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永遠不會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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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媛張狂的笑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陸晚。
“你裝的?學長沒有傷到你,是不是?”陸晚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
宋心媛輕笑一聲,“陸晚,你還是太天真了,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不過這點皮肉傷對我而言,算不上什麽。”
“瘋子!”陸晚怒視著她。
“看你還有力氣罵我,待會兒抽血的時候可不要求饒哦!”宋心媛挑眉,略微有些慘白的小臉滿是惡毒。
她對著身旁的醫護人員使了使眼神,立馬有人過來掏出很粗的抽血針,往陸晚靠近。
“她根本沒事,為什麽要抽我的血?”陸晚質問道。
工作人員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像個機器一樣,動作僵硬的抓住她的胳膊,枕頭一點點的逼近。
陸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怒罵道“宋心媛,你遲早會遭報應!”
“我若是死在手術台上,傅卿南就不會懷疑你麽?”
宋心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聒噪!把她的嘴堵了。”
“是,宋小姐。”護士應了一聲,拿起一旁的紗布直接塞進了陸晚的嘴裏麵。
手臂上傳來一抹刺疼,陸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液順著透明色的針管進入到血袋裏麵,她感覺身體越來越無力。
見她沒再反抗,護士才把她嘴裏麵的紗布拿了出來。
“宋心媛……”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目光死死的盯著躺在旁邊病床上的宋心媛。
宋心媛明豔的眸子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唇角滑過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陸晚,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個病秧子弟弟快不行了,也許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呢!”
“你說什麽?”陸晚咬牙切齒的吐字。
“腎髒移植失敗之後,身體會有嚴重的排異反應,很不幸的是他已經提前經曆了。”宋心媛一臉無奈的說道。
“是不是你!”陸晚不相信這件事和宋心媛沒關係,明明移植手術可以成功,結果被她惡意破壞。
現在小澈開始排異反應,也一定和她拖不了關係!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宋心媛絲毫沒把陸晚放在眼裏,在她心裏陸晚不過是個手下敗將罷了。
陸晚卷起手指,一雙眸子憋得通紅,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剛從床上起身,便被護士重重的按了下去,背脊擱在堅硬的床板上,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宋心媛,我詛咒你永遠都不會得償所願!”陸晚一字一句的罵道。
陸晚的話正好戳中宋心媛的心窩子,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對著護士吩咐道“把她的血抽幹!”
“是,宋小姐。”護士接到她的命令,繼續按著陸晚抽血。
眼看著五百毫升的抽血袋慢慢的裝滿,陸晚的臉色越來越慘白,最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血流還在繼續,護士有些擔憂的看向宋心媛,“宋小姐,她暈倒了。”
宋心媛挪了挪手腕,上麵包紮著紗布,動一下都很疼。
江辰於下手很重,她脖子後麵的傷口也很深,好在醫生及時給她做了處理。
她確實需要輸血,不過醫院裏麵有庫存,根本不需要陸晚抽血,是她買通了醫生告知傅卿南醫院缺血。
血袋裝的鼓鼓的,護士怯怯的看了宋心媛一眼,不敢多說一句話。
“繼續抽!”宋心媛冷笑道。
護士看到陸晚的情況不太好,小聲提醒道“宋小姐,繼續抽下去的話,她可能會失血過多死亡……”
“死了我擔著,動作麻利點。”宋心媛不耐煩的開口。
護士不敢多說什麽,一旁的醫生都在外麵厚著,並不知道簾子裏麵發生的事情。
護士重新換了一個血袋,鮮紅的血液順著針管流了進去。
“宋小姐……”眼看著第二袋已經裝了一半,護士不安的開口。
宋心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算了,算她運氣好,別抽了,留她一口氣。”
“是。”護士立馬拔掉陸晚胳膊上的針管,晃了幾下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宋心媛厭煩的瞥了她一眼,低聲道“把她送出去,看著晦氣!”
“是。”護士推著陸晚的病床往門口走去。
醫生正要跟著出去,卻被宋心媛叫住了,“張大夫,出去怎麽說清楚了嗎?”
“宋小姐,我知道了。”張醫生連忙點頭。
宋心媛對著他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先下去。
急症室的門打開,陸晚被推了出來,傅卿南就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人兒,心裏隱隱泛起一抹異樣。
“她怎麽了?”男人薄涼的唇瓣一張一合問道。
“應該是貧血暈倒了。”護士小聲道。
傅卿南的視線重新轉向裏麵,低聲道“心媛怎麽樣了?搶救過來了嗎?”
“宋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從裏麵出來的醫生開口解釋道。
傅卿南緊擰的眉頭稍稍放鬆下來,身後突然響起夜風驚訝的聲音,“傅總,夫人的呼吸很微弱!”
傅卿南背脊僵硬,耳邊嗡嗡作響。
他下意識的轉身看去,陸晚那張慘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夜風再次探了探陸晚的鼻息,臉上的神情更加難看,“夫人好像沒有呼吸了……”
傅卿南的心裏猛地一窒,轉身,大步走了過去。
他的手按在女人脖頸的大動脈上,漆黑的瞳孔驟然緊縮。
“陸晚!”下一秒,他低吼的聲音出口。
隻是床上的女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安靜的躺在那裏,就好像是一尊雕塑。
傅卿南幾乎不假思索,對著她的胸口做心肺複蘇。
一下又一下,一直持續了十幾下……
夜風跑去喊醫生,護士心虛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步。
按壓了幾十下之後,傅卿南伸手去摸她的脈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脈搏。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額頭上滲出來一層薄薄的細汗。
“陸晚,你不能死,你還要贖罪!”傅卿南低吼出口,如一頭困在牢籠裏麵的野獸,發出最後的咆哮。
隻是床上的人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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