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可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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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看著哭啼啼的賈梗,嘴裏歎著氣,眼神很茫然。

    “瞅準了嗎?許大茂的腦袋真的被打破了?”她還覺得仿佛是夢境。

    “嗯,瞅準了。”賈梗點點頭,“但是我沒看到他腦袋流血。”

    “嗯。”答應了一聲後,秦淮茹回過神來,在賈梗的肩上拍了一下,“這不是廢話嘛!要是你親眼看到了,還用得著跑那麽遠的路嗎?不就被直接送到這裏來了嘛!”

    賈梗聽著很委屈,又哭了起來。

    母子兩人隻有祈禱許大茂的腦袋結實一點兒。

    兩位民警到了醫院,找到了急診室。在醫生的帶領下,他們見到了還在昏昏然大睡的許大茂。

    “嘿嘿,醒醒,醒醒。”民警好不容易叫醒了醉酒酣睡的他。

    見到兩位民警站在眼前,許大茂立刻清醒了。

    他像詐屍一樣地迅速坐起,把民警和醫生都嚇了一跳。

    “我,我最近沒幹壞事兒!不,我好幾年沒幹壞事兒了!”許大茂結結巴巴地說著。

    瞧了瞧他,民警搖搖頭笑了“你能幹什麽壞事兒?溜門兒撬鎖?還是酒後鬧事?”

    “都不可能,那樣的事兒我不幹,也不敢!”許大茂逐漸清醒了,笑著解釋,“也就是在馬路邊兒上,跟小姑娘逗兩句。”

    “別逗了。”民警製止了他繼續耍貧嘴,“說說吧,怎麽回事兒?”

    許大茂被這樣一問,也就覺察出了頭上傳來的痛感。他大致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說完後心裏暗恨都是鄭曉寶!我要在一大爺家的牆根兒下麵尿了尿,還能被壞分子開了瓢兒嗎?!

    “縫了幾針?”民警轉問醫生。

    “三針;另有輕微腦震蕩現象。”醫生如實回答。

    民警的臉色很凝重這構成輕傷的罪名了。

    “把紗布打開,我們驗驗傷。”民警對醫生說。

    醫生即便是動作輕微,許大茂還是呼痛不止“哎喲喲,輕點兒啊嘿!”

    檢查了傷勢,民警示意醫生重新給許大茂包紮好。

    兩位民警對看一眼,覺得這事的確很難處理了。

    “壞分子抓到沒有啊?!我可指著人民警察給我伸冤呢!”許大茂嘴裏吸溜著涼氣,借以分散對痛處的注意力。

    “嗯,抓到了。”一位民警說。

    “真是大快人心!”許大茂笑得過份,帶動了傷口,立即就擠眉弄眼著嘬牙花子,“嗬,還真疼。”

    “你現在能行動嗎?”民警問,“跟我們回所裏配合調查。”

    許大茂想要盡可能多地訛壞蛋的醫藥費“哎喲喲,我這腦袋暈得不行,動不了。”

    “那好吧,你暫時在這裏繼續治療,我們回去把情況告訴秦淮茹同誌。”民警說完,轉身要和同事離去。

    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轉眼間許大茂就確認了那個矮個子壞蛋,原來是賈梗!

    “棒梗兒?是他玩兒的壞?”他遲疑地問。

    “賈梗,是他。”民警嚴肅地說,“你還是跟我們去派出所吧。”

    許大茂心中立即呈現萬馬奔騰,霧草個沒完。

    還別說多訛幾個醫藥費,按秦淮茹那錢狠子的狀況,能把現在的醫藥費結了就謝天謝地了。

    “不行,我跟你們一塊去看看吧。”許大茂翻身坐起。

    看到他這麻利的狀況,兩位民警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棒梗兒這崽子,說起來還認我當了幹爹呢!”走出急診室的許大茂,提起來就是氣憤,“還真他瑪的差點成全他當了呂布!”

    民警對更多內情並不了解,隻好提示“請注意說話語氣和措辭。你坐側鬥裏,護著點兒腦袋,別著了涼。”

    “見了秦淮茹再說!”又想起秦京茹突然出現攪了自己和於海棠的局,憤怒不已的許大茂,隻好把對她們姐倆,乃至關連到賈梗,包括賈張氏的怨罵的話,在心裏不斷重複。

    賈張氏帶著兩個孩子,在家裏坐臥不寧。

    小當還好點,槐花一個勁兒地喊“媽”。賈張氏哄勸了好久,還是沒有製止住她的哭鬧。

    “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呢!”她幹脆狠狠地拍了槐花屁股幾下。

    槐花大哭一陣後,也就累了。累了,她也就睡著了。

    “小當,你也趕緊睡!”賈張氏板著臉說。

    屋裏的光線昏暗,小當先是看到妹妹被打得睡著了,再見到奶奶的臉盡是暗影。

    心裏害怕的她,不用再多逼迫,就趕緊躺在床上。哪怕是裝睡,她也不敢再睜眼看見此時奶奶的容貌。

    殺雞儆猴的策略成功,賈張氏見兩個孩子睡下了,自己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正巧遇到剛從廁所回來的一大爺,她見到後,想著央求他去派出所探問一下——因為一大爺和派出所的張所長關係不錯。

    但她還沒張口,一大爺就像是躲瘟神一般,小跑著去了後院。

    不想著是因為自己得罪了人,賈張氏反而更加氣惱易中海,不禁低聲唾罵“呸!平時淨假裝好人!還說不是衝我兒媳婦去的?怎麽我老婆子想要搭擱你一句,你甚至跑著躲了?”

    三大爺肯定求了也沒用,不過是個小學老師。

    賈張氏走到中院,先看看何雨柱的屋子黑著燈,不知道是沒回來還是早就睡了。

    不好去敲一個單身漢的門,賈張氏很自覺地轉去看二大爺劉海中家的窗戶。

    這個好做主但是沒能力的人,現在早已進入了夢鄉。即便隔著窗戶,賈張氏也聽到他如雷的鼾聲。

    後院?聾老太太肯定早就睡下了。許大茂?肯定還躺在醫院裏呢。

    賈張氏就像告求無果的苦命人那樣,轉身向前院走去。

    走到家門口,她還是決定大門外看看。

    現在鄰居們大多都已睡覺了,賈張氏也不再擔心有人因為看到她,而發出譏諷或者嘲笑了。

    站在院門外的槐樹蔭下,她向胡同的兩麵張望許久,也沒見到寡婦兒媳和賈梗回來的身影。

    平時總在一起,別瞧老是吵罵,但這一驟然分離,她還真想她倆。

    抹抹淚,賈張氏哀歎口氣。正準備回院裏,嚐試著再做一次熱望親人的她,再探頭看了一眼胡同裏。

    這一望之下,她立即為自己的這個舉動而慶幸,頓時熱淚長流、激動不已“哎呦喂,這可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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