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有當年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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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想當著蕭清墨的麵這麽做,挫一挫銳氣罷了。
“多謝皇上,臣女定不負皇上信任。”薑靜姝拱手行禮道。
心中忍不住暗罵,這不是逼著自己陷害蕭清墨麽。
一旁的蕭清墨倒是神情懨懨,臉上有些病態的蒼白。
瞧上去比方才虛弱多了。
薑靜姝忍不住湊過去悄聲問道,“可是哪裏不舒適?”
蕭清墨搖頭,“無事,我總得裝的像一點。”
薑靜姝暗自佩服,蕭清墨這裝得也太像了,就連唇色都變成了白色。
二人開始之前,蕭清墨的手自劍上滑過,停留了刹那。
就在那刹那,皇上的臉上的閃過一絲緊張與不自然。
一旁時刻注意著皇上態度的蕭慎遠見狀,問道“父皇可是身體抱恙?”
說著就想扶著他去坐著休息,卻被皇上抬手阻止了。
皇上低聲道“朕是不是糊塗了?”
“父皇怎麽會糊塗,父皇所做的,不過是每個帝王都會做的。若非如此謹慎,恐怕有不少人都敢覬覦這個位置。”
皇上瞥他一眼,“但願朕做的是對的。”
蕭清墨來到皇帝身邊,“皇兄。”
皇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閃爍出異樣的光,連聲道“好、好、好。”
“皇兄瞧,臣弟這樣可有當年的風采?”
皇上一愣,神色複雜道“有。”
蕭清墨眯眼一笑。
薑靜姝在一旁咂摸了一番,皇上的眼神竟然有些期待也有些畏懼。
蕭清墨如此清爽利落的打扮,瞧上去少了幾分老成,意氣風發的少年氣多了幾分。
確實是年輕了許多。
這人便是隻站在哪裏,也會把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吸引過去。
薑靜姝忍不住感歎,怨不得皇上和蕭慎遠都如此防著他。
並且蕭清墨不過十九二十歲,正是男子最好的年歲。
若是他有造反的心思,恐怕這京中的守衛,是怎麽也攔不住的。
果然,人太過優秀了,便是什麽都不做,也會有人把其拖入漩渦。
蕭慎遠找來了五個身形不同的男子。
美其名曰公正。
蕭清墨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這五個人不過是走個過場,隨著得打了兩下便下了場。
果然同薑靜姝想的那般,有兩個說蕭清墨有武功,有三個說沒有。
薑靜姝聽完隻是一笑,“不知這評定的標準是什麽?”
蕭慎遠蹙眉,“自然是能不能接住招。”
“太子,晉王是身有舊疾,又不是報廢。從前也學過武功,這些動作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能接的下他們的招式也不奇怪。這個法子倒是不怎麽公正呢。”
薑靜姝輕笑道。
誰知此時蕭慎遠脫了外袍,露出了裏麵的一身黑色勁服。
“知道你們會如此,那就讓我同皇叔試一試不就行麽。
畢竟那晚遇到的黑衣人,就算放眼整個凜朝,也沒有能與之相比者。”
蕭慎遠的武力並不弱,甚至隻低於薑圖南。
他出手隻會更狠,到時候蕭清墨又不能暴露,就隻能被蕭慎遠打。
這個算盤打得真是響。
薑靜姝站在了蕭清墨身前,“既然臣女來了,那麽臣女也是很想知道晉王是否深藏不露。
不若讓臣女先來?”
隻要自己先來,皇上便不好意思多次要求蕭清墨比試。
蕭清墨喘著粗氣過來,看著沉默的三個人輕笑道“怎麽了,方才他們說了什麽?”
皇上告訴了他,蕭清墨笑道“看來臣弟真的是寶刀未老啊。”
“王爺,還有臣女這一關呢。”
薑靜姝語氣中帶了幾分挑釁與鄙夷。
就連蕭清墨都被唬得一愣,笑道“那薑姑娘便放馬過來吧。”
蕭慎遠在一旁則是若有所思。
薑靜姝看著蕭清墨最後拿著一把長槍,又看了自己手中的,笑道“王爺不若直接認輸吧。”
“薑姑娘可真是自信,我從前的武功也是不差的。”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皇上不擅武藝,隻覺得這兩人來來去去的,打得十分漂亮。
然而蕭慎遠則在一旁風涼道“花拳繡腿。”
薑靜姝與蕭清墨的武功都極高,若是佯裝成一個武功不佳的人,還是極其容易的。
更何況,蕭清墨這般隱忍的人,有什麽裝不出來呢。
然而就在兩人打鬥結束時,薑靜姝正想去複命。
還未至皇上麵前。
此時一個太監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皇上,薑副將求見,說是鬧馬疫了!”
這一句話瞬間炸開了皇上平靜的表麵。
“什麽?!”皇上大怒,“不是說孩子頑皮之下的無心之舉嗎!究竟又是誰如此不知輕重。”
“皇上,”薑圖南闊步進來,眉頭一直緊皺著。
卻在看到薑靜姝愣住了。
然而當務之急是馬疫一事。
“這批戰馬是臣負責的。下藥的是兵部侍郎之子。
臣已經喚醫官看過了,已經確認為馬疫了。”
皇上的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如今損失了多少?”
“臣不知。目前所有的戰馬都已經分離開來,關在不同的馬廄中。”
薑圖南低頭拱手道。
“混賬!”
誰也不知道皇上怎的會突然發這麽大的火,眾人紛紛跪下。
“皇上,臣知錯,特來領罪。”薑圖南朗聲道。
薑靜姝看向薑圖南,脊背挺直,貌似能抗下千斤萬斤之重。
皇上指著他,手都有些顫抖。
貌似是被事情刺激到,皇上使勁捂著自己的心口,嚇得一旁的立馬喚太醫。
卻被一隻手攔住了,蕭清墨低頭接過李公公手中的皇上。
不急不緩的抓著皇上的手輕輕摁壓著,他抬頭冷眼看向李公公和不知所措的蕭慎遠。
“皇上不過是氣急攻心,不必傳太醫。”
蕭慎遠卻不這樣以為,非要傳太醫。
蕭清墨此時也不想同他胡鬧,“若是想找就找吧,多事。”
蕭慎遠被最後一句訓斥說的白了臉。
“慎遠,聽皇叔的話。”
皇上聞言睜開眼睛,神色比方才好了些許。
隻是說話的聲音依舊虛弱。
蕭慎遠聞言隻能作罷。
“清墨,你來。”
蕭清墨點頭,麵無表情地看向了薑圖南。
皇上的身體經過這一遭,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他無法自己處理朝政之事的時日。
蕭清墨看向薑圖南,一針見血道“若是普通馬疫倒是不必如此恐慌,這次馬疫是否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