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高煜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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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墨眉頭一挑,“隻是如此?”
薑靜姝點頭。
“那麽,是我贏了?”
薑靜姝繼續點頭,反正到最後,自己也確實沒抵抗得住他。
然而,蕭清墨狐疑地看向她,問道“可你在夢中說什麽‘清清白白’、‘夫君’、‘成婚’之類的話,這也是在學劍術?”
薑靜姝……
原來自己竟然說夢話出了聲音麽……
看著蕭清墨好奇的眼神,薑靜姝恨不得成為一隻鵪鶉,一頭紮進被褥中。
然而她隻能硬著頭皮道“這是……這應當是……”
蕭清墨看著她支吾不出來的樣子,摸著下巴猜測道“莫非是我在夢裏對你做了輕浮之事?以至於醒來瞧見我,就罵我混蛋。”
夢境被猜中了的薑靜姝瞪大了眼睛。
蕭清墨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一點也不拘束,甚至有些放肆。
薑靜姝愈加覺得惱羞成怒,一拳捶上他的肩膀,咬牙道“笑什麽!”
蕭清墨被她連著捶了好幾拳,薑靜姝的氣力大,饒是他也招架不住太久。
為了製服她便握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薑靜姝掙脫不開,隻能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半晌,蕭清墨的眼神又是如春水一般柔軟,輕聲道“真好。”
薑靜姝皺眉,“好什麽?”
“看來錦朗今日說的話,倒是讓你上了心。”蕭清墨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好心情。
“若沒猜錯。是不是夢見我們成親了,我借著夫妻名義想要輕浮於你,把你嚇到了?”
薑靜姝聞言暗暗驚歎,蕭清墨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然而自己又怎麽好意思承認呢,於是便憋悶著不說話。
“看來真是如此,”蕭清墨搖頭道,“你夢裏的我,倒是勇猛的很。”
“晉王,今日錦朗的話著實讓我駭到了。隻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蕭清墨阻止了薑靜姝接下來的話,“我沒有覺得被冒犯。”
“而且,”他看著薑靜姝如今仍心有餘悸的模樣,輕歎道“我不會那樣對你,若是你不願,我不會逼迫你半分,無論何時,無論在何種境遇下,都是如此。”
薑靜姝聽懂了,蕭清墨這是在告訴自己。
所有的主動權都在自己這裏,接受不接受,同不同意,皆由自己做主,他不會逼迫自己。
然而依照蕭清墨的性子,看似雲淡風輕,溫文爾雅,實則腹黑隱忍,滿是算計。
薑靜姝細想了一下,蕭清墨這樣的身份與城府,什麽得不到呢。
雖說一切決定權都在自己手中,可事實上,自己除了他別無選擇。
首先是自己並不反感,從前她以為情愛之事可有可無,有幸得之,便珍之,若無緣分,便安然一生。
然而蕭清墨出現後,她覺得情愛一事倒也並不如想象中那般枯燥乏味。
從前書中描繪情愛的,酸到牙掉的詩句,如今想起蕭清墨來,也能體會到其中的情意。
再者,薑靜姝想起了蕭清墨對任何事都勝券在握的模樣。
自己若是他想得到的,恐怕周旋起來,她很難抵得過。
薑靜姝有些腦袋疼,這樣的事,倒是比行軍打仗還難。
然而,說起行軍打仗一事,也是不大順利。
薑靜姝沒有休息太久時間,喝了藥就去看了下齊任,他正和那些安乾人關在一起。
與其他人狼狽不堪的模樣不同,齊任倒是幹幹淨淨的,除了那些弄不掉的傷口。
應當是自己收拾過得,至於目的嘛,薑靜姝約摸能猜出一二。
齊任心高氣傲,敗給自己本就心中鬱結,被俘後還要同這些下級士兵關在一起,著實有損尊嚴。
然而他對如此場景又無可奈何,隻能拚命地讓自己看起來幹淨些,這才能突出他的將領之姿。
薑靜姝一去,齊任便閉上眼睛裝睡。
薑靜姝也不惱,她對齊任可謂是了如指掌。
他如今這般淡定,定是有後路,否則一定會起來找自己一決生死。
她看著齊任一副拒絕說話的模樣,心中也是微怒,若是嚴刑拷打能行的話,她真想給齊任上個十套八套。
從他嘴裏撬出來消息。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來報,說是高煜京城派人來了。
薑靜姝坐在主將的位置上,看著匆匆來報信的士兵。
“將軍!高煜如今亂成一團,百姓動亂四起,皇上有令,立刻停止戰爭。”
錦朗聞言怒目圓睜,猛地一拍桌,“什麽意思!”
士兵也急促道“神樹被偷,百姓知道了此事。”
“什麽!”錦朗怒吼道。
薑靜姝倒是發現了蹊蹺,既然城中動亂四起,不可能沒有一點先兆。
“此事是何時發生的?”薑靜姝蹙眉問。
“半月前。”
“半月?!”錦朗又一次暴怒,“為何半月之後才將此事告知於我們!”
“誰讓你來報信的?”一旁一直沉默的蕭清墨問道。
薑靜姝看過去,倒是明白了蕭清墨的意思,此事是有人故意拖著不報。
並且很可能就是派遣士兵來的人所做。
“國師大人。”
此話一出,薑靜姝與錦朗都沉默了。
“他是不是說,前方戰事緊急,不可讓將軍分心。不過區區動亂,文官也可安京城。”蕭清墨繼續沉聲說著。
士兵連連點頭,“是。國師大人的確如此說的。”
蕭清墨隻是點點頭,杯中熱茶白氣氤氳,模糊了他的眼睛。
薑靜姝聞言眉頭緊皺,高煜初遇蕭清墨時,他隻說神樹遭到了破壞,如今竟是直接被盜走了。
百姓從一開始的人心惶惶到了如今的群起而反之。
然而國師瞞著不報,僅僅是如此由頭,確實站不住腳。
畢竟如此大的事,不可能一點風頭也沒有。
更何況,戰有禮。
有動亂,停戰;有天災,停戰;君主亡,停戰。
國師不會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因此於他而言,即使告知錦朗,才是上上策。
所以究竟是誰在背後讓國師動搖了?
還是說,有人劫走了傳遞消息之人,並且將這個消息封鎖的嚴嚴實實的。
齊任被綁架起來了,安乾其他將領更沒有這個膽子。
何況,能把如此消息延遲了半個月之久的人,真的不多。
薑靜姝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然而,她此刻還關心著另一件事。
“皇上如何了?”薑靜姝問道。
“有人混進皇宮刺殺皇上,皇上如今受了傷,正在修養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