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齊克的遊戲

    齊克摩爾說話的同時，邁達斯的攻擊還在繼續。牆壁和天花板都坍塌了，昂貴的裝飾品變成了一堆垃圾。盡管如此，齊克摩爾還是成功地逃脫了邁達斯的攻擊。

    “讓我看看……”齊克摩爾觀察著周圍，尋找著他來的地方。這是一個相當廣闊的空間，由粗大的柱子支撐著。“我應該試著打破這個區域嗎？”

    齊克摩爾跑過去躲到一根柱子後麵，腦袋微微探了出來。光是他那輕快的動作，就足以激起邁達斯的怒火。他喊道“你怎麽這麽生氣？你不是也想讓我把我的東西拍賣嗎？”

    金片飛出，粉碎了粗壯的柱子。齊克穿過四散的塵土和石塊，躲到了另一根柱子後麵。

    “這東西在正常的拍賣會上都不會被接受，不是你幫我強行把它放到黑市上的嗎？”

    “別以為你被騙了。確實，你得到的是大地之淚。”

    “我真的在跟你說實話。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如果你想想我的同伴經曆了這麽多麻煩，你就沒有理由這麽生氣——”

    “啊，現在想來，她也沒那麽費勁。”

    柱子被一一毀壞。拍賣行是一座巨大的建築，完全是用石頭建造的。因此，它的重量是難以想象的。所以，如果支撐它的柱子壞了……

    …這意味著“純粹的破壞”會隨之而來。整座建築並沒有倒塌，因為隻有幾根柱子，但拍賣行的頂部，那是通格爾的象征，現在倒塌了。然而，齊克摩爾並不打算就此結束這件事。

    建築物被破壞而形成的成堆的岩石爆裂開來。齊克摩爾拿著他的溫杜爾走了出去。

    邁達斯的攻擊穿透了建築的殘骸，包裹著他身體的黃金推開了周圍的石塊。

    齊克摩爾和邁達斯麵對麵。齊克摩爾的溫杜爾散發著銳利的殺氣，而邁達斯的黃金則在周圍晃動，尋找開口。

    然後

    齊克摩爾轉身又跑了。因為齊克摩爾舉起劍，仿佛要打架，邁達斯一時愣住了。

    但下一刻，邁達斯大喝道“我要殺了你！”他意識到齊克摩爾玩弄了他，並再次追趕齊克摩爾。

    拍賣行的破壞仍在繼續。

    齊克摩爾在與邁達斯的戰鬥中掌握了邁達斯的技能和能力，他利用這些知識逃脫並讓邁達斯摧毀了拍賣行的其餘部分。但齊克摩爾並沒有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給邁達斯去做。

    “啊，我的錯！”齊克摩爾揮動他的溫杜爾。他的動作異常的遲緩和笨拙。他的攻擊中蘊含著相當多的法力，但卻是無比的草率。

    不出所料，邁達斯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齊克摩爾的攻擊。齊克摩爾的攻擊威力大但動作笨拙，錯過了邁達斯並擊中了他們旁邊的物體。那是一根柱子。

    大樓開始倒塌得更厲害了。天花板倒塌，一部分牆壁倒塌。石頭和碎片四處飛舞。齊克摩爾連忙後退，朝著拍賣行那一側還完好無損的方向跑去。

    “哦不，它崩潰了。”

    齊克摩爾歎了口氣，但他的聲音非常尷尬。他聽起來像一個剛剛開始表演課的表演學生。不過，齊克摩爾的實際演技實在是太好了，直接就能夠進入了最好的劇組。換句話說，齊克摩爾的超級尷尬的表演是故意羞辱邁達斯的。

    “我不想這樣做，但是！”

    齊克摩爾再次揮動他的溫杜爾。和上次一樣，齊克摩爾尷尬地動了動，再次錯過了邁達斯，他撞到了另一根柱子。

    “敵人就在我麵前！”

    “太可怕了！”

    “哦不！誰來救救我！”

    從某一刻起，齊克摩爾對拍賣行的破壞甚至超過了邁達斯。建築物開始以更快的速度倒塌。另一邊，邁達斯眼中滿是嗜血，除了攻殺齊克摩爾，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齊克摩爾踩著倒塌的石頭，觀察著周圍。“嗯，整個地方都被摧毀了，沒有一處完好的。”

    齊克領導邁達斯的工作做得如此出色，以至於拍賣行現在已經徹底崩潰了。拍賣行隻有最基本的形狀，勉強保持直立。

    “我現在應該停下來嗎？如果我破壞更多，那不是太過分了嗎？想到這樣的想法，他的心是多麽的寬大和柔軟。做了這麽多善事，真的變成了善人嗎？

    “瘋狂的混蛋。我應該停止玩耍。齊克摩爾自嘲地笑了笑。

    齊克摩爾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巨響；他立即將溫杜爾甩到身後。

    邁達斯向齊克摩爾射了金色的攻擊，後者切開了它。被切割的黃金在空中翻滾，然後停了下來。齊克摩爾轉身。伸出的金塊在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後四處移動。爬行！

    被切下的黃金化為液體，爬回了邁達斯身邊。很快就融入了主體。

    “你的能力還蠻有用的。”齊克摩爾誠懇的說道。他真的覺得有一個能造金子的能力，讓使用者可以完全控製自己造出的金子變化，是很有用的。拍賣行的守衛，即使在他們的領域裏經驗豐富，也被邁達斯的黃金控製能力單方麵殲滅。

    但這就是齊克摩爾的想法。他隻是覺得有用，並沒有多考慮邁達斯的能力。

    “你這個混蛋！”邁達斯憤怒著把金子撒得到處都是，試圖把齊克摩爾逼到角落裏。

    可齊克摩爾已經隨心所欲地毀掉了拍賣行，所以他不再覺得有必要在逃跑中繼續他那詭異而尷尬的行為。“我還需要從他那裏得到“湖之淚”，”他想。

    金柱全部從齊克摩爾的刀刃上彈開。邁達斯似乎增加了他的黃金的耐用性，因為它在被擊中時不再被分成兩半。但邁達斯的金子對齊克摩爾還是沒有影響。

    黃金停了一會兒。仿佛準備再次攻擊一般，又回到了邁達斯的身邊。

    “我應該結束這一切，”齊克摩爾想。計劃大致結束了。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也就沒有必要再和邁達斯繼續玩了。

    “這很有趣。”為了表達謝意，齊克摩爾將法力注入溫杜爾，打算讓邁達斯徹底死去。

    “……你這個混蛋，就像我想的那樣，你在和那些家夥一起工作，”邁達斯自言自語道。

    “混蛋！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偷嗎？！”

    “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齊克摩爾疑惑地歪著頭。

    可憤怒的邁達斯根本不理會齊克摩爾的反應，繼續喊道“要不是你們一起合作，你怎麽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麽樣的？！我真是遲鈍！難怪會覺得很奇怪！你給了一個陌生人這麽完美的能力！我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他說的“完美能力”，大概是指他的煉金術能力吧。齊克摩爾苦笑。“就像諾維姆的大地能力一樣，這是一種完美的能力。”

    無論是尚未成熟的邁達斯，還是鼎盛時期的“金堡威普邁達斯”，在技術和力量上都沒有超過齊克摩爾。但這家夥卻說，他的能力是完美的，有這樣的自信。齊克摩爾覺得他的信念太荒謬了，他哼了一聲。

    但是邁達斯按照他的意願解釋了齊克摩爾的行為。

    “我不應該相信你們！我就是那個相信穿著長袍隱藏能力的人的笨蛋！”

    “這家夥也是“長袍人”創造的嗎？”齊克摩爾想。論影響力，“長袍人物”確實是他們領域的佼佼者。

    “可是你以為一切都會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嗎？！我要不擇手段地殺了你們！而且我還要找到騙我的人，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你們組織裏的所有人！”

    “啊，這不可能，”齊克摩爾平靜地說，想著，“要把它們擦幹淨的不是你，而是我，你會死在這裏。”

    齊克摩爾牢牢抓住溫杜爾。邁達斯把剛才齊克摩爾的話解釋為齊克摩爾看不起他。

    “你，你……！”邁達斯雙眼布滿血絲，盯著齊克摩爾。

    邁達斯的黃金再次移動。一直冷冷注視著邁達斯的齊克摩爾也揮劍。

    ……

    早晨陽光明媚，耀眼的陽光將昨天的悲劇清晰地展現在眼前。氣勢磅礴的杜羅爾拍賣行，已然無處可尋。地上堆滿了石塊，隻有勉強保持直立的結構部分，還殘留著昔日輝煌的痕跡。

    原本拍賣行所在的地方，聚集了許多騎士和士兵。象征著通格爾的建築在一夜之間被徹底摧毀。當然，人們開始調查。並且通過對幸存者的采訪，調查人員揭開了事情的真相一個騎著金色馬車四處走動的家夥突然發瘋了，殺了所有人，摧毀了拍賣行。嫌疑人是一個名叫威普斯邁達斯的人。

    “哈！不是很完美嗎？”齊克摩爾很欣賞他自己的計劃，喝了一口啤酒。“人們會認為威普斯邁達斯是造成這一事件的人。嗯，這是事實。這次我甚至沒有打人，也沒有毀壞建築物。”

    “我以為你後來自己毀了拍賣行，”萊拉說。

    “那沒辦法。邁達斯竭盡全力想要殺了我。好像我不能袖手旁觀，完全不反抗。我不得不拚命擋住，你不會相信他這麽快就躲開了我所有的攻擊。你知道，我也不想摧毀這座建築。”

    萊拉哼了一聲。“但我很高興一切順利。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進行。”

    “這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說實話，這甚至不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那麽，你是如何如此自信地執行你的計劃的呢？”

    “盡管這不是一個完美的計劃，但有一個因素使它變得完美。”

    “他以前如何？”

    “邁達斯對自己的能力絕對有信心。”萊拉回憶起她對邁達斯的了解。盡管她從未與他直接交談或互動過，但她知道邁達斯是一個散發著自信的人。事實上，他已經超越了自信，到了傲慢的地步。

    “當他從金條上窺探我們時，他可能認為他完全掌握了我們。所以，即使他注意到有什麽不對勁，他也可能忽略了它。”

    而這一切都導致了邁達斯毀滅性的屈辱和失敗。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敲門聲。門開了，漢斯和斯諾克進來了。

    “我們回來了！”

    “怎麽樣？”齊克摩爾問道。

    漢斯和斯諾克把從外麵買的零食放在桌子上。然後，他們報告了這座城市的現在的所有情況。

    “這裏很混亂，先生。人們聚集的時候，談論的隻有拍賣行被毀的原因，或者這件事是否會間接傷害他們。他們甚至擔心城市的經濟損失。”

    “還有呢？”

    “有很多傳言說他們在拍賣行內發現了危險物品。他們說拍賣行的一些幸存員工已經被捕。”

    這些充其量是在市場上流傳的不可信的謠言。但是，如果有一些旁證與這些傳言相結合，就可以為進一步調查提供邏輯依據。

    “我想，並不是所有通格爾的高層都是這家拍賣行的背後成員。”

    “看來議員會也很震驚，先生。而且不僅僅是因為拍賣場被毀了。”

    “大概。一個正常人聽到不該出現的拍賣會在深夜舉行，而且那裏正在交換不尋常的非法商品，肯定會感到震驚。”

    齊克摩爾將所有尚未在黑市上出售的商品都留下了。在引導邁達斯的攻擊時，他的移動方式不會對存放貨物的地方造成任何損害。這是為了讓他在發現貨物後，可以看清調查人員的動向。

    “我得再查查一下，不過黑市的那些人，肯定要受一陣子的苦了。”

    “你打算就此結束這件事嗎？”萊拉問道。

    “為什麽？你覺得我會去議員會殺掉所有相關的人嗎？”

    “我想如果是你，你絕對可以做到。”萊拉回應道，漢斯和斯諾克都挺直了脖子。

    “這不像我是那種認為“我會消滅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公正！”的人！”我很滿意隻是摧毀拍賣行並搞砸了邁達斯的計劃。參與拍賣行的人，也被卷入了這件事。而且，整個城市似乎並沒有全部腐爛。”

    “那麽，你在通格爾的生意都做完了嗎？”

    “我已經完成了重要的事情。現在，你要去看看遺跡嗎？”

    萊拉點點頭。知道萊拉對遺跡的好奇的齊克連忙表示同意。“我們沒有更多的問題需要處理，所以沒關係。但既然一切都還沒有結束，那就讓我們以後再做吧。”

    “你還有事要處理嗎？”

    “就兩件小事。”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猛地打開了。齊克摩爾將注意力轉向門口，說道“我可能很快就會完成其中一個。”

    “我找到他了！”是蕾歐娜。她來得太匆忙，頭發都亂了。然而，她一向清純，甚至有些迷茫的眼眸，卻是帶著怒火的神色。

    “好的。我們走吧，”齊克摩爾說。

    “你找到了嗎？”萊拉跟著他們問道。漢斯和斯諾克也試圖通過環顧四周來弄清楚情況。

    “這很簡單，”齊克摩爾邊說邊拿出他的溫杜爾。“假設我偶然發現了一件寶藏。非常昂貴的寶物

    然後我把它留在了一家商店，這樣他們就可以幫我賣了它。然後我在床上滾來滾去，充滿希望和期待它會給我帶來多少錢，我會變得多麽富有。但是後來，我聽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我放寶物的商店倒塌了。”

    到了這個時候，萊拉已經明白了齊克摩爾在說什麽。“那會發生什麽？”她簡單地問。

    “連衣服都沒穿好，我會發瘋似的跑到拍賣行，看看傳聞是否屬實，”齊克摩爾繼續說道。

    萊拉看著蕾歐娜，看到蕾歐娜通紅的臉，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答案。她問“你找到他了？偷走“湖之淚”的人？”

    蕾歐娜點點頭。齊克摩爾走到蕾歐娜身旁，轉身對著萊拉、漢斯和斯諾克，問道“有人要一起來嗎？我真的隻是問問。最壞的可能就是埋了一個小偷，你們不用太擔心。”

    “我會去。”萊拉舉起了他們最近購買的東西。

    “先生，我們也去，”漢斯說，斯諾克點頭表示同意。

    “是這樣嗎？那就一起走吧。”齊克摩爾看著蕾歐娜說道。“蕾歐娜，請指導我們。讓我們他媽的殺了那個人。”

    男人充滿了絕望。行人圍著拍賣行——不，是拍賣行原來所在的地方。幾名守衛在禁區外阻攔著人進入，但那人還是很容易看到拍賣行的慘狀。他穿過人群，幾乎無法接觸到任何一名警衛。

    “啊！”盡管腦海中盤旋著各種念頭，但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卻隻有這一個。腿上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他幾乎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倒下。

    “我——我的一切……！”他的工作、人脈、人際關係，都被他親手撕碎，隻剩下可憐的人生。他付出了一切，讓他的餘生過上富裕的生活。

    為了那一個目標，他進行了一次危險的賭博，並且成功了。留給他的隻是將結果變成龐大的財富。他也一直對此充滿信心。他偷的東西不是精靈族的寶物嗎？他一直有信心，在他偶然發現的黑市拍賣行中，能夠將這件寶物換成一大筆錢。但歸還給他的，隻是拍賣行被毀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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