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漢斯的夢想

    漢斯在身邊協助齊克摩爾，而斯諾克則獨自與刺客首領作戰。

    “當然，你們還有所欠缺。”齊克摩爾的眼神冷了下來。

    “你們至少應該有與上次刺客首領戰鬥的技能。”

    “但是，先生，我打敗了那個人。”

    咕！

    斯諾克悄悄地表態，諾維姆支持他。斯諾克在自己與刺客首領戰鬥後，獲得了一些信心。

    “非常好。那麽，下次我們遇到類似那個刺客首領的時候，我會再次把人給你。但作為回報，你不會有在地下戰鬥的優勢。”

    “……”斯諾克閉上了嘴。

    “說真的，你到底在幹什麽？即使你把整個地下室都弄塌了，你也隻是勉強打敗了那個家夥。隻有當你能在地麵上擊敗這樣的人時，你才應該說這樣的大話。”

    斯諾克將頭靠在毯子上，同樣，諾維姆將臉貼在斯諾克的背上。

    但齊克摩爾的犀利言論並不僅僅針對斯諾克。

    “漢斯，你也一樣。即使斯諾克有一個像諾維姆這樣的作弊幫手，你也經曆了比斯諾克更長的訓練時間。你是不是已經打算讓你的後輩追上你了？”

    齊克摩爾試圖通過抓撓漢斯的自尊心來激發他的競爭精神。

    漢斯也對自己的小弟走在了自己的前麵而感到不太自在，但此刻，他的擔憂不止於此。

    “齊克摩爾爵士。”

    “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你之前說過的——你說過你會優先擊敗巴戈特女士，高於奧斯普林每個人的生命……”

    “你還在考慮這個？”齊克摩爾彎曲他的一個膝蓋，舉起手臂往火裏放更多的木頭。

    篝火發出的火花將黑暗驅散了幾秒鍾，然後消失了。

    “你對我給的答案不滿意？”

    “……”漢斯沒有回答，但齊克摩爾猜到了他在想什麽。

    “我的道理，你可以用心去理解，但很難用心去接受，對吧？我明白。大多數人都無法忽視眼前的人，無論他們將來可以挽救多少生命。但是漢斯——”

    與往常不同的是，齊克摩爾這次說話很認真，他在認真的告訴漢斯一些重要的東西。“即使你的決定導致了意想不到和難以接受的結果，你也必須做出決定。特別是如果你想成為英雄的話。”

    “我、如果是英雄，難道不應該在不犧牲任何人的情況下解決問題嗎？！”

    漢斯太幼稚了，對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

    這足以讓人感到沮喪，但齊克摩爾的態度並沒有改變。

    “你想成為英雄還是神？”

    即便是了不起的魔劍魔王—齊克摩爾也未能過上他想要的生活，而擊敗他的太陽英雄格倫澤納德恐怕也是如此。

    “即使是像我這樣的超級天才，也無法實現我想要的一切。以後也一樣。再厲害的人，隻要是‘人’，就不可能為所欲為。”

    “……”

    “嗯，我猜你不能馬上接受。”

    齊克摩爾理解漢斯的沉默。

    “仔細想想。但是不要猶豫太多，以至於你無法決定任何事情。做出錯誤的決定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齊克大人，你真以為我能成為英雄？”

    盡管齊克摩爾不時取笑漢斯關於他的夢想，但齊克摩爾真的在教他如何成為英雄。

    漢斯一開始還以為齊克摩爾是在取笑他，但慢慢的他就發現，在他輕鬆的態度背後，是有幾分誠意的。

    “我不知道。”齊克摩爾將漢斯心中升起的一點點期待壓在了地上，世事無常。

    不過，這是齊克摩爾第一次用如此認真的語氣談論漢斯成為英雄的可能性，所以漢斯繼續聽著。

    而斯諾克也聽著他們的談話，眼中閃爍著光芒。

    “如果你想成為一員，你應該這樣做。你是決定你生活方式的人。您不必考慮其他人對您的夢想的看法。一個英雄？你應該去爭取。既然你是我的仆人，我會竭盡全力幫助你。”

    “……那麽，先生，我可以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什麽？”

    漢斯一邊說著，一邊想著自己可能會因為讓齊克摩爾重複他的話而被責罵。

    “您知道您剛才談到我的決定，先生……”

    漢斯緊張的說著，齊克摩爾聽著，沒有什麽反應。

    “有沒有辦法救幾個……再多救幾個人？”

    “有。”

    漢斯和斯諾克都瞪大了眼睛。

    “這很簡單。你知道我為什麽問你想不想成為神嗎？如果你擁有神一樣的力量，即使是最困難的事情也會變得簡單。如果你這樣想，克服危機的最好方法就是變得更強大。你的技能和力量越高，你就能救更多的人，你就能解決更多的問題。”

    “所以，你說的是……”

    “我告訴你要更加努力地訓練。”

    漢斯聽到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他回頭一看，斯諾克又把臉埋進了毯子裏。有趣的是，諾維姆也采取了與斯諾克相同的姿勢。

    說著，漢斯想到了齊克摩爾那幾近折磨人的訓練，臉色蒼白。但當他對即將到來的嚴酷訓練感到絕望時，他將齊克摩爾的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

    就在漢斯和斯諾克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齊克摩爾回想起他們最近的戰鬥，將他學到的所有新信息都整理在了腦海中。

    ‘好吧，現在我確定刺客組織正在試圖製造惡魔人。隻是發現這些信息就已經使這次旅行變得更有意義。

    齊克摩爾能夠找到一種可能的方式來接觸刺客組織。

    他可以開始尋找魔族出現的地方，慢慢地從他遇到的每一個刺客群體中提取更多的信息，隨著他越來越多的信息，他最終能夠到達他們的總部。

    “到時候，我必須把它們撕開。”

    齊克摩爾不知道這個組織有多大，但在他的巔峰時期，他可是被稱為“魔劍魔王”力壓所有邪惡的存在。他對自己咬住對手的能力有很強的信心。就像一條獵犬，他要穿破他們的盔甲，撕開他們的肌肉，切開他們的腸子，聞著他們內髒的甜香。

    “我現在對他們將要做什麽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

    但當他的思緒轉移到下一個話題——那個明明叫他“齊克摩爾”的銀發女士時——就連齊克都有些不耐煩了。

    “我應該假設她在我死亡之前就認識我了。”

    那她是怎麽認識他的？他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她也是個死亡者。如果他這麽想，她知道他的名字也就不足為奇了，而且她的高超魔法能力，尤其是年輕的容貌，也不足為奇。這也說得通，與她的技能相比，她似乎並不習慣戰鬥。

    “那她是誰？”齊克試圖回憶起一個與銀發女子有著相同容貌和技能的人。“首先，我不記得有誰長得像她。”

    齊克摩爾不可能不記得像她這樣一個絕美的人。

    “以她的能力來看，她似乎和魔王一樣的級別……”

    魔族時代，魔族魔王出現在魔族時代末期，與齊克同為魔王之一。正如他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樣，魔法魔王可以自由使用各種魔法，並且還與齊克摩爾戰鬥了幾次。

    ‘但是。那個魔王是個男人。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留著長長的白須——這就是齊克熟悉的魔法魔王。魔法魔王和銀發女子完全不同。

    沒有一個人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她似乎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人。

    並不是說齊克摩爾認識每一個魔人，她甚至可能都不是魔人。

    有一個齊克摩爾不認識的人並不奇怪，但是這麽強大人卻記不起來就很奇怪。

    “等我得到更多信息後，我應該能夠想起她來。”

    關於她的信息太少了。

    但齊克摩爾認為，她應該比那個把人變成魔人的刺客組織更優先。

    “如果她也死亡了，說不定和那把扭曲命運的鑰匙有關。”

    或許，正是她將扭曲命運的鑰匙移植到了他的體內，扭曲了他的記憶和感知。

    “如果我更多地了解她的信息，我可能會找出我重生的原因，以及我是如何死亡的。”

    有了這個結論，齊克摩爾就打消了對銀發女子容貌的任何思緒。

    不過，他對她的想法還遠沒有結束。

    “那麽這是否意味著可能會有更多像我這樣的死亡重生者？”

    齊克摩爾第一個可能想到的人物，就是他臨死時身邊的英雄黨。

    但齊克摩爾搖了搖頭。

    “至少，露貝拉不是。”

    如果露貝拉有她前世的記憶，她絕不會如此可憐地與貝裏德戰鬥。相反，她會是第一個親手結束他們的人。

    “不，如果我說得具體一點，現在還不是露貝拉。”

    露貝拉以後有可能喚醒她過去的記憶。

    “如果銀發女人真的死亡了，那可能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遭遇。”齊克摩爾用手指敲了敲膝蓋。還有更多的謎題要解決。不過，從他目前掌握的信息中，他所能做出的預測和分析，也僅此而已。

    ‘嗯，沒關係。如果我們注定要相遇，我們的道路將再次交叉。如果我們再也不會見麵，那也沒關係。

    “即使有其他像我這樣的死亡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們可以過自己的生活，我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不過，如果真的有其他死亡者，齊克摩爾想嚐試解決他對重生這個話題的好奇。如果有任何死亡重生者試圖幹擾齊克摩爾……

    ‘嗯，我隻有打敗他們。

    他們是否是死亡者並不重要。齊克摩爾對他的對手的反應總是一樣的。

    齊克摩爾、斯諾克和漢斯在山中穿行時，繼續對周圍的村莊進行隨意的善舉。他們幫助照顧孤兒的神殿，為饑餓的人們提供食物，並為需要支持的地區提供勞動力。其中一個需要他們幫助的是照顧在村莊附近漫遊的危險動物和怪物。

    波魯恩村，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普通農村。村子裏到處都是開闊的平原和肥沃的土壤，生活穩定而安全。然而，即使在這個村子裏，村民們也有嚴重的擔憂。其中一個擔心是偶爾會從山上下來的怪物和野獸。

    一根鋒利的柱子從地上拔地而起，像一根叉子一樣刺穿了狼。

    狼拚命想挪動雙腳，卻無法著地。狼吞下了鮮血，陷入了絕望。狼群中的其他狼都驚呆了，四處逃竄。然而，齊克摩爾的團隊沒有錯過任何一個。

    砰！

    漢斯將一塊灌注了魔力的石頭扔在了一隻狼的頭上，將它的頭炸開了。漢斯很快又向另一隻狼扔了一塊石頭。

    但這一次，石頭撞到了一棵樹，把樹折成兩半。漢斯皺起臉，又扔了一塊石頭。

    這一次，他打出了完美的一擊。

    一隻後背被擊中的狼，倒在地上打滾。狼的後背炸開，後腿與身體分開。內髒流了出來。不過，由於齊克的高強度訓練和戰鬥經驗，斯諾克和漢斯不再因為看到眼前的血腥景象而膽怯。他們已經完成了殺人的經曆訓練。

    砰！

    另一塊岩石將一隻狼徹底撕裂，一根石柱刺穿了另一隻狼。就這樣，整個狼群在幾秒鍾內就被消滅了。

    “結束了。”齊克摩爾遠遠地坐在一塊岩石上，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是的先生！我不認為我們漏掉了什麽！”

    “好的。讓我們動起來。”

    將死去的狼群放入魔法盒後，齊克摩爾便往灌木叢深處走去。

    漢斯和斯諾克從後麵跟著他。

    齊克摩爾用敏銳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森林的四周。

    無論是樹上的痕跡還是泥土的狀況，他都沒有錯過任何東西。

    跟著齊克摩爾，漢斯和斯諾克也四處張望。雖然得益於天資，包括齊克的指導和經驗，兩人的技能都得到了顯著提升，但在很多方麵，他們仍然是門外漢。

    走在前麵，齊克摩爾停了下來。

    他的眼睛盯著地麵。“……他們是對的。”

    漢斯和斯諾克從齊克摩爾的背上探出頭來。

    被水弄得泥濘不堪的泥土上，留下了印記。盡管這些痕跡被弄亂了，但它們似乎是腳印。

    然而，它們看起來太大了，不屬於人類。

    “看，諾維姆，我想這裏真的有一個獸人。”斯諾克把諾維姆舉到前麵，給他看腳印。

    獸人是他們都在山裏遊蕩的原因。一位村民告訴他們，他們在上山的路上發現了一個獸人。對村民來說，怪物比野獸更危險。於是，戰戰兢兢的村民們開會，商量到底該雇傭傭兵還是冒險者。當他們看到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看起來像熟練的旅行者時，他們迅速請求幫助。

    漢斯問道“先生，您認為整個族群都搬進來了嗎？”

    “我不確定。我們將不得不看看它是被遺棄的還是整群的。我們隻是證實了它們的存在。”齊克摩爾指了指腳印的方向。“在這裏尋找更多的腳印。無論是一個還是多個，我們都必須找到它們的位置。”

    漢斯驚訝地問道“就憑這一個標記，我們能找到他們嗎？”

    齊克摩爾搖頭。“我的追蹤技術並沒有那麽無所不能。”

    “那麽，先生，您打算如何找到他們？”

    齊克摩爾笑著抬起腳。然後，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走、看、聽和感覺。”

    漢斯和斯諾克都對齊克摩爾的回答感到困惑。即使是孩子的魯莽遊戲也會有比這更多的計劃。然而，他們什麽也做不了。

    他們從過去的經驗中知道，齊克摩爾會聽取他們的建議，隻有在他認為他們的建議不錯的情況下才會采納，但漢斯和斯諾克都沒有明確的計劃。

    然而，齊克摩爾也不打算繼續四處遊蕩。

    雖然齊克說自己在追蹤方麵沒有希望，但這隻是和專業人士相比——而作為曾經被稱為魔王的人，齊克隻把那些在各自領域處於領先地位的人視為“專業人士”。

    總而言之，比起追蹤高手，齊克摩爾隻是無望而已，但他具備追蹤的基本功。更何況，齊克的感應範圍也很大，他們在山中移動的速度非常快。

    於是，出乎斯諾克和漢斯他們會在山上長期徘徊的預想，第二天他們就找到了獸人的定居點。

    在那之後，漢斯和斯諾克在沒有齊克摩爾介入的情況下屠殺了獸人小隊落。

    人們聚集在村子廣場上，議論紛紛。他們圍著什麽東西圍成一圈，臉上不同的表情讀起來很有趣。他們的大部分表情似乎都充滿了好奇，但也夾雜著恐懼、厭惡等負麵情緒。

    他們正在看的是幾具獸人的屍體。與哥布林這種弱小的怪物不同，獸人是難得一見的景象，因為普通村民活下來講述這個故事的可能性很小。獸人的屍體旁邊，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以及村長站在一起。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這些怪物是在山裏定居的？”滿頭白發的老者推了推屍體堆。

    “是的先生。我們不知道他們來自哪裏，但這對村莊來說可能真的很危險。要是獸人知道附近有人類村落，肯定會忍不住過來。”

    “這些都是山裏的怪物嗎？”

    “不，這些隻是我們帶來這裏作為證據的怪物。定居點裏還有更多，但別擔心，先生。我們沒有錯過任何一個。”

    齊克摩爾的話讓村長放心。

    光是看到這些獸人龐大的身軀，比人類還要龐大的肌肉，就足以威脅到他們。如果他們伏擊村莊，這些獸人會造成多大的破壞，所有人都清楚。然而，他的解脫隻持續了片刻，村長又想到了一個新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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