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別做不切實際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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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婁曉娥的話,聾老太太也笑了“他一直就打不過傻柱。”

    “但是大茂倒也從來不服傻柱,一直敢跟他爭。”婁曉娥笑著說,“這應該算是敢於做鬥爭了吧?”

    鄭曉寶暗笑不知道誰是喜羊羊,先有了灰太狼。

    婁曉娥想袒護丈夫,聾老太太卻還是看不上許大茂。

    “那是他嘴欠,說話辦事兒都找抽!”她氣憤地說完,再看著鄭曉寶笑了,“你看我們曉寶多好,從來不多言語。”

    婁曉娥看了看鄭曉寶“我們這小兄弟,是啞巴吃餃子——心裏有數兒!要不然,您怎麽吃喝得順口,日子過得順心呢!”

    聾老太太聽了更是開心,鄭曉寶卻還是沒有說話。

    “曉寶跟傻柱在一塊兒上班,但並沒有傻柱那麽貧嘴刮舌。”婁曉娥笑看著鄭曉寶,“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傻柱也沒跟曉寶學了話要說到點子上,曉寶也沒有像傻柱那樣說話辦事兒不過腦子。”

    “婁姐,要是您這麽說,”鄭曉寶看了看她,繼續切著西紅柿,“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也未必是對的。”

    婁曉娥笑著點點頭,再又沉默下來。

    當初,父母捐獻了大部分家資,婁曉娥也要盡快融合進人民群眾中去。

    經人介紹,她和許大茂結識了。許大茂再是甜言蜜語,婁曉娥也終究覺得這人淺薄了些。

    兩人的學識經曆,存在著很大不同。雖然都說是高中畢業,但婁曉娥從小接受了好學的家庭氣氛的渲染;而許大茂,是在打鬧玩耍中,勉強得到了高中畢業證書。

    雙方的家庭背景,相差的距離就更大了。

    婁曉娥的父母,是早先軋鋼廠的大股東,擁有大量資財;

    許大茂的父母,卻都是尋常的普通人家。他們除了對自己的狀況不滿之外,還存在著氣人有笑人無的小市民心態。

    或許是出於年輕男女的原始,或許是因為許大茂的熱烈追求、婁曉娥對前途一往無前的勇氣使然。總之,二人當初是堅決地結合在了一起。

    婚後的生活,甜蜜沒有存留多久,婁曉娥就發現了許大茂的不堪說謊、好色、貪圖小利、自以為是。

    許大茂也對婁曉娥心存不滿眼界過高、自命不凡。

    又因為沒有孩子,使得二人的爭端,似乎隨時都可以引發。

    尤其是近來,婁曉娥的父母有了一時說不清的問題,二人的關係也就更緊張了。

    雖然知道許大茂是個勢利小人,但婁曉娥卻想著終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兩人之間的爭端,與其他夫妻的似乎並無不同。至於父母的事,即便是出於孝敬和起碼的尊重,夫妻倆也應該能夠坦然麵對。

    當然,這是婁曉娥的起初的所思所想。

    隨著問題的嚴重,她也感覺到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力,在兩人的家庭生活中顯現了出來。

    有了不好的預感,並不代表著婁曉娥能夠找出辦法應對。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傳統觀念,同樣影響著這位新舊觀念並存的女性。

    心裏糾葛之下,“走一步看一步”,也就成了她無奈地應對現實的辦法。

    現在,她聽了鄭曉寶的話,不禁覺得心中一凜。

    聾老太太見她不說話,就嘮叨著“說什麽呐?我沒聽見。”

    “我是說,”鄭曉寶看了一眼婁曉娥,再對聾老太太說,“懸崖勒馬,總比盲人在夜裏騎瞎馬,走在懸崖邊的好!”

    聾老太太還是沒聽明白,但是婁曉娥卻是身子一震,手裏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抬頭看向鄭曉寶,她仔細捕捉著這個年齡不大的少年臉上的表情。

    確認他說得鎮定,並非是隨口而說,婁曉娥默默地點點頭,

    手裏的動作再次進行,婁曉娥再試探著說“曉寶,你最近淘換到什麽寶貝了嗎?有沒有能夠讓人特別喜愛,或者是有什麽思考的東西?”

    “有啊!”鄭曉寶笑嗬嗬地說,“我淘到了一本仿舊兵書。可惜,也是個殘本。”

    “哦?”婁曉娥笑了起來,“我們曉寶以後是要當大將軍嗎?”

    搖搖頭,鄭曉寶微笑著回應“不切實際的夢,沒必要做。”

    婁曉娥抬頭看看他,再低頭忙乎“是什麽書?”

    “就是個殘本,沒什麽用的。不過,說來也挺有意思。”鄭曉寶一邊切西紅柿,一邊說。

    “什麽?”婁曉娥興趣被吸引,連忙追問。

    “其它的都殘破不全了,就是《三十六計》還能辨認出來。”鄭曉寶惋惜地說。

    “是哪個?”婁曉娥停住了手,“就是那個‘走為上計’的《三十六計》?”

    “嗯。”鄭曉寶說完,嗬嗬地笑了。

    “真的嗎?”背對著聾老太太,她仍是疑惑。

    “是啊。”鄭曉寶沒有看她,手裏的菜刀也放下了,“切完了。嗬嗬,我去給你找來看。”

    說著,他走到小書架下,翻出一個破舊的本子。

    “喏。”他拿過來,指給她看,“就是這一頁還是全的。”

    紙張發黃陳舊,豎版的字體模糊,婁曉娥匆匆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說什麽呐?!”聾老太太嘮叨著問。

    “老太太,都好了。”鄭曉寶笑著回應,“我這就去攏火,蒸西紅柿。”

    說完,他拿著這個破本子走到了院裏。

    劃根火柴,他聽到屋裏的婁曉娥說聲“別”,還是點燃了手裏的這個小本子。

    把它塞進爐膛裏,再壓上幾根木柴。火勢逐漸起來後,他站起身,拿著火筷子夾了一塊蜂窩煤,放進了爐膛裏。

    煙火升起,鄭曉寶仰望這股濃煙飛騰上藍天。

    “太熱了。”他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汗,走回屋裏,端出來一個大鋁鍋。

    他到水池子那裏接了水後,把它放在了爐子上。

    婁曉娥把手裏的活兒做好,幫著把那些葡萄藤瓶子依次拿出來。

    逐一接過來,鄭曉寶把它們挨個放好在鋁鍋內的清水中。

    基礎的活兒幹完了,婁曉娥點點頭,暗呼口氣。

    “喲,做了這麽多西紅柿醬啊?!”許大茂想要找妻子回去,又不好意思,隻得跟心裏暗恨的鄭曉寶打個招呼。

    “嗯。”鄭曉寶回應一聲,走回屋內繼續忙乎。

    問完,許大茂蹲在自行車邊,拔出氣門芯看了看“還真是橡膠管子漏氣了。”

    隨即,他就把破損的小橡膠管子,拔下來恨恨地丟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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