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海王村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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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外走著,鄭曉寶心裏暗笑三位主事兒的大爺,即將迎來新任務。這大院裏,晚上又要有大會可以召開了。

    “曉寶,哪兒轉去啊?”何雨柱在院子裏假做鍛煉身體,笑嗬嗬地發問。

    “去琉璃廠那邊轉轉。”鄭曉寶回應著說。

    “傻柱,你老傻樂什麽啊?”秦淮茹剛送走堂妹秦京茹,見到何雨柱此時非但不怨惱,反而滿臉笑容,就奇怪地問。

    向許大茂家的方向努努嘴,何雨柱笑著說“有樂子看,高興一會兒還不行。”

    一邊是總熱心幫助自己的何雨柱,一邊是手下留了情的許大茂夫婦,此時的秦淮茹,情感的天平雖然還在何雨柱這邊,但現實的態度卻不能清晰了。

    向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臉上尷尬地笑了笑,就要回屋去。

    “傻柱,這麽開心啊?”賈張氏心裏帶著對秦淮茹和一大爺易中海的惱怒,臉上帶著對何雨柱的極度熱情笑容。

    知道婆婆這是有意拉一個打一個,秦淮茹瞥了她一眼,回去了屋中。

    “當然啊!”何雨柱伸了個懶腰,“惡人有惡報,大快人心啊!”

    賈張氏原本也暗自提防何雨柱和自己的寡婦兒媳有染,今天卻毫不介意似的“傻柱,今個中午一起吃飯吧。”

    何雨柱連忙警惕地說“我想和曉寶出去轉轉。”

    “別轉了,我前幾天買了兩塊豬皮,剛熬好晾著呐。肉皮凍兒下酒,怎麽樣?”賈張氏很懂得好喝一口兒的何雨柱的心思。

    立即被勾起了饞蟲,何雨柱笑嗬嗬地說“得嘞,就是它了!熬肉皮凍,您可別放一大堆黃豆,那就成了豆醬了!”

    “不能,不能,純肉皮凍!”賈張氏笑著說,但是眼神緊盯著他。

    不用說,她這意思是她出了肉皮凍,你傻柱該出什麽?

    “嗬嗬,我還有三斤標準粉,咱中午就吃白菜餡餃子。不過咱可說好了,沒錢買肉啊!”何雨柱提供著自己建議。

    “沒事兒,花生米炒好了,碾碎後放進餡裏,跟肉一個味兒!”賈張氏不介意地說。

    “好家夥,我那花生米還沒吃完呐!不是說都吃了嗎?”何雨柱無奈地說。

    “我自己去轉轉玩。”鄭曉寶看著他們這熱鬧的場麵,笑了笑就自顧推車走出了院子。

    琉璃廠原來的地名叫作“海王村”,元明的時候是燒製琉璃瓦的地方。明代擴建京城,把這個工場搬到了門頭溝。

    後來,這裏逐漸成為書畫古玩的玩賞、買賣的聚集地。

    《呐喊》的作者,也曾經經常到這裏來淘貨。當然,他買到的多是純粹的玩意兒。

    這個時代,因為有許多老文物愛好者轉為了官方古玩、書畫店的負責人,店鋪裏的古玩和畫作,因此大多是真品、精品。

    價格?隻能令後世的人垂涎三尺——幾十元就能買到名家大作。

    這裏麵,自然是有當時收入水平低的原因。但也因為還沒形成收藏的熱潮,這是最大的原因。

    把自行車存進了存車處,鄭曉寶進了豐寶齋。

    既有古時候的存畫,也有近現代名家之作,懸掛或陳放在店內各處。

    需要注意的是,也正因為名家高手都匯集到了這些古玩店中,此時的仿造水平也高得驚人。

    仿造這些,既有追求有趣逸致的因素,也有讓普通買不起真品的消費者,可以得償夙願的緣由。

    總之,以齊白石的畫作為例。仿造的畫作,連他老人家在世時,自己親眼看到後,都一時難以辨清。

    鄭曉寶有辨別能力,當然恨不得把店內名作“一卷而空”。

    這首先是不切實際的。再有,貪心應該有個盡頭。

    另外的客觀事實就是,無論是古董還是名畫,都是物以稀為貴。

    不必多說。鄭曉寶對這些名畫古玩,肯定是愛不釋手。

    花了三十元、六十元,買了兩幅不同平尺的,齊白石老先生的花鳥畫,他走出了店鋪。

    找個沒人的角落,他把兩幅畫作立刻送入了空間這兩幅畫,幾十年後的價格是幾千萬,合起來過億。

    以這樣的形式,他先後購買了吳冠中、黃賓虹等人的幾幅畫作。價格不用說,說出來都是令人驚掉了下巴。

    後世會是怎麽價格?

    真品肯定是難得一見。這些名家畫作網印畫的價格,已是數千,乃至上萬。

    買了幾幅畫,他到附近的小飯館裏,點了一碗牛肉麵。

    交了三毛五分錢和三兩糧票後,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擺在了他的麵前。

    先把上麵四五片厚牛肉吃下——這幾片夠後世的拉麵店一二十碗牛肉粒的量了,他再把麵條連湯帶水地送進肚裏。

    吃飽之後出了一身汗,他休息一下,再走去逛逛古玩店。

    淘換這個就需要格外注意了。

    這時候還沒有大量從中原過來的“商、周”青銅器和大寶劍、越王劍、吳王鉤,但對於真假鄭瓷、明代官窯瓷盤,也需要仔細辨別。

    逛了許多店鋪,花了一百塊錢多點,買了認可一支的鄭龍泉窯膽瓶、一支同期民窯梅瓶,鄭曉寶表示很滿意以後,這些可以陳列在書房中。

    用舊報紙包好了這兩樣物品,鄭曉寶正要走出這家店,卻被櫃台上的一摞舊書籍吸引住了。

    暫時把報紙包放在一邊,他從這摞書冊中抽出一本翻看。

    冊頁古舊發黃,上麵有一些像是天書一樣的字符,另有幾張不同手勢的配圖。

    這不是道家篆書,而是琴學圖譜。

    鄭曉寶了解一些,但對此並不精深。他隻是覺得琴,以及相關它的一切,都是古奧、神秘的,令人崇敬。

    “小夥子,你會彈嗎?”

    這聲音傳來,鄭曉寶扭頭看去。隻見一位麵貌溫和的,大約六十來歲的老者,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鄭曉寶的大腦中,有這個世界的豐富存儲信息。麵前的這位老者,就是後世名揚天下的大玩家。

    “您好,我隻是喜歡而已。”鄭曉寶恭敬回答的同時,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冊頁。

    “能不能轉給我?”大玩家笑嗬嗬地問,“我妻子學琴,我給她找一些相關資料。”

    他妻子學琴,他自稱“琴奴”,這是早就有的事。找資料是借口,他想要買下這本書冊,回去獻給夫人才是本意。

    麵對這樣的大玩家,鄭曉寶肯定不能“輕易放過”。略有遲疑,他看著大玩家不語。

    把鄭曉寶拉到一邊,大玩家低聲說“給你指個好物件兒,你就把這本書冊‘勻’給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