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約會

    “歡迎！”攤主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

    “能不能……”她抬起手指看著菜單，緊張的說道。“請給我們兩個這個……”

    “我來付錢。”齊克摩爾介入，將他的硬幣交給了愉快的攤主。

    “請稍等片刻。”店主用濃度恰到好處的水稀釋了提取的果汁果肉，並為他們提供飲料。

    “你應該試試它的味道。”齊克摩爾一口吞下果汁。酸酸甜甜的酒香無比怡人，仿佛嗓音成熟了。

    看到齊克摩爾喝完，萊拉把杯子端到嘴邊。

    “…哦？”她表示高興中夾雜著驚訝，然後一飲而盡。沒過多久，她就清空了杯子。

    “難道？這是你第一次喝果汁嗎？”

    萊拉猶豫地點點頭。

    “果汁的味道很好，但還有很多其他美味的食物。讓我們去看看所有的小吃攤。”

    齊克摩爾將杯子還給了攤主，並引導萊拉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兩人吃完飯。攤位上的每種食物，他們隻吃一點點，盡可能多地品嚐不同的美食，但盡管如此他們的胃還是很快就堆積起來了，他們的胃被填滿了。

    “要不要多吃點？”

    “我已經很飽了。”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萊拉的聲音聽起來比剛才更輕鬆了。

    “好的。那麽，我們是不是應該前往到另一個地方呢？”

    “…我們去哪？”萊拉再次警惕起來。她像一隻小動物一樣小心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齊克摩爾忍不住傻笑。

    “我們去給你買衣服。”

    “…什麽？”

    “你的衣服。我們約會的時候，你真的要一直穿那個嗎？把你的美貌都擋住了。”

    從頭到腳覆蓋的長袍甚至都不是問題。從長袍下露出來的衣服和她第一次見到齊克摩爾時穿的一樣。它們看起來不是很髒或很舊，但有些部分被撕破了。

    “我不在乎衣服。”

    “我在乎，所以你必須跟我來。”齊克帶她來到了一個商業區，那裏有所有的服裝店。

    不愧是旅遊城市賺大錢的城市，維克魯溫的街道上有很多服裝店，齊克摩爾帶著萊拉去了其中一家。一位年輕的店主向他們打招呼，齊克摩爾走進商店的中心，回頭看到了萊拉。她瞥見了不同類型的衣服。

    “有什麽想要的嗎？”

    她搖搖頭。

    “來吧，選擇一些東西。哦，還有……”齊克摩爾指了指她身上的長袍。“你也應該脫掉那件陰沉的長袍。誰在約會時穿這樣的東西？”

    “這是…”

    “是啊，我知道你美得離譜，但你還要這樣走來走去嗎？”

    旁邊的店員笑了笑，覺得他們簡直就是恩愛夫妻。

    但是，當萊拉一脫下長袍，掌櫃的眼睛就震驚的瞪大了，就連齊克摩爾也忍不住再次驚歎她的美貌。她的袍子已經蓋住了半張臉，現在脫下，容顏盡收眼底，四周仿佛都亮了起來。

    “這可能會是一次有趣的約會。”

    “你應該挑一個給我。”齊克摩爾拿走了萊拉的長袍。而萊拉雖然微微退縮，但並沒有阻止他，也沒有去挑自己的衣服。

    “什麽？你不打算買東西嗎？”

    掌櫃回過神來，向齊克摩爾提議道“這種情況，男朋友不應該選點什麽嗎？”

    齊克摩爾很佩服店員的專業精神，點了點頭。“聽起來也不錯。”

    他去了一個掛著很多衣服的地方。似乎這家商店致力於提供高品質的產品。然後，齊克摩爾又轉向萊拉。

    似是緊張又是警惕似的，臉色一僵，齊克摩爾便打趣道“既然你不肯挑自己的衣服，那我給你的衣服你都得試穿。”

    這句話讓她吃了一驚。

    ……

    “嘿。不要生氣。”齊克摩爾在她麵前揮舞著叉子。他們在一家餐館。這家餐廳非常高檔，所以隻有身價高或擁有大量財富的遊客才能負擔得起這裏的價格。不過，齊克的錢在這種類型的餐廳裏吃過不止一次。

    萊拉轉過頭。她的衣服現在完全不同了。她穿著一件簡單清爽的連衣裙，旁邊放著一頂寬簷大帽。她還穿著簡單而優雅的高跟鞋。這是旅遊景點上典型的旅遊裝束。但她現在的穿著和她之前穿的深色長袍之間的區別是驚人的。

    “如果你告訴我要自己選擇喜歡的衣服，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這就是你和我玩洋娃娃的理由嗎？”

    “不，你長得漂亮，穿什麽都好看。這就是為什麽我比平時更興奮，“齊克摩爾無恥地笑道。

    萊拉在桌子上扭動著雙手。她一副隨時都想抓刀刺穿齊克摩爾的樣子。

    “而且不僅僅是我。掌櫃也參加了，你也沒多說什麽。”

    當齊克摩爾建議萊拉穿上各種衣服時，店主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可當萊拉換了五套左右的衣服後，掌櫃慢慢的走了進來，直接開始和齊克一起挑衣服。

    “我也應該在我出去之前踢她。”

    “冷靜。作為交換，我也扮演了一段時間的洋娃娃。”

    為了安撫換了十套不同衣服的萊拉，心情顯得十分惱火的萊拉，齊克摩爾和她互換了位置。從那時起，萊拉就推著各種衣服給他穿。

    “不過說真的，那個店主太厲害了。她根本沒有休息，一直遞給我們更多的衣服。”

    “是啊，那家店肯定會做的很好。”萊拉確信，隨著他們買了更多衣服，店主的商務笑容慢慢變成了真誠的笑容。

    “但我也能買到很多漂亮的衣服，所以這不是一次糟糕的經曆。”齊克摩爾不再穿著他那略顯深色的旅行裝，而是一身簡單時尚的裝束。這是萊拉挑選出來的衣服之一。除了這件衣服，他們還買了幾件衣服。這大概就是掌櫃離開店鋪的時候笑得這麽燦爛的原因吧。

    他們不必等待很長時間食物就出來了。

    齊克摩爾和萊拉拿著他們的餐具。

    出人意料的是，他們的容貌和服裝都非常華麗，非常適合餐廳的奢華氛圍。雖然他們的著裝很簡單，但這裏的大部分人都穿著和他們差不多的衣服，因為這裏是旅遊勝地。但最重要的是，他們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因為他們的餐桌禮儀非常完美。

    齊克摩爾給萊拉倒了一杯酒。

    “那麽，你的身份是什麽？”

    “令人驚訝的是，你花這樣珍貴的時間問我。”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一開始不會告訴我的。我們互相提防。”

    “但我還是對你很警惕。”

    “是啊，不過肯定比以前好多了。”

    萊拉喝了一口酒。以前，她連齊克摩爾倒給她的酒杯都不會碰。

    “你喝了？你知道嗎，我給它下了毒。”

    “天啊。你的味道很好。毒藥通常會加深一杯好酒的味道。”

    而這一次，她幾乎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半杯酒。

    “我隻是確定一下，但你沒有使用某種廉價毒藥，對吧？”

    “沒門。和你這樣的美女約會，我為什麽要做出這麽可笑的事？它的價格足以滿足您的標準。”齊克摩爾笑了，開始切肉。“可是你真的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不。”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齊克摩爾把一大塊肉塞進嘴裏。肉煮得很好，醬汁很好吃。

    “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在他咀嚼著嘴裏的肉的時候，他看到萊拉正盯著他看。

    “你真的是齊克摩爾嗎？”

    “我不記得改過名字了。”

    “你改了姓，對吧？為了什麽？摩爾？”

    “……也有可能是別的東西。”

    他們倆都停止了移動他們的餐具。齊克摩爾和萊拉對視了一眼。他們看起來好像都在試圖弄清楚對方在想什麽，以及他們隱藏著什麽樣的過去。

    “我真的不想給一個充滿秘密的女人一個答案。”

    “太小氣了。”

    “小姐，要不要給你一麵鏡子？”

    “一個充滿秘密的人是沒有魅力的。”

    “但我是個例外。不管我有什麽缺點，我都充滿魅力。”

    “一個充滿荒誕想法的人，也沒有魅力。”

    “真的，我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能夠克服所有這些缺點。”

    他們的目光再次相遇。感覺好像在桌子的兩邊都被點燃了火花。

    萊拉歎了口氣，然後又開始吃東西。

    “…勇敢的。”

    “嗯？”

    “你的姓氏。如果你想改姓，我認為勇敢比甘強要好。”

    “齊克摩爾勇敢？”

    她突然給了他一個姓氏。

    齊克摩爾好奇地盯著萊拉，但萊拉卻一言不發地嚼著肉。

    “萬一，那是你的姓嗎？你是在向我求婚嗎？你想讓我們同姓，這樣你就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嗎？啊，不過你知道嗎，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齊克摩爾幽默地回答，但萊拉沒有回答，繼續默默地吃著飯。

    當他們離開餐廳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路邊有路燈照亮人行道，但與陽光相比，它們的亮度微不足道。

    “我們應該喝一杯來結束我們的約會嗎？”

    聽到齊克摩爾的建議，萊拉的眼睛眯了起來。“你把我灌醉了，你打算怎麽辦？而且，我們已經喝了一杯酒。”

    “什麽時候喝的酒？那是果汁——隻是吃更多美味食物的調味品。還是你對酒精的抵抗很弱？”

    “……我從來沒有測試過我的極限。”

    “那麽，你這次應該找出自己的極限了。”

    “這和把我的寶藏放在小偷的洞裏有什麽區別？”

    “這是一個很好的類比。那麽，我們不喝酒也沒關係。我們為什麽不談談？”

    萊拉看起來好像在考慮該怎麽做。

    正如他所說，齊克摩爾從頭到尾都在使用他的錢來支付這一切。此外，雖然齊克摩爾一直在開玩笑，但他從未出格。

    “我們可以喝飲料一起吃點心。”

    “我們走吧。”

    萊拉快步上前，齊克摩爾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萊拉選擇了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明月雖然高高在上，但還是有不少店鋪燈火通明。商店對那些想要享受城市的自由氛圍並想在外麵呆到深夜的人開放。

    “那裏。”萊拉所指的地方，是一家普通的酒館。

    他們進去的時候，酒館裏已經人山人海了。當他們尋找空位時，他們意識到酒吧裏的氣氛很奇怪。每個人都在看一個特定的位置。

    “啊？不如試試我！”

    “這是一場戰鬥。”齊克摩爾的眼睛閃閃發光。“時機恰到好處。“

    有人說世界上最好的娛樂是打架，齊克摩爾同意那個人的看法。

    齊克摩爾雖然在死亡之前看過無數場戰鬥，但他從來沒有厭倦過他們。而他比看打架更享受的，就是插手打架。齊克摩爾聽到旁邊的一聲歎息。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萊拉不屑地看著他。

    齊克摩爾假裝咳嗽一聲，低聲咕噥了幾聲，“不知道是誰的錯。我真的應該善待並介入……”

    “仿佛。”萊拉嘲笑他，但齊克摩爾沒有理會她，徑直朝人群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應該先聽聽情況，然後出擊……不，說服有過錯的一方。”

    “我們沒有什麽要對你們說的！”

    “唔？“與他剛剛聽到的粗暴的聲音相比，這是一種不同的聲音。它可能屬於參與戰鬥的另一個人。但聲音聽起來很熟悉。齊克摩爾擴大了他的感官，和萊拉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無法覆蓋廣闊的區域。

    “在這裏嗎？

    萊拉跟在他身後，問道“什麽事？”

    “我認識那些人。”

    “他們和你一樣嗎？”

    “不要像你在想的那樣看著我，“物以類聚。”那些家夥與偉大的我處於不同的水平。再說了，他們也沒有膽子先挑釁。”

    “你不覺得用膽量來形容有問題嗎？”

    齊克摩爾冷哼一聲，將一群人推開後，便看到了打鬥的場景。

    兩組人麵對麵。一個是四人一組，長相粗獷，還不如在臉上寫著“我是暴徒還是黑幫”，而另一組則是由兩個長相熟悉的年輕人組成。

    “你在這裏做什麽？”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齊刷刷地看向了齊克摩爾。

    “齊克摩爾爵士！”

    青年組的一名成員漢斯向他打招呼。就在漢斯身邊的斯諾克也興高采烈地跟齊克摩爾打招呼。但萊拉一站到他身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齊克和萊拉都沒有對此感到驚訝——自從她脫下長袍，穿上齊克摩爾買的東西，她就習慣了這些目光。

    “你真的很受歡迎。作為你的約會對象，這讓我感到自豪。”

    萊拉用手肘擊中了齊克摩爾的腹部。齊克摩爾捂著肚子呻吟著，但伸出的舌頭向觀眾展示了他根本沒有任何不適。另一方麵，萊拉並沒有為此再打他一次。

    “趕緊解決問題。”她推了他一把，齊克摩爾上前。

    “齊克大人！她絕對是……！”漢斯驚訝地認出了萊拉的臉。

    “我偶然遇見了她。你知道，因為她很漂亮。”

    “別再胡說八道了，趕緊解決問題。”

    “就連她的性格也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瞪了他一眼，齊克摩爾笑著揮揮手。

    然後，他開始靠近戰鬥現場。

    萊拉交叉雙臂看著他。雖然她明明無視了所有盯著她的眼睛，但她的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和以前不同，她好像有什麽要確認的。

    齊克摩爾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漢斯不停地瞟向萊拉，但沒有再問任何問題。他認為齊克摩爾一定有理由和她一起出去玩。

    漢斯不想把事情鬧大，回答道“剛才有人在酒吧裏和我們吵架了。”

    但漢斯的對手有不同的表情。

    一名長得像首領的男子問齊克摩爾“你是誰？”

    男人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但他的心卻依舊沒有半點醉意。酒精把他粗獷多變的性格完全暴露了出來。

    “我是這兩個家夥的主人。”

    男人瞪大了眼睛。但他並沒有真正感到驚訝，而是誇張地移動了視線，嘲弄了齊克摩爾。“什麽！我們這裏的兩個大英雄是奴隸嗎？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了。旁邊的三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看不起對手和嘲笑別人的方式很煩人。

    然而，齊克摩爾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知道那笑容意味著什麽的漢斯和斯諾克一愣，連忙後退了一步。

    但這四個人認為這是因為漢斯和斯諾克開始害怕他們了。

    “你看！看看那兩個！我們這裏的兩位大英雄，隻是因為我們笑了一點，就嚇得瑟瑟發抖！”

    “等等，這些英雄會怕我們這些讓世界顫抖的魔王嗎？”

    “魔王就夠了嗎？我們不應該像魔神什麽的嗎？”

    “既然讓這些高貴的英雄膽戰心驚，那我們至少要達到那個層次！”

    眾人的首領興致勃勃的說著，其他人也齊克提高了聲音。他們的嘲笑是如此幼稚和輕浮，齊克摩爾想知道他們可能覺得他們的話很有趣。

    但現在他能夠對形勢做出一個清晰的評估。

    “你們喝酒的時候，有沒有說過要“成為英雄”之類的？”

    “是的先生。我們說了。”漢斯和斯諾克點了點頭。盡管他們似乎對此感到有些尷尬，但他們對齊克摩爾的回答卻很平靜。

    齊克摩爾不是那種嘲笑他們夢想的人。

    男人的笑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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