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317:完結篇與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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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轉暖,鄭曉寶再包了一輛中巴車,來到了紅星村。

    一圈紅色的磚牆,幾排紅磚房子,鐵皮大門口,還站著兩名保安人員。

    “嗬,我們這都是大幹部的待遇了!”閻埠貴顯得很興奮。

    依次進入到院內,&bsp&bsp大家查看著一棟棟坐北朝南的屋子,再看看屋前連休閑用的小塊菜地都有。

    院裏的麵積很大,還有散步的場地;屋子的功能很全,另有活動室、閱覽室等房屋。

    一應俱全,大家都很滿意。

    “鄭總啊,我應該感謝你才對!”紅星村村長朱玉可——也就是秦京茹的丈夫朱二狗,&bsp&bsp走進來說。

    他的身邊,&bsp&bsp就是先前的那位進城晃了兩年的秦京茹。

    相互客氣幾句,朱玉可握著鄭曉寶的手“你還幫我們村裏解決了五保戶的問題,真是感謝,感謝。”

    “相互關照、關愛,這是應該的。”鄭曉寶客氣地說。

    許大茂見到秦京茹,眼神顯得很不淡定。但這並沒有什麽意義,秦淮茹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另外,秦京茹為了避嫌,肯定也不會再承認兩人原來搞過對象的。

    秦淮茹見到堂妹,彼此問了好。兩人現在既不會有過分的親情熱度,也不會再有什麽爭鬥了。

    秦淮茹的丈夫許大茂,目前做著房屋買賣的掮客,外快隨時會來;

    秦京茹安心輔助丈夫朱玉可的事業,也過得很舒心。

    大家說笑了一會兒,食堂的人員招呼著說“開飯了,快來吃飯吧。”

    環境很好,&bsp&bsp不知道飯食怎麽樣。劉海中、閻埠貴等人,&bsp&bsp急匆匆地趕去了食堂。

    明亮、寬敞的屋子內,一排排整齊的餐桌上,&bsp&bsp擺著亮晶晶的鋼製自助餐盤。

    大家坐好在餐位上,&bsp&bsp看著廚師推著餐車,親自走到身邊來。

    白菜豆腐。紅燒肉燉海帶、素炒小白菜,另有一碗紫菜湯。主食,依據個人喜好,或者是饅頭,或者是米飯。

    一邊吃喝,閻埠貴一邊稱讚“沒花一分錢,吃得還真順口兒。”

    大家紛紛附和,對這樣的飯菜質量表示很滿意。

    吃過飯,鄭曉寶再帶著大家向院外走去。

    “這是‘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啊!”劉海中開心地說。

    “帶你們去看看養豬場!”許大茂豪氣地說。

    兩邊肯定不能直接挨著,這邊是養老院,中間隔著一塊菜地。下風口的位置,就是一片開闊的養豬場了。

    “這是跟村裏合辦的。”鄭曉寶邊走邊介紹著說。

    “以後吃肉可不發愁嘍!”閻埠貴說完,覺得鼻子泛酸,不禁抬手抹了抹眼角。

    三大媽在一旁,掏出手絹後自己先擦了擦,再遞給老伴兒“可是比跟著解成他們一塊兒好!”

    “哈哈哈!”許大茂笑得很豪放自在,“那幾個混賬小子,&bsp&bsp還不如豬呢。”

    不管怎麽樣,&bsp&bsp無論是在大院裏沒房的,還是房的,隻要是夠了年齡的老人,就自主地住進了這個養老院。

    為了避免老人們寂寞,鄭曉寶再出資購買了幾台電視。

    這下,養老院的精神生活更加豐富了。或者下象棋、下圍棋;或者打乒乓球,再就是看書看報看電視。

    總之,這些老人在這裏,既有專門的廚師,以及服務人員看護著,又能做申請後,到外麵溜達溜達或是被子女接回城裏住幾天——隻要雙方樂意的話。

    鄭曉寶站在河岸邊,看著反射著陽光的水花跳躍著流逝,再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裏,未來將會毗鄰五環路,不會再有這樣清閑的場所。但不管怎麽說,這些經曆頗多的老人,將會安心在這裏養老。

    許大茂站在他的身邊,心裏開始打起了小鼓我安排好了啊!怎麽這小子沒有被緊缺的資金打趴下啊!

    這話不能直接問,他隻得換個方式“曉寶,最近公司那邊經營得怎麽樣,還順利嗎?”

    “托您的福。”鄭曉寶微笑著說,“是緊張了一段時間。但都還好,我賣了幾件老物件兒,把難關頂過去了。”

    “那麽容易掙錢啊!”許大茂眼睛瞪得老大。

    “你別摻乎。”鄭曉寶勸告著說,“做這個壓資金,又不好保管。”

    許大茂也知道,這事兒對他而言勢比登天。但見到別人,尤其是年齡比自己小很多、又有舊仇的鄭曉寶這麽容易地掙錢,他肯定心裏癢癢,心裏不服氣。

    “哎,”歎口氣,他無奈地說,“總覺得錢緊。”

    “錢緊?你隨便問一個人,看誰不都有這個想法?”鄭曉寶勸說著,“安心過好日子就得了。適合自己的,就是好事。總不能去偷去搶!”

    “這倒是。”許大茂眯著眼睛,看著河水發呆。稍後,他就順著鄭曉寶的話往下多想了就是啊。做掮客雖然掙得不少,但總是慢啊。

    許大茂也算是在社會上混的人,對於社會上流行的各種玩意都熟悉。

    近幾年,無論是提前掙到大錢的人,還是沒錢跟著起哄的人,都開始了較大金額的賭博活動。

    開始是一塊幾塊,後來就是十幾幾十塊,再就是成百上千。

    許大茂也參與過,但不敢玩的太大。可看著別人玩,對於他來說真是驚心動魄,真是酣暢淋漓。

    一遝子錢,一會兒跑到這個人手裏,一會兒跑到那個人懷裏。

    比幹什麽來錢不快!

    心裏打定了要參與一把的主意,他渾身都覺得舒泰了。

    養老院這邊安頓好了,鄭曉寶再跟大院裏留下的住戶,商量換房的事。

    無論是搬到前院集中居住,還是換到中院居住,爭論到最後無非就是錢的事,因為房子的質量和朝向,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鄭曉寶先是甘願吃點虧,但還是不能解決核心問題都要提高居住麵積。

    狠狠心,他把這七八戶居民的代表,聚集在了自己的家裏。

    不用多說,他直接發了話“現在的麵積,我給你們每人加五平米,另外再補一千塊錢。”

    “也沒這麽大空地兒啊。”代表們說。

    “我買下來隔壁的院子,已經計算過了,足夠。”鄭曉寶漠然地說,“條件就是這條件。行,咱們就痛快做換房的手續;不行,這事兒我永遠不提了。”

    第章

    話說到這份上,誰也不跟錢有仇,誰也不跟白來的利益較勁。

    大家再到附近的院子查看一番後,也沒什麽意見可提的院子裏,從地麵到房屋,已經被鄭曉寶提前修葺一新了。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大家開始走手續。

    忙乎到八二年的秋天,榆樹胡同四十號院子,落在了鄭曉寶的名下。

    冉秋水站在除了自家人再無旁人的院落裏,感到身心極為放鬆。

    仰頭看著京城湛藍的長空,激動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抬手幫她拭去了眼淚,鄭曉寶安慰著說“秋水,日子會更好的。”

    點點頭,冉秋水用帶著淚光的眼睛看向他“曉寶,這不會是一場夢吧?”

    “喏。”鄭曉寶笑著把胳膊伸在她的麵前,“你舍不得咬自己,就狠狠地咬我一口。”

    笑著抱住他的胳膊,冉秋水再擔心地問“真要拆遷怎麽辦?這麽好的大院就不會再有了。”

    “先不說這大院不會拆遷,就是真的拆遷了,我們也一樣過幸福的生活。”鄭曉寶說得很有自信。

    不再顧忌拆遷的事,鄭曉寶開始對這所大院進行細節裝修。

    房屋修葺是一方麵,另外關鍵的是要在大院裏做上化糞池。這樣,就可以既在院裏做公廁、屋內做衛生間,也就不必無冬曆夏地跑去院外的公廁了。

    幾個月的裝修下來,這所大院煥然一新。

    格局與原來一樣,色調與原來一樣。不同的是,地麵上的建築,重新被粉刷了。

    灰色的屋脊、紅色的隔窗;院子中央是假山和魚池;牆角是楓樹、竹子。

    地麵以下,也被他開出來一個數米深的空間。

    這裏麵,他暫時做了簡單處理,等以後科技水平提升了,再安上恒溫恒濕的設備。

    做什麽用?肯定不用住到下麵去。那裏麵,將會作為珍品展示區。

    前院,做了“盛文”文化公司的辦公地點;

    中院,做了收藏品展示區;

    後院,是他和一家人,包括冉澤平夫婦居住的場所。

    三位大爺先後離開了這所大院,包括何雨柱、許大茂等人。這所大院,從大雜院的狀態,轉為了私密的空間。

    八四年的春節,這所大院裏,迎來了久違的老住戶、現在的貴客。

    何雨柱和婁曉娥,帶著兩人的兩個兒子,來到鄭曉寶的院子裏做客。

    彼此見麵,少不得感慨唏噓一場。

    聽了鄭曉寶的敘述,何雨柱為這些年大院裏發生的這些雜事,既是驚愕,又覺得欣慰。

    驚愕的是,他覺得看起來都很平常普通的這些人,會有這樣的複雜的事情做出來;

    欣慰的是,他為劉海中、閻埠貴等人有了養老的地方,覺得很放心。

    對於這個大院的人,婁曉娥肯定沒什麽好感。甚至,她對於許大茂、劉海中之流,隻有憤慨。

    “總是那個時代遠去的事兒,別再多想就是了。”何雨柱寬慰著說。

    想了想,他再對鄭曉寶笑著說“這事兒要是放在十幾年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最終,你鄭曉寶能做成這麽大的事兒。”

    “心想事成。”鄭曉寶不在意地說。

    沉默了一會兒,四十幾歲的何雨柱有點激動了“曉寶,哥哥記著你呢。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何雨柱現在香江,已經有了一間三層樓的大酒樓、兩間各有幾十張座位的中餐館。不用說生意怎麽樣,就是這些他和婁曉娥早年間提前買下來產權的房子,目前的價值就已經是飛速飆升。

    擺擺手,鄭曉寶說著“別感謝我,我還欠你們東西呢”,就走了出去。

    何雨柱覺得很茫然,但婁曉娥已經控製不住地低泣起來。

    不多時,鄭曉寶拎著她十幾年前托付給自己看管的那個提包,重新走了回來。

    把提包放在茶幾上,鄭曉寶微笑著坐了下來“婁姐,你自己打開看看。十幾年了,我從沒拉開過這個提包的拉鏈。”

    淚水奔湧而出,婁曉娥一邊用顫抖著手拉開拉鏈,一邊哽咽著說“我的好兄弟,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嗎?”

    何雨柱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說“曉娥,曉寶現在也很牛,別說這樣的話。”

    “說你是傻柱。”婁曉娥埋怨著說完後,從裏麵依次拿出來黃魚、翡翠、和田玉等物。

    “不是說不信任曉寶的意思,這些東西,都是我家的傳家寶啊。”婁曉娥摩挲著這些物品,激動不已,“這是我的,是我們家的,也是咱們的命根子啊。”

    許久,何雨柱好容易安撫住了婁曉娥,轉頭對鄭曉寶說“曉寶,這樣吧。你的生意做得怎麽樣我也不問了,香江那邊,你挑一個買賣,算是我的一份情意。”

    鄭曉寶連忙擺手“好家夥!你這也太大方了。柱哥,真的不用。要這麽說的話,其實當初我也不是非要幫你,是事兒趕事兒,湊著巧的。”

    “無論怎麽說,曉寶,你收下一份。”婁曉娥堅持著說。

    鄭曉寶肯定不能接受,婁曉娥幹脆地拿起一個翡翠鐲子,要去找冉秋水。

    “別啊,婁姐。”鄭曉寶連忙阻止。

    “這是我們姐們兒的事,你別管。”婁曉娥的話剛說完,冉秋水走了進來。

    聽到這樣的事,她肯定不能接受“曉娥姐,曉寶都解釋過了。”

    不待她說完,婁曉娥就板著臉,把鐲子給她戴在了腕子上“都是一家人,不分那麽細。”

    “我戴著這個也不方便啊。”冉秋水為難地說。

    “那就收起來,想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就當是看到你婁姐了。”婁曉娥堅持著說。

    “那好,”鄭曉寶見雙方爭執不過,就找個折中的辦法,“這大院裏,隻要你們願意,隨時回來住。”

    “逗我呢吧?”何雨柱打趣著說,“不是說這片兒要拆遷嗎?”

    “管它呢。要不就這樣,我給你指個道兒,”鄭曉寶湊近他低聲說,“信不信我?”

    “當然信啊。”何雨柱連忙說。

    “大院旁邊,還有個獨進院子,你買下來住著。”鄭曉寶衝他擠擠眼睛。

    “可以啊。”何雨柱說完,再想起來,“你說‘還有個’是什麽意思?”

    第章

    對他豎個大拇指,鄭曉寶稱讚著說“柱哥真是精明。我也買了一個,另外一個,留著給你。放心,以後你會覺得,”

    “曉寶,我信你,我能不信你嘛!我感激不盡!”何雨柱雙手抱拳,連連擺動,“回頭兒我讓我妹妹他們過來一起住。”

    他的話說完,鄭曉寶隨即拿起旁邊的座機“給雨水姐打個電話,過來一起包餃子吃。”

    電話打通之後,何雨水帶著丈夫及兩個孩子,很快就到了這個院子。

    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何雨水的民警丈夫很驚訝“曉寶,你現在做得這麽大生意?”

    不用鄭曉寶解釋,何雨水就笑了起來“古董生意啊,這裏麵水深著呢。”

    的確,或者一件東西十塊錢買來,可以賣出上百萬;當然,也可能十萬塊錢買來,隻能算作個教訓。

    正在說笑,陳建平帶著冉秋葉和孩子們,也過來探望住在這裏的冉澤平夫婦。

    大家見了麵,除了感慨歲月催人老之外,更是因為多年不見再團聚而開心。

    至於看到冉秋葉,何雨柱也早就不會覺得尷尬。

    何雨柱和婁曉娥,再連連對陳建平當年的救助,表示了感謝。

    陳建平卻笑著說“沒有曉寶,我就是想幫你們也不知道從哪裏入手合適。”

    說笑著,大家開始忙碌著包餃子。

    何雨柱作為一直經營著的大廚,肯定要露幾手。

    鄭曉寶一家在後院住著,房間也很寬敞。

    晚宴,就在一間大餐廳開始了。

    或者倒上茅台酒,或者倒上紅酒,眾人舉起酒杯,為多年的經曆致敬、幹杯。

    飯餐進行中,陳建平轉頭詢問“何先生,婁女士,你們不想回來創業嗎?”

    彼此對視一下,何雨柱點點頭“我的確有這個想法。”

    “那就這樣,”鄭曉寶開心地說,“我那裏有個涮肉館,你也參與。”

    “好啊。”婁曉娥連忙接過話來,“我們也聽說了,那家餐館裏有不少老同事呢。”

    何雨柱想了想,再接著說“我準備開個粵菜館,不知道行不行?”

    “消費高了點。”陳建平遲疑著說,“目前的老百姓,應該還會有個適應的過程。”

    “曉寶的涮肉館價格也不低啊。”何雨柱不服氣地說。

    “哈哈哈。”陳建平笑得幾乎把嘴裏的酒噴出來。

    隨後,他就對大家說了鄭曉寶的營銷策略。

    餐館開業之前,鄭曉寶就定下來好計策約好一些文化名流、社會賢達,或者就是一些先富裕起來的人,前去餐館“熱場”。

    這種號召、聚集效應,很快在不同的交際圈子裏傳開了。

    “沒有這樣的事先鋪墊,一桌酒肉下來幾百上千塊錢的消費,有幾個老百姓能撐得住?”陳建平笑著說。

    點點頭,何雨柱衝鄭曉寶豎個大拇指“曉寶,你還真有本事。”

    “咱們也行。”婁曉娥笑眯眯地說,“還用這個老辦法。這回,就讓曉寶帶頭來吃,反正他有的是錢!”

    大家又是大笑一陣,何雨柱開粵菜館的事,就這樣愉快地定了下來。

    “哥,你回來我當然高興。但是,你和嫂子在那邊的生意怎麽辦呢?”何雨水擔心地問。

    “這還算事兒嗎?”何雨柱自信地說,“經過多年的經營,我早就摸索出來經營之道了。”

    “行啊,雨柱,快說說,你是怎麽做的?”陳建平催促著問。

    “老辦法,‘胡蘿卜加大棒’啊。工作細則定好,獎懲機製完善。剩下的,就交給職業經理去做了。”何雨柱自得地說。

    慨歎一聲,陳建平沉默半晌,再接著說“那邊的企業經營,的確要超出這邊一大截子。看來,改革還要深化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婁曉娥再次舉杯,“今天,我們就好好團聚。”

    吃過了飯,大家坐在客廳裏,開始討論開粵菜館的細節問題。

    陳建平答應幫著進行前期的聯絡工作,比如工商、稅務等。

    鄭曉寶說是可以聯係一些社會上的朋友,去找合適的餐飲地址。

    “的確,這種粵菜館,肯定不是隨便開在馬路邊,就能吸引食客上門的。要進行社會宣傳的同時,還要進行內部的盡可能優質,比如環境、員工的招募和培訓。”婁曉娥表示讚同。

    “好了,你和秋葉、秋水去聊會兒吧。”何雨柱覺得她在場,幾個男人的交流不很盡興。

    “嗬,還嫌我礙事兒了。”婁曉娥笑著起身,和冉家姐妹、何雨水去到旁邊的屋子聊天去了。

    這邊的幾個男人,說話的氛圍輕鬆,話題也就拉得更寬廣。

    從大院裏的各種雜事,包括劉海中、許大茂,以及李和時的入獄,再到閻埠貴當眾出醜,一直到現在劉海中等老人住進了養老院。

    何雨柱仔細地聽了這些,覺得真有滄海桑田的變化之感。

    “過去的恩怨,就都過去了。”陳建平勸說著,“身在其中,難免會有迷失方向的。”

    “話是這麽說,但他們丫幹事兒也太過分了。”何雨柱仍是耿耿於懷。

    “你呢?你當初不也是對秦淮茹,是吧?”何雨水丈夫笑著提示。

    “我?我怎麽了?哥們兒那時候真是關心、幫助她的。”何雨柱梗著脖子說完,眼神也迷惑起來。

    低頭想了想,他搖搖頭,嗬嗬地笑著說“倒也都說不好。”

    看了看屋門,他壓低聲音說“當初,還真是想和秦京茹在一塊兒來著。至於秦淮茹,要是沒有婁曉娥,還真說定呢。”

    大家見他說得坦誠有趣,又是大笑一陣。

    隨後,何雨柱再皺緊眉頭說“曉寶,丫許大茂太可恨!”

    陳建平剛要說什麽,鄭曉寶擺擺手,再對何雨柱說“沒有他,我這套院子也拿不下來。另外,那個養老院,他也出了不少力。”

    這樣的話,隻能說到適可而止的地步。畢竟,這裏麵的事,有暗勁,也有運氣的成分。

    何雨柱還想再說什麽,鄭曉寶接著說“你這樣說,意思也是人性難改,是吧?”

    “就是啊。”何雨柱恨恨地說。

    “所以,各人有各人的命。”鄭曉寶不再說什麽,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丫現在幹什麽呢。”何雨柱接著問。

    第章

    見他一個勁地追問,鄭曉寶隻好如實回答“據說,他最近手氣很旺。”

    聽了他的話,何雨柱不禁冷笑起來。

    陳建平等人聽了,都沒有做聲。

    接下來,何雨柱就開始與婁曉娥籌備在京城開辦粵菜館的事。

    鄭曉寶幫忙之餘,還是忙碌著自己的幾份生意。

    許大茂呢?

    這家夥的確很不安分,在京城的暗賭場中,顯得很活躍。

    開始,或許是因為心氣高、參與著謹慎,或許是因為手氣很壯。總之,他拿著三萬塊錢參與,很快就掙到了十幾萬元。

    不到大半年的時間,就能掙到這麽多錢。許大茂的心氣,像是被一個打氣筒不停地在打氣一般,迅速地膨脹了起來。

    圈子裏,很快就傳出了“許大茂手氣好、賭藝精”的傳聞。

    有了這樣的傳聞,可想而知,許大茂有多麽開心。

    拿著錢回到家裏,他把一遝子錢摔在桌子上“淮如,怎麽樣?”

    見到這麽多錢,秦淮茹幾乎欣喜得昏厥過去“這是多少錢啊!這些錢,足夠買下幾套大院子了!”

    “嘁,我就說你眼光太短淺!”許大茂隨即把錢收進了衣櫃內。

    重新坐回桌邊,他翹著二郎腿,哆嗦著說“我打聽好了。秦京茹家那片兒,還有不少空地。我要學著鄭曉寶,去那邊包地去!”

    “秦京茹?”秦淮茹臉色有點不悅。但想到丈夫剛拿回來那麽多錢,她隻好“多雲轉晴”。

    “我跟你說啊,你可得老實點兒。”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看看妻子,許大茂的心裏還真不平定了要是當初和秦京茹結了婚,孩子都一大堆了!

    心裏這樣想,他不禁生出“後繼無人”的悲傷。

    喝了口水,他悠悠地說“你怎麽還沒動靜啊?”

    別的話還好,這樣的話被他說出來,秦淮茹豈能服氣。

    “我先前接連生了三個孩子。怎麽著?就說我現在年齡偏大了點兒,但你要想讓我去試試生孩子,肯定也沒問題。”秦淮茹揶揄著說。

    “你敢!”許大茂小眼睛瞪圓。

    “我就是這麽一說。”秦淮茹的語氣,趕緊衝著那些錢的份兒上軟下來,“大茂,應該是你太辛苦了。掙那麽多錢,肯定不容易吧?”

    想到賭場裏的烏煙瘴氣和心驚膽戰,許大茂肯定有這樣的後怕感覺。

    但想到自己一直是輸少贏多,他再次豪氣起來“我手氣順著呢。”

    這話說出口,他立刻覺得後悔。

    果然,秦淮茹雖然沒有去過暗賭場,但也有所耳聞。對於許大茂近來總往家裏拿回巨額錢財,她開心之餘,也早就有了疑心。

    人,沒有不貪婪的。許大茂如是,秦淮茹當然也不能免俗。

    拿回錢來就是好事,她也就不再多問。

    現在丈夫幾乎說出實情,她不能不說幾句了“大茂,我也不多問。這些錢甭管怎麽說,來得也不容易。你聽我的,以後別再去了。”

    點點頭,許大茂沉默了下來。

    許久,他抬頭看了一眼妻子,再默默地說“那塊地,我非要拿下來不可。”

    這個時代的地價,當然很便宜。但要明白的是,這樣的生意,永遠不是一樁小事。

    許大茂現在有的這十幾萬塊錢,對於那塊幾十畝的地來說,肯定是不夠用的。還不用說,以後的開發問題了。

    他總想著鄭曉寶當初拿了地,就立即得到了轉手的一部分錢。可他不明白,鄭曉寶那樣做,已經是得到了一些事先了解的信息。

    這種信息,不是來自於陳建平。如果是這樣,陳建平肯定就有了泄露經濟機密的問題了。

    鄭曉寶是穿越過來的,對於後世的事,已經有了很明確的了解。

    另外,他敢於接受這樣的生意,更多的是因為他有隨身空間。

    所以,許大茂隻是眼饞鄭曉寶的掙錢,卻不知道對方內裏的底細。

    雖然妻子一再苦勸,許大茂還是找機會就反身殺進了賭場內。

    月有陰晴圓缺。更或者,他之前的掙錢,就是別人為他設好的圈套。

    總之,好運氣逐漸遠離,他開始變得從家裏往外拿錢的時候多了。

    秦淮茹先前並未發覺,等到覺得不對時,她看到家裏的現金,還隻有一萬多塊了。

    追問之下,許大茂隻是回複她“借給同行了”。

    這樣的話,秦淮茹肯定不信。但再追問,許大茂也再沒了下文。

    逼得急眼了,許大茂幹脆跳腳喝罵“我他瑪就夠虧的了!我現在都沒搞明白,當初是怎麽搭上你的!養你也就罷了,還有三哥白眼兒狼!你自己說,過年過節,他們回來了沒有?”

    使勁想了想,秦淮茹挺胸說“回來了!前年回來了!”

    眨巴了幾下眼睛,許大茂點點頭,咬著牙說“是他瑪回來了!拎來一盒點心,一共拿走五百錢壓歲錢!”

    “棒梗兒不也寄東西回來了嗎?!”秦淮茹還是不服氣。

    “我不說你也就是了,你還敢跟我嚷嚷?!”許大茂氣惱不已,“你幾乎每個月都給那個窮山溝寄錢,你以為我不知道?!”

    想到遠在外地的兒子就傷心,秦淮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收拾東西“我這就找棒梗兒去。再怎麽說,他也得給我口飯吃。”

    坐著運氣半天,許大茂耐不住搶過她手裏的雜物“你還真以為他能養你?做夢吧!”

    歎口氣,秦淮茹也不較勁了。

    坐在床邊哭了好久,她哀求著說“大茂,咱不折騰了行不行?那些錢怎麽來的我沒問,現在怎麽沒的我也不問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許大茂內心如油煎,的確很難受。但那麽多錢,明明就是他從別人的手裏“奪”來的。現在沒有了,肯定還可以再回來啊!

    不是都說嘛——風水輪流轉啊!

    陷入賭局的人,哪有幾個自己能夠安然脫身的。許大茂更是俗人中的一個,隻有接連去大戰。

    連輸之後,他的心態再也不能安穩。剩餘的錢,沒用半個月就全都幹了進去。

    肯定要翻本兒,他開始籌備後續的資金。

    因為進去過多年,他不敢在房屋買賣的過程中,貪汙甲乙雙方的房款。要是那樣的話,肯定會被痛揍一頓,轉眼再被送進局子裏。

    怎麽辦呢?

    第章

    好在之前有錢的時候,許大茂買了幾處房子。說起來這事要感謝他自己,趁著鄭曉寶要買大院的機會,自己得了點錢買下來的。

    現在,他就隻得把這幾處房子賣掉,再趕著去賭場翻本兒。

    賣了一處房子的時候,秦淮茹還真沒發覺。

    但當許大茂垂頭喪氣著再準備賣第二套的時候,秦淮茹通過察言觀色,發覺了異常。

    一通吵罵過後,許大茂憤然地怒喝“這些都是我掙來的!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這話說得秦淮茹內心悲涼至極,但也阻攔不住丈夫的決絕。

    “淮如,咱說好了。我就這樣一回,就這一回了!再不能翻本兒,我,我他瑪就磕死在你眼前!”許大茂發誓賭咒著說。

    丈夫的眼睛裏都是血絲,看著很陌生、很可怕,但秦淮茹更覺得他可憐。

    想想原來的錢能夠拿回來,現在丈夫的賭藝隻有更加高超,肯定多少也能撈回一點來的。

    “大茂,我不能說什麽。但我隻求你,見好兒就收,行不行?”秦淮茹抹著眼淚說。

    “絕對聽你的!”許大茂把胸脯拍得“啪啪”響。

    這套房子賣了,不過是幾千塊錢而已。拿到賭場裏,許大茂不敢玩大的,隻好試探著下注。

    好他瑪後悔!一百幾十地下注,接連獲勝!許大茂暗自咬牙如果是千兒八百地壓注,現在都贏出一個小院了!

    賭注就這樣逐漸加大,他的冷汗不停地從額頭鬢角落下。

    傍晚進了賭場,天亮時,許大茂幾乎虛脫著走了出來。

    回到家中,他沒有回應秦淮茹的問話,直接倒頭就睡。不這樣的話,他恐怕就會因為過度緊張、疲憊而猝死了。

    足足睡了一大天,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從迷迷瞪瞪著醒了過來。

    看清眼前的事物後,他的眼淚也滾落了下來。

    妻子秦淮茹俯身看著他,正在黯然落淚。

    坐起身來,他抱著她低聲說“不折騰了。淮如,不折騰了。”

    “大茂,就是還像幾十年前那樣吃窩頭鹹菜,我也認了。但我隻求你,別再折騰了。你還沒折騰夠嗎?”秦淮茹哀歎著說。

    發呆著暗想,許大茂覺得自己還真的挺能折騰的。但可惜的是,從幾十年前開始,他每次的折騰,幾乎就離成功差那麽一丟丟兒。

    不說眼前,他想著過去的樁樁件件的事,心裏憤怒起來。

    每件事的影子裏,好像都有鄭曉寶在或多或少地參與著。這也就造成了他,每件事都沒痛快,除了直接進監獄的那件事之外。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鄭曉寶!

    休養了兩天,許大茂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前去文化公司找鄭曉寶。

    還是那個大院,當他重新邁步進來的時候,感慨至極煥然一新不說,更沒有了原來的鬧哄哄,隻有一份恬淡安謐的氣氛。

    到了辦公室,他如約見到了鄭曉寶“曉寶,最近幹得挺好啊。”

    “嗯。”鄭曉寶略微回應,“許哥,有事兒直接說,我這裏也挺忙。”

    “哦,我就是跟你匯報一下,養老院那邊的資金不夠用的了。”許大茂故意找著借口。

    “早就說好了,資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隻負責後勤。”鄭曉寶漠然地說。

    點點頭,許大茂幹脆地說“曉寶,現在你擁有的這些,都是利用我得來的吧?”

    笑了笑,鄭曉寶搖搖頭“許哥,你有話就說,沒必要這麽拐彎抹角。我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拚得來的。這個,你比我還清楚。”

    呼口氣,他遙想著“當時,你是這個大院裏最風光的人。放電影,撈實惠。是吧?”

    許大茂眨眨眼睛,哀歎著說“曉寶,幫幫哥哥,真活不下去了。”

    “嗯,我也聽說了,你應該盡快上岸。”鄭曉寶看向他,“你去養老院那邊,或者當個服務人員,或者去旁邊的養豬場幫忙。肯定有你口飯吃就是了,別著急。”

    “我?”許大茂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去伺候劉海中、閻埠貴?或者我去喂豬?”

    “你說話別連著說,聽起來很別扭。”鄭曉寶笑著提示。

    “曉寶,給我拿五萬塊錢,咱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養老院那邊我也不再去了,這樣行了吧?”許大茂說出了自己打算。

    “你在養老院有股份不假,可那邊目前都是虧損著經營。”鄭曉寶搖搖頭,“你的股份也值不了那麽多錢。”

    “曉寶,當初咱們可都是說好的。”許大茂急著辯解。

    擺擺手,鄭曉寶提示著說“許哥,我給你錢,你後半輩子就完了,連帶秦姐。”

    “我他瑪管不了那麽多了。”許大茂擰著眉毛說。

    “那好。從今天開始,咱倆就沒什麽關係了。”鄭曉寶說著,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

    以為他是要拿錢,許大茂趕緊坐正身子。

    沒想到,鄭曉寶隻是拿出電話聯係本來“我現在就找律師、會計師,把你的股份清算一下。”

    “別啊。”許大茂趕緊按住他的手。

    “嗬嗬,你也知道你那點股份,現在根本不值一毛錢。”鄭曉寶推開了他的手,“所以啊,這點股份,我要轉給秦姐,省得她以後沒飯吃。”

    重新坐穩,許大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曉寶,我現在都想明白了。我,還有咱院不少人,都因為你走了背字兒!”

    “你自己想想,你,包括你所說的什麽人,當初幹得那叫人事兒嘛?!”鄭曉寶冷笑著提示著說。

    “行,曉寶,”許大茂想著措辭,準備嚇唬嚇唬對方——畢竟,有錢人都怕事兒。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鄭曉寶淡漠地說,“你等一下,我讓你見個人。”

    “誰?”許大茂詫異地問。

    “見了你就知道了。”鄭曉寶說完,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沒多久,就聽到他帶著什麽人,走了回來。

    許大茂聽得奇怪,趕緊跑到屋門處。想跑也來不及了,他見到了老仇人——何雨柱、婁曉娥。

    闖進屋來,何雨柱一把揪住許大茂的脖領子“孫zei!一直想找你丫算賬,被曉寶一直攔著。現在,你丫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說,怎麽著?又想玩恩將仇報的戲?”

    許大茂趕緊要解釋,卻被走上前來的婁曉娥劈掌打了一記耳光。

    鄭曉寶把幾人拉開,安撫他們各自坐好“現在是八三年,都別鬧了。”

    說完,他轉向許大茂“你夠好命了,折進去不少人,你不知道?”

    許大茂悶頭坐著,一言不發。

    “柱哥和婁姐回來,也是做正當生意。許哥,你也老實點兒,過好下半生。”鄭曉寶安慰著說。

    “曉寶,我這不是真沒轍了嗎?”許大茂真落了淚,抹眼角抹得很勤。

    “還不是你自己混得?”鄭曉寶無奈地說。

    “真活不下去了。”許大茂哀求著說,“給指條道兒吧。”

    “你和秦姐去養老院。”鄭曉寶看著他說,“就這一條道兒。”

    “你,”許大茂看著他想了一會兒,再疑惑地說,“你還想占我那間屋子?”

    何雨柱在旁邊聽著,忍不住“呸”了一聲“你瞅你丫這點兒心思!這不是看不起曉寶嘛!實話跟你說,我跟曉寶都在這條胡同裏,各買了一個獨院兒!”

    “那有什麽必要啊!”許大茂覺得很心疼,像是花他的錢買的一樣。

    “這個大院,”鄭曉寶看向窗外,“以後我準備改成個小型博物館。”

    “博物館?”許大茂皺著眉頭自語。

    “嗯,地下的部分,當作珍品館;地上的一部分做普通展品館。”鄭曉寶站起身來,走到門前。

    幹脆推開門,何雨柱、婁曉娥跟著他走了出去。

    猶豫一下,許大茂連忙追了出去“那還有一部分呢?”

    一群鴿子,帶著哨鳴在半空中轉圈飛行。

    鄭曉寶看向湛藍的天空,嘴裏喃喃地說“剩下的麵積,就做個京城胡同特色展覽室,貼一些舊照片,擺一些舊物件兒,旁邊做個說明。”

    “要你這麽說,這事兒還是不對啊。”許大茂仍是不服氣,“二大爺、三大爺他們,孩子們都不管。他們要想回城住幾天呢?”

    “我在後院兒中間修了個小花園,房子也有,可以當作休閑和暫住的地方。”鄭曉寶嘴裏說著,眼睛仍然看著鴿群。

    見他仰頭看得發呆,旁邊幾人也都看過去。

    鴿群在一羽白色領航的鴿子的帶領下,在陽光下呼扇著翅膀飛行著。

    ——全文結束——

    完結感言

    這部作品,進行了針對原劇的改寫。

    世上沒有完美的事,寫作同樣。

    自認為寫得還算認真,但疏漏的地方肯定也很多。

    書友看到這裏,請帶著一份包容,給予一點“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的關照。

    寫作的從始至終,書友們收藏、點評、追讀、投資、投推薦票、投月票、打賞……

    真的感激不盡!

    沒有你們各種形式的支持,就沒有這些字數,從作者的指下,通過鍵盤展現出來。

    大恩不僅感謝,必須更有實際行動還報!

    作者將繼續本著認真的態度,為書友奉獻愉快的文字。

    新書已經備好,恭請各位書友閱讀、圍觀。

    再三感謝,抱拳鞠躬。

    真心可鑒,新書來看。

    新書名《諸天逆行者》,聚焦於影視劇作品的再演繹。

    應該會在今天中午左右通過審核發出來,恭請書友們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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