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祁君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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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看著眼前的男人,眉眼裏的慌亂被冷寂替代。
“所以皇叔,”穆如酒緩緩開口,語氣無波無瀾,“就算是你要娶別人,我也要留在這裏,當你的東西是嗎?”
穆如酒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中帶著莫大的悲慟。
祁君羨分明說過有喜歡的女子了不是嗎?
她以為,她以為祁君羨同謝琛是不同的。
一年的朝夕相處,就算是什麽貓貓狗狗,也應該有感情的不是嗎?
可是他卻說,沐酒,你是我的東西。
祁君羨看向少女,少女眉眼冷冽又平靜,眉頭緊皺,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可是……
他並不是想要欺負她啊。
他隻是很生氣,生氣她口中說出“公孫易”這個名字。
每次聽到,祁君羨都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不想從她的嘴裏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誰都不行。
祁君羨在生氣。
隻是現在,小姑娘不哄他了。
“出去。”
半晌。
祁君羨終於放開身下的她,啞著聲音說道。
穆如酒起身,身上的衣裳亂得不像話,她沒有理會,起身之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考慮,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穆如酒走出祁君羨寢殿的時候,沒有去看身後江舟和訝異的目光。
月色微涼,穆如酒好像看不到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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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被軟禁了。
雖然門外的江舟和沒說什麽,但是穆如酒知道,祁君羨是讓他們來看住她的。
每次隻要她要出府,就會被江舟攔下來,用各種借口不讓她出去。
穆如酒也沒想要為難他們,點頭同意。
隻是這麽多天不出門,很多消息都變得不太靈通了。
所以,當穆如酒知道祁君羨在朝堂上公然降罪公孫易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
新年過去了,連一點年味都沒有留下。
隻有那陰沉得不見天日的天色,遮擋了數天的太陽。
穆如酒鞋子都沒來得及穿,焦急地去敲祁君羨書房的門。
那扇門從來都是不防備她的,隻是這半月,卻再沒向她打開。
“小姐!”身後的想要上前阻止,但是江舟卻攔住了他。
江舟朝著搖搖頭,便皺皺眉,站在了原地。
穆如酒是從自己的寢殿一路跑過來的。
她跑得太快,白皙的腳丫在這數九寒天凍得通紅,隻是這些,她現在都來不及在意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力去敲祁君羨的書房門。
“皇叔!皇叔!你讓我進去好不好?”
穆如酒知道祁君羨在裏麵。
隻是不願見她而已。
她身上的氣還沒有喘勻,大團大團的霧氣隨著她的呼吸凝結成了白霧。
“皇叔!我們談談好不好?公孫易他什麽都沒有做錯!”
“皇叔……”
不管穆如酒如何敲門,書房裏的人像是鐵了心,不肯回應。
少女聲音回蕩在整個王府,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攝政王府又冷清下來了。
穆如酒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的門。
直到自己的腳凍得沒有知覺,穆如酒才低下頭,長長的頭發遮蓋住了少女的神情,誰也看不見。
許久。
穆如酒又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轉身緩緩離開。
一旁的江舟和都沒有阻攔,隻是看著小姐失落的模樣,欲言又止。
穆如酒向著自己的寢殿走著,她步子很慢,踉踉蹌蹌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扶。
“小姐。”
不知何時,流蘇站在穆如酒麵前,手上拿了一雙嶄新的鞋襪。
穆如酒看了一眼,垂頭沒有說話。
流蘇也沒有說話,隻是來到穆如酒麵前,半跪在穆如酒麵前,將鞋子認真仔細地給她穿好。
穆如酒低著頭,看著給她穿鞋的流蘇,喃喃開口“他讓你來的?”
流蘇的手頓了頓,沒有回答。
穆如酒知道,這是默認了。
嗬,祁君羨這人可真好笑,既然都做得這麽絕情了,又何必要讓人來做這種事呢?
嗯,其實,她更可笑。
祁君羨也不知道抓到了公孫易什麽證據,降罪於他,直接將他發配到了南溪東邊的邊境。
而這些事情,整個王府上下,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想到這裏,穆如酒嗤笑一聲,感覺自己蠢到家了。
“流蘇。”
“奴婢在。”
“祁君羨不好。”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告狀一般,小姑娘抿著唇,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祁君羨不好,一點都不好。
流蘇垂著眸,什麽都沒說,隻是給小姐穿鞋子,將她裙角的塵土都擦拭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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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琛托著下巴,看向手上祁君羨表的折子。
半晌,他勾勾唇角,眼中閃過玩味。
“真有意思,”謝琛輕笑,“原本以為這兩人早就結盟了呢。”
“啟稟殿下。”
有人跪在謝琛麵前,低聲稟報。
謝琛見到來人,將周圍下人全部屏退,這才擺擺手道“說。”
“公孫易目前已發配至南溪與雲周交界邊境。”
謝琛低低地應了一聲,表示知曉了。
“還有一件事……”那人低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謝琛耐心告罄。
“是,屬下沿著沐酒所說的村莊前去調查,發現沐酒所說的那個村子裏,唯一活下來的一對夫妻失蹤了。”
“失蹤了?”謝琛皺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是,據說……是被劫匪殺了,屍首全無。”
謝琛冷嗤一聲,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朕想,朕已經找到這位……‘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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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咎看著手上的密文,眉眼深了深。
但願,他的選擇能夠讓這裏的百姓不再忍饑挨餓。
“將軍,軍隊已經準備妥當了。”
秦無咎點點頭,他走出營帳,看到麾下將士盔甲加身,整裝待發。
寒風咧咧,吹起男人火紅的披風。
“全軍聽令。”
“在——”
“向京城方向,出發!”
“是——”
接下來,這可是一場硬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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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佛珠掉在地上,那一顆顆圓潤的佛珠劈裏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寂安看著散落一地的佛珠,眉眼微涼。
他抬眸,看向麵前的佛像,神色平靜又慈悲。
“阿彌陀佛。”
僧人在那寒風蕭瑟的冬日,那寂靜的禪房裏,低聲念了一句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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