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畢旬空來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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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靜姝拿著那燙手山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東西即便是假的,也讓人覺得重千斤。

    蕭慎遠此時定在四處尋找著此物,然而這種東西非同小可,不能大肆尋找,若背地裏偷偷行動,效率又實在太低。

    一時半會兒是懷疑不到自己頭上。

    薑靜姝將那東西藏好,便出了房間。

    蕭清墨與他的侍衛,目前都在將軍府待著。

    蕭清墨那身體不知怎麽回事,一直不見好,他的侍衛都能下地走動了,他倒是癱在了床上。

    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薑靜姝卻是一點沒看出來。

    這也不礙自己的事。目前薑靜姝最想知道的,便是蕭慎遠接下來到底要做些什麽。

    然而蕭慎遠身邊能人謀士眾多,怕是難以打聽。

    “我去,我去。”

    “你們吵什麽呀,我去好了。”

    薑靜姝這邊正思索著,就聽到了一陣嬉鬧聲,她走過去瞧瞧,隻見三個丫鬟在爭搶著一個藥碗,那裏麵的湯藥都快灑出來了。

    這個碰了能掉金子不成,怎麽平日叫她們幹活沒見這麽殷勤呢?

    薑靜姝走過去,溫和地笑問“做什麽呢?”

    “小姐!”

    三人見了薑靜姝紛紛站好,不敢再嬉鬧。

    “小姐,我們在給晉王送藥。”

    送藥?送藥用得著三個人麽?薑靜姝看著那三個丫鬟微微泛紅的臉頰,明白了什麽,甚是無言。

    蕭清墨還真是……頗有魅力。

    “你,”薑靜姝不想她們為了一個與將軍府無關的男子繼續爭執,於是隨便指了其中一個丫鬟,道“你去,你們該做什麽做什麽,不要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那被點中的女子興高采烈地去了,另外兩個則是有些失望。

    薑靜姝搖搖頭,蕭清墨倒也不負他這張絕世容顏。

    然而還沒等薑靜姝想著怎樣委婉地將蕭清墨趕出去,將軍府倒是先攤上事了。

    這日,薑靜姝正在與蕭清墨飲茶。

    “晉王,病可好了?”薑靜姝笑著,把那杯不知道加了一堆什麽亂七八糟的藥,推到蕭清墨麵前。

    好了就趕緊走吧,你再待下去,夥房燒菜的大娘都要拜倒在你身下了。

    該說不說,蕭清墨這幾日,在將軍府混得是風生水起,上至守門大哥,下至妙齡丫鬟,沒有一個不覺得晉王乃是天上天下頂好的男子,就連小廝養得那條大黃狗瞧見了他,都愉快地搖尾巴。

    倒不是他做了什麽,而是那與生俱來的從容不迫的皇家氣質與那對待任何人都溫文爾雅的態度,著實令人很難不生好感。

    就連薑商看著蕭清墨都多了些許欣賞。

    “咳咳咳,好了。”蕭清墨聞言咳嗽兩聲,而後故作堅強地笑著。

    此舉倒是弄得薑靜姝頗為震驚,想你堂堂一個王爺,如此賴在將軍府中真的合適嗎?

    還未等薑靜姝將此話委婉地說出口,便有侍衛來報“小姐、晉王爺,大理寺卿來了。”

    薑靜姝眉頭皺起,畢旬空來做什麽?她望向蕭清墨,後者會意地點點頭。

    薑靜姝來到大院中,就瞧見門口守著兩排侍衛。

    她暗自挑眉,看著廳堂中黑臉站著的畢旬空。此人怎麽總是一副臭臉,仿佛有人欠他錢財似的。

    “不知大理寺卿前來我將軍府有何貴幹?”

    畢旬空回過身,看見眼前嬌小的女子麵色又不悅了幾分,不耐煩道“將軍府私藏親王,我來抓你們歸案。”

    薑靜姝隻覺得畢旬空此舉頗為幼稚,那滿臉的不願,與這通緝令都沒有的抓人之事,更顯得蹊蹺。

    她淡定地往主位上一坐,笑道“父親與哥哥都去了軍營,大理寺卿不若晚些再來。”

    “那先把晉王交出來!”畢旬空有些惱怒道。

    薑靜姝把手中的茶放在桌上,抬眼看他“晉王怎麽會在將軍府。”

    畢旬空倒也並不是真的來鬧事的,但尋人的確是真的,今日自己這陣仗,就不信傳不到蕭清墨的耳中。

    “哼,”畢旬空冷眼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太子之後,整日有事無事盯著晉王。你遇見的事,最好裝作什麽也不知曉。否則碰到什麽掉腦袋的事,晉王可不一定會保得住你。”

    薑靜姝聞言先是怔愣,緊隨而來的便是憤怒。

    這話分明是說她在糾纏太子無果之後,便盯上了晉王這棵大樹。這分明是在侮辱她是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人。

    薑靜姝站起身,直直盯著畢旬空,咬牙笑著“大理寺卿又知道什麽?我看你簡直妄為凜朝第一神探,我的事情你分明什麽也不知道,卻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辱我清白。”

    畢旬空臉上一僵,深知自己說錯了話,欲說話辯解一二,薑靜姝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晉王的事,我什麽也不知,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和你一樣,沒有證據便隨意說出口。”

    “我掉不掉腦袋,與你無關,更不需要晉王相護,我隻知道,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何況晉王不在將軍府中,今日你便是將這府邸翻個底朝天,你也找不出一絲晉王的痕跡。”

    畢旬空麵上有些古怪,帶著些許懊惱,他本不想將這些話說出來,但自己這脾氣,方才著實沒忍住。

    薑靜姝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雖說畢旬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渾身都是刺,若是不提前將他的刺磨平了,日後相處起來,還是會被紮的鮮血淋漓。

    這種人,一定要挫挫銳氣不可。

    最終薑靜姝把畢旬空毫不客氣地請出了將軍府,並揚言,若是沒有皇上的手諭,畢旬空休想再踏入將軍府半步。

    冷靜下來後,薑靜姝把方才畢旬空的話仔仔細細地咂摸了一遍,突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晉王不一定會保得住自己……

    笑話,他蕭清墨為何要保自己。何況分明是蕭清墨次次都遇上自己,怎麽就變成了自己眼巴巴地往上湊。

    接著薑靜姝便覺得心驚,若是畢旬空都如此以為,那麽其餘人會不會也這樣以為。

    若是如此,皇後總是找她去宮中,並時不時談及蕭清墨莫非是因為這個?

    薑靜姝苦笑,才從蕭慎遠那裏得了個不知好歹的名號,如今又要從蕭清墨這裏得個水性楊花的名號了?

    這世間之事,真是……不可理喻。

    薑靜姝隻覺頭疼,罷了罷了,想這些作甚,反正這些事情無傷大雅,不過就是壞點名聲罷了。

    隻要……

    薑靜姝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裏麵暗流湧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