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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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囚禁
“好的。如果我能做好我的工作,那我就沒事了。”
男人終於同意了,他也不打算再繼續談論未知變量了。就這樣,充滿陰謀的夜晚變得更暗了。
齊克摩爾、漢斯和斯諾克回到了奧斯普林。
為了告訴約阿希姆村裏發生的事情,他們尋找約阿希姆的下落。好在約阿希姆也有急事要告訴齊克摩爾,所以齊克摩爾來找他的時候,約阿希姆一臉僵硬的先開口了。
“他們把巴戈特女士帶到了城堡。”
齊克摩爾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然而,漢斯和斯諾克並沒有明白事態的嚴重性,隻是盯著齊克摩爾和約阿希姆兩人。
“先生,他們說他們的理由是什麽?”
“既然巴戈特女士是一位精通醫學的專家,他們想讓她看看伯爵的情況。”
“查過伯爵的情況的人不是很多嗎?”
“當然。我們請來了大量熟練的醫生和牧師來治療伯爵。但他們都搖頭,大多都說伯爵活不了多久了。”
“先生,那您有什麽想法?你真的認為他們帶走了巴戈特女士是為了讓她檢查伯爵的情況嗎?還是……”齊克摩爾壓低了聲音。“因為現在城堡裏有疾病蔓延?”
“什麽?”
“嗯?”
漢斯和斯諾克大吃一驚,但約阿希姆保持冷靜。他料到,齊克摩爾可能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坦率地說,我真的不知道。”約阿希姆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由於沒有足夠的信息,他無法給齊克摩爾一個明確的答案。不過,他心中也不是沒有猜想。
“但這也是很大的可能性。”
“既然他們帶走了巴戈特女士,我想很明顯他們不會告訴我們城堡的狀況。”
“是的,這可能是真的。如果傳染病在城堡內蔓延,巴戈特女士將是一個令人垂涎的人才。她不僅是傳染病專家,而且不像眾所周知的與我合作的齊克摩爾爵士,她對我兄弟的權威也沒有威脅。”
“我想最好不要收到城堡的回音。”
“是的。”約阿希姆的聲音很嚴肅。
“如果他們把我們叫回城堡治療疾病,那將意味著即使是巴戈特女士也無法在城堡內遏製疾病。”
而且,這裏沒有人比巴戈特女士更了解傳染病。因此,這也意味著,一種無法控製的疾病正在城堡中蔓延。
“……但既然還沒有確定的,讓我們繼續我們正在做的事情吧。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在那之前,你有沒有通過克洛維爵士向我要求過什麽?”
“一個要求?不,我從來沒有。”
齊克摩爾向約阿希姆·德拉庫爾解釋了克洛維發生的事情。
起初,約阿希姆·德拉庫爾很驚訝,但隨著齊克摩爾繼續他的故事,約阿希姆·德拉庫爾的臉上出現了各種情緒——憤怒、困惑、懷疑等等。
等齊克摩爾說完,約阿希姆的臉色極為凝重,目不轉睛地盯著齊克摩爾。誰都看得出來,約阿希姆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過了一會兒,約阿希姆終於開口了。
“……我相信你,齊克摩爾爵士。”
漢斯和斯諾克緊張地站在齊克摩爾身邊,鬆了口氣。
另一方麵,齊克摩爾預測約阿希姆·德拉庫爾會說這樣的話。
“約阿希姆回應的最大原因一定是因為我給了他治療伊格拉姆的方法。”這就是伊格拉姆療法的罕見和重要。
齊克摩爾預計約阿希姆·德拉庫爾會掩蓋這件事。盡管齊克摩爾在極短的時間內贏得了約阿希姆·德拉庫爾的信任,但克洛維作為約阿希姆·德拉庫爾的下屬已經很長時間了。約阿希姆應該會調查一下,但不可否認,克洛維帶齊克摩爾去了村子的事情被很多人看到,所以齊克摩爾並不擔心。
“村民怎麽了?”
“我不知道,但我認為他們可能還活著。”
齊克摩爾這次撒了謊,但約阿希姆·德拉庫爾似乎並沒有懷疑他。
“齊克摩爾先生,如果你的話是真的,你覺得我哥在想什麽?”
約阿希姆不知道費斯特的存在,也不知道刺客組織的存在。
此外,當齊克摩爾和克洛維解釋他在村子裏發生的事情時,齊克摩爾將魔人·費斯特和刺客從他的敘述中剔除。因此,約阿希姆的懷疑顯然落在了他的兄長比尤姆身上,他認為比尤姆是最近事件的幕後黑手。
“你哥哥可能會因為我在幫你而生氣。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他們從沒想到你的名聲會因為治療和巴戈特女士的預防策略而提升這麽多。”
“所以這就是他想要殺你的原因?那巴戈特小姐不是也處於危險境地嗎?”
“不,如果他想殺死巴戈特女士,我認為他不會把她叫到城堡裏。他最好的方法是讓我一起帶她離開奧斯普林。很有可能他對她的能力評價很高,想利用她的知識為自己服務,尤其是在我們假設傳染病正在城堡內蔓延的情況下。”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
“但我們沒有證據。”
一個神秘組織和克洛維是試圖殺死齊克摩爾的人。
“我不敢相信克洛維爵士會背叛我們,”約阿希姆語氣中帶著苦澀。他感到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同時也擔心自己身邊的人可能會隨時背叛自己。
“你永遠無法看透一個人的內心。”
“是的我同意。不過首先,讓我們盡快結束這種疾病,以便我能夠返回城堡。”
約阿希姆的眼中充滿了堅定。
盡管擔心傳染病可能會在城堡內蔓延,約阿希姆和齊克摩爾還是照常工作。
他們接近一勞永逸地方法結束伊格拉姆。感染區域穩步減少,新增病例以創紀錄的速度減少,更多的人幸存下來而不是死於這種疾病。很快,最後一個病人從床上起來。
人們齊聲慶祝。
自從伊格拉姆首次在全世界傳播以來,這是人們第一次能夠在如此有限的傷亡情況下阻止伊格拉姆的傳播。
“這一切都要感謝齊克摩爾爵士和巴戈特女士!”約阿希姆用幸福的語氣說道。
盡管有很多人對伊格拉姆的結局感到高興,但約阿希姆和所有從一開始就與疾病作鬥爭的人一樣,完全是欣喜若狂。
因為這是他們在經曆了許多毀滅性的失敗後的第一場勝利。
“但我們現在還不能放鬆警惕。幾天後可能會再次出現新病例。”
“當然!我們也還沒有完全放鬆警惕!”
的確,在他們心中充滿喜悅的同時,約阿希姆的專案組仍在調查是否有他們忽略的感染患者,尤其是在感染率高的地區。
“那沒關係。”
專案組已為任何意想不到的問題做好了準備。
然後齊克摩爾提出了一些可能比伊格拉姆再次出現更危險的東西。
“你有沒有從城堡裏聽到什麽消息?”
盡管心情一直很好,但約阿希姆的臉色又僵硬了。
“是的,我們吩咐人環顧了一下城堡周圍,詢問了那裏的一些侍女,但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巴戈特女士呢?”
“我們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約阿希姆搖搖頭。
“如果她住在城堡裏照顧我父親的健康,那將是最理想的。”
“是的,因為所有其他可能性都相當悲觀。”
“無論如何,如果我們徹底擺脫伊格拉姆,我們就可以回到城堡。現在連我哥哥都不能無緣無故地阻止我。我會查明當時發生了什麽。”
盡管他一直順其自然,但約阿希姆現在燃燒著堅定的決心,要掌控自己的命運。看到他這個樣子,齊克摩爾微微一笑。
距離伊格拉姆的所有痕跡都消失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種疾病沒有再次出現,人們認為這種疾病已經完全被征服了。
約阿希姆發出報告說伊格拉姆已經在奧斯普林消失了,令他驚訝的是,他收到了返回城堡的命令。
然而,就像齊克摩爾一行人第一次抵達奧斯普林時一樣,他們命令約阿希姆自己來。
“看來我哥哥又在策劃什麽了。”約阿希姆不悅地說道。
“你認為他在策劃什麽?”
“我不知道,但不管他在策劃什麽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在約阿希姆身邊,漢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考慮到約阿希姆向來說話小心翼翼,每次提到比尤姆時都隻暗示自己的苦澀,這種變化令人驚訝。
“我很抱歉,但你和你的同伴將不得不在你以前的住處再次等待我的消息。”
“你要做什麽,先生?”
“我打算在看到城堡的情況後做出決定。我會確保我的兄長不會像上次那樣為所欲為。”約阿希姆因阻止奧斯普林的伊格拉姆流行病而出類拔萃,他得到了人民的支持。比尤姆無法像以前那樣威脅約阿希姆。
“如果需要幫助,請給我通知。”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說完,約阿希姆帶著手下向城堡走去。
之後,齊克摩爾住在奧斯普林的同一家酒店,他在這個城市的第一天住過。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時會約見約阿希姆的一些追隨者。約阿希姆做出一進城堡就想打倒比尤姆的樣子,但幾天過去了,齊克摩爾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回音。
就這樣,漢斯和斯諾克在酒店度過了他們平常無憂無慮的日子。他們一直沒有休息,有時他們忙於齊克摩爾的命令。但經曆了齊克摩爾的嚴苛訓練後,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有這樣一次放鬆的機會。他們的休息就像一場夢,他們盡情享受他們的時光。但當然,這種幸福並沒有永遠持續下去。
“怎麽了,先生?”漢斯問齊克摩爾。然而,當漢斯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齊克摩爾時,他心裏知道,他的快樂時光已經結束了。
“馬上去武裝自己。我們有事要做了。”
漢斯確信他們會做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情。他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什麽愚蠢的傻瓜激怒了齊克摩爾。
“先生,請問我們要去哪裏?”漢斯想知道這個傻瓜是誰。
然而,當斯諾克和漢斯聽到齊克摩爾的回答時,他們懷疑自己是否聽對了他的話。然後,他們懷疑齊克摩爾的腦袋有什麽問題。
“我們要闖入城堡,”齊克摩爾笑著說道。
這是德拉庫爾城堡的地下室。
以華麗實用的內飾著稱的城堡內部,卻是一片沉悶而肮髒的地方。地下監獄關押犯有叛國罪或企圖暗殺一家之主等重罪的人。不用說,環境非常糟糕。
一股悶熱的魚腥味彌漫了整個區域,在監獄的最深處,約阿希姆被囚禁了起來。即使在這種肮髒的環境中,他也能挺直腰板地坐著。然而,約阿希姆體質虛弱,這種環境對他來說更糟。他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呼吸粗重。他的嘴唇和眼皮緊閉著,一股不可思議的怒火從他的心中湧了出來。
“比尤姆德拉庫爾!”
即使在各種迫害和誹謗下,約阿希姆也將比尤姆視為他的哥哥。然而,他所有的努力最終都徒勞無功。為了殺死他,比尤姆派約阿希姆前往受致命傳染病影響的地方。最後,比尤姆終於用自己的雙手照顧了約阿希姆。然而,即使在對比尤姆的憤怒之中,約阿希姆也想知道一件事。
“他是如何控製城堡的?”
比尤姆一直將約阿希姆視為自己的眼中釘,並密謀對付他的兄弟。然而,比尤姆費盡心思獲得了城堡大部分部隊的支持這一事實證明了約阿希姆在城堡中的存在是多麽礙眼。即使是比尤姆也不能無故處置約阿希姆。然而,令約阿希姆驚訝的是,比尤姆現在能夠將他強行囚禁在城堡的地下室。
更何況,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簡單的被關在自己的房間裏,而是像犯人一樣被關在了牢裏。即使是比尤姆的追隨者也應該表達他們對監禁伯爵次子的擔憂。
“這完全沒有道理,但如果沒有充分的準備,他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畢竟,比尤姆對自己人身安全的關注是約阿希姆認識的人中最關心的。約阿希姆一直在絞盡腦汁想找到答案,但他想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他沮喪地呻吟著。
緊接著,他忽然聽到鐵欄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看起來很痛苦。”
約阿希姆睜開眼睛,隔著他麵前的牢籠盯著這個人。
“……我不知道我哥哥是怎麽控製了城堡裏的每個人的,但如果你這種長相可疑的人可以跳華爾茲進入高級監獄,那安全一定很糟糕。”
來見約阿希姆的那個人看起來很可疑。在連一絲光線都無法透出的牢房裏,鬥篷男子將自己從上到下遮掩起來。
但是男人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將手上的照明魔法球掛在他旁邊的壁燈上。然後那人向監獄的鐵欄走近了一步。他的身體很大。和瘦高個子的約阿希姆相比,這個男人卻是非常的紅潤,比約阿希姆高出一個頭左右。然而,約阿希姆直視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恐懼。
“這很讓人佩服。你的眼裏還沒有絲毫絕望。”
“廢話少說,直奔主題。”
約阿希姆平時對每個人都恭恭敬敬地稱呼,但他現在卻放下了一個貴族應有的舉止,粗暴地對那個人說話——這就是約阿希姆的精神狀態是多麽的堅定毫無動搖。男子神秘的外表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非常好。”男人不喜歡說話太久。“你不想解決問題嗎?”
“出了什麽問題?”
“我說的是德拉庫爾家族的現狀。你真的認為德拉庫爾家族現在的狀態正常嗎?”
約阿希姆·德拉庫爾絕不會認為德拉庫爾的現狀是正常的。伯爵臥床不起,繼承人隻癡迷於權力,像傀儡一樣控製著他的附庸。目前,關於德拉庫爾的一切都出了問題。
“我不能說一切都正常進行。但我無法相信像你這樣一個可疑的家夥會擔心德拉庫爾的狀況。”
“當然,我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要怎麽解決?”
鬥篷人從他的身體裏取出了什麽東西。在他的手中,有一個半合拳頭大小的石珠。大理石通紅透徹,仿佛是由鮮血凝結而成。患有血液恐懼症的約阿希姆揉了揉臉。不過,他的目光並沒有移開。
“這叫做血脈。”
“它看起來像一個不祥的物體。”
“但效果很強大。”
之前一直語氣單調說話的男人,此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
“將它吸收到你的體內,你就能獲得巨大的力量。那你就可以報答你那個侮辱你甚至想要殺你的兄弟,以及他所有的聽話的追隨者!”
約阿希姆盯著血腥容器。大理石仿佛在召喚他,反射著火炬的光芒,發出誘人的光芒。但男人卻無法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拒絕。”約阿希姆的回答很堅定,甚至沒有猶豫。披風下,男人的眉頭一挑。
“為什麽?”
“因為我不相信會在我需要的時候突然出現幫助我的魔法仙女。我不是那些容易上當的孩子。”
“你希望有人帶你離開這裏嗎?無論你多麽堅持,你唯一的命運就是被處決。反正你的生命已經快要結束了。為什麽不試試相信魔法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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