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皇家待遇

    “如您所願，殿下，不過好像又有客人來了。我們可以完全談談。”

    “殿下！”他們聽到門外傳來仆人的聲音。“卡魯維曼的聖人，艾恩·普瑞梅爾·露貝拉大人，聖騎士貝爾利·威格已經到了。”

    王子盯著齊克摩爾。“你知道他們在外麵？”

    “殿下，感應門前有人的存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我早該知道的。”

    如果他想到齊克摩爾的驚人能力，如果齊克摩爾沒有感覺到它們，那就更奇怪了。

    “讓他們進來！”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卡魯維瑪聖者可不是坐下來就能打招呼的。

    “你已經來了。殿下，抱歉遲到了。”

    “沒有，我隻是來的比較早，因為有事要單獨問他。”

    兩人就座。和往常一樣，威格站在露貝拉身後。

    露貝拉問道“你還好嗎，齊克摩爾先生？”

    “當然。除了失去自由之外，我得到了最好的服務。這幾乎讓我想多呆一個月。”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高興。我來這裏是為了問你一些問題。”

    “露貝拉小姐，你一定想讓我解釋一下這個陰謀，尤其是那些“長袍人物”與貝裏德有多大關係。”

    “哈。齊克摩爾先生，跟你說話總是那麽容易。”露貝拉甚至不再感到驚訝。她點了點頭，看向齊克摩爾進一步解釋。

    “首先，我重申一下我已經告訴殿下的話。”齊克摩爾把剛才和王子談的事情總結給了露貝拉。

    “所以你是說，與阿不思·溫德普爾合謀的那夥人，和潛入王宮的那夥人是同一個組織？”

    “是的。”

    “他們是什麽組織？”

    “是的，我正要談論他們。殿下對此也很好奇。”齊克摩爾解釋了他對這個組織的了解。

    “一個企圖腐蝕他們的目標人物，把他們變成魔人的組織……”露貝拉對齊克摩爾的話感到惋惜。王子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威格一副想要立即摧毀刺客組織的樣子。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太了解他們，但我確信他們不是為了世界的利益而工作。”

    “是的，這是肯定的。”

    腐化人，把人變成魔人，沒有什麽好處。而且，他們與貝裏德有關——僅憑這些信息，在露貝拉和威格看來，他們應該死一千次。

    “他們這次的目的，就是要腐蝕魯格小姐。如果他們成功了，魯格小姐就會被她曾經深愛的人失去一切，除了生命。”

    “嗯。”王子殿下發出一聲悶哼。他為自己被阿不思的計謀橫掃並不公平地向伊芙琳和魯格侯爵施壓而感到內疚。

    威格問道“有沒有可能該組織是貝裏德的一個派係？”

    “我不敢確定，但它們肯定與貝裏德家的家夥有關。”

    露貝拉說“當然。因為他們知道貝裏德的“控製”能力。”

    “我不確定那些穿著長袍的人是否知道貝裏德的控製能力。起初，我隻是懷疑它們可能有聯係。然而，當我假裝自己是其中一名長袍人物並遇到阿不思·溫德普爾時，他說他“控製”了魯格小姐。露貝拉小姐和威格爵士大概知道我在說什麽。”

    “世界既然是他們的，把人變成他們的傀儡是他們的天職。這不僅是他們的職責，而是貝裏德的基本信條之一，因此，當他們把人當作他們的傀儡時，他們也使用“控製”這個詞。”

    露貝拉的聲音越來越厭惡，她大聲說出貝裏德的信條。最後，她隻好加上最後一句話“都是胡說八道。”

    同樣，威格咬牙，王子的臉色也是一僵。

    “因此，貝裏德最常使用的表述是我“控製”了一個人。當阿不思·溫德普爾說出類似的表情時，我以為貝裏德可能會參與其中，但在這件事之前，我就已經懷疑這個組織與貝裏德有某種關係。”

    齊克摩爾拿出他的魔法盒。它在他被關押時被奪走，但王子親自還給了齊克摩爾。齊克摩爾從魔法盒中取出了一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他對露貝拉說“你一定見過這個。”

    “……你告訴我那是複仇之魂金字塔。”

    這是貝裏德北方分部試圖製造的物品。

    “可是為什麽會在你手裏？我以為你上次把它弄壞了。”

    “這是因為這個和上一個不同。你知道最近發生在維克魯溫的事件嗎？”

    王子疑惑的歪著頭。

    然而，遍布世界各地的神殿的卡魯維曼的信息網絡，卻比宮殿中的信息網絡要高出一個層次。

    “聽說魔物大舉入侵。啊……不可能！”露貝拉想起了齊克摩爾所說的複仇之魂金字塔的能力。

    “是的，你明白了。那段時間我在維克魯溫並參與其中的戰鬥。這就是那些家夥衝進城裏時的樣子

    我絕對確定，維克魯溫的那些長袍人物是試圖製造魔人的組織的一部分。”

    “那是什麽？”王子向齊克摩爾詢問了他手上的物品。

    “這是貝裏德正在製造的神器。這讓他們可以控製怪物。”

    王子驚訝的看著複仇之魂金字塔。

    露貝拉瞪了一眼神器，說道“……齊克摩爾先生，你能把它交給我們嗎？上次我讓你打破它，因為那些肮髒的貝裏德混蛋可能會把它拿回來，但我想嚐試更多地研究它。”

    “如果是其他人，我會拒絕，但既然是卡魯維曼聖人的要求，我會交出。我祈禱你能找到一些東西。”齊克摩爾將複仇之魂金字塔交給了露貝拉。

    “謝謝。我永遠不會用它來做壞事。”

    露貝拉悄悄地收拾了複仇之魂金字塔。既然是可以控製怪物的神器，王子本想拿下，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他對與貝裏德有關的物品表現出興趣，他會立即被卡魯維曼視為敵人。

    “這是我的知識範圍。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王子和露貝拉搖了搖頭。

    就這樣，齊克摩爾舒適安寧的宮廷禁閉結束了。

    盡管他們獲得了這樣做的自由，但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並沒有離開宮殿。他們被正式邀請為客人，宮殿外的一整座小建築被授予他們。他們受到了非常好的待遇，每個人都享受了片刻的休息。

    與此同時，齊克摩爾一邊喝茶，一邊在露台上整理思緒。

    “從這次事件中，我相信這個王國和卡魯維曼會試圖找出那些穿著長袍的人的身份。”

    自死亡後的日子以來，齊克一直在四處尋找魔族，並試圖尋找那些穿著長袍的人的蹤跡。所以，在剛剛和中央大權交戰的時候，就這樣結束這件事，似乎有些遺憾。

    齊克知道，現在王國應該已經對神秘組織的陰謀大開眼界了，而卡魯維曼已經是一提到貝裏德的名字就咬牙切齒的人了。

    “他們未來可能會更難計劃。”

    齊克想到那些可能會更痛苦的長袍人，輕笑道。“這次闖入皇宮的人，有點奇怪。”

    不僅他們的技術水平很高，而且他們闖入宮殿的原因也不得而知。

    “我不認為有那樣高技能的人會為了拯救像阿不思·溫德普爾這樣的人而闖入宮殿。”

    阿不思是他們應該在一次使用後就扔掉的人——而不是他們會費盡心思去拯救的人。

    “雖然如果這些人足夠多愁善感，能夠依附於像阿不思這樣的人並試圖拯救他，事情會容易得多。”不過，目前為止，齊克摩爾見過的那些長袍人，可不是那種笨拙的好心人。

    “四處造魔人的家夥，一定是有組織的行動委員會。”

    然而，齊克摩爾遇到過的有兩組人在做其他任務一組在維克魯溫，另一組在王宮。

    “維克魯溫的人追著萊拉。他們的技能就像我在皇宮遇到的那些人一樣出色。這意味著該組織的成員除了製作惡魔人之外還完成了任務。

    皇宮裏的家夥，很有可能是有特殊的理由潛入皇宮，但齊克摩爾的思緒就此結束。

    “我應該等到其他證據出現。我沒有足夠的信息來推斷什麽。

    齊克摩爾站了起來。他決定在這裏結束他的沉思，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人的存在

    齊克摩爾看到豪華的馬車進了大樓，然後走到露台上。

    客廳裏坐著三個人，一個宮女放的茶具放在他們中間。

    一個人顯然是一直在這棟樓的齊克摩爾，而他麵前的客人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沒想到你們會來找我。”齊克摩爾歪著頭，連茶杯都沒伸手。

    坐在他麵前的人，似乎都不太高興。

    “離家後，你有沒有拋棄一切禮節！”

    “即使我保持禮貌，我知道我隻會得到不尊重和粗魯的回應。那麽，有什麽意義呢？而且，我們現在不是完全陌生了嗎？伯爵大人和伯爵夫人？”

    齊克摩爾的訪客是鋼壁之城的甘強伯爵和伯爵夫人。齊克摩爾完全沒有預料到他們的來訪，因為他們是陌生人——不，他們的關係比這還要糟糕。齊克摩爾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來和他修好關係的，但一想到這裏，齊克摩爾就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抹去了。

    “不可能。“

    齊克摩爾確信，固執的伯爵永遠不會對他深情款待，而伯爵夫人也不希望格雷斯塔的政敵再次出現。多虧了這一點，齊克摩爾才能夠立即掌握他們來訪的原因。

    “如果他們不來看我，他們可能是來打聽漢斯的。”

    看來他們真的很珍惜漢斯這個伯爵夫人的保姆的孫子。

    齊克摩爾冷漠地問他們“你們倆來這裏做什麽？我們連關係都不好，你辦完事就走吧。”

    伯爵的眉毛抽了抽，伯爵夫人的唇角也在顫抖。

    但是，他們無法像以前那樣提高聲音。之前雖然是親子關係，但現在齊克是克羅農王國的上賓，鏟除了一個大陰謀。此外，伯爵站在請求方。於是，伯爵隻得臉頰一顫，齊克摩爾挺直下巴，叫伯爵說話。

    “……讓我們見見漢斯。”

    齊克摩爾的猜測是對的。他可能是因為伯爵夫人的懇求才來的。對他們來說不幸的是，齊克摩爾並不打算輕易答應他們的請求。

    “我為什麽要那樣做？”

    “漢斯是我妻子的保姆的孫子，她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撫養。漢斯一定也想見她。”

    “我明白。所以？”

    伯爵翻了個白眼，但齊克摩爾的態度和姿勢變得更糟了。

    齊克交叉著胳膊和腿說道他不是一個你可以做支配很多事情的人。”

    “這不就是我們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嗎！”

    “這就是提出要求的人的態度嗎？”

    伯爵的胡子豎了起來，這意味著他非常憤怒，但他不能像以前那樣生氣。“……我看你有一些不愉快的感覺。”

    “你還期待什麽？考慮到我在那個地方所經曆的一切。”齊克摩爾舉起茶杯，靜靜地喝了起來。他看起來沒什麽好後悔的。

    “……城裏沒有人喜歡你。”

    “這我也知道。我的母親在離開之前做了不可思議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反對她幾乎是一種天賦。

    “那時你還沒有任何技能。”

    “我也承認這一點。雖然你連一個劍術老師都沒有安排在我身邊，但我無法像大多數人在五歲左右就能感覺到的魔力——如果他們能這麽早就感覺到的話。我承認認為我沒有或隻有很少的法力是合理的。”

    畢竟，誰會想到齊克摩爾擁有和龍一樣的魔力？

    “所以，我不能把伯爵的位置交給你。”

    “盡管看起來你試圖解釋一個由情緒驅動的決定，現在有各種合乎邏輯的理由來證明你的決定是正確的，但我承認你是對的。我年輕的時候，還真沒有資格成為下一任甘強伯爵的繼承人，王國的金屬要塞。”

    噠！

    齊克摩爾放下茶杯。兩人之間的沉寂，大大提高了茶杯的聲音，聽起來太尖銳太響了。

    “所以呢？你認為我現在會理解你還是什麽？”

    “但你承認我是對的！”

    “我從不關心伯爵的職位。不管你是否把它交給格雷斯塔，我都不會廢話。那段時間我非常天真。我想要的隻是家人的愛和關心。”齊克摩爾盯著伯爵的眼睛。“而你永遠不能把這些東西給我。”

    當然，對於現在的齊克摩爾來說，這些事情發生在幾十年前。這些情緒在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痕跡。齊克摩爾靠在椅子上。伯爵和伯爵夫人都閉上了嘴。

    “……所以你是說你不能接受我們的要求？”

    齊克摩爾盯著伯爵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他燦爛地笑了。“格雷斯塔怎麽樣？在我離開之前，我非常努力地摧毀了他。”

    “什麽！”

    “他在舞廳裏看起來很好，但他似乎被我的視線嚇壞了。他看起來有點失望成為甘強伯爵的下一個繼任者。”

    一提到格雷斯塔，伯爵夫人的眼中就充滿了怒火。

    齊克摩爾繼續說道，“他需要盡快讓鋼壁之城家族恢複正常。我不在的時候，他的劍術有沒有進步？”

    砰！

    伯爵粗暴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齊克摩爾依然鎮定自若。他隻是再次拿起茶杯，舉到唇邊。

    “從你的反應來看，我猜他並沒有好轉。唉，我真的很擔心鋼壁之城的未來。”

    伯爵夫人也站了起來。連告別都沒有，他們就快步朝門口走去。從他們的背影中，齊克摩爾可以看出他們有多憤怒。

    “我會派漢斯去你的府邸。這麽高貴的人的要求，我怎麽能拒絕呢？而且，當你們兩個大老遠來看我的時候。”

    齊克摩爾的話音剛落，門就被粗暴地關上了。齊克摩爾轉過頭。透過窗外，他看到一片生機勃勃的花園，看著外麵的風景，他小聲嘀咕道“啊，茶很好喝。”

    他在宮裏呆了多久？在他逗留期間，有很多人來見齊克摩爾。親身認識齊克摩爾的露貝拉和威格，現在熟悉他的王儲和國王，以及完全陌生的人。最後一批人通常是來把齊克摩爾籠絡到他們的組織中的。齊克摩爾當然不感興趣。

    齊克摩爾問“你遲到了？”

    萊拉是最後一個來到餐廳的，隨著她的到來，齊克的四個同伴都聚集到了一起。貴族們一般都是等到大家都到了之後才開始吃飯，但齊克摩爾這群人卻完全不是這樣。齊克摩爾、漢斯和斯諾克已經開始用餐了，萊拉也不介意他們比她更早開始用餐。

    “我遲到了，因為我必須整理收到的禮物。”

    “聽說你收到了一大堆禮物？”

    結合她的美麗和她作為魔法師的罕見地位，她收到了大量的愛情信息。

    “當他們幾乎沒有看到我時，他們如何繼續談論愛情，這太荒謬了。”萊拉搖搖頭。“不過不歸還他們的禮物也沒關係，對吧？”

    “是的。如果他們要求退還，這將損害他們的聲譽。有喜歡的禮物嗎？”

    “我對衣服不感興趣，但有一些漂亮的珠寶。以珠寶的質量，我可以製作一些相當優質的器物。”萊拉語氣神采飛揚，拿起餐具。她開始切牛排。一時間，餐廳裏隻剩下吃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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