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竟然跑到墳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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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裏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清道路,隻能摸黑前行。

    我是這麽打算的,先找到一個地方藏起來,躲過去他倆,然後再繼續往前走。

    我走著走著,感覺體力一點一點的在流逝。

    不知道走到什麽地方,我沒看清路,腳下被什麽絆了一下。

    我噗通一聲摔倒在那裏了。

    好疼……

    我的手應該是被樹枝劃破了。

    試探著起來的時候,我打了個哆嗦。

    我剛才竟然是被絆倒在一座墳前了。

    這座墳應該是剛立的,土還很新。

    但它卻被什麽給破壞了。

    墳包被什麽鏟平了一半,墓碑也被砸壞了。

    幹這種事,是傷天害理的。

    這附近不是親戚就是遠房親戚,誰會幹這種缺德的損事?

    我抬起頭,看著墓碑。

    墓碑最上麵放照片的地方,已經被砸壞了。

    它隻留著下半身的照片,看樣子是個年輕人。

    愛子許輝之墓……

    我默念出了墓碑的字。

    我一愣。

    許輝?!

    許輝不是我表哥嗎?!

    他現在不是正躺在家裏嗎,為什麽會在這裏有個墳包?!

    想到我之前見到的那一幕,我突然開始後背發涼。

    這個許輝,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我全身冰涼,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原來你在這裏啊。”

    一個溫柔至極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我嚇了一大跳,心髒都差點從喉嚨跳了出來。

    表姨已經站在了我身後,我都不知道她怎麽過來的,怎麽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嚇得往後縮,表姨衝我伸出一隻手。

    “怎麽了,優優,別怕啊,過來,我帶你回家。”

    “你能找到小輝的墳,這也是你倆的緣分啊。”

    “你跟我回家吧,嫁給小輝,小輝就好了,等他好了,你倆好好過日子……”

    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拚命往後掙紮。

    就在這時,表姨夫也過來了。

    “姨夫!表姨又瘋了,你快幫幫我!”我向他求救。

    表姨夫趕緊過來了,但他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注射器。

    他死死地抓住了我另一隻手。

    他們要幹嘛?!

    針尖刺進了我的皮膚,我隻感覺痛了一下,接下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表姨家裏。

    我躺在表哥房間的床上,稍微動一下,還是頭暈眼花。

    他們給我注射了什麽?!

    表姨抱著什麽東西進來了,她看上去很溫柔,對我說。

    “優優你別擔心,給你紮的是麻醉,不會傷害你的。”

    我艱難的張開嘴,“你們要幹什麽……”

    “讓你跟小輝拜堂啊。”表姨說,“隻要你倆拜堂了,小輝就會徹底活過來了,大師就是這麽說的。”

    大師?

    哪來的大師?

    徹底活過來又是什麽意思?

    我費力地轉過視線,看著旁邊的許輝。

    “走啊,兒子,我先給你換衣服。”

    她慈愛的把許輝攙扶起來。

    我緊盯著許輝,想看他是死是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微弱的呼吸。

    但沒過幾秒,許輝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臉色青紫一片,口鼻猙獰地張開,一雙眼睛大大的睜開著,布滿了血絲。

    他看起來很狂躁的樣子,表姨卻像是已經見習慣了,她喊了一聲表姨夫。

    表姨夫很快就進來了,手裏拎著一隻鴨子。

    他把鴨子的脖子湊近表哥的嘴旁。

    表哥一口咬斷了鴨子的脖子!

    這一口似乎還不夠,他又瘋狂的撕咬著鴨子,直到它內髒都被撕扯了出來,他的呼吸才漸漸平緩下來。

    鴨毛和內髒鮮血四散了一地。

    熱熱的腥氣,讓我有些作嘔。

    表姨衝我笑笑,“你看,沒徹底好,就是有這個毛病。但是等他跟你成親了,他就好了,好了就不會這樣了。”

    “醫院……”我頭暈目眩地說,“要去醫院……”

    雖然我不知道許輝得了什麽病,但我知道,要去醫院才是對的。

    表姨臉色一沉,“醫院治不了我兒子的病。”

    他扶著表哥走了出去,跟表姨夫說“洗幹淨點,換好衣服,今晚可是咱兒子的大事。”

    表姨夫還是悶悶的,接過表哥就走了出去。

    表姨又回來了。

    她扶著我,給我脫下了衣裳。

    我還在頭暈眼花,隻能任由她做。

    她給我換了一身衣裳,那是大紅的嫁衣,紅的像血。

    “好看嗎,這是我跑了好多地方,特意挑來的。”

    她捧著我的臉,先是衝我笑,然後又一巴掌揮在了我的臉上。

    她突然就對我又撕又打,像個瘋了的潑婦。

    “這是你欠小輝的,是你欠他的!”

    我動彈不了,可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說是我欠了許輝?

    我跟許輝隻有小時候見過一麵,我沒有對他做什麽啊!

    我的頭發都被她打亂了,她這才長舒一口氣。

    她又變回笑眯眯的模樣了,“你看我,你今晚拜堂,頭發怎麽能亂呢。”

    “我來給你梳好。”她拿來梳子,一下一下的給我梳著。

    她瘋了,她真的已經瘋瘋癲癲了。

    她把我的頭發給盤了起來,我看不到自己是什麽樣子。

    表姨把我扶下了床,幾乎是用拖的,將我拖到了之前我見到的,滿是紙人的那個屋子。

    屋子已經被整理過了。

    紙人都放在了他們應該待的地方,他們把紙人布置的就好像活了過來一樣。

    房子正中間,燃燒著兩根紅色的喜燭。

    “你先坐下,等到吉時,就拜堂。”表姨放下我,走了出去。

    沒多會兒,他們回來了。

    他們手裏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幾盤“菜”。

    說是菜,其實都是帶血的生肉,還有個盤子,鮮血正滴滴答答往下淌。

    這場景讓人看了就惡心。

    我癱軟在椅子上,旁邊是兩個做出倒茶姿勢的紙人。

    “咱家小輝呢?快扶過來吧。”表姨笑眯眯的,“能這麽早看到小輝成親,也好。”

    表姨夫聽話的出門,把許輝扶了進來。

    許輝還是之前那個樣子,臉色平靜,呼吸微弱。

    但下一瞬,他的變化就讓我大吃一驚,我從沒見過一個活人,可以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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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