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江舟的罰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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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穆如酒終於坐回到紀符言身邊的位置時,她終於稍稍地鬆了口氣。

    幸好已經下課了,周圍的學子也並不多,並沒有人注意到穆如酒這邊的動向。

    穆如酒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紀符言眉眼冷清,皺著眉看向穆如酒。

    “你又去哪裏了?”

    穆如酒聞言,眨眨眼睛,對紀符言咧嘴笑笑。

    “嘿嘿,西街新出的蓮花烙好吃,但是排隊的人太多了,所以隻好現在去買咯。”

    這樣說著,穆如酒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一個牛皮紙裝著的袋子,炫耀似的在紀符言麵前搖了搖。

    紀符言微微抿唇,麵色清冷。

    “沐酒。”

    “嗯?”

    “已經快要學末考核了。”紀符言一本正經。

    穆如酒將那一袋糕點放在紀符言麵前,討好似的看著他,眨著眼睛看上去十分無辜。

    “我知道呀”

    “你落下了很多課業,如果不及時補回來的話,學末考核可能無法通過。”紀符言的語氣十分嚴肅,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穆如酒笑笑“紀先生,你還說不是擔心我?”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紀符言都會別開頭,口是心非地說一句“才沒有”。

    隻是這一次,紀符言認真地看向少女,眉眼俊朗“是,沐酒,我在擔心你。”

    這一下,倒是讓穆如酒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她愣怔地看了紀符言一眼,紀符言抿唇,神情固執。

    如果能夠細心觀察的話,還能夠看到少年泛紅的耳尖。

    “沐酒,我在擔心你。”

    半晌。

    穆如酒擺擺手笑笑“哎呀,知道紀先生高風亮節,友愛同窗,紀先生放心,我這段時間肯定會認真聽課,認真補救的。”

    少女這樣說,紀符言才微微頷首。

    少年抿唇“這次的學末考核,女子也分了文試與武試,所以,不僅文理上的內容,還有這半年來學的馬術之類的課程,也要多加鞏固。”

    紀符言緩緩開口,一字一頓,聲音聽上去十分舒服。

    穆如酒看著紀符言的模樣,不覺笑出了聲。

    “笑什麽?”紀符言抿唇皺眉。

    “紀符言,你真的好像位老先生哦。”

    穆如酒忍不住調侃。

    不管是行為舉止,還是周身氣質,真的都太像了。

    紀符言聞言,稍稍偏頭“沐酒,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嗯嗯,我知道的紀先生,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辜負紀先生的諄諄教誨!”

    穆如酒向少年露出一對秀氣的小虎牙,可愛又靈氣。

    紀符言這才閉了嘴。

    穆如酒趁機將手上的糕點推到紀符言的書案上“紀先生辛苦,請你吃糕點好不好?”

    紀符言沒應,隻是最終輕歎一口氣,撚起一塊蓮花烙,放進了嘴裏。

    “好吃嗎?”

    穆如酒笑著問道。

    太甜了。

    紀符言不是很習慣。

    “好吃。”

    少年這樣答道。

    --

    祁君羨用手摩挲過書房上掛著的那幅“贗品”畫,嘴角勾著笑意。

    “主子,小姐應該快下學了。”

    一旁的江舟來報。

    “嗯,備馬。”祁君羨這樣說著,目光卻沒有從那幅畫上離開。

    ——那是小東西為了“應付”他,掛在這裏的畫。

    其實她分明清楚,就算是她真的拿了這些,他也不會怪她的。

    江舟注意到他家主子出神地看著那幅畫,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溫柔。

    “小姐真的長大了呢。”江舟不覺喃喃自語。

    祁君羨笑著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麽。

    “前些日子,屬下還聽說京城的幾家貴公子想要約小姐出城遊玩,小姐也到了成婚的年齡了。”

    江舟像是在自言自語。

    祁君羨聞言,銀黑色的眸中卻閃過冷色。

    “她還小。”他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情緒。

    江舟毫無所覺,繼續說道“不小了,也就是主子您總是以為小姐還小,很多女子像小姐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相夫教子了,最晚的也已經定下親事了。”

    南溪的女子出嫁算是比較晚的,皇室的女子比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成婚要更晚一些。

    隻是就算是再晚,十六歲的女子也已經定下一門親事了。

    隻是他家小姐向來被主子看護得緊,別說是什麽相夫教子,至今為止,甚至連一樁親事都沒有定下。

    自然也不是沒有人來的。

    ——清澤君攝政王家寵到天上去的小公主,就算是比南溪國唯一的婷樂公主,也是不遑多讓的。

    少女又明眸皓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隻是這些皇親貴胄,還沒等近得了這位小姐的身,就已經被他家主子全都擋了回去。

    很明顯,他家主子現在並不想讓小姐成婚定親。

    有時候,江舟甚至覺得,主子對於小姐的保護欲實在是過於強烈了。

    “主子,屬下還是覺得,小姐應該更喜歡跟同齡的孩子在一起。”

    江舟覺得,他還是有必要給他家主子提點意見的。

    隻是祁君羨聞言,微微皺眉,眉眼冷清,像是染了怒意。

    “你的意思是說,我老了?”

    “啊?不、不是,主子,屬下的意思是……”

    “罰俸三月。”

    祁君羨說完,完全不再去看身後的可憐侍衛一眼,轉身走出書房,去接他家小孩兒去了。

    江舟這家夥,就會胡說。

    --

    黎霽的病情似乎很嚴重。

    “母妃,母妃,兒臣在呢,母妃不要怕。”

    謝亭安抓著女人的一隻手,不住地安慰著正抓著頭發,像個瘋子一般的黎霽。

    “是她來了!一定是她回來了!陛下,陛下!是她回來了!”

    黎霽神色渙散,瞳孔中完全沒有焦點,她隻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像是被什麽鬼怪附體一般。

    謝亭安皺了皺眉。

    黎霽這樣的情況已經維持了將近半個月了,太醫囑的太醫問遍,都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婷樂的左腿被打斷了,已經臥床休息一個多月了,現在還不能下床。

    父皇最近似乎也繁忙起來,朝堂上的事情太多,他幾乎一天都待在禦書房批改奏折。

    “殿下!殿下!有人揭了皇榜,說是能夠診治貴妃娘娘的病症!”

    門外,有一個侍女急急跑來報信。

    謝亭安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隨即抿唇冷聲“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