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有一個小脾氣,現在就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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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君羨的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謝琛這話什麽意思,他隻是聽了一句,便也明白了。

    ——看來,上次寒蟬寺他跟陳跡同去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謝琛並不相信有這麽巧的事情。

    陳跡因為見了鬼被嚇到了,去寒蟬寺燒香拜佛,正好遇到去寒蟬寺的祁君羨?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謝琛大抵是以為他們兩個人結了盟,心中有了危機,忙不迭地想要將他們兩個人先送出京一個。

    再借這個機會,增加左丞相紀謙的勢力,讓紀謙的勢力能夠與祁君羨和陳跡抗衡。

    ——謝琛擔心三權分立的局勢被破壞。

    隻是……

    嗬,謝琛大抵是沒有想過,他到底要給紀謙多大的權力,才能與他們兩人抗衡呢?

    他又是否知道,如果真的給了這麽大的權力,紀謙就會成為更棘手的存在。

    謝琛是真的急了,現在隻想要將他們兩個人送出去一個,以此來緩解勢力的不平衡。

    隻是,現在的局麵,祁君羨也樂見其成。

    “陛下所言極是。”

    祁君羨微微欠身行禮,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

    謝琛勾唇“那麽,清澤君以為,誰更合適呢?”

    祁君羨笑笑“臣弟不才,願意為陛下分憂。”

    謝琛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

    退了朝之後,祁君羨剛走出大殿,便被公孫易攔下了。

    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公孫易似乎很少跟他作對了。

    他稍稍轉頭,看向了麵前的公孫易。

    公孫易劍眉星目,皺著眉看向祁君羨。

    “殿下為什麽要答應去江南?”

    祁君羨聞言,輕嗤一聲“公孫將軍應當也清楚,不是本王要去江南,而是陛下讓本王,不得不去江南。”

    公孫易抿唇。

    他自然是看出來的,隻是這樣一來,穆如酒的計劃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見公孫易不說話,祁君羨眯眯眼睛,也不準備再說什麽。

    雖然不知道公孫易為什麽突然性情大變,但是總歸是不可信的。

    他剛走一步,公孫易便再次攔住了他。

    祁君羨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殿下,請答應臣一件事。”

    祁君羨挑眉,神色耐人尋味“什麽事?”

    “不論如何,請殿下不要讓沐小姐同您下江南。”

    江南現下形勢嚴峻,雖說穆如酒武功傍身,但現在到底隻是個孩子,若是真的遇到什麽危險……

    他見不得。

    祁君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眯了眯眼睛,眼中有戾氣閃過。

    “公孫將軍。”祁君羨的聲音很冷,“你逾矩了。”

    他的小東西,還輪不到別人來關心。

    --

    祁君羨從朝堂上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

    主要是被公孫易攔下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下早朝的時候,小東西已經用過早膳去私塾了。

    他皺皺眉,臉色更差了。

    男人去書房批閱奏折,低著頭,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江舟看上去也莫名其妙的。

    看到他也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祁君羨原本就不悅的心情更惱火了。

    “江舟。”

    “屬下在。”

    “你老是在我麵前晃蕩什麽?有話就說,沒有的話就出去!”

    祁君羨冷聲。

    江舟撓撓頭,看上去更為難了。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主子說這件事……

    難道他要告訴主子,今天他出門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他家小姐跟……公孫易在茶樓包廂裏見麵?!

    這這這……

    主子知道了不會殺了他吧?!

    江舟欲哭無淚。

    “主……主子……”

    江舟看著男人愈發陰沉的臉,咽了口口水。

    好像隻有小姐在他家主子麵前的時候,主子的臉色才會溫柔得不像話。

    “就是說,就是……假如,屬下隻是說假如,”江舟整理著自己的措辭,終於還是慢吞吞地開口,“假如小姐跟別的男子在……在一起私會——”

    “哢嚓——”

    原本拿了支白玉毛筆的祁君羨在奏折上勾勾畫畫,聽到江舟的話,那原本剔透晶瑩的白玉筆杆,就被捏了個兩半。

    “屬、屬下什麽都沒說!屬下先告退了!”

    江舟見狀,急忙準備轉身離開。

    “回來!”

    祁君羨的聲音不大,江舟卻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繼、續、說。”

    祁君羨一字一頓,語氣中的情緒難辨。

    江舟咽了口唾沫,欲哭無淚“主、主子,屬下隻是說如果……”

    “本王也隻是想聽聽,這個‘如果’裏麵的男子,是誰?”

    --

    穆如酒下學離開私塾的時候,走到門外,遠遠地就看到了攝政王府的馬車。

    她看到馬車上的江舟,笑著向他招招手,便一路小跑過去。

    走到江舟跟前,穆如酒才發現,江舟的臉色看上去似乎很……

    複雜?

    “江舟?”

    “屬下在。”江舟皺皺眉,欲哭無淚,那小表情,糾結又為難。

    穆如酒歪歪頭,眨眨眼睛,試探性地開口“你……急著去淨房嗎?”

    “……”

    江舟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但是想到馬車裏那位的神情,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小、小姐,先上馬車吧。”

    江舟一臉同情地看向穆如酒,眼中甚至還帶著淡淡的愧疚。

    穆如酒一時之間有點摸不到頭腦。

    她也沒多想,踩了馬凳,撩開了車簾。

    當穆如酒掀起車簾的那一瞬間,看到馬車裏的男人,她又緩緩地將車簾放了下去。

    那一瞬間,穆如酒的腦海中閃過許多事情。

    “小姐,您怎麽了?”江舟見穆如酒撩起車簾又放下,半蹲在車橫前麵,低頭沉思的模樣,有些疑惑。

    穆如酒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但是似乎還是想不通。

    最終,隻好疑惑地看向江舟。

    “江舟。”

    “屬下在。”

    “皇叔也想去淨房嗎?”

    “……”

    好家夥!那臉色比鍋底還要黑好不好?!

    幸好穆如酒最近都乖乖的,沒有招惹祁君羨,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穆如酒惹到他了呢……

    穆如酒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

    最終,在江舟類似於同情的眼神中,振作精神又撩開了車簾。

    這一次,穆如酒明顯感覺到祁君羨的臉色更黑了。

    到底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惹到這祖宗了?

    穆如酒默默地在心裏為那個人點了根蠟。

    剛上馬車,穆如酒便衝著祁君羨彎了彎眉眼“皇叔,我下學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