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漢斯的抉擇

    “還好我帶了一些食物和水。”

    齊克摩爾告訴他們，他們總是需要攜帶緊急食品。

    “你認為齊克摩爾爵士在哪裏？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咕！

    斯諾克和諾維姆在等待齊克摩爾時互相交談以消磨時間。

    但與他們不同的是，漢斯的頭朝另一邊，盯著艾斯泰拉德。純白的刀刃在他眼中顯得格外醒目。

    當齊克摩爾將它轉過來時，他看起來就像童話故事中的英雄。

    “艾斯泰拉德。”

    選擇了主人的聖劍。

    漢斯真的很喜歡它的聲音。

    “我可能無法把它拔出來。”

    盡管漢斯還沒有嚐試拔出艾斯泰拉德，但斯諾克已經嚐試過，但失敗了。

    按照齊克摩爾的說法，斯諾克與諾維姆的契約似乎成為影響的主要問題，但至少這把劍似乎是根據一個特定的標準來選擇它的主人的。

    “……但我還應該試一試嗎？”

    就算拉不出來，他也想去摸一摸。接觸到聖劍的機會並不多。反正他也沒什麽事，漢斯終於下定了決心，站了起來。

    斯諾克問道“怎麽了，前輩？”

    “我去看看能不能拔出來。”

    “啊，那個艾斯……斯泰……”

    “艾斯泰拉德。”

    “對，就那個！”

    斯諾克一拔不出來就對艾斯泰拉德失去了興趣，連這把劍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但當漢斯靠近劍時，他卻老老實實的看著他，並擁抱了諾維姆。漢斯把手伸向艾斯泰拉德，然後——

    他們聽到腳步聲似乎將潮濕的空氣推開。

    漢斯把手從艾斯泰拉德身上移開，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斯諾克從原地站了起來。

    “你認為是齊克摩爾爵士嗎？”

    “我不確定。我不認為這些腳步聲聽起來像齊克摩爾爵士的。”

    漢斯的聽力處於一個高到足以通過腳步區分人的階段。當然，他的感應能力比不上齊克摩爾，但還是很厲害的。

    他們聽到從通道另一邊傳來的腳步聲。令人擔憂的是，腳步聲不是來自他們所走的通道，而是萊拉和那幾個長袍人從通道中出來的。很快，他們聽到了多道腳步聲。

    “……不隻是一個人。”

    “如果齊克摩爾爵士帶了一些人呢？”

    “那太好了，但是……”

    但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非常低。

    兩人提防，等待有人進入他們的區域。

    一群人從通道裏出來。不是齊克摩爾或萊拉，也不是齊克摩爾帶來的人。看到一群身穿長袍的人影，兩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敵人。”

    身穿長袍的人環顧四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地上有四具屍體，三人穿著與他們相同的長袍，而一人穿著他們的戰鬥服。他們的頭都被砍掉了。由於他們的腦袋都在一個長袍的身體附近滾動，他們很容易看出這些屍體屬於誰——他們是他們的同伴。

    他們看了一眼漢斯和斯諾克，發現了他們的首領長袍，已經變成了一個行李包。

    “嘿。”

    “我看到了屍體。”

    眾人在寂靜潮濕的空氣中交談時，漢斯和斯諾克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有五個。”

    這次有更多的人。就算他們當中沒有一個強大的領導者，一個手下的力量也足以對漢斯和斯諾克造成極大的威脅。不過，那些長袍人也猶豫著先動手。

    “我們應該進攻嗎？”

    “可是我們的老大敗了。”

    新的長袍人認為，漢斯和斯諾克獨自擊敗了他們所有的同伴。漢斯和斯諾克希望在接下來的話粉碎他們的希望時，他們能夠避免這場戰鬥。

    “記住我們的使命。即使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我們也必須完成它。那些家夥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因為我們所有的同伴都死了。”

    聽到這話，那些長袍人的眼中，充滿了堅定。

    “如果他們真的是殺死我們同伴的人，他們可能還沒有恢複過來。”

    “你是對的。”

    長袍人議論完畢，並肩而立。然後，他們開始接近漢斯和斯諾克。

    “斯諾克。”

    “是的！”

    “跑！”漢斯迅速做出了決定。兩人轉身就跑。

    “追他們！”

    那些穿著長袍的人看到他們逃跑而獲得了信心，他們迅速追上了漢斯和斯諾克。

    漢斯和斯諾克的速度很快，但長袍人的速度更快。還沒等他們走出房間，兩人就被逼到了牆角。就這樣，漢斯和斯諾克與長袍人之間爆發了一場戰鬥。

    劍與石相撞。火花飛出，瞬間照亮了黑暗的房間。

    “啊！”

    一把劍劃破了漢斯的手臂。灼熱的熱氣從他的四肢傳來，漢斯呻吟著。

    身穿長袍的人很強大。

    對漢斯和斯諾克來說，連一個都很難對付，所以五個人都基本不可能對付。漢斯瞥了一眼斯諾克。斯諾克穿著由岩石製成的重型盔甲，到處攻擊。但即使是那堅硬的盔甲也正在磨損。他的攻擊沒有擊中他們的目標，他正在努力防守。

    長袍人不再為與漢斯和斯諾克戰鬥而緊張。相反，他們似乎很自在。他們已經意識到，漢斯和斯諾克的技術甚至都不是他們的水平。

    “不要殺了他們。我有事要問他們。”其中一名身穿長袍的人對他的其他隊友說道。如果不是那些長袍人想要從他們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漢斯和斯諾克早就變成了屍體。

    “啊！”漢斯的腹部被擊中，他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

    他的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正是艾斯泰拉德所在的平台。在他們意識到之前，漢斯和斯諾克已經被驅趕到了艾斯泰拉德所在的中心。那些身穿長袍的人影將他們驅趕到了中間，讓他們無法逃脫，也更容易被抓獲。

    “啊！”

    漢斯迅速起身。然後，他在平台上站起身來，保持著自己的姿勢。長袍人影緩緩地朝著漢斯走來。他想他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不，他們肯定是在嘲笑他。漢斯雖然緩緩後退，但身後還有一個身穿長袍的身影在等著他。和漢斯一樣，他也走上了平台。斯諾克從遠處受到了單方麵的攻擊——很難期待他的幫助。

    漢斯後退的時候，感覺有什麽東西撞到了他的腰間——是艾斯泰拉德德。盡管他們身處險境，艾斯泰拉德還是發出了一道微妙的光束。

    突然，漢斯想起了齊克摩爾的樣子。揮舞著艾斯泰拉德德的齊克摩爾，就像是在敗局中成功扭轉局勢的英雄。

    漢斯盯著靠近他的對手。他雖然有些猶豫，但已經沒有時間再停頓了。他將手中的劍移到左手，右手抓住了艾斯泰拉德。

    他的敵人嘲笑他，他們都知道他拿著什麽劍。就連漢斯也不認為他能拔出艾斯泰拉德。然而，他想起了齊克摩爾教過他的一些事情。

    “盡你所能，直到最後。當你死了，放棄還為時不晚。使用任何手段直到最後一刻——使用任何可能的方法來抵抗，即使感覺不到任何希望也要去做。“”

    漢斯將力量放在他的手中。出人意料的是，艾斯泰拉德非常適合他的手，讓他覺得他真的可以把它拔出來。

    漢斯感覺到握著艾斯泰拉德的手傳來一陣愉悅的震動，漢斯瞪大了眼睛。

    他沒有弄錯。艾斯泰拉德肯定在動。同樣，那些長袍人也掩飾不住臉上的震驚。當他們看到漢斯拉出艾斯泰拉德時，他們的臉與第一批長袍人一模一樣。

    嗚嗚嗚！

    伴隨著這個聲音，這把劍完全脫離了平台，出現在了世人麵前。漢斯看到他的對手拚命向他衝來。來自艾斯泰拉德的巨大力量充滿了漢斯的身體。

    “啊！”

    漢斯興高采烈。萬萬沒想到自己能拔出來的聖劍，在他手中閃耀著光芒。感覺他幼稚的英雄夢在齊克摩爾的指導下開始成為現實，而艾斯泰拉德在他的手中變得更加真實。他已經沒有必要再猶豫了。漢斯揮舞著艾斯泰拉德德，衝著身穿長袍的人影。

    齊克摩爾和萊拉睜開了眼睛。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周圍的環境。

    “是我一個人還是我們和以前在同一個地方？”果然如齊克所說，周圍的環境和遠古遺跡沒什麽兩樣。

    萊拉閉上眼睛，努力擠出法力。

    但她搖了搖頭。“你錯了——這是一個不同的地方。不過我這裏也不能施展傳送魔法。”

    “我想我們必須繼續四處遊蕩。我希望它不會像維克魯溫的古代遺跡那樣是迷宮。”然而，齊克摩爾很快就後悔了。

    又走了一會兒，一個十字路口出現在他們麵前。而過了那個十字路口，又出現了另一個十字路口。

    “人們不是經常告訴你，你應該注意你說的話嗎？”

    “讓我一個人呆著。”齊克摩爾擺了擺手。

    他們往前走，尋找入口。兩人悄無聲息的往前走，隻聽得見他們的腳步聲。但即便是這樣的沉默也沒有持續多久。

    “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走著走著，齊克摩爾開始說話了。“雖然之前你沒有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並沒有多抱怨，但我希望你至少給我一個模糊的解釋，你為什麽會在一個古老遺跡的秘密通道中，以及你的身份。那些追你的人。”

    “……”

    “你不會再說什麽嗎？你為什麽不試著談談呢？你仔細想想，我不是救了你的命嗎？”

    “……我也不清楚。”萊拉終於開口了。

    “你不清楚是什麽意思？它們是你的記憶。”

    “……是的，這是我的記憶。”這不是一個完全令人滿意的答案。萊拉歎了口氣。似乎她有話要說。

    然後她轉身看著齊克摩爾。“…怎麽了？”

    萊拉雖然預料到齊克摩爾會期待聽到她的回答，但他卻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手指。

    “好痛。”

    “仔細想想，你之前跟我說過你的手指受傷了，對吧？”

    兩人仔細看了看齊克摩爾的手指。

    “可是沒有受傷？”

    “是的，這就是問題所在。”

    “很痛嗎？”

    “有點。”

    現實中，灼熱的感覺在齊克摩爾的手心裏不斷的流淌著。如果不是齊克摩爾對疼痛的忍耐力很高，任何一個普通人現在都會抓住他們的手指在地上打滾。

    “如果外麵沒問題，那裏麵可能有問題。如果有東西卡在你的手指中怎麽辦？”

    “但我不記得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齊克摩爾一邊搖頭，一邊突然停了下來。

    “你想到什麽了嗎？”

    齊克摩爾沒有回答。他拿出了他的劍。他攥緊了拳頭，隻伸出了受傷的手指。然後他將他的劍放下。

    他的手指被砍斷，鮮血四濺。

    萊拉震驚了一下。她不敢相信，齊克摩爾以為裏麵有東西，就立刻割斷了自己的手指。

    然而，齊克摩爾並沒有理會萊拉的驚訝，將染血的手指豎了起來。然後他開始用很大的力氣撬開他的手指。這是一個奇怪而恐怖的景象。看到齊克摩爾把自己的手指肢解了，就連萊拉也後退了一步。但齊克摩爾凝視著從他手指裏冒出來的東西，又靠近了她。

    “有什麽東西卡住了……！”

    萊拉不再說話。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從他手指裏冒出來的東西。同樣，齊克摩爾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很難用言語來形容他的表情。然後他把那東西從手指外拿了出來。那物體完全被鮮血浸透，展現出與他上次看到它時一樣的鋒利。

    “……扭曲命運的鑰匙。”

    那個自死亡以來，齊克摩爾本不應該看到的物體，卡在了他的手指裏。

    漢斯第一次聽說聖劍是多年前他的祖母給他讀的一本故事書。故事講述的是一位英雄打敗了魔王。英雄從大天使手中接過聖劍後，曆盡千辛萬苦才完成了自己的所有目標。這本書的結尾是主人公嫁給了一位美麗的公主。在他年輕、天真的日子裏，漢斯夢想成為一名英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了解現實，他意識到自己的夢想是多麽無望。

    他的身份是伯爵的仆人。這與英雄相去甚遠。英雄或公主可能有仆人，但從未提及。他就像一個不存在的角色，甚至沒有出現在故事書的前幾頁。

    和所有的成年人一樣，漢斯把他的夢想推向了遙遠的地方，進入了他內心深處的角落。而此時，一柄真正的白色的聖劍在他手中一閃而過，仿佛要讓人知道它的存在。

    艾斯泰拉德隨著漢斯的揮舞而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看了齊克摩爾的戰鬥，半是羨慕半是驚訝，漢斯基本知道如何使用艾斯泰拉德。

    “啊！”

    他的敵人在被擊退時被一道光流包圍。

    漢斯每揮出一劍，就有一道亮光照亮了這片區域。

    “保持冷靜。冷靜。“漢斯心裏怦怦直跳地告訴自己。

    他知道在戰鬥中過於興奮會對自己會產生不利影響。無論他的處境是好是壞，他都必須在戰鬥中保持鎮定。

    很快，艾斯泰拉德崎嶇不平的軌跡又恢複了正常。

    當敵人忙於阻擋和躲避他的攻擊時，光繼續從艾斯泰拉德射出。

    他不能和齊克摩爾一樣打出致命一擊，隻用幾隻翅膀就斬斷了首領以外的所有人的脖子。但漢斯並沒有感到失望。

    齊克摩爾對他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而不是他應該與自己比較的人。

    四個身穿長袍的身影緊緊地貼在漢斯身周圍遊走，讓斯諾克免於擊退對手。

    “啊啊！”

    艾斯泰拉德撞在長袍人的一把劍上，漢斯的敵人飛走了。光芒強化了漢斯的法力。它滲入他的肌肉、經脈、神經和全身，增強了他的體能。

    “有用！“

    他現在可以使用之前因為體力和法力不足而無法使用的技能。

    他感覺到手裏有什麽東西。並不是兩把劍相撞的那種難受。觸感柔軟，仿佛在切開。他的一個敵人抓住了他被割斷了一半的脖子，但鮮血卻不停地從他的脖子上湧出。

    身穿長袍的身影呻吟著，連嘴裏都噴出鮮血。

    漢斯衝向他的敵人。感覺就像是齊克摩爾在指導他“深入對手的弱點，擊敗敵人中最弱的一個，並且在對對手造成重傷後盡量不要錯過任何斬殺對方的機會。

    “並且清楚地在你擁有的每一個機會中完成他們！”

    艾斯泰拉德身上光芒四射，漢斯把空氣切成大片。

    充滿魔力的光像新月一樣飛了出去。當漢斯擊倒他的對手時，他的對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是這個人死前最後的表情。

    落在他肚子上的光，將男人利落的一分為二。

    上身和下身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念，各自倒在了地上。隨著他們的一名成員死亡，長袍人開始被推得更遠。

    漢斯的攻擊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光猛地鑽進了他們的縫隙。一個倒下，另一個很快跟了上來。

    當他們忙於與漢斯戰鬥時，斯諾克用石頭砸死了其中一個穿著長袍的人。最後，幸存下來的隻有漢斯和斯諾克。

    “哈！我們活下來了！”即使在力量和人數上處於劣勢，他們也贏了。

    漢斯鬆開了對艾斯泰拉德的手，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