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都說了,戀愛腦耽誤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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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思吾抿了抿唇“很簡單,流放的犯人都是限製行動的,身上也會搜查過好幾輪,不可能自帶毒藥不被發現,再者,押送流放的官兵有近十來人那麽多,一個看不住,那還有好幾個,除非全都在當下瞎了,不然怎麽可能讓他們那麽多人一同服毒。”
“本王得的消息是,他們穿過一片林子吸入了瘴氣,那些官兵有半個時辰的暈眩,等他們醒來就發現風家人都服毒自盡了,毒藥瓶子都在地上,泥地裏還寫著好些字,是風老爺的字跡,像是遺書,而後就來了餓狼群。”
夜淩尋的話引起了鳳思吾的思考。
斟酌了半晌鳳思吾開口“這就更奇怪了,這一步步的就像是一個局,如果說寫的字風老爺親自寫的,沒有人仿寫,那麽毒藥應該就是他們自己喝的。
但是明顯他們不是什麽有骨氣的人,寧願苟活也不可能願意去死的,怎麽會都死了,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應該是有人要滅口,所以派了人過去欺騙他們說那不過是假死藥,等他們騙過官兵就會來把他們帶走。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流放了,他們才會願意把毒藥喝下,還寫了所謂的遺書,至於突然冒出來的餓狼群,那就是有人為了毀屍滅跡做的”
夜淩尋眯了眯眼“你還聽清楚的。”
我靠!
什麽眼神兒!
鳳思吾蹙眉“這是基於他們那一家子的人性和你給到的證據,合理的推測出來的,不然那家子那麽貪生怕死的小人,他們會願意自殺,我特麽腦袋都擰下來給你。
再說了,現場還有遺書,要是我沒記錯,風家人的學識可都不怎麽樣的,臨死還寫了遺書,這麽怎麽看都不對勁,遺書的作用不就是讓大家不要再查了,表示他們的死沒有可疑之處嗎?正是這樣,才很可疑啊。”
夜淩尋微微的點頭。
看來夜淩尋也沒她想的那麽戀愛腦。
鳳思吾眼睛動了動,又道“這個事,背後的人用腳趾頭想想就能想得到是誰,你要聽嗎?”
“說。”
夜淩尋靠在椅背上,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熟悉的身影,他臉色微沉。
鳳思吾一本正經的道“這件事涉及到風家,涉及到蘇紫嫣,那風家平時是沒有機會進宮的,皇上,太後都不大瞧得上他們,要不是你和風清婉在一起,怕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機會得見天顏,可他們是怎麽和蘇紫嫣聯係上的呢,中間定然有個人,那個人不是風清婉還有誰?”
夜淩尋眉宇間攏上一層陰鶩。
鳳思吾見他沒發脾氣,又繼續“正好風清婉被你送到攏翠庵修身養性了,你雖然派了人去守著,但是帶隊的人是飛劍吧,你就算不想承認,但是也看得出來飛劍是風清婉的舔狗,風清婉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與其說飛劍是你的貼身侍衛,還不如是風清婉的呢,這件事你肯定注意到了,不然最近你為什麽不交代飛劍去處理事情了?”
不得不說,鳳思吾那雙眼睛真是夠毒辣的。
飛劍不可靠,夜淩尋自然是發現了的,他這個王爺他這個主子可沒有風清婉一根頭發絲兒來的重要。
這樣的人,夜淩尋肯定是不會再將他放在自己身邊了的。
隻不過夜淩尋念著飛劍跟了自己多年,無功也有勞,沒有明說沒有駁他的麵子罷了。
沒想到鳳思吾早就看出來了。
夜淩尋淡淡的道“就算蘇紫嫣那邊是清婉作為聯係的,但風家人到底是她的親人,你怎麽……”
“是她的親人,可是他們重男輕女,向來把風清婉當成錢罐子使勁的掏錢壓榨,這算什麽親人?如果風清婉沒攀上你這棵大樹,怕是風家人能把她賣了拿錢。這樣的親人,正常人都不會想要多看一眼,偏激一點的就會想他們要死了不拖累自己,多好?”
鳳思吾一字一句的道。
夜淩尋擰緊眉頭,他倒是沒生氣,隻是道“這都是你的猜測。”
“是我的推測,而不是猜測。”鳳思吾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不是說我和風清婉有過節,我就汙蔑她,因為還有一點,風家人現在是把事都攬下了,刑部也沒審問就判了流放。
如果他們不死,看著自己都被流放了,風清婉還不去救他們,難保最後他們不會反咬一口。可如果他們死了,風清婉這事就這樣了,再找你哭幾聲,你就會心軟,根本不用查什麽,反正風家人風評也很差,死了也沒人可惜。”
“鳳思吾,你沒有證據!”
夜淩尋死死的盯著她。
鳳思吾歎口氣“夜淩尋,證據不難找,就看你願意不願意去查而已,漏洞百出的計劃要了那麽多條人命,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你要是願意查,估計半天就能水落石出,找出指示的人。
但是你要是不願意查,就當他們真的是自殺就得了,反正他們風家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本王皇帝就是要砍他們腦袋的,是你淩王殿下私下去求情,才免了死罪改了流放而已。”
夜淩尋起身,深深的看了鳳思吾一眼,才道“晚了,你休息吧。”
話落,夜淩尋邁步走了出去。
鳳思吾托著腮幫子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夜淩尋一向在人前都是強大自負高傲尊貴的淩王,即使九五至尊在他麵前那氣場都顯得矮上一截。
可她總覺得他很孤單。
就像現在,哪怕風清婉在他身邊,但是他真的認清楚風清婉是個什麽人了嗎?
一步步的將自己心上人的麵具揭開,這個過程還挺殘忍的吧?
鳳思吾自言自語的道“如果秋陽郡主還在世,按著段靈慧的性子,秋陽應該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那她和夜淩尋應該是郎才女貌的絕配吧,應該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糟心事兒吧。
不過真是可惜了,佳人已逝,現在在身邊的是一隻善於偽裝的毒蠍子,哪怕夜淩尋知道,可也會終究舍不得動手。隻不過心裏那關能不能過去,就難說了。”
鳳思吾搖搖頭,打了個嗬欠上床休息。
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夜半時分,一隻小小的竹筒戳破了鳳思吾房間的窗戶紙,一股子由著淡淡清香味道的煙霧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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