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蕭清墨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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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蕭清墨在薑圖南麵前的話,薑圖南這幾日沒少對薑靜姝進行摧殘。

    “打住!”這是薑靜姝第無數次讓薑圖南停下嘮叨。

    “哥哥,我真的沒有意中人!更沒有被負心漢拋棄。我那日隻是出門恰巧碰見了晉王,應當是晉王聽錯了。”薑靜姝無奈道。

    薑圖南也隻好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不提這個了。”

    而後又神神秘秘地自廣袖中摸索著,有些古怪道“給你看個東西。”

    薑圖南拿了出來,薑靜姝一看,原來是一支青玉簪子。

    “給我的?”

    薑圖南點點頭,薑靜姝拿過來,那簪子用得是上好的玉料,晶瑩剔透,散發著柔和的光暈,觸上去冰涼又溫和。

    隻是這梨花紋飾怎的與上次被蕭清墨拿走的那塊一模一樣?仿佛就隻換了一種玉料。

    “這玉簪?”薑靜姝問道。

    “蕭清墨給我的,說是答應幫你修的。”薑圖南自己說著都皺了眉頭。

    畢竟蕭清墨給別人修簪子確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看著薑圖南充滿懷疑的目光,薑靜姝搶先道“哥哥不要瞎想,隻是碰巧遇上罷了。”

    “怎的你們總是遇上……”

    薑靜姝收起了簪子,不想再討論這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東西,轉移話題道“肉童一案,將軍府受牽連不小。爹爹如今在朝中可還順心?”

    薑圖南大手一擺,“沒事,咱爹是什麽人,凜朝第一清官,何況晉王也在其中周旋。”

    薑靜姝放心地點點頭。

    過了幾日,肉童一案的真相才暴露在百姓眼下,即便那些真相被模糊,被刪減,但無論如何,凶手伏法被當眾處死,無數官員紛紛落馬,終究還是安定了百姓的心。

    正如前世一般,畢旬空的事跡被坊間廣為流傳,眾人皆誇讚他辦案得力,不畏強權。

    然而上麵的人築起了高牆,百姓能看到的東西少之又少,這些百姓眼中的強權,不過是更高位者的傀儡罷了。

    薑靜姝心中有些煩悶,拿出玉簪把玩。

    蕭清墨哪裏是修了玉簪,簡直像是照著原先那個重新雕刻了一個,不知這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一模一樣的。

    說起蕭清墨,她又想到了那晚看到的那封信,裏麵確實如那女子所言,皆是各種人的消息。

    然而,裏麵的人卻不簡單。

    譬如太師與吏部尚書,這些人都是前朝位高權重者,但通有的一點便是,這些人,都曾是當今聖上頗為近親的老臣,卻在皇帝登基後,告老還鄉,遠離朝堂之事。

    若沒記錯的話,當年皇帝便是在這些人的協助下奪得皇位的。

    薑靜姝那時雖年幼,但皇帝登基眾人對其頗有微詞一事卻是連她都知曉,更有甚者,竟想起兵造反,最終被聖上打入天牢,受極刑而死。

    所以,蕭清墨找這些人是要做什麽呢?

    當年之事,莫非真如那傳言一般?

    但無論如何,薑靜姝都不能再繼續問下去。她發現那女子脾氣也是倔得很,若是逼急了,難保最後不會來個魚死網破。

    至於借機重創蕭慎遠一事,也輪不到自己來做。

    依照畢旬空的性子,蕭慎遠雖不至死,卻無論如何都會吃點苦頭。

    但也正如畢旬空所說,證據不足,時機尚不成熟,若是莽撞地揭發太子暗中籠絡人脈,隻怕會打草驚蛇,讓太子一派更加有所防備。

    看來前世也有許多被掩蓋的事,那些錯綜複雜的謀劃,終究讓武將成了那些以筆誅心之人手下的冤魂。

    薑靜姝接下來幾日卻是被皇後弄得有些不自在,皇後這幾日十分殷勤,有事無事就宣她進宮。

    其實並無重要的事,隻是話話家常,偶爾蕭慎遠會來,但二人依舊兩看相厭,礙著皇後在場,倒是沒怎麽出事。

    薑靜姝走在鳳儀宮外,默默哀歎。

    前世嫁給蕭慎遠後,皇後從未如此厚待她,倒是時常覺得自己小家子氣,扭扭捏捏,十分上不得台麵,於是明裏暗裏催促蕭慎遠納妾。

    也不知是蕭慎遠爭氣還是那些小妾的肚子爭氣,一進府便有了身孕,連著誕下兩位皇孫。

    如此一來,本就不得皇後喜愛的薑靜姝愈加遭受皇後冷眼,那些從別的女人腹中出來的孩子,被送到自己身邊。

    替丈夫養他與別的女人的孩子,薑靜姝隻覺得荒唐,抱著那柔軟的嬰孩時也是恍惚無比。

    薑靜姝苦歎,果真是從頭至尾都是皇家人的棋子啊。

    回府路上,薑靜姝拉開轎簾,無意中看見了蕭慎遠步履匆匆出宮。

    這麽晚了做什麽去?這月黑風高夜,莫非殺人放火不成?

    雖然心有疑惑,薑靜姝倒也不會跟上去看看,畢竟蕭慎遠身邊能者不少,風險太大。

    然而她卻不知,這隨意一想,竟是一語成讖。

    快至將軍府時,馬車停了下來。

    “怎麽?”薑靜姝問道。

    “小姐,前麵有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薑靜姝聞言皺眉,這附近確實偏僻,但也不是寂寥無人。

    誰敢就這樣在將軍府附近動手傷人,還不處理掉。

    “去看看。”

    不過一會兒,那車夫回來了,驚訝道“小姐,那人還活著呐!”

    “把他抬到一邊,再給點銀兩治傷。”薑靜姝道。

    那車夫卻是欲言又止,為難道“小姐,那人知道您是將軍府的人,說是要見您。”

    見我?薑靜姝有些迷惑,但還是下了馬車,隔著一段距離打量著那快奄奄一息的人。

    那人一身髒汙,艱難地用腫脹的眼睛看向薑靜姝。

    此人怎的有些眼熟?在哪裏見過?

    那人喉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雙手伸出似要抓住她,車夫見狀立馬擋在薑靜姝身前,薑靜姝輕輕搖頭。

    她蹲下身,在那人的腰身下拿出一塊令牌。

    晉王府?

    薑靜姝猛地想了起來,這不正是時常跟在蕭清墨身旁的侍衛嗎!他怎會受如此重的傷?那蕭清墨呢?蕭清墨現在怎麽樣了?

    薑靜姝心中有些著急,她湊近了侍衛,側耳聽他的話“晉……王,被……太子,抓走了。”

    什麽?蕭慎遠竟然膽子大到抓了蕭清墨!薑靜姝難以置信,依照他們二人這段時間的恩恩怨怨,蕭慎遠會把蕭清墨怎樣,不言而喻。

    薑靜姝迅速起身,對著馬夫匆忙道“把他帶回將軍府,莫讓人發現了。再去告知哥哥,他知道會怎麽做。”

    馬夫也點頭連連道是,抬頭卻發現薑靜姝竟是腳上一個用力,施輕功飛上了屋頂,眨眼間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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