台的掌櫃。

    年邁的掌櫃看著這麽大的陣仗,也有些慌張。

    “攝政王殿下貴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祁君羨微微抬眸,就看到一個男子手上擎著一把折扇,不急不緩地向祁君羨走過來。

    “這……這難道就是天地居幕後的老板?!”

    “不是說,天地居的老板向來不見客的嗎?今日怎麽會……”

    “你是不是傻了?那可是攝政王殿下!天地居老板親自接見也是應該的!”

    “也是……”

    “……”

    男人戴了一副單片的眼鏡,姿態從容,眯著眼笑著,來到了祁君羨麵前。

    祁君羨這才看清男人的臉。

    男人有一雙十分漂亮的丹鳳眼,眼角帶了一顆淚痣,萬千風情都堆積在了眼尾,暗紫色的眼眸中折射著精明的光。

    祁君羨不語,待男人在他麵前站定,祁君羨才緩緩開口。

    “顧老板,久仰大名。”

    顧鴻的瞳孔微微收縮。

    隨即便不動聲色地繼續笑著“殿下果然好手段。”

    即使他從未示人見客,他也能夠查出他的名字,想必他知道的消息,絕對不止他的名字而已。

    祁君羨抿唇,銀黑色的眸子清冷“今日來此,是想讓顧老板看一樣東西。”

    顧鴻挑挑眉,手中的折扇微微扇動著。

    當祁君羨將那塊鶴形的玉佩拿出來的時候,一旁的江舟甚至能夠感覺到主子的緊張。

    顧鴻看到那塊玉佩,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推了推自己的鏡框,緩聲道“這塊玉佩,是我們天地居的商品。”

    祁君羨神色凝重。

    “不過這塊玉佩根據今日的賬簿記錄,已經是有主之物,不知道現在為什麽會在殿下手上?”

    祁君羨抿唇,情緒不辨。

    顧鴻招招手,讓櫃台的掌櫃來到了他的身邊。

    “張叔,這塊玉佩是您接的單,就由您告知殿下吧。”顧鴻笑笑。

    有了老板在身邊,掌櫃總算是有了幾分底氣,他接過祁君羨手中的玉佩,來回翻看,手中還拿著一個放大鏡,不敢有一絲懈怠。

    “是,殿下,老板,這塊玉佩確實是我們天地居今日賣出去的那塊。”

    祁君羨冷聲“賣給誰了?”

    掌櫃想了想,便回答道“這塊玉佩剛賣出去沒多久,老朽印象也很深,是一位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買走的。”

    “隻是那位姑娘看上去似乎並不富裕,我們店裏偶爾也會有些抄書的零活,那位姑娘全都接下了,過幾天就來還書,一直抄了十多天,今日才正好把帳平了,將玉佩拿走。”

    掌櫃後麵又說了些什麽,祁君羨沒有聽清。

    他皺著眉,似乎努力回想著什麽。

    從前忽視了許多細節,如今想起來,祁君羨才記起,大概將她才從寺裏接回來沒幾天的時候,她就問過了府裏下人他的生辰。

    他想起來,用膳的時候,她曾經問他喜歡什麽動物。

    他當時心情不好,隻是隨意地應付了一句。

    他還記得當時他說的是什麽。

    他說,我喜歡白鶴。

    沒再在天地居停留,祁君羨招呼也沒有打,轉身離開。

    “主子!”江舟和喊了一聲,急忙跟了上去。

    顧鴻看著祁君羨離開的身影,鏡片折射出冷色的光。

    “那個小東西,手段還挺高明的嘛……”

    男人自言自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