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能見到祁君羨,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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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如酒聽到傳喚,眼神便冷了下來。

    果然,謝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穆如酒的頭還是有些疼。

    隻是已經比剛才好了不少了,她叫人將祁君羨房間的床簾放下,這才緩了一口氣。

    另一邊,謝琛已經進了王府,向著祁君羨的寢殿方向走來。

    穆如酒走出去迎了幾步,向謝琛行禮。

    “見過陛下。”

    禮儀得體,不卑不亢。

    謝琛看到穆如酒的時候,精明的眼中閃過一抹情緒。

    隨即,謝琛勾唇笑笑,嘴角噙著笑意“沐酒是吧?聽說清澤君受傷了,朕甚是擔憂,所以特地過來探望一下。”

    說完,謝琛邁開步子,掠過穆如酒,向著穆如酒身後的寢殿走去。

    謝琛隻是走出去幾步,穆如酒上前幾步,再次擋在了謝琛麵前。

    一時間,謝琛身後的幾個守衛刀劍出鞘,劍刃直指穆如酒。

    穆如酒就站在謝琛麵前,動也不動,那數十名守衛劍指她的麵前,少女甚至眉眼都沒有動彈分毫。

    謝琛挑眉,嘴角勾唇笑笑,看著眼前的少女。

    “朕一直以為,沐姑娘膽子很小來著。”謝琛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現在看來,似乎是朕小瞧沐姑娘了。”

    穆如酒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目光甚至都沒有放在那些冷色的兵刃之上。

    “陛下說的哪裏話,皇叔正在休息,沐酒縱使再怕,也要保證皇叔不被有心之人打擾才是。”

    “大膽!”謝琛身後的守衛冷聲喝道。手上的兵刃又近了幾分。

    穆如酒臉上的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冷凝,她眯了眯眼睛,眼神緩緩地落在了那守衛身上。

    少女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傳來,男人愣怔片刻,居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下一秒,穆如酒的笑容再次掛在臉上,就好像剛才隻是那個守衛的錯覺一樣。

    謝琛眯了眯眼睛,饒有興致地看向眼前的少女。

    穆如酒還是笑著“陛下不要誤會,小酒說的那些有心之人,是指想要在皇叔休息這段時間,想要對皇叔不利的人。”

    “陛下應當知道,皇叔日日夜夜為陛下分憂,但還是有不少人忌憚皇叔的權力和一片忠誠之心,皇叔為此可是傷心許久呢。”

    “陛下這般體恤皇叔,肯定也不願看到這樣的場景對不對?”

    穆如酒給謝琛戴了一堆高帽。

    謝琛站在原地,身姿筆挺,隻是臉色看上去很冷,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牙尖嘴利。”謝琛冷笑一聲,不明情緒地這樣評判道。

    穆如酒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彎了彎眉眼“多謝陛下誇獎。”

    謝琛笑笑,卻是開口問道“朕聽婷樂說,清澤君在長安街受了很嚴重的傷,太醫那邊怎麽說?”

    穆如酒的眼中閃過情緒,卻是勾唇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太醫說皇叔吉人天相,看樣子,應當明日就能醒過來了。”

    自然是騙他的。

    隻是如果讓謝琛得知祁君羨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醒不過來,謝琛可就不會這麽老實了。

    給祁君羨看病的是王府專門的太醫,絕對不會將祁君羨的事情說出去,但是這並不代表,謝琛不會從別的地方探聽到消息。

    ——比方說,他的情報網。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謝琛挑眉,看向眼前的穆如酒“沐姑娘的意思是說,清澤君很快就會醒過來?”

    穆如酒單純地點點頭“對啊,皇叔傷勢其實隻是看上去有些嚴重而已。”

    “既然如此,朕還是覺得要看望一下清澤君才好。”說著,謝琛便想要往祁君羨的寢殿走。

    隻是謝琛剛往前走一步,穆如酒便後退一步,又攔在了謝琛麵前。

    來回幾次之後,謝琛明顯是不耐煩了,他原本溫潤的眸子染了冷色“沐酒,朕說,朕要進去。”

    穆如酒眉眼不變,嘴角還是帶著笑意“殿下,皇叔在休息。”

    謝琛的眉眼冷冽“所以,你是想要違抗朕的命令了?”

    謝琛話音剛落,穆如酒就感覺到謝琛後麵的幾個守衛殺意驟現,手上的利劍蓄勢待發。

    “小姐!”江舟和回來的時候便看到眼前的場景。

    他們想也沒想,就來到穆如酒身邊,將穆如酒護在了身後。

    腰間的佩劍按在了劍柄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出鞘一般。

    謝琛冷笑一聲,那雙陰沉的眉眼落在了穆如酒身上。

    “沐酒,你敢對朕出手嗎?”

    穆如酒抿唇,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隻是將擋在她麵前的兩個人推開,從袖口間拿出一樣什麽東西。

    謝琛看著穆如酒拿出來令牌的那一瞬間,眉眼微動。

    ——是祁君羨的攝政王令牌。

    穆如酒嘴角的笑意不達眼底,她將令牌展示給麵前的所有人看,隻是一瞬間,那些原本拿劍的守衛紛紛將劍收回了劍鞘。

    “攝政王令牌在此,持此令牌者,如清澤君親臨。”

    穆如酒冷冷地開口,那話,顯然是說給謝琛聽的。

    謝琛皺皺眉,眉眼森冷。

    穆如酒見那些人都收了劍鞘,收回令牌,還是看向謝琛。

    “陛下,小酒自然沒有阻擋陛下的資格,”穆如酒頓了頓,聲音泛冷,“那皇叔有沒有呢?”

    謝琛抿唇,半晌才是冷笑一聲,繼續開口“清澤君又如何,朕若是非要進去,祁君羨敢攔朕不成?”

    穆如酒點點頭,對謝琛的話表示讚同“殿下說得確實有道理。”

    穆如酒侃侃而談,饒是眼前諸多守衛,她也毫不露怯。

    “隻是,殿下趁著年關將至,趁著清澤君受傷時前來王府,這知道內情的人,自然會感慨殿下念及清澤君,是來慰問的,”穆如酒頓了頓,眸光一凜,“隻是這不知道,還以為殿下要借此機會,要對清澤君做些什麽呢。”

    穆如酒勾唇笑笑,眉眼中帶著幾分淩厲“畢竟,坊間那些不實謠傳,總是說當今聖上與清澤君不合……諸如此類的話。”

    “殿下若是真的感念清澤君的好,就不會這樣貿然前來,殿下覺得呢?”

    最後一句問話,穆如酒顯然是帶上了不容置喙的語氣。

    謝琛聞言,眉頭緊鎖,看向穆如酒的眼神中卻帶著幾分複雜。

    如今,不管是朝堂之上還是民間,幾乎都知道祁君羨與他不合的事情,雖然人前他們還是將麵子做足,但其實更多的人都知道——這些都隻是表麵功夫而已。

    謝琛的眼中翻湧著情緒,他看著眼前眉眼清冷的少女,同那次見她,露出的怯懦完全不同。

    “朕倒是不知道,沐姑娘對於朝堂上的事,了解頗多。”

    謝琛的話裏,帶上了審訊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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