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穆如酒美滋滋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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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不太明白祁君羨的意思。
但是當穆如酒看著祁君羨含笑的眼睛時,突然就覺得安心。
“穆如酒,我會生氣的。”
祁君羨這樣說,嘴角的弧度卻沒有落下來。
“但是就算是生氣了,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生氣也好,難過也好,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會拋棄你啊。”
“你忘記了我對你說過的那句話。”
“但是沒關係,你忘記了我就再說給你聽。”
“穆如酒,你該多相信我一些的。”
祁君羨眉眼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他走了那麽那麽長的路,才遇到了她,怎麽可能會放手呢?
“穆如酒,在我身邊,你可以隨意的撒嬌耍賴,因為是你,所以這些都沒有關係。”
祁君羨這樣說,一字一句,說得真切。
穆如酒看著眼前的男人,張張嘴,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祁君羨終於放開了鉗製住她手腕的手,將小姑娘抱在了懷裏。
終於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阿酒每天需要考慮的隻是吃什麽,玩什麽,怎麽欺負祁君羨就好。”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我。”
穆如酒突然覺得心安。
她的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緊緊地回抱住祁君羨。
不知道過了多久。
“但是祁君羨。”
“嗯?”
“你是把佩刀帶在身上了嗎,我難受……”
書房裏有一陣詭異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再過一段時間,我給你看。”
穆如酒心想著佩刀她又不是沒看過,要不要這麽神神秘秘的。
隻是感受到祁君羨抱著她更緊的力道,這挑釁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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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是在祁君羨書房的偏殿裏。
祁君羨應該是去上早朝了,沒有在王府。
穆如酒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出了房間。
然後——
穆如酒就看到頂著一雙烏青的眼睛,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穆如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這才看向。
“小姐!”
仰天長嘯“你到底跟主子說了什麽?為什麽主子突然要罰屬下洗馬廄啊?”
穆如酒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我什麽都沒說。”
不信。
除了自家小姐,還有誰能讓主子做出這種事情啊?
“真的真的!”穆如酒一臉認真地點頭,“都是江舟教我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不能把江舟的話告訴祁君羨,但是告訴……應該沒關係吧?
聞言,皺著眉頭,袖子擼了起來。
“江舟你個狗東西!本大爺今天就宰了你!”
……
這件事的結局,以揪著江舟一起去洗馬廄告終。
若幹年後,問起江舟此事,江舟欲哭無淚地答道“我再也不跟小姐胡說了!”
洗馬廄這種事情,說出去也太影響他這禦前侍衛的麵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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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還是跟從前一樣。
祁君羨還是毫無底線地寵著穆如酒。
小姑娘在私塾經常闖禍,隻是闖了禍之後,通常是紀符言幫忙隱瞞。
實在隱瞞不過去了,祁君羨那邊知道了也是幫她收拾爛攤子,回去之後一句重話也不說。
搞得穆如酒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哦,對了,周家那位周大人據說是乞骸骨回家了。
具體細節穆如酒不清楚,總之聽流蘇說,似乎是一夕之間權利皆散,再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哼,那周懷還以為自己能靠著自家的勢力東山再起,殊不知,沒了陛下的旨意,他甚至連個親信都沒有。”
流蘇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冷。
一邊說完,又擔心自家小姐無聊,將縫好的小兔子遞到了穆如酒手上,嘴角帶笑“小姐喜歡嗎?”
穆如酒拿著毛茸茸,軟乎乎的兔子,揚聲道“喜歡!”
流蘇聞言,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哦,對了,穆如酒還發現,那個叫公孫易的,總是會來給她送好吃的。
雖然王府什麽都有,但是公孫易總是會給她找來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她看了都覺得新鮮。
然後每次想要謝謝公孫易的時候,祁君羨總是適時地出現“小酒要好好感謝公孫叔叔哦。”
穆如酒看著眼前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的男人,內心疑惑這公孫易看上去這麽年輕,叫“叔叔”是不是不太好?
公孫易冷冷地看向祁君羨,聲音低沉,惡狠狠道“叔你大爺。”
……
不是說護國將軍公孫易鐵血肝膽,為人寡言少語,冷心冷情嗎?
這怎麽罵起人來字正腔圓的?
穆如酒發現,似乎所有人對她都很好。
好到不真實。
她不明白這些好是出於什麽目的,她隻是一個普通又卑微,上不得台麵的人而已。
但是祁君羨總是告訴她,她值得。
這些偏愛,她都當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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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祁君羨似乎有些忙。
書房裏的奏折都堆成山了,江舟和的臉色也很凝重。
他們之間的對話向來不避諱她,所以穆如酒從幾個人的對話中,也了解到一些東西。
——好像是說什麽……江濟仁最近屢犯臨城,想要擴大勢力,與祁君羨一決高下,占領京城。
這些事情,祁君羨沒有跟她說,穆如酒隻是覺得好奇。
用晚膳的時候,穆如酒坐在祁君羨身邊,終於抵不過好奇,疑惑地開口問道“祁君羨,江濟仁是要奪南溪江山嗎?”
祁君羨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看向穆如酒,笑了笑“嗯,是這樣,不過阿酒不必擔心,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穆如酒撓撓頭“祁君羨你好像很在乎南溪啊。”
雖說祁君羨是君王,在乎自己的江山社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穆如酒總是感覺,祁君羨對於南溪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過占有的。
隻是在乎而已。
為什麽呢?
祁君羨似乎沒有想到小姑娘會這樣說,他對她向來耐得住性子“是,我很在乎南溪。”
穆如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祁君羨頓了頓,卻繼續笑道“我在乎南溪,是因為我家祖宗很在乎,所以,南溪的江山,我要替她守著。”
穆如酒聞言,愣了片刻。
祁君羨總是叫她“祖宗”的,所以她也知道,他口中的“祖宗”指的是她。
可是她不在乎南溪啊。
南溪對她來說,更多的應該是噩夢,是暗無天日的虐待與辱罵,穆如酒不喜歡的。
她到底是曾經經曆過什麽,讓她覺得南溪值得守護呢?
現在的穆如酒並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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