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阿不思的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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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阿不思的潰敗
“好久不見,陛下。”
“我聽說你自稱被誣告企圖殺害王子。真的嗎?”國王的眼神,未必就和藹可親。旁邊的皇後也是如此。沒有父母能放過任何一個涉嫌試圖殺死他們兒子的人。不過,伊芙琳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點了點頭。
“是的,陛下。”
“哈!”
他印象深刻嗎?還是他在歎息?伊芙琳不確定,緊緊抓著自己的裙子。
有人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是萊拉。
由於還沒有解除掩飾,萊拉依舊是一張陌生的臉,但她拍了拍伊芙琳的肩膀,像是要給她點力氣似的。多虧了她的鼓勵,伊芙琳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我會給您詳細的解釋,陛下。”在齊克摩爾的介入下,伊芙琳的心徹底平靜了下來。
“齊克摩爾鋼壁之城。已經這麽久了。我記得在你和我腰一樣高的時候見過你。”
“聽到陛下還記得我,我感到非常榮幸,但我把甘強的姓氏扔掉了。我現在隻是齊克摩爾,陛下。”
國王偷偷看了一眼甘強伯爵。伯爵的表情很值得一看。粗獷的伯爵也不是每天都會露出如此無奈的表情。國王默默地這麽想著,盡量不表現出他的好笑,他盯著齊克摩爾。
“好吧,齊克摩爾。那我應該稱呼你為卡魯維曼的名譽騎士齊克摩爾嗎?”
“如果您願意,我將不勝感激,陛下。”
“那你為什麽不開始你的解釋。”國王交叉雙臂,繼續盯著齊克摩爾。
“陛下,我首先要說的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站在我們麵前的阿不思·溫德普爾。”
“胡說些什麽…!”阿不思正要大叫,但他很快閉上了嘴。
齊克摩爾現在是奉國王的命令說話的。
如果他現在就打斷齊克摩爾的話,就等於無視國王的命令。
果然,周圍的人,尤其是王子和他的侍衛,一臉的不悅。阿不思立即因為他的無禮行為而低下頭。好在國王很容易點頭接受了他的道歉。
“我會繼續我的解釋。阿不思·溫德普爾利用他作為魯格小姐未婚夫的地位,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傀儡。本質上,阿不思·溫德普爾“控製”了她。他的目的是讓魯格小姐攻擊王子殿下,然後跳到殿下麵前“救”他。他這樣做是為了獲得王子的青睞和隨之而來的權力。”
“唔…。”國王把手放在下巴上,陷入了沉思。
“阿不思·溫德普爾。你對他的指控有什麽看法?”
“他們都是胡說八道。這隻不過是一個粗略的說法。伊芙琳打算怎麽殺殿下,為什麽要殺他,不是已經被揭露了嗎?已經在她家發現了!”
“他還植入了那些證據。”
“這全是謊言。”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較量。國王皺起眉頭。
“齊克摩爾,我完全理解你的說法,但我擔心你沒有證據讓我相信你的話。不管你說什麽,都改變不了阿不思·溫德普爾救了我們的王子的事實。”
看到國王似乎站在他一邊,阿不思笑了。他不忘低頭感謝,維護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年輕貴族的完美形象。那是極其卑鄙的景象。
齊克摩爾回答國王“如你所知,魯格小姐的襲擊並沒有殺死阿不思·溫德普爾爵士。巧合的是,他受的傷,隻是到了接受普通治療就能活下來的程度。”
這是真的。盡管阿不思喝了魔藥活了下來,但魔藥還是過了一段時間才送來。如果他在任何關鍵部位被刺傷,他將無法生存。
國王搖搖頭。“你不能用它作為證據。我們不能僅僅因為他沒有當場死亡就斷定他就是嫌疑人。”
齊克摩爾盯著阿不思。由於齊克摩爾沒有提供具體的證據,阿不思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輕鬆。他現在的表情似乎在說,“是的,你盡你所能,但你不能傷害我。
齊克摩爾苦笑。阿不思的自信是荒謬的。“那家夥可能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麽。”
然後,齊克摩爾有責任一步一步地教導他——帶著極大的善意和耐心。“正如我之前告訴您的,陛下,溫德浦爵士“控製”了魯格夫人。”
“是的,你這麽說。”
齊克摩爾盯著阿不思。“嘿,溫德普爾爵士。你應該是從一些穿著黑袍的怪人那裏學來的“控製”能力吧?”
“從未發生過。”阿不思平靜地否認了齊克摩爾的話,但相反,他的心髒在快速跳動。“這混蛋,他太了解情況了!”
齊克摩爾準確地描述了他的計劃,甚至知道了他與神秘長袍人的聯係,阿不思感到了一種危機感。焦慮開始填滿阿不思的心。既然他現在意識到他的對手幾乎知道了全部真相,他就需要更加謹慎一些。
“當然,你會否認。是什麽讓你如此信任那些家夥,以至於你會聽從他們的教誨,用他們來對付魯格小姐?”齊克摩爾咂了咂舌。“這就是為什麽留下一些證據的原因。”
“…證據?”阿不思平靜的表情上微微皺起眉頭。
“露貝拉小姐。”
“是的。”
“我一直這麽說,但魯格小姐被“控製”了。洗腦、撒謊等詞匯有很多,我本可以用它們來形容魯格小姐的遭遇,但我特意用了“控製”這個詞。這個詞是不是很熟悉?控製這個詞可能意味著把人變成木偶。”
齊克摩爾將手放在下巴上,誇張地向露貝拉歪了歪頭,然後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手掌,仿佛剛剛意識到了什麽。“好像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個詞。”
露貝拉靜靜地看著齊克摩爾在做什麽,威格則興奮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但兩人都僵住了。露貝拉上前走到伊芙琳身邊,伸出手。
“對不起,魯格小姐。我可以調查一下你的身體嗎?”
“是、是嗎?是的,做你該做的。”伊芙琳把手放在露貝拉的手上。
“謝謝。”露貝拉用她的神聖力量掃描了伊芙琳的身體。她的額頭上浮現出一絲皺眉。露貝拉的神聖力量在伊芙琳的身體裏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肮髒感。
露貝拉立即鬆開了伊芙琳的手,然後朝威格走去。
“怎麽樣,露貝拉小姐?”
“齊克摩爾爵士是對的。”露貝拉皺了皺臉,用充滿厭惡的聲音說道“這是貝裏德的肮髒能量。”
這足以讓所有人震驚。國王、王後和王子也都驚呆了,阿不思驚得連冷靜都忘記了。
“有了這個,我想這足以證明魯格小姐是被強行控製的。”齊克摩爾看著阿不思並嘲笑他。“你不知道你使用的能力是來自貝裏德的嗎?你小時候媽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奇怪的陌生人一起出去玩嗎?所以我才說你是個白癡。”
這是阿不思這樣的貴族一生中從未聽說過的侮辱,但阿不思不能輕易反駁,因為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那個技能真的是貝裏德的嗎?!”
如果齊克摩爾的話是真的,這不是一般的情況。卡魯維曼是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宗教團體,他們是一提到貝裏德的名字就會舉起刀來,氣得發抖的人。反對他們至少無異於自殺。當然,阿不思無意與卡魯維曼人作戰,但這並不意味著卡魯維曼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如果他們判斷出貝裏德的家夥與此事有關,他們會努力追查這件事的真相!“
阿不思不得不否認一切。“他們在陷害我!就算伊芙琳被控製了,我也是受害者!其實,最近你們兩個突然出現在伊芙琳身邊,你們不是比我還可疑嗎?”
“你提出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主張。”
當阿不思鼓起血脈大喊大叫時,有人回應了他。與他的話相反,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對阿不思的說法產生了興趣。
“我能不能把你的話理解為名譽騎士齊克摩爾可能是貝裏德的追隨者?”威格銳利的眼睛瞪著阿不思。在他身邊,露貝拉也冷冷地瞪了阿不思一眼。
阿不思咽下口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先生,我向您道歉。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在我的恐慌中,這是一個口誤。”
聽到阿不思的快速道歉,兩人收回了威脅的怒視,但他們繼續不滿地看著阿不思。
阿不思頭疼,即使他設法擺脫了這種情況,他與卡魯維曼人的關係似乎也會受到負麵影響。但阿不思決定以後再擔心這件事,把注意力集中在目前的情況上。
王子問道“那麽,你是說魯格小姐襲擊我的原因是別人的陰謀?”
站在旁邊打量著伊芙琳,露貝拉回答道“殿下,我們還得再調查一下,不過貝裏德很有可能會卷入這件案子。”然後,露貝拉問伊芙琳“魯格小姐,結束後我可以占用你一點時間嗎?我會把你體內殘留的所有肮髒的貝魯能量全部清除掉。”露貝拉非常擔心伊芙琳體內的能量。
“啊,是的……非常感謝”伊芙琳回答說,露貝拉的注視讓伊芙琳顯得有些疲倦。
齊克摩爾問國王“那麽,陛下,魯格小姐現在可以免罪了嗎?”
“是的。既然卡魯維曼聖人替她作證,那就說明伊芙琳·魯格被控製了。”
“陛下,我想這也意味著,魯格小姐的話現在是可信的。”
“這也是真的。”
“那麽,我們是不是應該試著聽聽那位女士怎麽說?陛下,魯格小姐才是這次事件的真正受害者。”
“是的,伊芙琳·魯格。告訴我們你經曆了什麽。”
國王的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伊芙琳身上。
眾多的目光中,伊芙琳覺得有的比其他的還要強烈。齊克摩爾用力地注視著她,仿佛要向她表示支持,萊拉信任地看著她,仿佛要讓伊芙琳心安理得。
與此同時,阿不思的目光帶著血絲和幹燥的嘴唇,帶著一種危機感。
“我會告訴你我所忍受的一切……”伊芙琳將刺傷王子後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告訴了王子。或許是因為她被齊克修煉了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她的兩個朋友的鼓勵,甚至是阿不思成為了她的敵人,她能夠不間斷地把整個故事講完。終於,她的話落下,舞廳裏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這是一個謊言!”阿不思急忙說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是誤會了什麽,或者被人騙了!”
然而,眾人卻不再為他的話所動搖。阿不思絕望的呼喊對保護伊芙琳的偉大卡魯維曼的名字毫無用處。
阿不思被他如此熱衷的“權威”徹底擊垮了。直到,沒有人能從伊芙琳的一次證詞中立即宣布阿不思是罪犯。暫時隻有伊芙琳的指控得到了澄清,沒有明確的證據或證人不利於阿不思。然而,這些東西是可以找到的,可以確定阿不思是這起事件的真正主謀。
“那麽,我們也應該去溫德普爾府調查一下。”齊克摩爾像是在說一件小事,漫不經心的說道“誰知道呢?那裏可能有明確的證據。”
“這不可能……!”阿不思正要否認齊克摩爾的話,但他又閉上了嘴。
沒有證據。他甚至沒有做任何可以留下證據的事情,即便如此,他已經徹底消除了任何可能的痕跡……如果他排除了伊芙琳的日記,他還在製作過程中。
“我甚至寫下了我希望他們殺死的人……!如果守衛碰巧發現了……”
阿不思的背被汗水浸透了。
“也許我也可以聲稱像伊芙琳一樣被操縱……!不,隻要聖人還在,我馬上就會被發現!
“它是什麽?”阿不思再次清醒過來,意識到齊克摩爾就在他麵前。
齊克摩爾的眼神看著他,就像一隻貓在玩一隻被困住的老鼠。“你的府邸有什麽在意的嗎?例如,可以起訴你為罪犯的東西?”
“別逗我笑!沒有那種事!”
“那我想就算搜查你的府邸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哦,當然。”然而,阿不思的眼睛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定位的地方。事態發展到此地步,他必死無疑。他需要盡快找到解決辦法。就是在那一刻。
“阿不思·溫德普爾。”
他聽到遠處傳來低沉而粗獷的聲音。聲音沒有那麽大,但阿不思聽得很清楚,他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是…!“
舞廳的門大開著。從門外,他看到了穿著黑色長袍的人。
“你是誰!”
刹那間,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些長袍人身上。對阿不思的關注自然減少了。
“是他們!”
他的合作者——那些穿著長袍的人——來找他了。由於他被趕到一個角落,阿不思看到他們非常高興。不過,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一個問題。
“他們為什麽來這裏?”
其中一個長袍人抬手做了個手勢。那隻手肯定是指向阿不思。人影簡單的說了一句“逃。”
緊接著,那道長袍人拔出了他的劍。
“他是來救我的嗎!”
阿不思猶豫了片刻,但沒有多少時間思考太久。他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如果我留在這裏,我很有可能會死!如果我最終入獄,我將很難逃脫!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穿著長袍的人身上時,阿不思利用這個機會逃走了。
他用盡可能多的法力來包圍自己的身體,增加自己的體力。他衝向沒有人的牆邊,瞬間就從齊克摩爾他們身邊經過。對他來說幸運的是,他似乎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因為沒有人阻止他。
阿不思在舞廳的拐角處停了下來。他的臉上有了輕鬆。人們對局勢的突然變化再次感到驚訝。騎士和士兵迅速對阿不思保持警惕。
不過,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齊克摩爾還是平靜地喃喃道“我想我們甚至不必尋找證據。他清楚地向我們表明,他是這個陰謀背後的策劃者。”
正如齊克摩爾所說,一旦神秘的長袍人物進入舞廳,阿不思就會逃跑,這真是令人懷疑。正因如此,阿不思不再為自己找借口,瞪著齊克摩爾。
沒有必要繼續演戲,他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齊克摩爾鋼壁之城——不,你隻是齊克摩爾。”
“是的。”齊克摩爾也跟他不拘小節地說話,阿不思咬牙切齒。
“如果你不存在,一切都會順利進行的。”
“我承認這一點。如果我不在,你的計劃就會成功。”
然而,齊克摩爾成功地阻止了阿不思的計劃,於是他挺起胸膛,壞笑起來。阿不思立刻想跑去把齊克摩爾打死,但他沒有時間這麽做。他必須盡快逃離。阿不思轉過頭,對著長袍人大喊。
“讓我們快點逃離這個地方!你的逃跑計劃是什麽!”
“抓住那些人——”
“啊,沒事。”齊克摩爾打斷了一名看起來是指揮官的騎士的話。
指揮官問“什麽?宮裏有闖入者,你在說什麽?”
“因為……很難說他們是入侵者。”齊克摩爾衝著長袍人喊道“完成了!在情況變得更複雜之前脫掉你的長袍!”
身穿長袍的人麵麵相覷,然後脫下了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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