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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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都是你的錯
齊克摩爾從魔法盒中取出了一些東西。那是一個沙漏。“我們為什麽不玩遊戲呢?規則很簡單。試著逃離這個地方,直到這個沙漏裏的沙子全部落到底部。”
到出口的距離並不遠。再加上齊克摩爾取出的沙漏很大,所以沙子要花一點時間才能落完。單從規則來看,這似乎是一場輕鬆的比賽。
“當然,出口前的陷阱更多。如果你能夠成功通過這些陷阱,你肯定會勝利。怎麽樣——這遊戲是不是很簡單?”
“我、我為什麽要——!”
“預備,準備,開始!”齊克摩爾無視卡倫·特裏斯洛瓦的抗議,將沙漏轉了過來。
沙子開始滴下沙漏。
特裏斯洛瓦迅速向出口走去。腳受了傷,這並不容易,但他還是拚命往前走。
齊克摩爾緊隨其後,看著他。
“啊!”不久之後,特裏斯洛瓦又掉進了另一個陷阱。
和他剛剛經曆的一樣的陷阱。他腳上的傷勢更大了。
然而,他沒有時間關注他的痛苦。他忍受著身後齊克摩爾嘲諷的笑聲,繼續往前走。出口雖然就在幾尺外,但看起來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啊!”特裏斯洛瓦掉進了另一個陷阱。
然而,特裏斯洛瓦還是忍住,從陷阱中逃了出來。盡管他的傷勢和疼痛越來越嚴重,但他並沒有放棄。又穿過了幾個陷阱後,他繼續往前走。
終於,他即將到達出口。他轉身看向齊克摩爾。
看到齊克摩爾陰沉的表情,看到沙漏裏的沙子還沒有完全落下,特裏斯洛瓦笑道“我贏了!”
“是的,你贏了。”齊克摩爾舉起雙手,輕鬆地承認了這一點。
特裏斯洛瓦更高興齊克摩爾承認了他的承諾。
自從他第一次見到齊克摩爾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讓齊克摩爾為難。
然而,他的幸福並沒有持續多久。
“所以讓我們結束這一切吧。”
在他大笑的時候,特裏斯洛瓦感到所有的力量都離開了他的身體。
當他低頭時,他看到齊克摩爾的劍刺入了他的心髒。
特裏斯洛瓦麵無表情的笑著,齊克摩爾用隨和的語氣對他說道我很擅長說謊。”
砰!
特裏斯洛瓦倒在地上。
他捂著胸口,仿佛肺部受傷了似的喘著粗氣。
他無法正常呼吸,嘴裏湧出血沫,齊克摩爾爬到他身上。
“讓我看看,我得救這個快死的可憐靈魂。”齊克摩爾從他的衣服裏拿出了一些東西。“你覺得這是什麽?”
那是一枚送給卡魯維曼名譽聖騎士的胸針,當然,特裏斯洛瓦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雖然我對它沒有興趣,但我還是給你買了這個。卡魯維曼人可以以卡魯納的名義祝福名譽聖騎士。所以,我帶著這個作為你去來世的告別。當然,我會以卡魯維曼的方式祝福你。”
特裏斯洛瓦是貝裏德的忠實追隨者。而且,貝裏德和卡魯維曼是死敵,這兩個宗教的特點是截然相反的。因此,將卡魯維曼的祝福送給一個貝裏德的追隨者意味著這更像是一個詛咒——一個非常可怕的詛咒。
特裏斯洛瓦反抗並扭動著。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左右移動手臂。正如所料,他的動作對狀態良好的齊克摩爾不起作用。
“你在幹什麽?我想和你分享一些好話。我這樣做是為了你,讓你在死前能夠悔改。”齊克摩爾用一隻手擋住了卡倫·特裏斯洛瓦的抵抗。
“啊,我也打算給你辦葬禮。貝裏德的葬禮包括水葬,對吧?有人將一塊巨石附在屍體上並將其沉沒。但據我所知,貝裏德的葬禮有問題。你怎麽能把他們也推到冰冷黑暗的水中呢?”齊克摩爾不在乎這個儀式是否屬於宗教教義,或者貝裏德的追隨者是否願意因此而下水。他隻想折磨特裏斯洛瓦。
“所以,我打算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準備你的葬禮。首先,我要火化你的屍體。然後,我要把它們分散在阿魯特山的山頂上。”
阿魯特山是世界上最高的山峰。
齊克摩爾所說的每一個方法都與貝裏德的葬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何?這不是個好主意嗎?”
“你……,咳!他媽的混蛋……啊……!”特裏斯洛瓦吐出詛咒,但那是他行動的極限。
“啊,如果我等太久,你會自己死的。那不可能發生。讓我們先聽一些好話。啊,不過在那之前……”齊克摩爾用膝蓋踩在卡倫·特裏斯洛瓦的手臂上,將它們固定到位。
然後,他從魔法盒中取出了一個小花瓶,取出了卡魯維曼的經文。他把經文放在一隻胳膊下,把小花瓶推到特裏斯洛瓦的臉上。“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這是死去男孩、他的家人和他們所有鄰居的骨灰盒。我想他們可能想看到你的死,所以我把他們帶了過來。”齊克摩爾小心地把骨灰盒放在他旁邊。“我給了他們最好的觀看你死去的地方。所以,我們應該繼續給他們一個觀看的奇觀。”
齊克摩爾打開了一頁他已經標記的經文。
有一係列的祝福獻給那些通過死亡回到卡魯納身邊的人。
“它在這裏。”他單手拿起書本,將名譽聖騎士的胸針按在了特裏斯洛瓦的臉上。
“把……這個拿掉……!”特裏斯洛瓦再次更猛烈地反抗,但齊克摩爾連反應都沒有,繼續念著台詞。
“因此,將開辟一條通往卡魯納勳爵的光路。不要害怕孩子。卡魯納之光將圍繞著你,開辟一條道路,引導你走向主的懷抱。”
“……閉嘴……你……!”
“所有束縛你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呃……呃呃……!”
“願你忠實的仆人跟隨這條通往光明的旅程。”
“啊——啊啊啊!”特裏斯洛瓦嚎啕大哭。作為貝裏德的追隨者,他認為自己有一天會死得很慘。畢竟,世界上到處都是對貝裏德懷恨在心的人,包括那些無法理解偉大貝魯的仁慈,為幾起死亡或他們的死敵卡魯維曼人而哭泣的人。但他並不害怕。既然他為貝魯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以為自己會在為神而戰的同時欣然接受死亡。
然而,特裏斯洛瓦沒想到他的死會如此悲慘。
“滾開!咳咳!”特裏斯洛瓦想捏碎他的耳膜,這樣他就不能再聽那個可惡的卡魯納胡說八道了。
然而,他的雙臂都被鎖住了。他可以閉上眼睛,但不能堵住耳朵。
“願你的靈魂根據你的壽命受到懲罰,並通過與之相稱的辛勞,願你獲得與出生時一樣的純潔。因此,不要害怕並洗淨自己的罪孽。”
“該死…。它……咳嗽!該死啊……!”不管特裏斯洛瓦如何掙紮著雙臂,齊克摩爾還是繼續讀著經文。
緊接著,特裏斯洛瓦的動作慢慢開始平靜下來,嘴裏聚集了更多的血沫,粗重的呼吸也緩了下來。沒多久,特裏斯洛瓦的動作就靜止了。
特裏斯洛瓦所能聽到的,隻有齊克摩爾微弱的聲音,似乎在說著祝福。在他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有什麽東西靠近了他。
特裏斯洛瓦確信貝魯會來迎接他,因為即使他死得很慘,他仍然堅持自己的信念。想到這裏,他所有的憤怒和悲傷都從他的身體裏飛了出去。
“我沒有錯!”這就是讓他感覺更好的痛苦。他現在甚至可以對齊克摩爾微笑。
“可惜我看不到那家夥的反應。”
雖然有點遺憾,但貝魯親自出來見他的時候,已經無所謂了。
特裏斯洛瓦默默地等著貝魯帶走他。
貝魯慢慢靠近他,稍微歪了歪頭,把臉貼在特裏斯洛瓦的旁邊。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才發生的!]
特裏斯洛瓦瞪大了眼睛。他模糊的視線頓時變得清晰起來。眼前的畫麵,不是貝魯,而是齊克摩爾笑臉的恐怖景象。
特裏斯洛瓦非常驚訝。他連尖叫都叫不出來,聲音從喉嚨裏堵住了。他的眼睛鼓了起來,好像要出來似的。
特裏斯洛瓦的心跳停止了。可能是因為他該死,也可能是因為他感到驚訝。但是,他隻有一件事是確定的,一個心髒停止跳動的人,已經活不下去了。
特裏斯洛瓦的頭偏向一邊。他的臉因震驚而完全扭曲。
齊克摩爾呼出一口氣。
然後看著死去的男孩和他的家人的骨灰,他說“你滿意嗎?為了這次報複,我其實付出了很多努力。所以一邊看著這個,一邊平靜地去一個好地方。
戰鬥結束了。
結果是卡魯維曼人取得了壓倒性勝利。至此,貝裏德的北支被消滅了,他們能夠對貝裏德人造成重大打擊。
沒有任何貝裏德追隨者幸免於難。沒有人投降,即使他們投降了,卡魯維曼人也不會讓他們活下去
當不同信仰的兩個方麵發生衝突時,通常會發生這種情況。
首先,威格進入貝裏德神殿,安營紮寨。雖然在貝裏德的建築裏紮營給人一種很肮髒的感覺,但總比在外麵紮營好。而且,這座神殿是卡魯維曼人獲得的戰利品。
當然,他們一絲不苟地粉碎了神殿內的所有貝魯雕像和銘文。在神殿的一側,他們為受傷的人設置了一個病房,開始為他們治療,而在另一側,他們輕輕地放下了那些在戰鬥中死去的人。處理了這麽多工作後,時間過去了很多。
“你好,威格爵士。”
威格正和露貝拉一起在神神殿裏走來走去,看看有沒有漏掉什麽,被斯諾克和漢斯攔住了。
“你見過齊克摩爾爵士嗎?”
“沒有,我沒見過他。”
“自從那場戰鬥之後,我也沒有見過他。”
“是這樣嗎?”
當威格和露貝拉都告訴他們沒有看到齊克摩爾時,漢斯撓了撓頭。
然後他轉向斯諾克。“看來他要花很長時間了,我們找個地方睡覺吧。”
見漢斯和斯諾克雖然沒有找到齊克摩爾,卻完全放鬆的態度,露貝拉問道“……你不擔心他嗎?”
漢斯和斯諾克眨了眨眼睛,盯著露貝拉。
她遲疑了一下,好像她說錯了什麽。
“啊,哦。擔心!沒錯!”漢斯像是終於明白了“擔心”這個詞的意思似的。
“對不起,露貝拉小姐。隻是“擔心”這個詞根本不適合齊克摩爾爵士。會好的。畢竟是齊克爵士。我不知道他是否有過讓自己陷入嚴重危險的時候,尤其是在這樣一場我們必勝的戰鬥中。大概是為了實現當初的目的吧。”
“最初的目標……你是說報仇?”威格也是這麽問的,他也有類似的想法。
漢斯微微一笑。“有一件事我很確定。那個人大概沒有安詳死去吧。”
“……”
他的話,威格和露貝拉都閉上了嘴。威
格和露貝拉至少對齊克摩爾有些擔心,所以對於漢斯對齊克摩爾安全的零擔憂,他們頗為震驚。
“他們如此信任他。真是太神奇了。
他一定能夠通過向他們展示他的更強大的力量和他的各個方麵知識來建立他們的信任。
“那我們就等齊克摩爾爵士吧。”
“……我認為沒有必要。”威格說這話的時候,漢斯和斯諾克轉過身來。
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同一個地方。有人迅速向他們跑來。
是齊克摩爾。
瞬間,齊克摩爾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齊克摩爾爵士!”
“你回來了?”
斯諾克和漢斯向他打招呼。
齊克摩爾環顧四周。“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威格道“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夠輕鬆結束這場戰鬥。傷亡人數也低於我們的預期。”
如果非要選一個在這場戰爭中表現最好的人,那就是齊克,他在內部製造混亂,將特裏斯洛瓦困在神殿內,最重要的是,打破了結界。
“可是齊克摩爾先生,你去哪兒了?”露貝拉好奇他為什麽不加解釋就離開了,問道“是為了報仇嗎?”
“是的,就是這樣。”齊克摩爾從魔法盒中取出特裏斯洛瓦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盡管特裏斯洛瓦的死絕對是一件喜事,但威格還是發出了一聲呻吟。就在眼前失去特裏斯洛瓦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灰意冷,盡管考慮到特裏斯洛瓦用了極端手段。
“最後,還是你抓住了他。”
“因為我知道他會逃到哪裏去。以防萬一,我在那裏等他。”
齊克摩爾真的有無窮無盡的信息。
威格很好奇他從哪裏得到的信息。“但他可能不會告訴我們,”他想。
“你要怎麽處理這具屍體?如果你沒問題,我們想把脖子砍下來,擺在我們的太陽穴前。”
“我很抱歉,但我對這具屍體也有用處。”
盡管威格對自己提高卡魯維曼聲望的計劃被拒絕感到有些苦澀,但特裏斯洛瓦的屍體絕對在齊克摩爾的權利之內。
威格沒有再問,隻是好奇。“我不是有意打擾,但我可以問一下你會在哪裏使用它嗎?”
“我必須完成我的複仇。我要把這具屍體燒掉,然後撒在阿魯特山上。”
熟悉貝裏德喪葬儀式的露貝拉和威格,立刻就明白了齊克摩爾想要做什麽。
“就像他說的那樣,即使在特裏斯洛瓦死後,他也不會停止報複。”
不管齊克摩爾的能力如何,也不管他在這場戰鬥中的表現如何,威格意識到最好不要為了自己的心理需求而與齊克摩爾為敵。
那天晚上,卡魯維曼人決定在貝裏德神神殿過夜。即便是身強力壯的卡魯維曼追隨者,也無法擺脫戰鬥的疲勞,所有人都需要休息。
此外,那些被囚禁成為貝裏德祭品的人也需要治療。
由於神職人員眾多,而且卡魯維曼人通常會製造大量的藥水,所以大部分士兵都被完全治愈了。
然而,對於那些四肢完全被切斷的人,他們無能為力。如果他們的殘肢還在,完全恢複是有可能的,但在湖麵上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人們很難收集到他們的身體部位。
但是他們受到的損失比他們預想的要少,所有卡魯維曼追隨者的表情都放鬆了下來。
齊克摩爾和他的夥伴們各有一個房間。
他們都很大很花哨,房間的分配清楚地表明了卡魯維曼人對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的看法。
戰鬥中打累了的漢斯和斯諾克早早睡著了,打著鼾。但是齊克摩爾卻醒了。他把裝滿男孩、他的家人和鄰居的骨灰的骨灰盒放在麵前,凝視著它。
“這不是一個相當令人滿意的報複嗎?”
齊克摩爾之前做過各種各樣的報複和詭計,但這一次比平時更徹底,更精致。
他的計劃並沒有那麽詳細。它實際上是更簡單的預想。從一開始,齊克摩爾就計劃在峽穀入口處處理掉卡倫·特裏斯洛瓦。
“以他的性格,估計是抵擋到了最後,身體到了極限,才逃走。”
這就是特裏斯洛瓦在死亡之前所做的。
“他知道秘密通道,而且他是貝裏德的紅衣主教,他可能會試圖用他所有的東西逃跑。”
齊克之所以闖入神殿,帶領卡魯維曼人佯攻,是因為他想找到一種方法來提高自己的報複能力。而且,他決定試一試,因為他完全知道神殿中所有的密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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