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漢斯留下的印象

    格倫聽起來很荒謬，因為在技能方麵，布朗琳比格倫更優秀。然而，布朗琳沒有立即反駁格倫的說法是有原因的他是個天才。眼下她的實力或許在格倫之上，但她知道格倫很快就會追上她的實力，超越他們。他不時向她展示的遠見準確而細致。於是，她欽佩和尊重的格倫，說她沒有劍術的天賦。

    “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不能說對錯。如果那是你想做的，你可以一直握著劍，但是……”

    布朗琳走到格倫麵前看不到格倫的臉，但他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刺入了布朗琳的耳朵。

    “你在這條路沒法走得更遠。”

    “……”

    布朗琳低頭看著她的手。她的手上布滿了因持劍而傷痕累累的一天。然而，格倫說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我會考慮的。”布朗琳勉強說出這些話。在現實和夢想之間，這是她能對他說的最好的話。此後，他們之間的所有談話都停止了。隻能聽到他們試圖追上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的腳步聲。他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禁區標誌，又回到了對公眾開放的旅遊景點。

    “……沒人嗎？”

    布朗琳很驚訝。雖說他們原本是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區域通過禁區（因為他們不能明目張膽地進入禁區），但奇怪的是，根本就沒有人。

    “門！”布朗琳一想到什麽就嚇壞了。“澤納德！萬一那些影子……！”

    “應該不是這樣的。”格倫搖搖頭。“如果陰影一路來到這裏，就會有戰鬥的痕跡。你也和他們戰鬥過，所以你知道這一點。盡管他們基本沒有防禦能力，但他們的攻擊能力卻很高。他們的速度也很快。”

    然後他們環顧四周。

    “如果那些家夥入侵了這片區域，應該會留下某種痕跡——無論是屍體還是鮮血。”

    “那怎麽了？一個人也看不到。”

    格倫悄悄地把耳朵歪到一邊。“我聽到一聲巨響。我們去那邊看看。”

    格倫和布朗琳迅速將腳移向聲音。隨著他們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大。然而，布朗琳擔心隨著他們越來越近，尖叫聲可能會減少。這絕對是他們走出廢墟時的歡呼聲。外麵人山人海，仿佛附近的人都聚集在這裏。

    “發生了什麽？”布朗琳看著人群的中心。他們看到幾個人被人群包圍。

    “啊？那些人。”她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驚訝之意，因為圍在人群中的人是齊克摩爾他們。他們是否因為進入限製區而被抓？不過，氣氛看起來並不嚴肅。相反，情況看起來更像是一群人湧向崇拜的英雄。

    布朗琳拉住附近的一個人問道“請問現在發生了什麽事？”

    “英雄來了！”

    “什麽？”

    “拯救城市的英雄們！那些大人物都來了！”

    一時間，布朗琳聽不懂眼前這些人的話。

    “你、你是說那些人是……英雄？”

    仿佛不敢相信，她的手顫抖著，指了指齊克摩爾一行人。

    “當然是！”

    布朗琳震驚得難以置信。格倫的臉色也變得僵硬。然而，人們並沒有理會他們，歡呼聲還在繼續。

    人群抓住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隻是一個巧合。當他們到達廢墟的入口時，他們被站在那裏的人攔住了。正巧碰到的人群是當時在維克魯溫經曆了那場劫難的人，在怪物伏擊時站在他們就站在這群人的身後。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齊克摩爾他們，並大聲向周圍的所有人喊出了齊克摩爾一行人的身份。結果，維克魯溫的市民們都湧過來稱讚他們的英雄，而遊客們則一臉好奇地看著齊克摩爾一行人。

    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站在所有人的中間。同伴們一臉的慌亂和興奮，齊克卻是一臉的惱怒。

    他們還得到將住所搬到城裏最豪華宮殿的特邀。該市官員表示，他們不能給英雄們與身份不等的待遇，並為他們預留了一個特殊的房間。

    齊克摩爾想過拒絕城裏的提議，但既然他們都被抓住了，他覺得接受城裏的慷慨會更舒服。

    “無論如何，我們不會在這裏待太久。”

    齊克摩爾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回憶起最近的一段記憶。盡管回憶起人們稱讚他為英雄的記憶讓他脊背發涼，但齊克摩爾還是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景象。他在人群中發現了澤納德，而且澤納德看起來很驚訝。

    “哈！在一個英雄麵前被當作英雄對待的魔王。真是太有趣了。”

    即使在他死亡之前，他也從未經曆過如此離奇有趣的事件。齊克摩爾放鬆了身體。

    “想了想，我忘了問托尼姆。”

    確切地說，齊克摩爾很好奇格倫以他現在的水平，如何使用托尼姆。齊克摩爾還有一件事很好奇，但齊克摩爾結束了他對格倫的想法。

    “嗯，沒關係。我隻是有點好奇。

    齊克摩爾從沙發上起身，將身體扔到床上。他打算明天或者後天離開這座城市。市長似乎想讓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像小醜一樣在城市裏遊行，以吸引更多的遊客。當然，齊克摩爾並沒有打算站在人們麵前當小醜。

    “我不能就因為他敢那樣利用我而殺了他，所以我應該在事情變得麻煩之前迅速離開。”

    齊克摩爾覺得自己變得這麽善良大方，一邊笑著睡著了。他已經對格倫·澤納德和勞拉·布朗琳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然而，齊克摩爾第二天離開前去見了他們。

    “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一天了。你過得怎樣？”

    格倫澤納德坐在齊克摩爾麵前微笑。

    “我沒想到你會來找我……”目前，齊克摩爾和格倫幾乎不認識，在廢墟中的互動之後，他們的關係甚至傾向於消極的一麵。“尤其是在這樣的早晨。”

    “請接受我的歉意，但有件事我迫切需要和你談談。昨天我其實很想和你談談，但情況不適合。”格倫說的是齊克和他的同伴被邀請到城裏當英雄的時候。

    “這是真的。那麽，你有什麽要和我談的，以至於要用你的卡魯維曼名譽聖騎士的頭銜來見我呢？”

    想要見到被視為城市英雄和救世主的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並不容易。城外有更多的人想見到齊克摩爾。於是，格倫以名譽聖騎士的名號，成功地見到了齊克。

    “我想問你，昨天我們進入廢墟的秘密區域。也許你把這件事告訴了這座城市的市長？”

    “不，我還沒有。”

    “我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我想請你對那個地方的存在保密。”

    “這是個簡單的要求，但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那不是很危險的地方嗎？”

    格倫在心裏哼了一聲，想著，“你是故意這麽問的。”格倫認為，在齊克摩爾得到艾斯泰拉德之後，他本可以立即將廢墟的秘密告訴這座城市，但齊克摩爾沒有。格倫更確定了這一點，因為他發現齊克摩爾是維克魯溫的英雄，因為齊克摩爾與這座城市有著密切的關係。

    “這可能是因為艾斯泰拉德。”這就是格倫的假設。雖然他們找到了艾斯泰拉德德，但那把劍一直在廢墟中——而這片廢墟是屬於維克魯溫的。因此，如果維克魯溫聲稱擁有這把劍，可能會有一些麻煩。然而，格倫不得不假裝不知道這個事實。

    “是為了城市，”他答道，“如果傳言說城市地下有危險的廢墟，這座依靠旅遊業的城市豈不是會受到很大的破壞嗎？雖然魔物入侵已經過去了很久。”

    “這就是全部的理由？”

    “是的，僅此而已。”

    格倫吃了一驚。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理由很薄弱，但既然知道齊克摩爾本來就無意散布遺跡的消息，那他的理由再薄弱也沒關係。

    齊克摩爾盯著格倫看了一會兒，好像他在試圖破譯格倫的真實意圖。

    對齊克摩爾來說，他有沒有提到遺跡內的秘密地點並不重要。遠古帝王墓地，無論如何都離不開溫杜爾，他也懶得被其他勢力打擾。

    “艾斯泰拉德和托尼姆現在也都被帶走了。”然而，齊克摩爾對格倫保密的解釋有點懷疑。

    “他告訴我要為城裏的人保守這個地方的秘密。”未來的英雄關心城市居民的福祉並不奇怪，但他真的想為人們隱藏秘密地點嗎？格倫真的認為這對這座城市的市民來說是最好的嗎？然而，最終，所有這些對齊克摩爾來說都無關緊要。

    “我明白。我會照你說的做的。”

    “謝謝你，齊克摩爾先生。果然，你真的很喜歡這座城市。”格倫笑得很開心。

    “當然，你呢？”齊克摩爾問道。

    那應該是格倫生意的終結。自從他來說服布朗琳相信他的意圖後，他就成功地實現了自己的目標。然而，格倫並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昨天，當他們從廢墟中出來時——特別是格倫看到一群人在為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歡呼的那一刻——他提出了一個新的請求來詢問齊克摩爾。在某種程度上，它成為了格倫訪問的主要原因。

    “我看到人們為你和你的同伴歡呼，你們是這座城市的英雄。”

    “沒有，我也不知怎麽就變成了這樣，”齊克摩爾冷漠的說道。由於不在同伴麵前，他無法直截了當地表現出不悅。同時，他也不能假裝對一個他天生厭惡的頭銜感到高興。

    “人們說我有英雄氣概之類的東西，”齊克摩爾記得這座城市的市民是如何用自己的想法來解讀齊克摩爾的酸澀表情的。

    “這非常令人印象深刻。”格倫笑著問道“你就是力量英雄？”

    “這是他們附在給我的稱號。”

    “你身邊的女人是魔法英雄，帶著寵物的人是大地英雄。還有……”格倫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而拿著白劍的是太陽英雄。”

    “他叫漢斯。他是我的仆人。”

    齊克摩爾和格倫的目光相遇了。

    “我聽說過很多關於你們所做的事情。您的成就確實由資格獲得英雄稱號。我自認為自己做了很多事，但我以前從未拯救過一座城市。”

    維克魯溫給齊克摩爾和他的同伴這些英雄稱號，部分是出於他們的自身利益。盡管如此，這些頭銜還是在該地區之外慢慢傳播開來。

    “我知道人們不應該對他們的行為抱有任何期望，但我不禁嫉妒。是的，我不得不承認——我很嫉妒。”

    “我相信人們很快也會認出你優秀的才能。”

    “我很感謝你的話。我知道我不能因為這樣的原因而采取行動。看來我在很多方麵還很欠缺。同時，我對一件事感到好奇。”格倫漫不經心地問道“我能不能見見那個叫漢斯的人？”

    格倫露出了一個非常溫柔和藹的笑容。

    布朗琳坐在她住處的一樓。為了尊重格倫單獨見齊克摩爾的意願，她在一樓等著。服務很棒。她端上來的茶，味道和香味都很好，與她貴族的味蕾相匹配，隨之而來的點心也讓她大快朵頤。喝茶的時候，她就像畫中的女人。不過，她的臉色並不好。

    “哈，”她歎了口氣，放下了她的茶杯。她的目光落在樓梯上——那是格倫在一名員工的指導下上樓的地方。

    “……我真的不夠他值得信賴嗎？”

    格倫時不時地在沒有她的情況下離開。這沒什麽好擔心的。如果格倫能自己完成他的事情就更好了。然而，格倫微妙的冷漠和持續的擔憂相結合，給她帶來了沉重的負擔。

    “也許是因為我固執地沒有放棄我的劍。”

    格倫讓她把劍換盾的話，清晰的在她耳邊響起。她開始擔心格倫甚至會放棄她。

    “如果我不拿著劍，我就追不上他，所以也許這就是他試圖與我保持距離的原因。”

    盡管她心想這永遠不會發生。一旦她開始這樣想，這種擔心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腦海。她看著自己變涼的茶水，又歎了口氣。“我應該去散步嗎？”

    她想冷靜下來，從大廳裏站了起來。作為著名旅遊城市中最好的酒店，前麵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後院。當布朗琳將一隻腳向前伸向一個小噴泉時，她聽到了一聲巨響。

    “哈！”

    她聽見有人用力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聲音。她看到一個人站在噴泉的一側。

    “那個人是……”

    她以前見過他。他絕對是被稱讚為英雄的人之一。

    是漢斯。他穿著舒適的衣服，舉起艾斯泰拉德。他緩緩舉起長劍，用力揮舞。

    “哈！”

    另一個聲音從他身上傳來。漢斯正在做一個簡單的動作。這是最基本的動作之一，自從布朗琳第一次學習劍術以來，她已經練習了數千次。不，任何認真走劍道的人，恐怕都無數次地練習過這種姿勢。而且，這種基本姿勢是所有劍術的基礎。光是看一個人斬出的劍，就可以看出劍客的實力程度。布朗琳認為漢斯的姿態完美無缺。

    “哈！”

    漢斯再次揮劍斬出，繼續這個動作。汗水從他身上傾瀉而下，但他並沒有因為他一次又一次地砍下他的劍而出放棄這樣枯燥無聊的事情。

    有了齊克摩爾的高強度訓練，漢斯的肉身和法力都得到了加強，已經達到了他極限，他也沒有想要停下來的趨勢。

    漢斯因為齊克摩爾教給他的特殊訓練方法而汗流浹背。這是一種讓他用自己的法力對自己的身體施加強大壓力的方法。他一邊承受著這種壓力，一邊移動著法力和身體來訓練自己。這是一種極其艱苦的訓練方法，但結果是確定的。

    漢斯全身放鬆。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艾斯泰拉德放回了自己的身邊。

    “嗯？”

    原本專注於修行而變得遲鈍的感官，再次變得敏銳起來，他感應到有人在附近。漢斯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布朗琳身上。

    被漢斯的訓練吸引，布朗琳驚呼道“啊！我道歉！”

    布朗琳連忙鞠躬。她沒有偷看別人訓練的癖好。

    “沒關係。我沒有做任何神秘的事情。”漢斯揮了揮手。“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麽在這裏嗎？據我所知，這整個地方都是為我和我的同伴暫時居住的。”

    “啊，我的同伴有事要在這裏和某人會麵，所以我就跟著來了。”

    “原來如此。”

    漢斯點點頭，然後把頭偏向一邊。

    “現在想起來，我們昨天才見過麵。”

    布朗琳有些尷尬。他可能記得她和他的一個同伴爭執的事。不管是什麽情況，她都應該冷靜一些，她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然而，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與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小姐，你是一個劍術出眾的人。”

    “什麽？”布朗琳不假思索地回答。

    “昨天和我們一起在廢墟中戰鬥的不是你嗎？劍盾同時使用的人，旁邊就是那個舉著黑劍的人的夥伴。”

    “沒錯。那是我。”

    “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你的劍法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劍法，真的非常漂亮。”

    對於用劍同時攻防兼備的漢斯和齊克摩爾來說，布朗琳的戰鬥方式給漢斯留下了鮮明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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