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豈是你能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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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如歌和戰南霆準備離開的時候,因為溫如歌身體的原因,淩寒派了馬車過來。

    高鈺還要留在這裏繼續觀察病人的情況,溫如歌囑咐他照顧好自己以後,就準備和戰南霆離開了。

    高鈺看了眼那邊,一聲孑然自傲的徐簪月,毫不客氣道:“表姐,還是讓她回去吧,我跟她可合不來。”

    溫如歌看了眼徐簪月,徐簪珣在這裏,好像除了各種借口接近戰南霆以外,就是研究自己的醫書,倒也沒幫上什麽忙。

    “行,那就讓徐小姐跟我們回去得了。”

    “姐姐…姐姐…”一個稚嫩的小女孩聲音響了起來,溫如歌的衣袖被人輕輕的拽了拽。

    溫如歌低頭,就看到那天晚上她幫的那個小女孩,一雙眼睛圓整,黑白分明。

    “怎麽了?”溫如歌蹲了下來,溫和的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小女孩睜大眼睛,看到旁邊站著,始終冷著臉的戰南霆,怯生生的往溫如歌懷裏挪了挪。

    果然,除了溫如歌,好像所有人都害怕戰南霆!

    戰南霆瞧了溫如歌一眼,咳嗽了一聲,這才收斂了神色。

    小女孩這才收回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心。

    她怯生生的從手裏遞給溫如歌一朵花,紅著臉頰,期待的盯著她。

    “姐姐,送給你…”

    小女孩有點怕生,看到溫如歌愣了一下,以為溫如歌不喜歡,連忙道:“姐姐,這個是我親生給你采的,你不喜歡嗎…”

    溫如歌笑了笑,連忙接了過來,道:“喜歡。”

    “小咪。”婦人快步走了過來,小咪這才趕緊跑回了自己的母親的懷裏。

    溫如歌起身,看向婦人,開口道:“身體好點了嗎?”

    婦人連忙點頭,臉上都是笑意,道:“好多了,好多了,多謝姑娘那晚的相助,否則…怕是我們母女都熬不過去了…”

    溫如歌搖了搖頭,道:“應該的,不用謝。”

    婦人看向旁邊的戰南霆,又看了看溫如歌,道:“姑娘,還沒問你叫什麽呢?想著你們應該也不缺糧食,這幾個饅頭你們別嫌棄…”

    說完,就將饅頭塞到了溫如歌的手裏。

    溫如歌連忙搖頭,把饅頭又重新遞了回去,道:“糧食不多,你們留著吧。”隨後,道:“我叫溫如歌。”

    溫如歌?

    婦人眼睛當即就睜大了,“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王妃?您是戰王妃?”

    溫如歌趕緊將婦人扶了起來,她沒想到婦人竟然知道戰王妃的名字?

    早知道就不說全名了…

    “快起來吧,身份的事情就不用提了,隻要廖城的百姓有所好轉就行了。”

    婦人感動的點頭,伸手抹淚道:“王妃,以前百姓對你和戰王殿下惡言相向…沒想到王妃竟然還暗中在這裏幫我們…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溫如歌笑了笑,心裏倒也沒有介意。

    和婦人說了一些話後,淩寒派來的馬車就已經到了城東的門外。

    溫如歌同高鈺說了以後,就同戰南霆,還有徐簪月離開了。

    馬車上。

    戰南霆先一步上去,本準備伸手拉著溫如歌上來。

    沒想到,徐簪月對著溫如歌屈膝,隨後道:“王妃,民女覺得頭疼的厲害,可否容許民女先上馬車?”

    溫如歌眼皮微動,道:“你先上吧。”

    徐簪月這才道:“是,多謝王妃…”

    溫如歌是最後上馬車的,她方才不過走了幾步路,現在就覺得胸口發悶,真真刺疼,不過不想讓戰南霆過於擔心,就強行忍下了。

    徐簪月坐在了戰南霆的身邊,溫如歌隻得坐在對麵。

    這種小事,倒也不至於計較,況且溫如歌現在身子難受,也沒有精力去爭論什麽。

    徐簪月,關切道:“殿下,您的手傷需要換藥,等下回了府裏,簪月給你重新塗藥。”

    戰南霆一雙眸子都在溫如歌身上,盡管溫如歌強撐著,他也看出了端倪。

    “怎麽了?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徐簪月被直接忽視,一雙清冷的小臉上頓時烏雲密布,她隱忍的咬著唇瓣,低頭沒有說話。

    溫如歌搖了搖頭,道:“我還好。”

    徐壽濤害她的事情尚未處理,回了府裏又是一堆的事情。

    徐府,此時已是人群擠攘了。

    徐壽濤哪裏知道,戰南霆早就知道他和郭師爺做的事情,還以為自己能不動聲色,僥幸躲避呢。

    沒想到,方才就得到了淩侍衛的消息,戰王和戰王妃即刻要回府,讓他準備著迎接。

    那一瞬間,徐壽濤直接就跌坐在了凳子上,嚇得直哆嗦。

    “完了,完了…戰王妃沒死…而且,戰王不是在府裏嗎?怎麽會和戰王妃一起回府?那戰王妃必然是已經見過戰王了!郭師爺,咱們要掉腦袋了!”

    郭師爺也是萬萬沒想到,溫如歌落到那些流民手裏,竟然還能活著回來!

    他的山羊胡抖動了一下,安慰道:“大人莫急,咱們那夜行動縝密,戰王妃是不會發現的!咱們不能自亂陣腳啊…”

    聽到郭師爺的話,徐壽濤這才鬆了一口氣,勉強站了起來。

    此時,收回回憶,徐壽濤才牽強的站直身子,背脊麻木的僵硬著。

    等著戰南霆和溫如歌的馬車到來。

    淩寒不動聲色的站著。

    徐壽濤看向旁邊淩寒,道:“淩侍衛,這,這殿下不是一直在府裏嗎?怎麽,突然出去了?”

    淩寒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殿下去了哪裏,豈是你能過問的?”

    徐壽濤臉色微變,連忙抬手作揖,連連賠禮,道:“是,是,是下官失禮了…還請淩侍衛別怪罪才好…”

    雖然嘴上這麽說,徐壽濤心裏卻咬牙切齒,一個下人而已!不過就是戰王殿下的一條狗!也敢這麽跟他說話?

    不過他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他是戰王殿下的近身侍衛。

    正在這時,就看到一輛馬車趕了過來,徐壽濤虎軀一震,腿都緊繃了,趕緊走了過去。

    但是他比誰都清楚,他已經害怕的不行了,真怕瞧見戰王以後,嚇得直接腿軟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