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咱們改天好不好?
字數:19578 加入書籤
商談了下“訂婚”的大概細節後,場上氣氛重新變得正常起來。
丁建昌和路放,你一杯我一杯,觥籌交錯,說起了以前在軍隊裏的那些往事。
借著酒意,兩人相談甚歡,聊得很是開心。
而另一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路天麟此時可就沒那麽開心了。
他偏頭,時不時的狠狠瞪對麵的丁敏川一眼,眼神中蘊含的威脅意味很明顯,“你給我等著”!
剛才那會兒他頭腦風暴了下,越想越覺得懷疑,那枚鑽戒,該不會是丁敏川提前準備放進去吧?
目的就是為了栽贓陷害他?
可是成為他的未婚妻對她有什麽好處?貌似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他想不明白。
他雖然想不明白這個,但他明白,丁敏川慘了!
他路天麟可不是麵團兒捏的。
敢這麽設計他,他一定要給這女人留下一個慘痛的教訓才行。
路天麟的目光很淩厲。
然而當事人丁敏川卻一點都不怕,反而還時不時回他一個燦爛的微笑,意思也很明顯,“來呀來呀我等著呢”。
這挑釁的神情直接給路天麟氣的夠嗆。
就在兩人靜默無聲、刀光劍影的眼神交鋒中,很快,酒過三巡。
首座的丁建昌和次座的路放臉上明顯已經有了醉意。
尤其是路放。
大著舌頭,梗著脖子,臉色通紅,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喝,團長,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好好,來!”
丁建昌正要舉杯去迎,卻發現剛剛還喊著“不醉不歸”的路放已經不勝酒力、歪歪斜斜的趴在了桌子上,不禁啞然失笑。
一旁的路天麟見了這一幕,心中好笑的同時也有些奇怪,暗想路放今天怎麽醉得這麽快?他平日裏多是應酬,酒量還是很不錯的。
是因為談妥了訂婚的事兒高興嗎?
正想著。
便見丁建昌揮了揮手,對一旁的管家丁奎道“帶小放去客房歇息吧。”
“是,老爺。”丁奎點了點頭,叫來兩個仆人一起攙扶著路放走出了飯廳。
路天麟見狀,本想跟出去看看,卻被丁建昌給叫住了。
“去哪?來陪老頭子下下棋,俗話說棋品即人品,下兩盤,也叫我好好看看你小子、我未來孫女婿的人品。”
“可是我爸他”路天麟有些不放心路放。
“你爸是我的兵,在丁家,我還能讓他出什麽事兒嗎?快來吧。”丁建昌眉頭一揚,催促道。
“好吧。”路天麟想了想覺得也是,於是便重新坐了回來。
“你們吃好了就先去歇著吧,我和路小子手談兩局,敏敏,你也去。”丁建昌見路天麟答應了,便開始著人擺放起了棋桌棋盤,並催促起了還停留在飯廳的黃采雲、丁敏川母女。
“爺爺”丁敏川不依的搖了搖頭,明顯還不想走。
“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他。”
打發走了其他人,丁建昌起身,準備在棋桌前落座。
可就在他彎腰的一瞬間。
哐當——
一個白色的塑料小瓶子從他的衣服口袋裏掉了出來。
雖然丁建昌很快撿了起來,但眼尖的路天麟還是瞬間看到了瓶身上的名字。
奧美拉。
這如果他記得沒錯,這不是一款解酒藥的名字麽?
好家夥。
他就說丁建昌都已經快七十歲了,喝了這麽多酒卻還跟沒事兒人一樣,連路放這個後輩都放倒了。
他還以為丁建昌是那種千杯不醉的酒神呢。
結果沒想到,他是在作弊啊。
當然。
路天麟情商很高,選擇了視而不見,並沒有戳穿這件事。
丁建昌也以為路天麟沒看清,所以便閉口不提。
兩人很快下起棋來。
這一下。
就從下午三點下到了晚上十點多。
路天麟真沒想到能下這麽久。
也沒想到丁建昌這個臭棋簍子竟然這麽臭,七個小時,一盤都沒贏!
他記得丁建昌“棋品即人品”的話,所以他已經很努力的在給丁建昌放水了,想讓他贏兩盤高興高興。
可是慢慢的他發現,無論他怎麽放水,丁建昌都能更加離譜的比他棋差一招。
就是贏不了,怎麽都贏不了。
惹得他都懷疑丁建昌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說是在擺爛了。
下了七個小時。
他一個年輕大小夥兒都累的夠嗆,丁建昌卻還興致勃勃,神采奕奕,非要繼續下。
說是不贏他一盤決不罷休。
然後。
就拖到了現在,天都黑完了。
“看來,我真不是下棋的料啊,罷了罷了,有點累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又一局慘敗,丁建昌似乎輸得有些意興闌珊了,擺了擺手,說不下了。
您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下棋的料了。
路天麟心中很無語的想著。
當然。
出於禮貌,這話他肯定不能直接說出來。
思索了片刻,他看了眼窗外的濃重夜色,起身提出告退“那行,那小子就先撤了,時間也大了,等改天您有空,我再來陪您老下棋。”
天色已晚,明天還有劇情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和葉楓、大女主葉香凝的對手戲。
葉香凝最遲應該明天就到淮海了吧?
他得早點回去睡覺了。
提前養精蓄銳,為明天做準備。
正這樣想著,卻見對麵的丁建昌眉頭一皺道“誒~撤什麽?夜路難走,今晚就在這兒留宿吧。”
“這不好吧?”路天麟委婉的拒絕道。
“你和敏敏都是這關係了,有啥不好?況且你爸酒才剛醒,頭還疼呢,就別舟車勞頓的折騰他了。”丁建昌道。
“好吧,那就打擾丁老一晚了。”路天麟想了想,覺得丁建昌說的也對,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丁奎,帶天麟去客房歇息吧,小放那邊,也派人多照看著。”丁建昌見路天麟答應,立刻便拍板,讓管家帶路天麟離開,語氣那叫一個迫不及待,仿佛害怕遲疑一秒路天麟便會反悔一樣。
“天麟少爺,請。”奎叔做了個請的手勢。
接著。
在奎叔的帶領下,路天麟離開了宴會廳,穿過長廊,踩過青石板路,一步步走向了丁府內院一幢四四方方的二層小樓。
看著奎叔一路腳步不停來到小樓前,準備往裏走,路天麟頓時有點疑惑。
他是很懂的。
這幢小樓建在東邊,又是整個後院裏裝修最好的、唯一的二層建築,怎麽看也不應該是偏院啊。
應該是主人居住的地方才對。
可是,他隻是個客人,他要住的地方是側廂房。
奎叔帶他往主廂房去作甚?
“是不是走錯了?奎叔,這裏是客房嗎?”路天麟坦言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客房啊,沒錯的天麟少爺,您的房間就在二樓,老爺特意安排的。”奎叔聞言,麵不改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好吧,那麻煩您替我謝謝丁老了。”見奎叔都這麽說了,路天麟也不好再問,隻能跟著他順旋轉樓梯上了二樓。
“就是那間。”奎叔向路天麟指了下二樓角落的那個房間,然後塞給了他一把鑰匙。
“哦,好,有wifi嗎?wifi密碼是”
正當路天麟還想問些問題的時候,卻見奎叔已經腳步匆匆轉下樓去了,壓根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更別提帶他進房間看看了。
這讓路天麟不禁有點無語。
在原地站了片刻,心想算了,也有點累,今晚就不網上衝浪了,早點睡了。
拿起鑰匙走向奎叔所指的那個房間。
很順利的便打開了房門。
開了燈,開始打量房間裏的布景。
淡紫色的壁紙,沙發上小熊、兔子、芭蕾舞娘的玩偶,北歐風格榻榻米式大床上的白粉色羅帳,床前梳妝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路天麟,這是個女人的房間,而且應該還是個年輕女人。
他頓時皺起了眉,警惕之意大起。
心想這該不會是丁敏川的房間吧?
淦!
果然。
奎叔果然沒安好心,在他的反複詢問下仍然把他帶到了這種地方,明顯是和丁敏川那女人沆瀣一氣的。
他們,不,應該說丁敏川,她想做什麽?
思索了片刻。
路天麟覺得,不管丁敏川想做什麽,他以靜製動就好了。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把房門反鎖了,這樣丁敏川就進不來,也就沒辦法再針對他搞什麽幺蛾子了。
等明天天一亮,他就立刻溜溜球。
如此想著,路天麟趕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房門口將門給反鎖了。
反鎖之後,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又將門上的鏈扣也一並扣上並且還移來衣櫃堵在了門口。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心裏的石頭這才落了地,回到床邊緩緩坐下。
“這樣,應該就進不來了。”路天麟心裏默默想著。
正當他舒了口氣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
突然。
哢嚓——
洗手間的門毫無預兆的響了。
路天麟被嚇了一跳,滿臉愕然的坐起身。
然後。
他就看到丁敏川裹著浴袍、邁著兩條白的驚心動魄、修長筆直的美腿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她一邊歪頭擦著濕漉漉的栗色卷發,一邊下意識的往門口瞄了一眼。
待看到房門被反鎖、被堵住時,她先是一愣,接著精致俏臉上瞬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會心微笑,很是迷人。
她懂了。
路天麟這是意識到了被她設計,意識到了她這個幕後黑手,所以惱羞成怒想要收拾她。
怕她逃跑,還提前把門給堵死了。
嗯,很好。
看來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也是這樣想。
“你你怎麽在這裏?”路天麟先是下意識的在丁敏川一雙大白腿上瞄了一眼,接著很快便意識到了非禮勿視,趕緊移開目光,出聲問道。
他真的沒想到。
丁敏川竟然藏在洗手間裏。
而且也不開燈,也不發出聲音,這女人,處心積慮,就跟個鬼一樣。
“這是我房間啊,我不在這兒我在哪兒?”丁敏川疑惑的瞥了路天麟一眼,像是很奇怪他為什麽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不是那你家管家怎麽把我帶到這裏來?他說這是客房,是你”
“是,我安排的。”丁敏川對著梳妝鏡吹起了頭發,一邊吹,一邊淡定的回答道。
“啊?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安排?”路天麟瞪著眼睛,很不解,心想這不是在考驗他、讓他犯錯誤嗎?
“因為家裏客房滿了,你睡哪兒?總不能讓你睡空地吧?”丁敏川回答的有理有據。
“滿了?你家這麽大客房怎麽會滿?”路天麟滿臉的不信。
“信不信由你。”丁敏川也不解釋,就一副無所謂、反正我吃定你了的語氣。
這態度,一下子就給路天麟氣到了。
“你什麽態度?”
“什麽什麽態度?我態度怎麽了?我就這態度。”丁敏川小白眼兒一翻,很是狂妄,心裏卻在想著,這樣應該能激怒他動手了吧?
他隻要敢動手,她就敢賴他一輩子。
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錢,打他的娃。
如果他忍著不動手,那她就再添點火。
“你是真的”路天麟被丁敏川一激,氣的手又直癢,就準備將這女人按在桌上一頓暴打,然而突然轉念一想,便意識到了不行。
不能打。
孤男寡女的,又處在密封的空間,而且這女人還剛洗完澡隻穿著浴袍。
萬一一個不小心,害她走光了,玩過火了怎麽辦?
那可就完犢子了。
算了算了,惹不起躲得起。
暫時先給她把賬記著,等她去公司上任的時候再一並算吧,到時候不把她打哭他就不姓路。
如此想著,路天麟冷哼了一聲,道“行,我走,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出去住酒店,拜拜!”
說罷揮了揮手,轉身便去挪門口的桌子,想要離開。
可是。
丁敏川苦心孤詣好不容易才把局麵營造到這樣的地步,又豈會坐視他離開?
“你不能走!”她急急地跑過來拉住了路天麟的手臂。
然而,因為穿著拖鞋又跑的太急,身上原本就隻是隨意裹著的浴袍立刻便被引力牽引,順著她白皙的香肩滑落了下來。
嗯。
山川腹地,一覽無遺。
路天麟直接看愣了,整個人瞬間便凝固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你你還不轉過去,你不要臉!”
“流氓!”四麵來風讓丁敏川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一張未施粉黛的精致俏臉瞬間變得殷紅如血,低下頭,一邊嗬斥路天麟一邊趕緊將浴袍撿了起來重新遮擋在身上。
“哦哦~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吧,你這浴袍有點不靠譜。”路天麟見狀也如夢初醒,趕忙轉過了身麵向牆壁,同時提醒丁敏川道。
丁敏川沒應。
隻是過了兩三秒,路天麟便聽到了臥室房門開合的聲音和換衣服時的窸窸窣窣聲。
想來應該是丁敏川在換睡衣。
又過了兩三分鍾左右。
聽著似乎沒聲音了。
於是路天麟便出聲問道“你好了麽?”
“好了。”身後傳來了丁敏川甕聲甕氣的聲音。
路天麟聞聲轉過了身,一看,發現丁敏川竟然換上了一身黑色的ol女式西裝套裙,帶蝴蝶領結的白襯衫,裙子是很能凸顯身材曲線的緊身包臀款式,一雙修長美腿上還裹著薄薄的透光黑絲。
最離譜的是,她的腳上還踩著一雙水綠色的鍍銀麵鑲鑽綁帶高跟鞋。
鞋身鞋麵上滿滿的碎鑽,可以說是要多閃有多閃。
著裝雖然嚴肅且離譜,但搭配上她冷豔的俏臉和高挑窈窕的身材,竟出人意料的格外性感、格外迷人。
盡管不太能理解她為什麽這麽晚了還換了一身工作裝而不是睡衣,可路天麟也沒有多問。
畢竟人家的穿衣人家自己決定。
“那個剛才的事兒不好意思哈,為了不誤你的清名,我就先出去了,我去找個酒店睡一晚也行。”路天麟先是道了個歉,然後繼續提出要走。
這才這麽短的時間,就出了這種幺蛾子。
長夜漫漫,他可不敢確定再待下去不會和丁敏川發生什麽計劃之外、弄假成真的事情。
他得先溜了。
“不許走,把話說清楚,什麽叫大人不記小人過?”丁敏川當然不會讓路天麟離開。
開玩笑。
她剛換了一身性感的新衣服,她是為了啥?
況且,因為路天麟喜歡,她還特意穿了黑絲。
要知道,她是極簡主義者,最不喜歡繁複褥雜的東西。
平時別說黑絲了,她連裙子都不怎麽穿的好吧?
所以,今天路天麟要是不把這些礙事的衣物都幫他解除了,他就別想走!
“就是退一步、咱倆不吵了的意思。”路天麟耐著性子解釋道。
“哦,你說不吵就不吵?我告訴你,你惹火我了,你今天要是不留下點什麽,你就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丁敏川按部就班的繼續拱火。
“什麽意思?”路天麟眉頭一皺,問道。
“什麽意思?嗬嗬,實話告訴你,客房沒滿,我是故意找借口讓你到這兒來的!鑽戒也是我買的,我讓奎叔提前放進蛋糕裏然後栽贓給你。還有路叔叔,路叔叔也是我掐著點找來的,之所以掐著點,就是為了讓他看到你正在‘非禮’我,好讓你百口莫辯。”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丁敏川露出了狐狸般陰謀得逞的狡黠笑容,盯著路天麟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為什麽?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路天麟一臉驚駭,裝作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演技浮誇的問道。
說實話,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丁敏川為什麽要這麽做。
所以他才示弱,想要套這女人的話。
可惜。
丁敏川根本不上當。
“不告訴你。”
“我要一步步的玩弄你、折磨你,讓你身心俱疲讓你無力回天”她一臉得意的說著挑戰詞。
然而還沒等她致辭完畢,便忽然感覺身體一輕,接著便察覺到整個人被懸空抱了起來。
撲通——
兩秒過後,粉色羅帳被掀開,她被狠狠丟上了床。
路天麟直接將她按住,然後隨手抄起一根雞毛撣子,對準她的臀部便是重重一下。
“玩弄我是吧?”
“折磨我是吧?”
“讓我身心俱疲?”
“讓我無力回天?”
“我看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呀你。”
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這女人實在太氣人了。
人家都是恃強淩弱,她是恃弱淩強,一個弱女子憑什麽呀她?
真以為他路天麟隻會憐香惜玉不會辣手摧花嗎?
他今兒個不給這女人立立威,他看她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了。
含著怒氣,足足痛打了丁敏川有五六分鍾,直到感覺氣消的差不多了,他才停手。
“還敢不敢栽贓陷害、胡說八道了?”路天麟冷冷地問道。
“還敢”丁敏川臉頰微紅,轉過頭瞄了他一眼,又迅速的轉了回去,如小貓般輕聲呢喃道。
“你他喵的!”雖然丁敏川聲音很小,但路天麟還是聽了個清楚,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心想看來是打輕了。
於是掄起雞毛撣子,繼續。
又打了約莫半個小時,打的路天麟都有些累了,丁敏川卻還是一聲不吭,不說話也不服軟,隻是臉色越發紅了,時不時有些小動作,比如驚叫一聲、轉頭過來看他一眼等等。
搞得他都不知道如何下台了。
繼續打吧,好像這女人根本不怕。
可不打吧,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豈非威嚴掃地?拿一個弱女子無可奈何?
真是進退維穀,前後兩難。
就在這時。
丁敏川好似看出了路天麟的為難,忽然轉過身,一隻纖纖玉手握住他的手腕,聲音很是輕柔的道“累啦?要不睡覺吧?”
“睡覺?哼,也行,那這次就先饒了你!”路天麟聞言趕緊順著台階往下溜,站起身將手裏的雞毛撣子扔到了一旁桌上。
過了三五秒。
見丁敏川還躺在床上不動,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路天麟頓時大怒“什麽意思?想讓我睡沙發嗎?”
他不懂,為什麽丁敏川犯了錯還敢如此趾高氣昂?
“哦。”丁敏川聞言頓時小白眼兒一翻,起身,抱著枕頭去了沙發,一邊走一邊想,哎,她怎麽會愛上這麽個不解風情的木訥家夥?
床這麽大,睡不下兩個人麽?
為什麽要趕她走?
哼,她可不會走。
她要以退為進,靜候天時,然後一招製敵。
看到丁敏川老老實實去了沙發上,閉上眼睛和衣而睡,路天麟這才放心了一些,關燈,睡覺。
其實不是他木訥、不解風情,隻是有時候他不想解也不能解。
然而。
就在路天麟已經萬事太平,可以安安心心好好睡覺,甚至都已經快睡著了的時候。
忽然,被子一角被掀開,接著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東西如小貓一般快速鑽了進來,
鑽進了路天麟的懷裏。
迷迷糊糊的,他下意識的摟住了這個香香軟軟、跟抱枕一樣的東西。
然後,他就醒了。
看到懷裏的丁敏川一雙黑亮的眼睛帶點羞意,正滴溜溜的轉動著、打量著他,有種想要親吻他的躍躍欲試感。
“你幹什麽?”路天麟被嚇了一跳,打開燈,皺起眉頭問道。
“沒被子,冷。”丁敏川一副弱小無助可憐的委屈模樣說道。
“行行行,被子給你,我睡沙發去。”路天麟抱起枕頭便走,他是真的困了,很想睡覺。
“不行,沒被子你也冷,你跟我一起睡嘛。”丁敏川手腳並用的纏住了路天麟,不讓他走。
“那你離我遠點,行不行?”路天麟掙了下發現丁敏川纏得太緊掙不脫,很是無語的說道。
丁敏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可抱著路天麟的手臂卻沒有鬆開半分,還是與他貼在一起。
貼的很緊。
路天麟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熊貓的柔軟和被薄薄黑絲包裹的渾圓大腿傳來的冰涼觸感。
這下,他徹底睡不著了。
即使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可美人在懷、肌膚相親的溫熱感還是讓他心猿意馬,難以平靜。
他微微轉身,換了個朝外的睡姿。
就在這時。
丁敏川忽然坐起身來。
路天麟正疑惑她要幹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轉頭一看。
隻見丁敏川已經將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脫了,正在脫襯衫和腳上那雙很性感的水綠色鍍銀鑲鑽綁帶細高跟鞋。
路天麟頓時就驚了,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操作。
“姑奶奶,你又要幹嘛?”
“果睡啊,穿著衣服我睡不著。”丁敏川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仿佛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麽離譜多麽驚世駭俗。
“我靠,你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把衣服穿上!”路天麟都快裂開了,急急地製止丁敏川道。
他不能不急。
丁敏川的手速很快,已經解開了好幾個襯衫扣子,他甚至都看到了她襯衫裏淡藍色的蕾絲防風護罩
再不製止,就來不及了。
“不要。”丁敏川理都不理路天麟,繼續解除自己身上的防禦。
她也是豁出去了。
她知道路天麟很直,但就算他再直,她今天也要讓他動一動凡心。
什麽自愛、自重、矜持、羞澀都統統往後靠吧。
機會來了,她一定要把握住。
“你他喵的,你瘋了吧?”路天麟見丁敏川一副又蠻又橫根本不講理的樣子,頓時急了,直接翻過身想要控製住丁敏川的手臂,不讓她繼續下去。
可沒想到。
他這一翻身卻正中丁敏川的下懷。
她雙腿一勾,如同八爪魚一般直接纏住了路天麟的腰身,將他死死地固定在了她麵前。
然後定定地、深情地凝望著他。
感受到麵前佳人近在咫尺吐氣如蘭,一雙美眸中似水的脈脈情意,粉麵桃腮含羞帶怯,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路天麟腦海裏“轟”的一聲,一股無形心火瞬間躥了上來,越燃越旺。
丁敏川的腿絕對是他經曆過的女人中最長的一雙,裹著黑絲,修長筆直而富有美感,即便纏繞他的腰身一圈卻還綽綽有餘。
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撫摸,想要把它握在手中。
“放開我,我有女朋友了,你會後悔的。”路天麟的聲音變得低啞,盯著丁敏川的美眸悶悶的突出了一句。
他在做最後的掙紮。
他已經是用盡全力在忍了,忍得很辛苦。
可是,丁敏川並不能體諒他的辛苦。
隻見她搖搖頭,盡管羞澀可語氣仍然很堅定的道“不放,不後悔。”
閉上眼睛等待十幾秒。
見路天麟仍然沒有任何動作,丁敏川終於忍不住羞怒道“還在等什麽?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都這樣欺負你、陷害你了,你還不還手嗎?就那樣不痛不癢的打我兩下,有什麽用?能起到什麽效果?我會怕你嗎?”
“我告訴你,我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你不給我個慘痛的教訓,我以後還欺負你,你不信你就等著吧。”
“死到臨頭還嘴硬!”一通話,激的路天麟也忍不住了,直接將她嬌軟的身子扛在了肩上,三兩步來到了沙發前。
將丁敏川扔在沙發上,路天麟開始解她高跟鞋的綁帶。
解了一半,他忽然覺得丁敏川的逆天長腿配上高跟鞋視覺效果應該更好,而且這雙高跟鞋確實很漂亮,有點像水晶鞋,他很喜歡。
於是便停下了。
“鞋可以不脫,不過,你先先把絲襪褪了吧,穿著好不舒服。”丁敏川此時也看出了路天麟似乎很喜歡她的高跟鞋,美眸中閃過一絲竊喜,俏臉暈紅聲音微弱的對路天麟說道。
她是真的不喜歡絲襪,覺得被絲襪勒住腿的感覺很怪異。
然而,路天麟怎會如她所願?
女人的腿,有沒有黑絲差別是很大的好吧?
就比如丁敏川的腿。
不穿黑絲,可以打十分。
穿了黑絲,可以打十二分。
所以為了他身為男人“絲襪控”的癖好,隻能暫時委屈丁敏川一會兒了。
“好啊。”路天麟微微一笑,握住丁敏川纖細白嫩的腳踝開始幫她褪去腿上的黑絲。
然而,等黑絲褪到腿彎處,褪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像審視作品一樣審視了一眼,滿意的道“嗯,就這樣。”
“嗯?”丁敏川還很疑惑路天麟為什麽突然停下。
下一秒。
大燈就被關了,隻剩下了微弱的壁燈。
然後她就感覺到路天麟俯身狠狠的、不再掩飾的吻住了她的唇瓣,足足吻了十幾秒,直到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了,他才放開。
“既然你自己找不自在,那就別怪我了。”路天麟貼近丁敏川的耳邊說道。
“來啊,誰怕誰?”
“我告訴你,一個女人,如果她在你麵前連都不怕,那她就沒什麽好怕的。”丁敏川仍然在嘴硬,或者說,在用嘴硬掩飾自己內心的忐忑和有點小怕的情緒。
再怎麽說,她畢竟也隻是個沒有經曆的女孩。
怎麽會不怕呢?
隻是對路天麟的喜歡、對路天麟的愛意壓過了忐忑和恐懼的本能罷了。
路天麟見她如此堅定,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五六秒過後。
丁敏川的態度瞬間變了。
“對不起,我不該自大,怕了。”
“咱們改天好不好?”
“改天?這可不行。”路天麟想都不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有些事情不用不用一次做完的,我們又不趕時間,以後每天做一點就是。”
“路天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