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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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解曠低頭不語,劉光福也蘇醒了過來,坐在地上垂頭醒著勁兒。

    “我沒想跟你們有什麽過節,從沒想過。可我更不想,受到你們的侮辱。”鄭曉寶漠然地說。

    生子歎口氣,走近來問“解曠、光福,還要不要繼續跟他聊?”

    閻解娣哭喊著“哥,別折騰了。”

    閻解曠和劉光福對看一眼,再衝著生子搖搖頭“我們的事兒了了。”

    “嗯。”生子點點頭,走到鄭曉寶麵,“曉寶,這事兒不用多問也能明白,是這哥倆閑得蛋疼。算了,以後誰也別提了。”

    鄭曉寶看看他“都踏實過日子吧。”

    笑了笑,生子衝帶來的人招呼一聲“走了!”

    走了幾步,他又回身說“曉寶,以後有事找我。”

    擺擺手,鄭曉寶看著他們蜂擁而來再又蜂擁而去。隨後,他對閻解娣說“解娣,跟你哥回家去。”

    看看劉光福,他帶著無奈的語氣說“光福哥,好好上班就得了,別多想那些沒用的。二大爺的事,還不夠明白嗎?”

    劉光福的眼神還是顯得茫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轉身走到自行車邊,他踢開車支子,走向學校。

    閻解曠等人也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再被路人側目注視。幾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著快速走了。

    到了學校,鄭曉寶跟傳達室的值班員說了找冉秋水。對方因為見他來過幾次,也就走去通知。

    冉秋水背著書包出來後,疑惑地看著他“你去買什麽東西了?”

    “呃,嗯,”鄭曉寶隻得找個借口,“我是去了菜店,想買點菜,但是,”

    “沒帶錢?”冉秋水笑了。隨後,她拍拍自己的口袋“我這裏有一塊來錢呢。”

    “小點兒聲。”鄭曉寶低聲提示,“別被壞人聽見了。”

    “哈哈哈。”冉秋水被他神神秘秘的樣子逗得大笑。

    “走,我送你回家。”鄭曉寶跨上車座。

    冉秋水先坐了上去“走著!晚上就在我家吃飯,我媽說晚上吃黃花木耳的打鹵麵。”

    這種鹵,就是黃花、木耳、肉片混在一起煮熟,勾芡後出鍋。

    “有肉嗎?”鄭曉寶笑著問。

    “應該買了。”冉秋水笑嘻嘻地說,“都給你吃。”

    “我怎麽好意思。”鄭曉寶很開心。

    “曉寶,曉寶!”

    正在說笑著,鄭曉寶還沒騎出胡同,就見到對麵一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

    心裏感歎一聲,鄭曉寶隻得捏閘停車,左腳支在地上。冉秋水也從後車架上下來,對來人客氣地問好“柱哥好。”

    “嗯嗯,秋水好。”何雨柱勉強對冉秋水笑了笑,再用焦急的眼神看向鄭曉寶。

    “柱哥,怎麽了?”鄭曉寶隻好帶著疑惑問。

    “婁曉娥,嗯嗯。”何雨柱又不好說下去,“真是不好意思,我聽你說來接秋水。這不,遇到事兒著急就趕過來了。”

    “嗯。”鄭曉寶回應一聲。

    冉秋水覺得他說話吞吞吐吐的同時,又還看向自己,就退開幾步。

    湊近前,何雨柱眼圈發紅、眼睛裏現出血絲“我跟婁曉娥約好了今晚見麵。可是我去了她家,空無一人!”

    驟然不見,更還連家都搬空了。那樣的場景,的確會令人感到悲傷,說是恐懼也可以。

    “柱哥,你先別著急。”鄭曉寶隻得勸慰,“我們一起找找去。”

    “我連附近的居委會、派出所都去了,”何雨柱的聲音顫抖,“居委會說不清楚,派出所說不知道。”

    “那也就沒地方去問了。”鄭曉寶無奈地說,“他們家現在都沒有公職。”

    冉秋水見他倆說得很著急,就站在原地說“曉寶哥,你們有事先忙,我自己回去。”

    “沒事兒,沒事兒,”何雨柱覺得不好意思,“曉寶,你送秋水回家吧。”

    “秋水,你自己坐車回去,注意安全。”鄭曉寶見何雨柱神情低落,隻得這樣安排,“我等下和柱哥有點事要辦。”

    冉秋水背著書包走遠,何雨柱又連連抹著臉上、脖子上的汗。

    鄭曉寶即便大致知道婁曉娥的情況,肯定也不能對目前的何雨柱說明。

    “柱哥,你先別著急。”鄭曉寶隻得這樣說,“看看是否還有其它線索,比如婁家的親戚,或者他們過去的同事。”

    “嗯嗯。”何雨柱重新鼓舞起來,“要不我再找找看,你還是去冉家吧。”

    “我陪著你吧。”鄭曉寶蹬起了車子。

    這樣漫無目的地尋找,肯定是沒有什麽意義的。

    何雨柱連續找了幾天,終於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努力。

    怏怏地走回院裏,他悶坐在屋裏,覺得苦惱不已。

    婁家人的莫名失蹤,無非就是兩種出了意外,或者是有特別安排。

    前者有多種可能,但事先並沒有什麽跡象;後者就不好說了。這種事,連去哪個部門詢問都不知道。

    唉聲歎氣之後,他到了聾老太太屋裏“老太太,我是不是就這看得見摸不著的命啊?”

    “你說什麽?”聾老太太沒有聽清。

    “你這已經不算看得見摸不著了。”鄭曉寶勸說著。

    點點頭,何雨柱拿起一把蒲扇,使勁地搖著風。

    一邊扇著,他一邊汗出如漿“真特麽煩心。”

    “心靜自然涼。”鄭曉寶說,“我幫你分析一下,你看對不對。”

    “嗯嗯,你說,你快點兒說。”何雨柱手裏的扇子不扇了,連聲催促著。

    “如果是意外,你也應該接受調查。”鄭曉寶低聲說。

    何雨柱一愣,隨即就點頭稱是“我和她是領證了的。”

    “所以,應該是有其他的事。否則,能這麽快速、這麽隱秘、這麽,”鄭曉寶接連說著。

    “這麽讓我著急嗎?!”何雨柱接過話來,又歎了口氣。

    “我覺得,你應該往好處想。”鄭曉寶對他認真地說,“我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婁姐很明顯是在跟咱們說著道別的話的。”

    那一晚的點滴,都永久地被何雨柱牢記在心裏。

    此時的他再想起來,立刻忍不住傷心。

    擦了擦眼角,他呼口氣“曉寶,我信你說的。曉娥,還有他們一家人,肯定都很好,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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