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風吹動窗吹動葉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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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路天麟已經睜開雙眼,左顧右看了一下,發現兩個女人都在熟睡,於是躡手躡腳的起身。

    出了門。

    腿有點軟,走一步晃三下,很不想動,但考慮到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去找顧翩躚,要走劇情,想在家裏抱著老婆睡懶覺是不行的。

    所以,洗了把臉,在車庫裏隨便找了輛車,布加迪黑夜帝王,把昨天鑄造的那柄劍丟進了後備箱裏,開車上了路。

    其實他並不喜歡開車這種最原始的交通方式,但無奈,昨晚有點太過高調了,隨心所欲肆無忌憚,係統都看不下去了,警告他低調,不要再頻繁使用打破這個世界極限的力量。

    他也很快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嗯,那就收斂點,開車吧。

    南市是淮海的臨市,兩地相隔並不遠,再加上大清早的高速上沒多少人,路天麟把車開的飛起,不到一個小時便達到了昨晚顧翩躚入住的南市紅菱生態酒店。

    問了下前台,得知顧翩躚已經起床,並且十分鍾前剛要了一份早餐,現在應該在吃早餐,還沒走。

    於是也不墨跡。

    上了樓。

    用門卡打開房門,走過玄關,發現顧翩躚已然換了一身新衣服,卡其色的長款束腰風衣,裏麵是帶黑色蝴蝶結的白色襯衫,一雙形狀完美的凝脂不著寸縷,但卻比擬態透光的絲襪看起來還要光滑緊致的多,腳上踩著一雙杏色的尖頭細高跟鞋,露出那玉一樣的腳背和白皙纖細的腳踝來。

    一副精致、幹練的都市女白領形象,早已不見了昨晚穿著一襲濕漉漉的黑色緊身衣躲在他懷裏那脆弱的樣子。

    他進來時,顧翩躚正坐在客廳的高腳椅上,纖纖玉手端著一個盛牛奶的玻璃杯正在小口小口的啜飲著,儀態優雅。

    隻是在看見他時,顧翩躚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從平靜變成了生氣,並且還輕斥道“路天麟,你混蛋!”

    “什麽混蛋?我嗎?我怎麽了?”路天麟對顧翩躚突如其來的生氣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

    他才剛來啊。

    顧翩躚生的是哪門子氣?

    是嫌他昨晚沒陪她走了麽?可他是去化解與楊昊的矛盾啊,是辦正事,她難道沒看到他留在床頭的便簽嗎?

    路天麟心中正疑惑。

    就看到顧翩躚怒視著他問道“昨晚,我的衣服,是不是你幹得?”

    “哦~你說這事兒啊,是我,我幹的,我那不是看你衣服濕了嘛,怕你睡醒感冒,就幫你脫了晾晾我沒有其他心思的。”路天麟聞言這才明白了顧翩躚生氣的點,於是立馬義正辭嚴的解釋道。

    “沒有其他心思?真的?你什麽也沒幹?”顧翩躚根本不信路天麟的話,仍然很懷疑的問道。

    不是她對路天麟沒有信任,而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這裏。

    她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外衣不翼而飛。

    蕾絲防風護罩都歪了,明顯被人觀測過熊貓。

    能近她身而讓她毫無察覺,還有機會對她做出這些事情,除了路天麟還有誰?

    “真的,真沒幹!”路天麟睜著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好哇,那看來,是這家酒店的工作人員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全殺了!”顧翩躚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一臉殺氣起身就走。

    路天麟趕緊拉住她“別別別,咱就是說沒這個必要”

    話說到一半,發現顧翩躚轉過身雙手環胸氣場很冷的盯著他看,一副我看你怎麽編瞎話的表情。

    路天麟隻好承認“好吧,也是我幹的,我還被迫碰了一些你我雙方有爭議的地方。但這也是事出有因,我看到你裏麵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濕了,想用內力幫你烘幹,在烘幹的過程中,我不小心碰到了真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路天麟將“不小心”三個字重複強調了兩遍,以表達自己的態度。

    “除了這個呢?再沒其他的了?”顧翩躚還有些不死心的繼續問,她有點不相信路天麟隻幹了這些。

    畢竟房都開了,哪有人不堅持到底,選擇半途而廢的?

    “沒了呀,真的隻有這些。”路天麟信誓旦旦道。

    看著路天麟的神情不似作偽,顧翩躚最終選擇了相信,況且她身體也確實沒有什麽不適感。

    沉默片刻,她突然道“沒了你也是混蛋。”

    說著拎起桌上的香奈兒手包便走了出去。

    看著她翩翩遠去的曼妙背影路天麟陷入了沉思,心想這女人什麽意思?找茬嗎?

    就橫豎他都是混蛋了唄。

    這不是欺負人麽?

    如此想著,路天麟憤憤的追了上去,問道“喂,你去哪?”

    “公司有事,回淮海。”顧翩躚按下電梯按鈕,偏頭看了路天麟一眼道。

    “哦,我也回公司,順路。”路天麟一邊說一邊悄然拉住了顧翩躚的手。

    顧翩躚也沒掙脫,沉默片刻忽然道“你那家公司是不是有個叫李明遠的?”

    “李明遠?是啊,我們公司副總,怎麽了?你認識他?”路天麟眉頭一挑,反問道。

    “認識,他之前聯絡過葉楓,說要對葉楓出售一份關於你們公司的機密文件,被我的人竊聽到並攔了下來。”

    “這種吃裏扒外的人,讓他直接消失吧,他的家人,要麽送進去,要麽送去陪他。”顧翩躚說著說著便想起了李明遠前世做的那些惡事,語氣不由變得森寒起來。

    她對李明遠這個人印象很深。

    前世正是他的出賣,導致了路氏集團旗下子公司,也就是路天麟所主導的「天賜資本」的嚴重虧損和瀕臨破產。

    把路天麟害到這一步他還不罷休,又利用路天麟好麵子和想要賺回本錢的賭徒心理,誘導路天麟投機倒把、鑽法律的空子,最終走上了一條違法犯罪的不歸路。

    她知道李明遠是受了葉楓的指使,但與葉楓的帳她會算,李明遠這個幫凶她也不想放過。

    她說的“出售機密文件”的理由雖然是胡編亂造的,是想要扣個帽子,坑殺這一世還未來得及背叛的李明遠,但李明遠這一世聯係過葉楓卻是不爭的事實。

    這就說明,這個人還會有背叛路天麟的隱患。

    而隱患,必須消滅在萌芽之中。

    “啊?出售機密文件?還是給葉楓?真的嗎?他怎麽敢?”

    路天麟聞言先是假裝很驚訝,順著顧翩躚的話斥責了一下李明遠,然後又開始替李明遠說話,道“翩躚你殺心太大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動不動就讓人消失,如果是真的,這件事我們得先按程序啟動集團內部調查,調查出李明遠的犯罪證據,然後將證據交給警察,讓警察和法官來處理、審判他。”

    “我們不能私自動手的”

    “你什麽時候這麽注重程序正義了?嗯,如果是這樣,楊昊也不是你殺的了?”顧翩躚很奇怪的看了路天麟一眼,仿佛不明白他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真的很奇怪。

    “楊昊?楊昊死了?”路天麟聞言更加“驚訝”了,表麵上裝作毫不知情,但心裏卻在暗暗叫苦。

    淦!

    他本來是想要借“楊昊之死”在顧翩躚麵前表演一波男子氣概的,告訴她,你的仇,我替你報了,連夜報的。

    那楊昊,現在已經化成粒子了。

    他想裝一波的。

    可現在為了維護李明遠這個逼,他隻能忍痛放棄這個在自己心愛女人麵前裝逼的機會。

    沒辦法,裝不了了,李明遠不能死啊。

    他知道以顧翩躚的性格。

    如果他不出言護住李明遠,李明遠最遲晚上就得和他全家一起升天。

    可李明遠是他這個小反派走向犯罪黑化之路的重要推手,這哥們如果死了,他怎麽黑化?

    所以,他隻能裝模作樣。

    “應該是死了,看早間新聞,說是於昨晚點在家中失蹤,他居住的一整座院子都被夷為了平地,懷疑是遭到了某種新型製導武器的空對地打擊,軍方的人已經介入調查了。”顧翩躚盯著路天麟的眼睛敘述道。

    “哦是嗎?我還正準備找他麻煩呢,沒想到他就死了。”路天麟一副可惜的神情說道。

    “你不承認算了。”

    “好吧我承認,確實有我的因素,誰讓他欺負你來著?不過他是他,李明遠是李明遠,後者罪不至死。”

    路天麟被顧翩躚審視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怵,隻好老老實實的承認並解釋道。

    “罪不至死?你也太雙標了。唉隨便吧,你都不在意那我也懶得管。”顧翩躚嘴上說著“懶得管”,心裏卻下定了主意,等會兒回到淮海就把李明遠的父母兒女全都控製起來,他隻要敢起任何壞心思,就一個一個殺給他看。

    如此想著,她扭頭走出了電梯。

    “哎哎,你別走這麽快,不是我說你,你這性格真得改改了,太偏激,將來會帶壞小孩的。”路天麟與她牽著手,隻能跟著一起加快腳步。

    顧翩躚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還有啊,我昨天幫你用內力療傷的時候,發現你體內有暗傷,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麽禁忌功法?”路天麟也不在意,又問道。

    “是。”顧翩躚邊走邊道。

    “別練了嗷,對身體有害無益,我給你個好的。”路天麟說完,拉著顧翩躚的手走向了他的車,道“車在那兒。”

    兩人聯袂走到車前。

    就在路天麟準備讓顧翩躚先上副駕駛的時候。

    顧翩躚突然停下了腳步,踩著高跟鞋輕輕一轉,甩開了他的手,看向他道“路天麟,就到這裏,我們先做陌生人吧。”

    “什麽?做陌生人?為什麽?昨晚不是才說”路天麟瞪大眼睛,滿心疑惑地問道。

    “我今天早上起床想了下,覺得昨晚是我情感壓抑了太久,是我衝動了,我愛你,但我真的無法做到和別的女人分享你,而且我也不知道在你眼裏我算什麽身份,你的情人?你的床伴?還是你的愛人?”

    “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你,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顧翩躚很認真的說道。

    “不是吧?你肯定是我的愛人啊!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朝不保夕,不知道哪天就突然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了,你想那麽多作甚”路天麟正想勸解顧翩躚。

    卻見顧翩躚一抬手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今天早上想了很久,我是愛你的,忘不了、放不下,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你。”

    “想來想去我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先等吧。”

    “我是武道至尊,不出意外最短能活四百年,最長活個六七百年都不是問題,你比我強,所以你的壽命應該比我隻多不少。”

    “而你的現任女友林婉秋我調查過了,她今年二十四歲,隻是個凡人,凡人活個一百年頂天了,也就是說,我最多等上七十六年,就能等到她壽終正寢,你恢複單身的時候”

    “那時候,我們再在一起吧。”

    “你放心,我會好好保養自己,爭取在一百歲的時候,還能保持當初讓你心動的樣子。”顧翩躚很流利的說了這麽一段長長的話。

    看的出,明顯是早有腹稿甚至對著鏡子反複排練過。

    雖然她麵色控製的很冷靜很平淡,但路天麟讀出了她這個完美主義者內心的糾結。

    他搖搖頭,有些無奈道“七十六年,你甘願自己韶華逝去,青春不再,隻為等待我?”

    “不甘願又如何?你肯放過我?還是我能放過我自己?都放不過。”

    “等吧,這輩子等久一點,下輩子就不等了。”顧翩躚像是在對路天麟說,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你確定嗎?不再考慮了?”路天麟見說服不了顧翩躚,索性便放棄了,盯著她漂亮的眼睛詢問道。

    “不考慮了,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最兩全其美的辦法,這樣對大家都好,希望你也尊重我的決定。”顧翩躚避開了路天麟的眼神,低下頭道。

    她不想讓路天麟看到她眼裏的不舍。

    她也不想為難他,逼他做抉擇。

    她想通了,她和路天麟都能活很久,她又何必與普通人去爭一夕之長短?

    隻要她好好活著,保護好路天麟,最後陪路天麟度過漫長歲月的人一定是她,唯有她。

    “好,我尊重你。”

    “先上車吧,臨別前,最後一次送你回家。”路天麟聞言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幫顧翩躚拉開了布加迪黑夜帝王的後座車門,示意她上車。

    顧翩躚也沉默了下,看著麵無表情的路天麟說了句“謝謝”,然後踩著高跟鞋邁步上了車。

    “安全帶。”路天麟隨後坐進駕駛艙,看著車內的後視鏡冷聲道。

    見顧翩躚聽到他的話係好安全帶後,路天麟點火,掉頭,將車開上了高速。

    黑夜帝王一路飛馳,向南行駛而去。

    車速很快。

    隻是開車開車,顧翩躚便意識到了不對,因為這不是去她們顧家的路,也不是去她公司的路。

    路天麟這明明是在往反方向開。

    “你要去哪兒?”顧翩躚盯著窗外越來越陌生的風景,終於沒忍住心中的疑惑,問出了這句話。

    路天麟沒理她,悶頭繼續往前開。

    又開了約莫半個小時,來到一片空曠無人的海灘,這時候太陽剛剛要從遠處的海平麵下升起,金光萬丈,灑落在一片片柔軟的細沙上。

    風景很美,路天麟終於將車停了下來,熄火。

    “你把車開到這兒幹什麽?”顧翩躚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問道。

    “你!”路天麟言簡意賅。

    “你瘋了?你怎麽說這種話?你剛剛才說尊重我的決定,要和我做陌生人的。”顧翩躚聞言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麽粗魯直白的話能從路天麟的嘴裏說出來。

    “我尊重你個der,還陌生人,你爸有沒有教過你不能上陌生男人的車?你上了,你就得付出代價,懂嗎?”路天麟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顧翩躚的性格太軸太倔。

    她能等年,他可不能等。

    天道就像一把達摩克裏斯之劍懸掛在他頭頂,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斬落下來,也不知道這樣安寧祥和的日子他還能過多久。

    他把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活。

    麵對所愛的人,他從來隻爭朝夕。

    況且他前世就已經等了太久。

    他不會再等,也不想再等!

    既然顧翩躚想不明白,那他隻能幫她想明白。

    “我那是信任你,誰知你不守承諾!”顧翩躚憤怒的譴責路天麟道。

    “我守什麽承諾?你昨晚還答應了跟我好呢,結果天一亮又轉頭不認人了,你守承諾嗎?你都言而無信,還要求我遵守江湖道義?”路天麟言辭犀利的反駁道。

    他現在發現了,跟顧翩躚這種死軸的女人就不能太講規矩。

    你講規矩,她不講啊。

    講來講去結果就是兩人漸行漸遠。

    跟她相處,就必須跳出她劃定的規則。

    也就是說,不聽她的。

    隻要你不聽她的,她就拿你沒有任何辦法。

    “路天麟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任你欺負的女人!”顧翩躚見路天麟已經走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朝她靠近,頓時下意識的往角落裏縮了縮,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掌碎金石,一人之力便可橫掃千軍萬馬的武道至尊。

    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武力這回事兒。

    甚至連身上綁著的安全帶她都沒有發力掙脫。

    “欺負?我欺負你什麽了?”

    路天麟聞言頓時就怒了,轉身從後備箱取來了那柄經過雷火淬煉的黑色長劍,扔在顧翩躚腳下,道“昨天你被楊昊打傷,我連夜給你報的仇!生怕他多活一天。”

    “看到你沒有趁手的兵器,我半夜跑到大山裏,將天外隕石用雷暴淬煉給你鑄了一把,雷暴啊,很恐怖的!我冒著生命危險!我圖什麽?我就怕你以後跟人打架又吃了兵器的虧。”

    “你總是看我腰間,在意你送我的玉佩去哪了,你看看,自己看看,我保養的多好?跟新的一樣,你再看看你,我送你的珠花你都讓它生鏽氧化了你是怎麽好意思說我欺負你的?”路天麟反手又從懷裏摸出一塊刻著他名字的羊脂玉佩,重重放在顧翩躚手上質問她道。

    “我也很細心的保養,可它就是會氧化嘛,不可逆的。”顧翩躚被路天麟一通嚴厲批評加證據反駁,理虧,聲音頓時就小了下來,開始解釋。

    “什麽不可逆?我看你就是沒用心!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你根本就不愛我,你要是真的愛我,你就證明給我看!”路天麟直接就扣了一個“不愛我”的大帽子,然後憤憤的聲討顧翩躚道。

    “什麽啊?你要我怎麽證明?”顧翩躚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路天麟的圈套之中,或者是,她意識到了,但她自知掙紮無望並不想掙紮了。

    路天麟沒有說話,隻是一邊解開顧翩躚身上的安全帶,一邊將手放在了她裸露在外麵的光滑白皙的大腿上。

    然後,微微一笑看著她。

    “路天麟你混蛋!你無恥!”顧翩躚自然察覺出了路天麟的意圖,精致白皙的俏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說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有想過和路天麟情投意合,想過各種各樣的地方,在酒店,在他家裏,在她的閨房中,甚至她的辦公室她都想到過。

    但她真的沒想過這裏,在一片一望無際、橙黃色的海灘上,遠處不時有海鷗飛過,有魚躍,風景真的很美。

    這樣一想,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

    如果他真的硬來,那她一個弱女子也沒法反抗啊。

    “嗬嗬,混蛋,整天罵我混蛋!我要是不真幹點混蛋的事,那我也太委屈了吧?”路天麟見受害者的反抗並不是很強烈,竟像是在鼓勵她,於是獰笑一聲也不墨跡,直接將車門一拉,然後讓顧翩躚重重摔在了這輛黑夜帝王suv寬敞舒適的真皮後座上。

    他俯身,褪下顧翩躚身上的卡其色風衣,一邊解她的襯衫扣子一邊狠狠吻住了她柔軟嬌豔的紅唇。

    “唔路天麟,你得到我的人,你也”顧翩躚還在反抗,隻是反抗的話語說到一半,便想到路天麟貌似根本不用得她的心,因為他早就得到了,奪走了,於是隻能訥訥無言陷入了沉默。

    “手給我。”路天麟一邊示意顧翩躚和他十指相扣,一邊握住她白嫩纖細的腳踝將她兩條修長白皙的舉了起來,幫她褪去腳上的杏色香奈兒細高跟鞋。

    同時,還不忘升上黑夜帝王的全景自動窗簾。

    遠處。

    晨光微熹。

    有溫柔的海風吹過。

    風吹過窗吹動葉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