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女人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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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後,顧向東把月事帶和衛生紙送到唐唯屋子裏。

    當唐唯看到質地柔軟,雪白的衛生紙,抬眼看向他,“顧大哥,你咋給我買了這麽好的衛生紙?這不是浪費了。”

    “給你的,就不叫浪費。”

    放下東西後,顧向東就離開了她的屋子。

    唐唯立即把身上的髒褲子換下來,用上了月事帶和衛生紙,整個人終於舒服許多了。

    她拿著弄髒的床單和褲子,走出屋子,就見顧向東端著一碗東西過來了。

    “給你。”

    顧向東把碗放在桌上,把髒床單和褲子從她手裏拿走,又把碗遞到她手上。

    唐唯低頭看向冒著熱氣的紅糖水,“你咋買了紅糖?”

    這年頭紅糖算是緊俏的東西,還不便宜,一般人很少會買這種東西。

    “我去醫院找了胡天宇一躺,他告訴我喝點紅糖水,你就會舒服一些,我就買了。”

    “你把我的事告訴胡天宇了?”

    顧向東點頭。

    唐唯“……”

    社死啊!

    大型的社死啊!

    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顧向東趕緊解釋,“你別不好意思,胡天宇是我朋友,沒事的。”

    就是因為好朋友,這才會社死啊。

    算了算了!社死就社死吧!以後少見胡天宇。

    她捧著紅糖水喝了一口,一股暖氣從胃蔓延到周身,整個人都暖暖的。

    顧向東又把灌上熱水的玻璃瓶遞給她,“你暖暖肚子,我去洗床單。”

    “顧大哥,你放著,等我好了,我自己洗。”

    她咋好意思把弄髒的床單和褲子,給他洗?

    “我來洗吧!胡天宇說了你這幾天不能碰涼水,你好好歇著,啥也不用管。”

    說完,顧向東就拿著髒床單和褲子,去了院子裏。

    唐唯喝著紅糖水,嘴角微不可查露出笑容。

    泡上床單和褲子後,顧向東回頭,見她還站在堂屋,趕緊開口“媳婦兒,你回去躺著,別在那站著了。”

    “哦。”

    唐唯剛要轉身,忽然意識到顧向東剛才叫了自己“媳婦兒”,驟然停下腳步。

    顧向東也意識到自己嘴瓢了,可能是在百貨商店喊媳婦兒喊順嘴了,一時間就忘了。

    他動了動嘴唇,剛想說啥,卻見唐唯已經轉身回了房間。

    盯著唐唯的背影笑了笑,這算不算默認?是一個好現象。

    …

    因為唐唯來月事,身子不舒服,顧向東實在不放心,就接連跟吳德明請了好幾天假,一直在家照顧唐唯。

    大隊的村民們見顧向東沒來地裏幹活兒,就各種打聽,終於知道了顧向東請假的原因。

    大家都開始議論這件事。

    周春梅和王嬸也知道了這件事,她們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顧向東,唐唯作對的機會,她們在當中添加油醋,讓事情越傳越離譜。

    很快,事情就傳到了時珍珍的耳朵裏。

    時珍珍本來就是獨立自主的女性,一聽顧向東為了照顧不舒服的唐唯,連地裏的活兒都不幹了,這哪成啊?

    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樣子,豈能被兒女私情拌住了腳?

    時珍珍趁晌午飯的時候,氣衝衝來到了顧向東家。

    顧向東剛好在院子裏劈柴,見時珍珍出現在大門口,想也不想就要關門,不讓她進門。

    被他堵在門外的時珍珍,一臉不爽看著他,“顧向東,你幹啥不讓我進去?”

    “這裏是我家,我不想讓你進。”

    “顧向東,你看看你都變成啥樣了?為了一個女人放著地裏的活兒不幹,你是不是……”

    “我一天能幹兩天的活兒,等我回去補上就成。再說了我不幹活兒,少掙公分了,別人就能多幹,多掙工分了,你咋管那麽寬呢?”顧向東不悅打斷了時珍珍的話。

    “你……”

    “你啥你啊?我不幹活兒,你剛好多幹點,多掙點工分不好嗎?”

    時珍珍被問得啞口無言,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在屋裏歇著的唐唯出來了,笑著抬眼看向二人,“顧大哥,是時珍珍同誌來了啊,讓她進來吧!”

    時珍珍得意白了顧向東一眼,徑直往裏走。

    顧向東沒辦法,隻能跟著時珍珍進屋,警惕看著時珍珍。

    “顧大哥,你先出去下,我和時珍珍同誌說幾句話。”

    “你們又不熟,有啥好說的?”

    “哎呀,你就先出去嘛,讓我和她說幾句話。”說不上個理由來,唐唯就隻能用撒嬌的方式了。

    顧向東就受不了唐唯這樣,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時珍珍一眼,就離開了屋子。

    唐唯指著板凳,“時同誌,坐下說吧!”

    見唐唯對自己態度這麽好,時珍珍疑惑皺緊了眉頭。

    “你不怕我來找你麻煩?”

    “怕,你就不來了?”唐唯笑著反問。

    時珍珍沒說話,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

    “時同誌想說啥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見她還會用成語,時珍珍好奇打量她一眼,問“你念過書?”

    “我不僅念過幾年書,還知道謠言止於智者的道理。”

    時珍珍滿臉詫異看著她。

    ……

    二人足足在屋子裏說了一個多小時,唐唯才把時珍珍送出來。

    見二人說說笑笑走出來,顧向東趕緊疑惑跟上去。

    直到把時珍珍送走了,他才把心底的疑惑問出來,“時珍珍沒欺負你吧?你們咋忽然就有說有笑的了?”

    “你看我像被她欺負的樣子嗎?”唐唯笑著反問。

    的確不像。

    見她往屋子裏走,顧向東立即追上去,“你跟我說說,你們都說啥了?”

    “就女人之間的話。”

    “你們女人之間還能有啥話,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嗎?”

    唐唯隻是笑著進屋,啥也沒多說。

    轉眼間秋收就過去了,地裏的小麥全部收割了,新一輪的播種也完成了。

    眼看樹上的樹葉一天天變黃,秋風掃過,一片片樹葉隨風飄落。

    入秋了,褪去了暑日的熱氣,早晚多了一分涼意。

    大隊裏關於顧向東的謠言還在繼續,唐唯看出顧向東是有意不去解釋,也沒強行為他出頭。

    畢竟這年頭人們的思想陳舊保守,背後嚼舌根子就成了唯一的娛樂活動,清者自清,唐唯索性就由著那些人去了。

    因為顧向東在家住的緣故,她去黑市沒以前自由了,隻能和周興約定半個月交易一次。

    暫時不能回現代了,她總得給自己攢多些錢和財產,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

    這天,她找了個要去縣城買秋冬的衣裳的借口,騎著自行車去了縣城。

    因為大白天的,她隻能去周興家找周興。

    在快到周興家的時候,特意找了一個偏僻沒人的小山腳,把東西都拿出來放在那裏,然後再去周興家。

    等她來到周興家門前,敲了好久的門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漸漸察覺到不對,就在她打算走的時候,周興家門打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