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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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起眼睛,又露出了那副大貓一樣的神情。

    “你有辦法知道發生了什麽,有辦法讓我躲過一劫,一定也有辦法可以幫我徹底解決。”

    “我拒絕。”

    他回答的很痛快。

    “為什麽?!”

    我不能理解,幹他們這行的,不就是為了幫人嗎?

    “我不想再強行幹涉人的因果,我給你舉個例子。”

    他壓低聲音,“就像你和那條蛇的因果,你現在不也一樣不希望人幹涉麽?”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他直勾勾地看向我的眼睛,“難道區別隻是因為,你動了情,所以你們之間的因果就高出別人一個檔次麽?”

    “你不要亂說,誰會對他——”

    他倒是一點不慌不忙,“你這麽著急反駁,不就是因為我說對了麽?”

    “你到底還知道什麽?!”

    “我知道的那可多了去了,就看你問的時候出不出的起價錢了。”

    他做了個撚錢的動作。

    我想轉頭就走,但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跟他賭氣的時候。

    “那我應該怎麽辦?”

    “找出真相。”

    “不然呢?”

    “不然還會死更多的人。你,不是唯一一個。”

    我的心重重一沉。

    還會有更多的人遇到這件事嗎?

    “你就這麽確信我會去解決這件事,而不是讓青魘幫我麽?”

    “原來那條蛇叫青魘,名字倒是很好聽。”他笑。

    他聲音又壓低了下去,“可我要是沒有算錯的話,能保你的那條蛇,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當然,你也可以試試看,到底是你先死,還是他先能幫你。”

    我的心涼了下來。

    但我決定,不跟他硬杠了。

    他幫不了我,難道別人還幫不了我嗎?

    我決定繼續請假,跑一下周圍的山上,去道觀和寺廟看看。

    然而,我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我跑了正正三天,所有能找的地方都被我找過了。

    根本就沒有人說的跟他一樣準。

    於是我決定屈服一次,再去找他一次。

    但我再回到步行街的那個地方,我卻怎麽也找不到他了。

    我在那等了好久,直到我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他用白粉筆寫在那的一行小小的字。

    “小姑娘,下次有緣再見喲。”

    這就不管了嗎?!

    敲詐了我一百塊錢和一頓飯,這就不管了嗎?!

    神棍!

    果然是神棍!

    我欲哭無淚,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寢室。

    周麗幫我帶飯回來了,她把吃的遞給我,歎氣。

    “最近這棟樓,又不太平了。”

    “怎麽了?”我沒精打采的吃著。

    “範雪潔好像瘋了。”

    她悄悄地跟我說了這樣一句。

    範雪潔?

    那不是那個很有名的學姐麽?

    範雪潔是比我們高一屆的學姐,她在學校很有名氣。

    範雪潔不光長得好看,還特別會來事兒。

    就連翁老虎那樣的老師,都對她格外不一樣。

    據說她不光成績好,人緣也特別好。

    她簡直就是我們學校的模範學生,我們誰都挑不出她的毛病來。

    “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瘋了?”

    “我也是聽說的。”

    周麗壓低聲音,“她昨天在寢室裏自殘,被人給看見了。”

    “自殘?”

    “對,哎,也不對,更像是個儀式。”

    我有點沒懂。

    周麗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樣子。

    她最後擺擺手,“哎我還是不說了,總覺得跟背後說人一樣,而且是傳出來的話,誰知道真假呢。”

    我當時沒把周麗的話放在心上,但過後,當我自己親眼目睹了那個儀式,我才知道有多可怕……

    第二天。

    周麗被學生會抓了壯丁,要去布置學校新活動的教室。

    但她突然發燒不舒服,可臨時又找不到別的人代替,隻能是我去了。

    我們大一新生,要幹的活兒很多。

    我實在幹不動了,就找了個座位後麵偷懶。

    這一偷懶,我就不小心睡著了,被關在了教室裏都不知道。

    我很擔心,自己要怎麽出去。

    就在這時,教室門響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麽想的,我第一反應竟然是躲了回去。

    進來的人是範雪潔。

    她兜裏揣著什麽,鼓鼓囊囊的。

    我本來想站出來跟她打個招呼,但她好像有些……失魂落魄?

    剛才我們一直布置教室的時候,她不是還挺有精神的麽?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反而有種沒辦法大大方方出去的感覺。

    越是沒早點出來,我越是覺得不好意思。

    範雪潔反鎖了教室的門。

    這就讓我有點奇怪了,她反鎖門幹什麽?

    她神情恍惚,走到了教室最後麵。

    她可能太沒精神,所以根本沒發現我也在。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她從兜裏掏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裁紙刀。

    她要幹什麽?

    範雪潔站穩以後,她雙眼模糊地看向眼前某處方向。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我知道自己錯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語氣逐漸瘋狂起來。

    突然,她拿著裁紙刀,抵在了自己手腕上。

    然後,她用力的割了下去!

    她一邊割,一邊自言自語“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我捂住了嘴,她到底在幹什麽啊?!

    血流如注,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麵上。

    她不知道割了自己多少刀,才停止了動作。

    然後,她啪的一聲就跪了下去。

    她對著教室後麵的某處方向,不停地磕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她瘋了一樣的磕頭,我看的腦門都跟著疼。

    直到她跪在地上起不來了,磕頭才停止。

    過了約莫十來分鍾,她默默站了起來,整了整留海,蓋住了額頭的傷口。

    她神色平靜地找來了拖把,處理好了滴在地上的血,然後就跟沒事人一樣走出了教室。

    等她走了,我才敢哆哆嗦嗦站起來。

    這就是周麗之前所說的,範雪潔所做的儀式麽?

    我確認過她不會回來之後,快步走到教室後麵。

    她滴的血,似乎連成了兩個什麽形狀。

    但她擦的很用力,血跡已經幾乎看不到了。

    這兩個形狀,到底意味著什麽?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