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藥了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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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歌看了眼旁邊桌子上黑乎乎的湯藥,收斂回眸子,道“還有些燙,先放著吧,我一會喝,既然已經包紮好了,趙女醫就先退下吧。”
趙女醫神情有些猶豫,繼而抬手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這藥就是此時的功效最好,若是放涼了就不好了。”
溫如歌微眯眸子,說“我知道了,剛才已經說了放一會就喝,你先退下吧。”
恰巧此時魏染走了進來,她身上沒有穿女醫的服飾,穿的是粗布麻衣,想來是剛從家中回來,就直接過來了。
魏染也沒想到進來竟然能看見趙女醫也在這。
趙女醫掃了一眼魏染,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這才低頭,道“王妃,那臣先退下了。”
溫如歌點了點頭,看到趙女醫出去以後,魏染才恭敬道“參加王妃娘娘。”
魏染的臉上永遠都是冷冷清清的,沒有過多的表情。
剛才的趙女醫在戰王府的藥膳房是掌事女醫,但是魏染看見她卻是連腰身都不曾彎一下。
溫如歌開口道“起來吧,家中的事情可安頓好了嗎?”
魏染眼中感激,點頭道“多謝王妃大恩,母親已經沒有大礙了。”
溫如歌這才笑了笑,魏染這樣的人,若是想讓她真心的跟隨,就隻能對她真心,唯有真心換真心才可以。
“那就好,前兩日我捎了信給家裏,我母親這兩日就會派幾個人過去照顧你母親,家裏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安心在王府做事就好。”
魏染眸子睜大,瞳仁都在抖動,有些不可置信。
還沒等溫如歌反應過來,魏染“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溫如歌的麵前。
溫如歌因為膝蓋上還有傷,沒法動彈,就連忙道“珣竹,快把魏女醫扶起來。”
珣竹連忙照做,魏染卻是死活不起來。
“王妃娘娘,臣無德無能,但是受到王妃這樣的大恩,魏染無以為報,隻要王妃您有用得到魏染的地方,魏染一定竭盡全力去做!”
溫如歌笑了笑,莞爾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起來,正好我現在還有事情要你幫忙呢。”
魏染有些疑惑的看向溫如歌,隨後才恭敬的起身。
“王妃娘娘請吩咐。”
溫如歌看向桌子上已經放涼的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眸子漆黑深色,道“你幫我看看,這碗藥有沒有問題。”
魏染眸中錯愕,就連珣竹都有些驚愕,怎麽王妃突然懷疑經常喝的湯藥了?
怪不得這幾日王妃總是讓她偷偷的把湯藥給倒了。
魏染走了過去,端起桌子上的湯藥,放在鼻子邊細細的聞了一下。
溫如歌的心提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瞳仁仔細的看著魏染。
魏染纖細的手指點了一下湯藥,嚐了一下味道,眉頭驀然蹙了起來。
“怎麽樣?這碗湯藥有問題嗎?”
魏染臉色不太好,隨後看向溫如歌道“王妃,你這裏有這個藥的方子嗎,可以拿給我看看嗎?”
溫如歌點頭,看了眼珣竹,珣竹立刻就往旁邊的妝匣裏取出來了藥方子遞給了魏染。
魏染接過來看了一遍,眉頭越蹙越緊,隨後道“王妃,這張方子上的藥沒有任何問題,臣聽說了王妃您體弱多病,所以這張方子對於您的體質來說是十分有益的。”
溫如歌的眸子有些忖思,道“但是我這幾日喝著湯藥的時候,總覺得味道不太對,似乎和之前的味道不太一樣了。”
魏染將藥方子遞給了珣竹。
“王妃是不是覺得,起初喝湯藥的時候,味道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喝完以後,會有一種腥苦留在嘴裏,久久不散。”
溫如歌眸子一怔,連忙點頭,道“對,正是腥苦的味道,這味道之前是沒有的。”
魏染看向溫如歌,道“王妃可否記得,這個藥王妃喝了多久了?”
“隻喝了兩次,我察覺到不對以後,就沒有再喝過了,都是讓珣竹偷偷倒掉了。”
魏染聽到溫如歌的話以後,眼神有些震驚。
沒想到王妃的警惕心這麽強,不過也有些讚許,可能大家族出身的千金小姐都會很警惕這些事情。
“王妃的做法是對的,這個藥裏麵有含腥草,是一種不到迫不得已之時,女人絕不能碰的至寒之物,這種藥很罕見,臣小時候偶然碰見過,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藥裏的問題,王妃的湯藥裏被人下了這種藥,量雖少,若是長久積累,王妃就再無懷孕的機會了,而且是回天乏術的那種。”
珣竹身子僵硬,異常詫異,在一旁道“可是這藥一直都是奴婢親自看著的,沒有人能在這裏麵下藥的。”
她從小就跟著溫如歌生活在溫府,根本沒有經曆過這種爾虞我詐。
溫如歌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微微平靜。
果然,前世她已經被害的無法懷孕了。
所以這個下藥的熱究竟是誰?心思竟然如此縝密,而且最可怕的是,爪牙能伸向戰王府,而不被發覺。
魏染搖了搖頭,道“藥方沒問題,而且藥膳房的人都知道,戰王殿下一直很在乎王妃的藥,藥方開好以後會讓軍醫過目,並且所有的藥材都是軍醫交給熬煎的侍女,也就是親手交給珣竹姑娘的,這中間不會有任何差錯,而且王妃的藥膳房無人能進去,那麽問題可能出現在,熬藥的罐子上。”
溫如歌眸子緊縮,她心裏震驚於戰南霆對她的在乎,也心有餘悸那些陷害她的人。
“藥罐子?”
魏染點頭,麵色有些凝重,隨後道“王妃,魏染說一句得罪的話。”
溫如歌看向魏染,開口道“什麽話?你說就是。”
魏染喉嚨滾動,道“趙女醫一直都是負責在王妃您身邊伺候喝和照顧王妃您的身體,這個湯藥喝下去即便是一次,把脈也是能夠把出來的,所以”
溫如歌心裏明白,隨後道“趙女醫前兩次把脈應該已經發現有問題了,但是她選擇了隱瞞,這幾日我沒有喝,也是找了借口沒有讓她把脈,所以她應該尚且好不知道我這幾日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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