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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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陳衛東就把弟弟喊了起來,“快,搬梯子、掛燈籠!”

    地上的兩隻大紅燈籠是呂良親手糊的,這是重生後的第二個春節,一定要揚眉吐氣地過!

    “老~二!”

    院門還沒有開,呂良隔著門縫兒小聲地叫著“我來幫忙了!”

    “四哥,謝謝你!”陳玉鬆打開門,先道謝!

    “三兒,長大啦!”呂良掏出一個小盒子,“給你的。”

    陳玉鬆很是欣喜,去年這個時候呂良對他還是愛答不理的,原本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兒,“四哥,送我什麽?”

    “魔方!”

    “魔方?”陳玉鬆拆開紙盒看了看,“四哥,從哪兒買的,過幾天我也去買,這玩意兒應該好賣!”

    陳衛東笑笑,“三兒,大過年的,別老想著這些,錢是賺不完的。”

    呂良沒說話,這個魔方是姑夫出國帶回來的,國內應該沒有賣的,他不知道怎麽和陳玉鬆解釋,也擔心說了實情陳衛東會有心理負擔,索性閉嘴,這是最好的回答。

    呂良攙著奶奶走到院門口,指著門樓左右的兩個燈籠,“奶,這樣是不是更有氣氛?”

    奶奶看了半天,混濁的眼角溢出了淚水,“嗯,好多年沒掛,我以為看不到這景兒了。”

    聽奶奶說,這是陳家的老宅,風水應該是極好的。當初分家的時候大爺陳國禮想要留在這裏,被奶奶拒絕,她堅決把老宅留給小兒子。三年前,奶奶拿出珍藏多年的一根金條,重修門樓,以為可以順一順門風、振一振士氣,誰成想會

    陳衛東沒有勸慰奶奶,前天姑姑鬧的那一出兒讓奶奶窩心,今天就讓她宣泄一下,流淚也是排毒的一種方式。

    白秀霞和王蘭妯娌兩個結伴而來,“大媽,日子越來越好,該笑才對啊!”

    奶奶高聲應著“就是高興才掉眼淚啊!”

    最近兩天,不停地有人來家裏串門,奶奶心裏明白這些人大多是衝著孫女的麵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影響力,她開心但更多的是擔憂,擔憂孫女承受不住。

    王一梅和李京華母女走了過來,嘴裏說著吉祥話,臉上陪著笑,奶奶枯瘦的手一揮,“進屋,喝茶!”

    呂良貼近陳衛東的耳朵,“奶的底氣真足!”

    陳衛東抿嘴樂著“嗯,真希望她能活到一百歲!”

    呂良神神秘秘地又張口說道“晚上我找你!”

    陳衛東瞪眼“幹嘛?又放炮嗎?”

    呂良的笑僵在臉上,“你怎麽啦?我沒惹你吧?”

    陳衛東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撒嬌、賣萌不會嗎?好好說話不會嗎?前世看了那麽多的韓劇和偶像劇,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真是蠢得可以,難怪前世單身呢

    “對不起對不起!”連連道歉陪笑臉,“我也想找你呢,還想送你禮物呢!”

    呂良大度地說“就知道你這副嘴臉,我不會和你計較的,”眼裏有了期待,“送我什麽禮物?”

    “不告訴你!”陳衛東傲嬌地扭頭,“把梯子搬回來!”

    白秀霞側目看著這一對璧人,呂良是呂家孫輩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也是長相最出眾的,剛上高中,身高已經一米八了,比電影演員一點兒都不差;陳衛東獨立、上進,以後一定會有大作為,相貌也是非常舒服、耐看的類型。最最關鍵的是兩個人看著非常般配!

    婆婆看兒媳,越看越歡喜!

    張淑敏小聲問道“有想法?那你可要準備好彩禮!我會獅子大張口的。”

    白秀霞輕蔑地說“哼,老二這麽能幹,我那點兒彩禮她會看不上的,所以,我就不礙她的眼啦!”

    “嗨,白老師,你想空手套白狼?”

    白秀霞捅了一下張淑敏,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王一梅也加入進來,先是說了一堆吉祥話,又就陳玉蓮的事情道歉,後來就一個勁兒地表忠心,感謝陳衛東對女兒的照顧。

    張淑敏無所謂地說“別這麽見外,以後是他們的天下,齊心最重要!”

    桌上的盤子裏盛著花生、瓜子、糖果,還擺著桔子和蘋果,張淑敏紅著眼眶說“這個家多虧了老二,我有時候真是無地自容。”

    “可不,老二在我家京華眼裏,就是領袖級的人物,了不得!”

    王一梅的話勾出了張淑敏的淚水,她抹抹眼睛,“老二去年春節的時候說明天會更好,我還尋思她在胡說,結果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以後,他們也會更好的。”

    呂良剝了一塊紅蝦酥放進奶奶的嘴裏,“奶,您哏著,一會兒就化,又香又甜!”

    奶奶摸著呂良的腮幫子,像是自語又像是有所指,“都有胡子啦,成人啦!在以前,你這個年紀都可以做爸爸了”

    大小夥子紅了臉,“奶,現在的社會不一樣啦!別說以前,要向前看!”

    門樓上的兩個大紅燈籠在冬夜裏格外醒目,陳衛東站在台階上不停地跺腳,太冷了,她的懷裏鼓鼓囊囊的,裏麵是她親手織的毛衣,不是普通的大平針,她精心設計了前後背不同的圖案,絕對的唯一高定,出自陳總之手!

    呂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長條盒子,直接塞到陳衛東的棉襖兜裏,“收好,這東西可稀奇,外麵特別不好買!”

    陳衛東摘下手套,被呂良攔住,“還是告訴你吧,是口紅。”

    “口紅!”陳衛東還從來沒這麽驚訝過,“你從哪裏搞來的?”她知道這個時候就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口紅,那都是高幹、藝術工作者的專利。

    “給你就拿著唄,問那麽多幹嘛?”

    “你不說我就不要!”前世用過很多大牌的口紅,這個對陳衛東來說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吸引力。

    “你這麽厲害幹嘛!”呂良躊躇了半天,“是姑夫出國帶回來的,姑姑不用,我磨了半天她才同意給我的。”

    “你一大男人,和你姑爭口紅,真不著調!”陳衛東聽了,免不了訓了一句。

    “我我不是想著讓你與從不同嗎?”

    不用看,陳衛東都能感覺到黑暗中呂良的委屈表情,她緩了口氣,“一隻口紅就能讓我與眾不同啦?我靠的不是這個,不過還是謝謝你!”

    她用手拉住呂良的胳膊,“口紅學生用不上,你回頭還給姑姑。”說完,從懷裏掏出毛衣,“這是我給你織的,快回去試試!明天穿給我看!”

    “毛衣?你織的?太神奇啦!”

    呂良一掃剛剛的頹態,雀躍起來,“還有你不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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