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想享福就別顧忌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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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京茹本來想著要暫時瞞住許大茂,現在聽到他直接發問,不禁心裏先是吃驚,再又疑惑起來。

    低頭扒拉了一口飯先把嘴填上,她暗自想著主意。

    李和時笑容滿麵,但言語的分量很重,很有領導的氣勢。

    對於想盡一切可能,要脫離農村戶口、吃上商品糧的秦京茹來說,李和時無異於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好領導。

    許大茂對秦京茹的確很好,又買衣服又請吃喝又淨說好話。可是,這些好處,對於目前的秦京茹來說,難以抵擋李和時要給她安排工作的巨大誘惑。

    “嗯。”秦京茹略想了一下,知道許大茂並沒有能力——即便有也因為沒有離婚而不敢,給自己安排工作。

    “我和我姐去工廠了。”她也不看向許大茂,再夾了口菜。

    “大禮拜天兒的,去工廠幹嘛?”許大茂有點疑惑。

    秦京茹忍住心裏的慌亂,隻是說了被秦淮茹帶著,把那幾斤大蝦的事,跟李和時說清了。

    “這李和時怎麽樣?我就說他不在乎吧?!”許大茂很得意,吱嘍了一口酒。

    “嗯。”秦京茹看看他,沒有多作聲。

    吃了幾口菜,許大茂見她沒怎麽說話,不禁問道“怎麽了?京茹?”

    “跟你說了好幾次,我想到城裏來工作。”秦京茹麵無表情地說。

    這個時代,家庭婦女的數量還是不少的。尤其是文化水平低、又沒什麽輝煌閱曆的女性。

    嚴格說起來,這些女性中,有一部分並非是絕對的失業人群有大一些的街道,也辦有工廠,可以安排一些臨時工作。

    另外,也有一些小的手工活兒,比如計件算錢的糊紙盒、釘扣子等工作。

    即便是這些零散的,酬勞並不穩定、也不高的工作,對於秦京茹來說,也是可望而不可及。

    她的農業戶口,牢牢地把她“固定”在了農村,城裏是不能找到工作的,除非有些門路才行。

    “京茹,你知道這事兒,暫時不太好辦。”許大茂撓撓頭。

    “躲遠點兒啊。”秦京茹連忙厭煩地提示,“頭皮屑都掉菜裏去了。”

    許大茂陪著笑臉,連連稱是。

    看著對麵的她很煩惱,許大茂當然懂得。

    城裏與農村的巨大生活差異,體現在幹活的疲勞程度、得到現金回報的及時、醫療住房等不同方麵。

    跳出農門,是這個時代的許多農業戶口的人的夢想。

    這與後世的近郊農民,存在著巨大的思想差別,甚至是相反的思維。拆遷獲得住房、現金的補償,是一個重要方麵。

    “你看這樣行不行。”許大茂沒有這能力,隻好說些蒼白的借口,“等我離婚的事兒定了,我就抓緊給你安排工作的事兒。”

    立即翻個白眼兒,秦京茹撇著嘴說“等你離婚?猴兒年馬月了!我就隻能幹等著?”

    “那你說怎麽辦?怎麽辦?”許大茂拍著空空如也的兩手說著,眼睛緊盯著對方。

    他這個意思很明顯不見兔子不撒鷹。你秦京茹跟我定不下結婚的事兒,我憑什麽先給你安排工作?

    秦京茹卻不吃他這一套“嘁,沒本事就說沒本事,還腆著臉問我?”

    許大茂聽著這羞辱的話,小眼睛瞪得溜圓“秦京茹,你別這麽說話啊。這事兒,它不能都賴我不是?你看你,是吧,”

    他這意思是說你秦京茹沒有一技之長。也沒什麽文化,更沒有什麽城裏的門路——隻有寡婦堂姐一家,再加上個寡婦婆婆。

    誰會自己看不起自己呢?除了有心理疾病的之外。

    秦京茹抹抹嘴,從隨身背包裏掏出一麵巴掌大的小圓鏡子。

    顧影自憐之後,她笑了自恃長得水靈,這就是她認為作為女性的自己,最大的優勢。領導也說了單身女青年好安排工作。

    心愛的女孩看在眼裏更美,但不能與別人分享。

    許大茂連忙低聲提示“京茹,這是公眾場合兒。”

    “要臉就別想享福;想享福就別顧忌那麽多!”秦京茹記起他說的話,“你說的。”

    “是嗎?”許大茂茫然地想了想,點點頭。

    秦京茹看著對方,心裏思緒如波浪翻滾。

    “許大茂,我跟你說真心話。”她湊近對方,“我不想跟你在一塊兒了。”

    “啊?”許大茂張大了嘴,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你,離婚離不了先不說。即便是離了,也是個二婚。”秦京茹靠在椅背上,乜斜著眼睛說,“我呢?好端端一個黃花兒大閨女。”

    許大茂聽這話茬不對,立即俯身湊過去“秦京茹,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還用問嗎?”秦京茹肯定不能直說,現在有了有人安排工作的可能——這也的確還隻是可能。

    “我明白了。”許大茂咬牙切齒地說,“是因為傻柱是不是?”

    秦京茹不置可否地看著他,令他更為氣惱。

    “京茹,你可不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許大茂哀求著說,“為了你,我可都豁出去了。”

    其實,秦京茹並不想和許大茂真的斷了來往。畢竟,對她這樣好的男人,她是從來沒有遇到,甚至沒有想過的。

    之所以這樣說,她隻是想學許大茂離婚那樣,先使個拖延的計策。等被安排了工作之後,她再和許大茂認真地進行談婚論嫁的事。

    到了那時,她有了城裏的工作,許大茂隻有更加寵著她了。

    秦京茹這個態度,的確讓許大茂受到了驚嚇。

    有個故事說,古代戰場的士兵逃跑時,會用刀劍刺破坐騎的屁股。那樣的話,坐騎就會因為吃痛而拚命奔跑。

    所謂逼到了絕路,就會有辦法想出來。

    許大茂使勁想了想,拍著胸脯說“有了!我有個哥們兒在煤廠。我回頭兒給他多送點兒禮試試,”

    “搖煤球兒?”秦京茹驚訝地看著他,“虧你想得出來!”

    許大茂急得麵紅耳赤,一時還真沒了別的主意。

    “算了,你先別想了。我知道,這事兒也不是著急的事兒。”秦京茹把小鏡子收進背包裏,“好了,我先回老家了。”

    “什麽時候兒回來啊?”許大茂連忙問。

    “老家的生產隊現在是麥收時節,多忙啊。”秦京茹說著辛苦的活計,但臉上卻帶著笑容,“等我信兒吧。給你打電話,或者寫信。”

    說完,她就站起身來。

    “這就走啊?”許大茂著急地說,“我這酒還沒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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