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冒了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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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幾步,何雨柱再回身大聲說“咱們都要得到幸運!”

    揮揮手,陳建平和鄭曉寶目送他遠去。

    回到機場停車場,兩人仰望著飛起的客機。

    “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鄭曉寶笑著說。

    “真棒。”陳建平豎個大拇指稱讚。

    坐進車裏,他再詢問“曉寶,要是把你調出軋鋼廠也行。你真要在那裏呆著?”

    “嗯,&bsp&bsp”鄭曉寶點點頭,“我想在那裏呆著。”

    說著,他扭身看向陳建平“你幫著把我調到了閱覽室,我想在那裏呆著。”

    “清靜是清靜,但就是太冷清了吧?”陳建平遲疑地問。

    “挺好的。”鄭曉寶靠在椅背上,“我就想安靜地過上幾年。”

    “幾年,&bsp&bsp幾年?”陳建平笑著說,&bsp&bsp“你年齡不大,&bsp&bsp這樣不可惜嗎?”

    搖搖頭,鄭曉寶說“我覺得很好。我在閱覽室,可以閱讀到很多書籍,這是最難得的。”

    “然後呢?”陳建平追問。

    “開個餐館。”鄭曉寶自顧說著,“簡簡單單的那種。”

    陳建平疑惑地說“開飯館?”

    “嗯。”鄭曉寶答應著。

    陳建平不再說什麽。

    沉默了一會兒,他再慨歎著問“你有廚師手藝,在食堂像是何雨柱那樣,不好嗎?”

    搖搖頭,鄭曉寶不想再說話了。

    沉悶地坐了很久,陳建平還是忍不住低聲說“你這實在是浪費。”

    看了看他,鄭曉寶笑著低聲回複“如果我告訴你,像上次咱倆一起淘到的那幅畫那樣的作品,我有幾十上百幅,你還會這樣說嗎?”

    立刻被震驚,陳建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怎麽可能?”

    “隻要渴求,什麽事都有可能。”鄭曉寶看向車前擋風玻璃外麵,&bsp&bsp漠然地說。

    “嗯,我懂了。”陳建平不再勉強,&bsp&bsp隨即發動了車子。

    “秋水可能要去插隊。”鄭曉寶想了想說,&bsp&bsp“她可以去區閱覽室工作的。”

    插隊,就是畢業的知識青年,沒有被安排工作的話,就要下鄉去參加鍛煉、勞動。

    這一去的話,短的不好說,時間長的,有十來年的。而且,不少青年因為種種原因,比如結婚或在當地任職,而沒有再回城。

    “對,她有這個能力。”陳建平轉動方向盤,把車子開回了市內。

    也不想回單位了,鄭曉寶在榆樹胡同下了車。跟陳建平道別後,他邁步走進胡同。

    氣溫還不高,但陽光曬在身上很溫暖。鄭曉寶看看遠處的四十號院,覺得內心很充實。

    進了院子,他先回去跟聾老太太聊了一會兒。

    她本來是知道何雨柱要離京了,但確定了這個消息後,還是感到傷心。

    穀阺<spa>  好在人的悲歡離合,於她來說早已是看得無數。沒多一會兒,她也就帶著無奈,隻得自我安慰著釋懷。不然呢?

    鄭曉寶見她疲憊,就說著“您在這邊歇著,我去柱哥屋裏呆會兒”。

    推開何雨柱屋子的門,他反手關好。坐了一會兒,覺得屋裏有點涼,他幹脆打開棉被,和衣鑽了進去打個盹兒。

    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睡不醒的冬仨月。

    要是想眯瞪,那就是每個季節,隨時都可以的。鄭曉寶睡得很踏實,連外麵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也毫無察覺。

    秦淮茹回到家裏,先把白饅頭放在桌子上“許大茂中午買的。”

    這回,賈張氏毫無怨言、毫無難堪了。她笑得眉眼擠在一起“哎喲喂,大茂真是有本事。”

    可不是嘛。又是止痛片,又是五塊錢,另外還有經常的好吃好喝,賈張氏再要不滿意,那就真的是五脊六獸了。

    婆婆的態度轉變,秦淮茹看在眼裏,雖然覺得可笑、可氣、可恨,但心裏更為自己自豪一網不撈魚,二網不撈魚,三網撈了個小尾巴尾巴魚!

    當然,許大茂不是小尾巴魚,是十六級的大領導——起碼在這個大雜院裏從沒出現過。

    現在的許大茂還沒回來,領導都是很忙的,不能怪他。

    秦淮茹坐著呆了一會兒,賈張氏很勤快地給兒媳沏了茶“淮如,快喝口水吧。”

    這樣的日子,是秦淮茹做夢也不敢想的。這個曾經的惡婆婆,現在竟然為自己沏茶倒水了。

    都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現在,老婆婆還在,兒子棒梗兒也還沒結婚。但秦淮茹已經真切地體會到了家庭地位的巨變。

    有錢有勢,在這個世上就是真理,或者說在家裏就是純粹的大爺。

    院裏有一大爺易中海,家裏也有一大爺許大茂。別人不說,賈梗都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每天稱呼許大茂爸爸。這還不足夠說明嗎?

    有奶就是娘,有錢有勢當然就是爹。這是秦淮茹及其一家認定的樸素的真理。

    嗬嗬。她的心裏開心得很,為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喝了兩口高碎,他又想起何雨柱來。

    這個傻柱,還沉迷在自己的那份手藝中。秦淮茹現在覺得,原來的自己真是好笑。居然像是聞到腥味的貓那樣,圍著他的飯盒轉圈圈。

    可笑可憐可悲可歎。好在這一切都隨著與許大茂副主任的結合,而遠去了。

    這輩子也不要再有那樣的尷尬事了。秦淮茹默默地在心裏祈禱著。

    傻柱那樣的人,就是任人利用的人。雖然不再惦記他的飯盒,但秦淮茹還是要讓他操辦酒席。

    實在太好吃了。現在想起那些飯盒裏的葷菜,她還是很自責地舔了舔嘴唇。

    站起身來,她向外走去。

    賈張氏連忙關心地問“淮如哎,你這是去哪兒啊?”

    “怎麽?”秦淮茹轉回頭,冷冷地問,“現在還要管我嗎?”

    “哎喲喂,你這說的什麽話!”賈張氏連忙解釋,“我是想問你,晚巴晌兒做點什麽菜好?”

    “炒個韭菜雞蛋,夾饅頭吃。”秦淮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賈張氏恭敬地目送她向左轉去,心裏暗念著淮如哎,我的好兒媳啊!有了你,真是我的福氣,真是賈家祖墳冒了青煙哎!

    向何雨柱的家中走去,秦淮茹不禁起了波瀾許大茂這家夥真是跟傻柱有的一拚。死皮賴臉著貼上身不成,嘿!反過來去慰問他的時候,他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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