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如其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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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突如其來的變化

    可是在宣布齊克摩爾的勝利後,廷納感到很奇怪的氛圍,周圍的人也有同樣的感覺。

    沒有一個觀眾為勝利者歡呼或同情失敗者。一些人閉上嘴,或與坐在他們旁邊的人交談,而另一些人則陷入沉思。對於齊克摩爾第二次獲勝的難以置信和荒謬,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同時還伴隨著一點恐慌。

    忽然!有人抓住了齊克摩爾的手臂。

    “我現在可以治療你了,對吧?就算你拒絕,我也要做!”

    戰鬥一結束,就衝上決鬥場的正是牧師。他臉色通紅,似乎不會接受齊克摩爾拒絕。

    “隨便你吧。反正我累了。”

    齊克摩爾扔掉他的劍,坐了下來。說實話,他隻是用純粹的意誌力來移動身體。如果格雷斯塔的失敗在晚一些的話,他可能就會失去知覺。

    然而,這是他的勝利。

    齊克摩爾盯著格雷斯塔。一位牧師也在治療他。他的眼底下陷,臉色全無血色,很明顯的也是失血過多。

    “終於結束了。”齊克摩爾覺得很滿足。

    格雷斯塔輸給了他一直看不起的哥哥。以這種速度,這樣的慘敗,他可能永遠無法恢複自己勇氣了。‘

    但這有關係嗎?

    “我應該在這裏結束他的信念嗎?”

    他有信心把格雷斯塔的心底防線搞砸,但齊克摩爾對格雷斯塔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好吧,讓我現在開始最後的結局。”

    齊克摩爾還有人要處理仆人漢斯,還有——

    “全部甘強家族的人!”

    他們都鄙視他,看不起他,齊克摩爾不打算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輕鬆逃過。

    “結束了嗎?”

    “是的,結束了。不過既然失血太多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齊克摩爾沒有理會牧師的話,重新站了起來。

    “少爺!不能就這樣突然站起來……!”

    “啊,沒關係。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齊克摩爾忽視了身後傳來的嘮叨,往前走。

    “站住!”

    齊克摩爾停下腳步,拱起脖子,看著坐在上層座位上的伯爵。

    “我贏了,父親。”

    “……是啊,我看到了。”

    不出所料,伯爵的反應很簡短,而伯爵夫人的目光卻是銳利陰狠的。

    不過,齊克摩爾還是平靜地繼續道“你不是答應了嗎?你說過要讓這場決鬥的勝者繼承家族。”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他們沒想到齊克摩爾會這麽直截了當地先提出來。雖然關於決鬥條件的傳聞已經傳開,但都是非正式的。

    伯爵的額頭上冒出一條青筋,“別胡說八道了!這樣的一場決鬥,怎麽可能決定一切?!”

    當然,利用他沒有公開條件的事實,伯爵打算讓它看起來好像從未說過那樣的承諾。

    “嗯,沒關係。”聽到伯爵的呼喊,齊克摩爾仍然微笑。

    “他到底在想什麽?”特雷爾皺起眉頭。“他為什麽要在這裏大聲提到這件事?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雖然齊克摩爾已經讓人們看到了他新的一麵,但他們對齊克摩爾的好感仍然沒有減少。說這種話隻會招來敵意。例如,剛才眼睛還閃閃發光的克裏斯·納恩,現在正皺著眉頭。

    “他是不是因為興奮而變得目光短淺了?”

    如果真是這樣,特雷爾就不得不再次調整對齊克摩爾的評價。然而,齊克摩爾這番話的來由,卻是包括特雷爾在內的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說完,齊克摩爾從他的一根手指中取下一枚戒指。然後,他將它高高拋向空中。

    叮當!叮當!

    戒指掉在了伯爵所在的上座上,滾到伯爵麵前。坐在上層座位上的每個人都在仔細看看戒指之後,全都愣在了原地。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父親,扔掉甘強戒指還有什麽意思?”齊克摩爾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

    “我,齊克·甘強,從此放棄我作為甘強繼承人的權利!”

    就像被後腦勺上的狼牙棒擊中一樣強烈的衝擊在整個體育場內擴散著。

    伯爵和伯爵夫人,騎士,官僚,以及各種家臣,還有格雷斯塔和牧師們,都張著嘴震驚的看著齊克摩爾。

    然而,齊克摩爾卻以一種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哼了一聲。

    “僅僅因為我忍受了它——你認為我是一些粘在腳底上的泥土嗎?想踩就踩。我說的是你們所有人!你們的所作所為——你們以為我會繼續像個白癡一樣忍受這樣的屈辱嗎?!”

    粗俗的話語在場內流淌,人們卻說不出話來。

    “我不會接受這樣一個該死的家庭!呸!”齊克摩爾吐了一口唾沫。

    “你到底在做什麽!”

    “伯爵,你年紀大了,耳朵堵住了嗎?我是說我要離開甘強!”

    齊克摩爾不再叫伯爵,父親。

    伯爵的臉頰此刻因憤怒而顫抖不已。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一個礙眼的人現在要自己離開這個家族!現在,你可以把家交給你可愛的小兒子了。”

    “你,你……!”

    “你就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並沒有將甘強交給我的打算。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這個王國的金屬要塞會采取這種卑鄙的手段要選擇繼承人時,我是多麽的驚訝?”

    “……!”伯爵氣得說不出話來。鐵絲般的胡須抽搐起來。“你這個混蛋!”

    砰!

    “什麽!”

    “啊!”

    一股強大的電流環繞著伯爵。伯爵夫人、特雷爾和其他沒有受過訓練的人一陣騷動。

    “克製你的怒火,伯爵大人!”

    克裏斯·納恩抓住了伯爵,廷納也走到了上位,也幫助克製了伯爵所散發出來的魔力。

    “很好!非常好,如果這就是您的想法,趕緊給我滾!如果你再出現在我麵前,我要把你一分為二!”

    “伯爵、請先冷靜下來!別擔心!我沒有打算再回到這裏!”

    “少爺!你也該冷靜一下……!”克裏斯·納恩想盡辦法想辦法挽回局麵,但這對父子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突然,齊克摩爾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漢斯身上。他迅速轉身朝著體育場的入口走去,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跟著他的背影而去。齊克摩爾和他們忽略了這麽久的男孩完全不同。

    “嘿,漢斯!”

    漢斯震驚地回答“是,是,先生!”

    “跟著我。”

    “是的!對不起?”

    “跟著我。”

    “什、什麽?”

    “我想我至少需要一名仆人,因為我要離開這個家庭。所以,我要帶你去。”

    漢斯臉色慘白。他知道,如果他現在跟著齊克摩爾,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可怕事情。

    “那個、那個……!”可齊克摩爾太嚇人了,他不敢直接拒絕。他說不出來,卻聽到了救命恩人的聲音。

    “你為什麽要帶漢斯?漢斯是為甘強服務的仆人!”伯爵夫人咆哮著。

    仿佛在和殺害她父母的仇人說話。

    格雷斯塔的失敗和毀滅似乎在她心中出現了相當多的怨恨。

    漢斯臉色一亮,似乎得到了救贖。

    “嗯,你為什麽要反對我帶走漢斯?”

    “你以為我會允許嗎?!”

    “那,沒辦法了。”齊克摩爾無奈地說道。

    因為齊克摩爾比她預想的要輕鬆得多,所以伯爵夫人大吃一驚。但這種震驚很快就變成了恐懼。齊克摩爾拔出劍,朝漢斯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在幹什麽!”

    “真的沒什麽。伯爵夫人,我會盡快完成的,您不必介意。”

    齊克摩爾又把稱呼伯爵夫人的方式從母親改回了伯爵夫人。說實話,從他口中不再聽到母親那個毛骨悚然的稱呼,她心裏鬆了口氣,盡管這並沒有讓齊克摩爾的行為好轉。

    “什麽意思,什麽不必介意!你打算要砍掉漢斯的脖子!”

    “那就對了。”

    “什麽?”伯爵夫人無言以對。

    漢斯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但齊克摩爾卻是平靜的說出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是的,我確實要砍掉那個仆人的脖子。”

    “你、你失去理智了嗎?!”

    “我失去了理智?我完全正常。伯爵夫人,你忘了我當初為什麽要開始決鬥嗎?”

    拜納和漢斯聲稱他們沒有冒犯齊克摩爾,而齊克摩爾發誓他們確實撒謊了。由於齊克摩爾贏得了決鬥,齊克摩爾的說法將被接受為事實。

    “既然拜納是一名騎士,我相信甘強會給他一個合適的懲罰,但對於漢斯來說,情況就不同了。就算我現在放棄頭銜,當我是鋼鐵之城的合法繼承人時,那個家夥還是侮辱了我。以我的勝利,我們承認他侮辱了我,我現在有權決定他的生死。”

    伯爵夫人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陷入了極大的震驚。

    “親愛的!”伯爵夫人靠近伯爵。

    伯爵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齊克摩爾放棄繼承權後,父子之間的差距越來越深,已經無法彌補,她認為伯爵會做點什麽來解決這個問題。

    “……”

    然而,伯爵什麽也沒說。他的表情像是要衝他的手下大喊把齊克摩爾拖出去,可惜齊克摩爾是對的

    如果他們對視的目光少了一些,事情可能會有所不同,但伯爵不能在這麽多重要人物麵前顯露出任何弱勢。

    “啊啊啊啊!救命啊,夫人。”

    漢斯大叫一聲,黑色的劍刃靠近了他的脖頸。將一把塗有黑紅色血液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嘿,漢斯。仔細聽我說。就算你敢看不起我,不尊重我,我也會給你一個選擇。”

    齊克摩爾伸出拇指和中指。

    “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就滾著頭死在這裏。另一個是跟隨我做我的仆人。如何?你要選哪一個?”

    齊克摩爾的語氣聽上去很仁慈。

    漢斯眨了眨眼睛,又盯著伯爵夫人。他看見伯爵夫人抓住伯爵的衣襟懇求,但伯爵仍然一聲不吭。

    那一刻,漢斯意識到,作為他堅強後盾的伯爵夫人,並沒有能力讓他擺脫困境。

    “好……”

    “什麽?”

    “我會跟隨你。我會跟著你的,少爺。”

    細小的淚珠從他的眼眶中滑落,漢斯嗚咽起來。他看起來就像一頭被拖到屠宰場的小牛。這是一個淚流滿麵的場景,但他讓齊克摩爾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齊克摩爾從漢斯的脖子上收回了劍,但漢斯的臉色並沒有放鬆。他無法想象他未來的生活會是多麽黑暗和可怕。

    “走吧。我們必須趕緊離開。”

    “什——什麽?現在?”

    “有必要猶豫嗎?這是我走出巢穴進入世界的第一步。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必須快速而果斷!”

    “那個、那個……!”

    齊克摩爾一把抓住漢斯的衣領,把他拉進了體育場。然後,半拖著他走出了入口。

    甚至不用環顧四周,齊克摩爾就能感覺到他的背後的眼睛。伯爵還在氣喘籲籲,伯爵夫人抓著他的衣角,看著漢斯。

    廷納和克裏斯·納恩急忙追上齊克摩爾,最後,傷口已經痊愈的格雷斯塔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齊克摩爾消失在入口處。

    特雷爾看到齊克摩爾消失在入口後,皺起了眉頭。

    ‘他在想什麽?‘

    特雷爾認為齊克摩爾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以創造一個可以增加他成為伯爵繼承人機會的計劃。但這種想法在齊克摩爾放棄繼承人權利的那一刻就消失在特雷爾的腦海中。

    “齊克摩爾爵士到底想做什麽?”

    一直克製著伯爵的克裏斯·納恩,似乎和特雷爾有著同樣的想法,低聲問出這個問題。好在此時伯爵已經冷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在各個方麵都讓情況對他更有利,然後卻一腳將這些全都踢開。”克裏斯·納恩咂了咂舌。

    “他真的打算離開嗎?”

    “我不確定。”

    “也許他一時衝動就決定了。年輕時……”克裏斯·納恩似乎認為齊克摩爾不會真正離開這個家庭。

    “但我確信這一點。既然在這麽多人麵前放棄了繼承人的權利,格雷斯塔肯定會成為繼承人。”特雷爾不禁爆發出一陣笑聲。

    據他所知,克裏斯納恩是支持格雷斯塔的人之一。他應該對這種情況感到高興,但克裏斯納恩無法掩飾聲音中深深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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