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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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友人?!
“啊!”
“她似乎對疼痛沒有太多抵抗力。”
齊克摩爾沒想到她會像他一樣,能半死不活地繼續戰鬥,但她似乎有點太缺乏痛苦的忍耐性了。這與她的戰鬥力不相稱。
直到現在,齊克摩爾剛剛給她造成的傷口,她都汗流浹背,連動都不敢動。
“我應該試著強迫她提供信息嗎?”
坦白說,比起已經死去的巴戈特女士,齊克摩爾對銀發女人的好奇要多得多。
另一方麵,齊克的處境太危險了,他無法像往常一樣將信息從對手身上逼出來。
“要是我有我的劍就好了。”
他還可以通過毀壞他的劍來重傷她。
另一方麵,對於優秀劍士的齊克來說,他的戰力也明顯受到了影響。
但他不會輸。
“齊克摩爾爵士!”
齊克摩爾突然感覺到有一群人朝他走來,有人向齊克摩爾喊道。
“是布羅德爵士。”
布羅德把約阿希姆留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帶著一群騎士來找他。
漢斯和他們在一起。
“你還好嗎!”看到齊克的傷勢,布羅德關切地向他喊道。
齊克摩爾揮了揮手,表示他沒事。
布羅德和他的士兵們鬆了一口氣,齊克摩爾的傷勢不是很嚴重。
然而,他們的解脫隻持續了片刻。
布羅德開始評估齊克摩爾的情況。情況與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這是什麽情況?”
“嗯。我也想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就連齊克摩爾也對事態的驚人發展感到好笑。“布羅德爵士,我能先聽聽您的情況如何嗎?”
“啊,我們成功地將約阿希姆爵士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約阿希姆爵士要求我們在與巴戈特女士的戰鬥中盡可能大聲地戰鬥,以提醒奧斯普林市民注意危險,並鼓勵他們迅速逃脫。”
“這個安排很合理。但我認為這沒必要的了。我們麵前的那個女人殺了巴戈特女士。”
“殺了巴戈特女士?”
齊克摩爾用手指指著巴戈特女士的屍體。
隻剩下上半身的怪物屍體在地上安靜的躺著。人們看到它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
“……你是說我們麵前的那個女人把巴戈特小姐弄成那樣?”
“是的,隻一擊。”
“她一擊擊敗那個巴戈特小姐?”
“嗯,這是一次突然襲擊,但即使考慮到這一點,這也是一項了不起的壯舉。她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魔法師。”
“魔法師……”
齊克摩爾的話全都難以置信。
布羅德咽了咽口水,盯著眼前的銀發女子。
如果不是他們的情況如此嚴重,他會被她的美麗所迷惑。但作為“一擊殺死巴戈特女士的魔法師”,她的美貌甚至沒有出現在布羅德的腦海中。
“我不太了解情況,但你是說她是我們的敵人?”
“我肯定……”齊克摩爾喃喃地說著他剩下的話。
布羅德和騎士們,還有銀發女子,全都盯著他看。
“……現在想來,我是第一個出手的。”
“什麽?”布羅德銳利的眼睛刺痛了齊克摩爾的後腦勺。
就連銀發女子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齊克摩爾。
齊克摩爾也很尷尬,撓了撓頭。“因為她的話讓我很震驚……”他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一個自稱“齊克摩爾”的人,所以他的一些舊個性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但現在想來,他還沒有理由與她為敵。
“她為我們打敗了巴戈特女士,她所做的隻是稱我為‘齊克摩爾’。”我還沒有理由攻擊她。
另一方麵,他是挑起這場戰鬥的人。
齊克摩爾舉起手。“嘿!這絕對是我的錯!我道歉!”
然而,他們的戰鬥太激烈了,以至於不能像“嘿,我們誤會了,所以讓我們停止戰鬥,結束這一切吧!”而且,這也改變不了她是個可疑人物的事實。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補償,但你還是先暴露身份吧!既然你擅自進入城堡,你也有一些責任。”
尤其是在他們正處於一場激烈的陰謀之中時,她進入了城堡。聽到齊克摩爾的話,騎士們回頭看向銀發女子,保持警惕。
“……”
“怎麽,你不回複嗎?具體來說,我隻是為不聽你先說自己的情況先攻擊你而道歉。如你所知,我是德拉庫爾的合作者。如果你繼續隱瞞身份,我也隻能對你使用武力。那你肯定會被認為是德拉庫爾家族的敵人。”
騎士們開始包圍該地區以支持齊克摩爾的說法。
銀發女子這才終於開口。
“……他們是你的手下嗎?”
“你不是一直在聽我的嗎?我是合作者。先回答我的問題。一般情況下,既然你闖入了城堡,我們就必須毫無疑問地需要先抓住你。不過,既然我們正處於困難時期,而且你在沒有對周圍地區造成傷害的情況下殺死了那裏的那個人,我們正試圖和平調解這種情況。”
“盡管我確實先攻擊了你。”
不過,齊克摩爾的表現確實比平時平和多了。
要是對方真的拒絕了,那他真的會用盡全力去打敗她。
但出乎他的意料,銀發女子卻是被他的話驚到了。她的嘴微微張開。
“……你在乎破壞周圍的環境嗎?你?”
“靠,在我死亡之前,這個人似乎真的認識我。”
那麽,她會被這句話嚇得如此震驚,也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更有理由聽她說什麽了。
然而,布羅德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打斷了他。
“你這丫頭!你到底怎麽了!”布羅德勃然大怒,脖子上的血脈都鼓了出來。
“齊克摩爾爵士為我們的事情不懈努力!他揭開了一個邪惡的陰謀,拯救了無數人!一直都不在乎自己所付出的!”
盡管齊克摩爾將巴戈特女士的死置於奧斯普林的所有公民之上,表現出一些無情,但他並沒有錯。
如果從有利的角度來看,他的選擇可以被認為是決定性的和理性的。
“你怎麽敢侮辱這樣的人?你怎麽敢質疑他對沒有對周邊地區造成傷害的事而擔憂?像你這種非法闖入城堡的可疑魔法師,沒有資格對齊克摩爾大人這麽說!”
布羅德的怒吼如雨點般落在銀發女子身上。
然而,被布羅德的憤怒震驚的卻是齊克摩爾。
“他到底怎麽了?”
他是不是吃錯了什麽?還是他得了巴戈特女士的一種罕見病?
盡管露貝拉和威格之前曾感謝過他,但這是齊克摩爾第一次因為他的善舉而受到如此古怪的“表揚”。
然而,由於他所做的善舉,德拉庫爾的每個人都將齊克摩爾視為“聖人”。
即便是在這些人當中,從一開始就一直陪伴著齊克摩爾的布羅德,比任何人都更加欽佩齊克摩爾。
簡而言之,布羅德知道齊克摩爾為德拉庫爾所做的一切。這就是為什麽布羅德甚至改變了他稱呼齊克摩爾的方式,在齊克摩爾的名字後麵加上“大人”。
況且,有這種感覺的似乎不止布羅德一個人,其他騎士都帶著憤怒和謹慎的目光看著銀發女子。
“……你真的是齊克摩爾嗎?”銀發女子仿佛陷入了迷茫之中。
“是的,我是齊克摩爾。”
“……你姓什麽?”
“那很重要嗎?”
他的姓不再是鋼壁之城或甘強。他現在隻是齊克摩爾。
“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但你現在所想的我的形象,並不代表我。”齊克摩爾不再是甘強的長子,也不再是任何形態的魔王。
女人狐疑地看著齊克摩爾,但很快,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是嗎?!”她把手放在她的嘴唇上。
她原本像神秘生物一樣注視著他的目光變了。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敵意,以至於在後麵觀看的騎士們都警戒了起來。
隻是,她的眼底,也帶著幾分憂傷,仿佛心疼的想著一個人。
齊克當然感覺到了她目光的變化。
“……我完全無法理解她。”
他這輩子受到過如此多的敵視目光,卻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同時看起來也很傷感的人。
而且,她的情緒也並不單一。
她喃喃道“……但和那不一樣。”
‘她根本不想和我說話‘
齊克摩爾意識到再想和她說話是在浪費時間。
齊克摩爾拿出一瓶藥水喝了下去。
然後,他從騎士那裏借了一把劍。
騎士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心甘情願地將劍借給了齊克。
“好的,小姐。我不想用這麽粗暴的方法。但如果你一直表現得如此不合作,我就不能再隻是約你了。”
銀發女子回道“是啊,我已經說過了,這絕對不是約我出去的正確方式。”
但齊克這次沒有理會她,劍指著她。
“我會將你視為闖入城堡的可疑入侵者。”
齊克摩爾一露出敵意,騎士們也紛紛效仿。
銀發女子環顧四周。
一個人與齊克摩爾戰鬥,她的手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但如果騎士出現在戰鬥中,她似乎沒有獲勝的機會。
女子意識到這一點,再次盯著齊克摩爾。
他們的眼睛緊緊地鎖在一起,試圖弄清楚對方現在的想法。
齊克摩爾先動了。
魔力滲入劍中,發出響亮的聲音,騎士們同時向她衝去。
一道金屬的聲音在她的胸口響起。
仿佛一顆璀璨的星辰化成了寶石,她脖子上的藍色項鏈閃閃發光。
“一件神器!”
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很明顯不會有什麽好處。
齊克摩爾伸出長劍,使用了‘穿刺空間’。
充滿魔力的空氣像箭矢一樣飛了出去。
在無形的力量即將到達她的瞬間——
銀發女子消失不見。
刺穿的力量徒勞地飛了出去,在牆上留下了一個很大的印記。
“這是…!”布羅德跑到銀發女子所在的地方。
他環顧四周,甚至試著用腳在泥地上刮擦。
然而,她的存在卻無處可尋。
“是傳送。”
“這怎麽可能?”布羅德對齊克摩爾的話感到驚訝。“我認為傳送是一種非常困難的魔法。”
“對,是真的。”
那是隻有特選魔法師才能使用的最高難度魔法。
齊克摩爾確認了布羅德的話,讓布羅德更加吃驚。
“我無法相信她是一個如此了不起的魔法師!”
“雖然她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魔法師,但似乎並不是她一個人完成了傳送魔法。她在傳送之前沒有說任何咒語。”
如果她使用了無聲咒語,她的魔法威力會更低,她也無法走得很遠。然而,女人的存在,卻完全從齊克的感知範圍內消失了。
“如果不是這樣……”
“她的項鏈可能是一件神器。”
布羅德回憶起銀發女士的項鏈是如何發光的。
“什麽?她有一個神器,可以讓人瞬移!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可是你不是親眼看到的嗎?”不過,齊克摩爾也理解布羅德的驚訝。
“我的意思是,製作一個像傳送術這樣具有最高魔法水平的神器,需要耗費大量的金錢和精力。可以理解為什麽他不能相信這樣的物品會存在。‘
嗯,就是這樣。
“我們會派小隊去追捕魔法師。”
“要做到這一點會很困難。我們甚至不知道她傳送到了哪個方向。這是浪費時間。”
“但…!”
“如果我們無事可做,我們可以這樣做。但是,我們不需要處理眼下的這種情況的善後嗎?”
“啊!”布羅德對眼前的困境感到不滿,但他知道齊克摩爾是對的。
從現在開始,德拉庫爾將不得不維持緊急狀態,他們將需要他們可能使用的所有勞動力。
派小隊去尋找一個他們幾乎沒有任何信息的神秘魔法師,完全是在浪費人力。
“沒辦法。”布羅德放棄了尋找她。
“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齊克一邊稱讚布羅德一邊說著,環顧四周。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策劃的巴戈特女士和沙洛姆都死了。我們打掃一下吧。”
就這樣,那場因疾病、內疚和瘋狂而使德拉庫爾天翻地覆的事件結束了。
一個鍾聲在一座巨大的神殿尖頂上響起。
這是對逝去的人們最後的告別聲。奧斯普林的人說,每一個聽到鍾聲的靈魂,都會在留下凡間所有的遺憾、憤怒和揮之不去的感情,然後進入神界接受審判。
“父親和哥哥可能不會去天堂。”約阿希姆停止漸漸遠去的鍾聲。
而旁邊的人都保持了沉默,在一般情況下,回應約阿希姆說的話是他們的基本禮貌,因為他們是針對前德拉庫爾領主和他的兒子說的。
不過,既然他們知道了伯爵的滔天行徑,他們就不能再給他說什麽好話了。而且,比尤姆·德拉庫爾的性格向來就是都是卑劣的,所以也沒什麽好說的。
但布羅德無法忍受沉默,“……我相信他們會後悔自己的行為。他們可能已經準備好了接受應有的審判。”
“……這是必須的。不管他們身後有多少苦難和痛苦,他們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悔改。但首先,我希望他們在來世向所有受害者道歉。”
“他們會的。”
德拉庫爾伯爵和比尤姆·德拉庫爾無法克服他們的疾病,最終去世了。今天是他們的葬禮。雖然是為伯爵和他的繼承人聯合舉行的葬禮,但葬禮的規模很小,甚至到了簡陋的地步。不過考慮到德拉庫爾的情況和伯爵過去的所作所為,他們隻好以這種方式舉行葬禮。
“謝謝你的出席,齊克摩爾先生。”約阿希姆在葬禮上向每一位參加者致意,他向齊克摩爾做了一個小小的鞠躬。
由於葬禮規模很小,約阿希姆隻邀請了少人數。
齊克摩爾出席葬禮表明了約阿希姆·德拉庫爾對他的信任和尊重。
“我也想向你們兩位問好。”約阿希姆也對站在齊克身邊的斯諾克和漢斯微微鞠躬。
“啊啊啊不!沒關係!”
作為前貴族的仆人和前普通礦工的工人,漢斯和斯諾克覺得參加貴族的葬禮並接受繼承人的鞠躬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以至於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都嚇了一跳,瘋狂地試圖還給約阿希姆足夠的禮儀。在貴族眼中,他們的行為會顯得很尷尬,甚至是無禮的。然而,包括約阿希姆在內的任何人都沒有介意他們的行為。
隻有齊克摩爾看著他們,好像他們很可憐。
“聽說你們三個馬上就要走了。”
齊克摩爾回答說“我們隻是在旅行時在德拉庫爾停留了一會兒。我們停留的時間比我們計劃的要長,所以我們必須重新開始踏上自己的旅途。”
“你真的沒有加入我們這裏的打算嗎?我向你保證,你會在這裏得到最好的待遇。”
即使在重組德拉庫爾的同時,約阿希姆也不斷嚐試邀請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加入。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齊克摩爾展現了他快速判斷形勢的能力、廣博的知識和強大的戰鬥力。此外,他這段時間所提供的幫助都足以使他成為約阿希姆想要邀請的第一人。而且齊克摩爾也很年輕,他未來的潛力是非常巨大的。
然而,齊克摩爾的回答卻是堅定的。“我不喜歡被困在一個地方。”
與往常一樣,齊克摩爾以同樣的回答拒絕了。
此時,就連約阿希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他的失望是如此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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