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不想當她們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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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節算是南溪國一年之中比較盛大的節日。

    在七夕這晚,京城解除宵禁,燈火徹夜長明。

    京城最繁華的長安街巷,到處都是燈火輝煌,流光溢彩。

    未出閣的女子這一日會將自己繡好的手帕塞到意中人的身上。

    而被塞得手帕最多的男子,那一日必須要選擇其中一個女子,將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她。

    “皇叔皇叔,你有沒有被女子塞過手帕呀?”

    穆如酒回到王府之後,在用晚膳的時候,一臉好奇地看向祁君羨。

    祁君羨幫穆如酒將螃蟹處理好,蟹肉都分離出來放進她麵前的瓷碗中。

    “沒有。”男人聲音說不出的好聽。

    “真的嗎?”穆如酒有些不相信。

    就算是穆如酒也不得不承認——祁君羨這家夥確實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不是說隨便上街出行都會被一些漂亮女子追著扔水果絲帕的嗎?

    一旁的江舟偷笑一聲,實在忍不住了,便回答道“小姐,主子從來不去參加七夕的廟會。”

    穆如酒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祁君羨“皇叔,真的假的?”

    祁君羨隻是點點頭,銀黑色的眸子賞心悅目。

    “廟會人多眼雜,去了隻會平添麻煩。”祁君羨語氣淡然。

    穆如酒皺皺眉“皇叔,你總是待在府裏,會長出蘑菇的!”

    “噗——”江舟實在是沒認出,笑出了聲。

    祁君羨瞪了江舟一眼,隨即挑眉看向眼前的少女“嗯?小酒想去?”

    穆如酒眼睛亮晶晶的,不住地點頭。

    雖然這麽說祁君羨,其實穆如酒這幾年也沒有去參加過七夕節的廟會。

    從前在宮裏的時候,每每到了七夕,謝琛總是跟黎霽一起過,而她也隻能隔著高大的宮牆,看著外麵的燈火漫天。

    外麵的七夕是什麽樣子呢?

    穆如酒已經記不起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她想要出去轉轉!

    祁君羨見小東西似乎對逛廟會很感興趣,隻是低笑一聲,捏了捏穆如酒的小臉蛋。

    “既然如此,皇叔便勉為其難地陪小酒去逛一逛吧!”

    男人的語氣有些不情願,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勉強答應的。

    隻是跟隨了他家主子這麽久的江舟能感覺出來——他家主子的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穆如酒笑著環住祁君羨的胳膊,歡呼雀躍“謝謝皇叔!小酒最喜歡皇叔了!”

    嗯,江舟發現他家主子的嘴角又翹上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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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節那晚,穆如酒早早地穿戴整齊,站在正門口等待祁君羨了。

    隻是大概等了小半個時辰,祁君羨還是沒有出來。

    怎麽回事?

    穆如酒有些納悶,剛準備去祁君羨的寢殿找他的時候,穆如酒就看到一個身影向她走來。

    男人一襲白衣似雪,衣服上似乎還帶著銀色的暗紋,在燭火的掩映下散發著柔和的光。

    祁君羨沒有將長發全部束起,而是低低地紮了個半束發,昔日意氣風發的攝政王殿下,如今看上去倒有幾分文人墨客的平易近人。

    穆如酒瞪大了眼睛,直到祁君羨在她的麵前站定,也沒有緩過神來。

    半晌。

    “皇、皇叔,你這身衣服……”

    祁君羨挑眉,嘴角噙著笑意“嗯,這身利落一些,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

    起初,穆如酒並不明白祁君羨所說的“麻煩”是指什麽。

    直到來到長安街,一群女子也不管祁君羨身邊有沒有人,兩眼放光地拿著繡帕向他衝了過來。

    饒是穿了便衣,清澤君祁君羨的容貌,也是十分出眾的。

    剛到長安街,祁君羨就被一群拿著繡帕的女子圍了起來。

    穆如酒被人群擠開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被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圍起來的祁君羨,不禁咽了口唾沫。

    她終於知道祁君羨為什麽要穿這件看上去利落的衣服了。

    ——因為那些人的繡帕沒地方塞。

    那些女子嬌羞地想要將繡帕塞給祁君羨,卻發現男人身上沒有一處地方可以塞進繡帕。

    饒是如此,穆如酒也是看著那群女子不甘示弱地嚐試半天,最終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走的時候還不忘給祁君羨拋幾個媚眼。

    穆如酒有些好笑地看著臉色陰沉的祁君羨“皇叔,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祁君羨抿唇,掃了掃肩頭,神色不悅。

    “哎呀,皇叔,人家那些女子是因為中意你才會把繡帕給你的,你這個表情好可怕哦。”

    周圍的人流太多太擁擠了。

    祁君羨擔心小東西走散,便將穆如酒抱了起來。

    原本狹窄的視線瞬間開闊,穆如酒的眼中滿是光亮。

    “我不想當她們的意中人。”

    男人聲音清朗,懷裏的小東西不聽話,他隻好一隻手撐著她的後背,不讓她亂動。

    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該給她們期望。

    穆如酒笑笑,最終沒有說什麽,隻是在祁君羨的懷裏,能夠很輕易地看到周圍的事物,穆如酒便要祁君羨東走西走,不多時手裏就抱了一堆吃的玩的。

    穆如酒的手裏拿著糖人,興高采烈地給祁君羨看。

    祁君羨隻是無奈地笑笑“祖宗,你老實點,別把糖沾到我頭發上。”

    穆如酒權當沒聽見,她看到前麵人潮擁擠,兩眼放光“皇叔皇叔,前麵好像有好東西!”

    祁君羨笑著歎口氣,卻是依言抱著穆如酒往前方走去。

    “你聽說了嗎?清寒姑娘說,隻要接到她的繡球,她就與那人共舞一曲!”

    “清寒?是這幾日最有名的舞姬清寒姑娘?!”

    “可不!除了她,誰還能有這陣仗!”

    “要說這清寒姑娘,可真是天姿國色,能夠與她共舞一曲,那這輩子算是值了!”

    “誰說不是呢……”

    “……”

    清寒,就是硯寒清這家夥在扮舞姬的時候用的名字。

    這家夥又想搞什麽鬼?

    拋繡球?

    輕紗幕後,女子身材婀娜多姿,人影綽約,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穆如酒是見過硯寒清跳舞的,不得不說,確實驚豔。

    隻是……

    一想到當初的那件事,穆如酒興致全無。

    “皇叔,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吧?”穆如酒說道。

    祁君羨倒是沒什麽問題,他來逛廟會本來也隻是為了陪她。

    他點點頭,抱著穆如酒轉身離開。

    身後,人群傳來騷動。

    “清寒姑娘要扔繡球了!”

    “讓開讓開!我要接住!”

    “你讓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都閉嘴吧,一群癩蛤蟆!”

    “拋了拋了!快接住!”

    “哎哎哎!往後麵去了!”

    穆如酒聞言,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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