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以血封印,延緩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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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毛骨悚然,縮在床的一角,瑟瑟發抖。

    耳機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仿佛有一把尖刀正在瘋狂往外戳。

    我實在怕的不行了,跳下床就要去找周一。

    就在我快要打開門的瞬間,我想起了周一說給我的話。

    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要出門。

    隻要待在這個房間裏,我就是安全的。

    我手腳冰涼,又回到床上。

    我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起來,隔絕外麵的聲音。

    被子裏又熱又悶,我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但隻要可以聽不到那個聲音,讓我怎麽做都行!

    悶在被子裏,不知不覺中,我漸漸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叫醒我的,是周一。

    他的那張帥臉,緊貼在我的眼前。

    昨晚剛剛受過驚嚇的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刺激,劈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周一躲閃不及,被我打了個正著。

    “小姑娘你有沒有良心的,我是好心叫你起來吃飯,你打我?”

    他捂著臉,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於是我尷尬了,我的手還放在半空,沒收回來。

    “誰、誰讓你過來的!”

    幸好我穿著衣服,不然更尷尬了。

    周一打量我一眼,揉了揉臉,“你放心,我對你這種小姑娘,還是沒什麽興趣的。”

    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聽得我更加冒火。

    我使勁白了他一眼,爬了起來。

    張木頭已經去幹農活了,張老太太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桌上留著給我們的早飯。

    我打著哈欠,疲倦的坐了下來。

    “昨晚沒睡好?”

    我拿起筷子,“你昨晚就沒聽到什麽嗎?”

    “什麽都沒有,怎麽,你聽到了?”

    我點點頭,估計此刻我是一臉哀怨的樣子。

    這麽恐怖的事,憑什麽隻找上我,不找他呢?!

    周一喝了口粥,“說說看。”

    “昨天晚上一點多……”

    我把昨晚經曆的事情告訴了他,還有那首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童謠。

    因為實在太恐怖,所以我完完整整的記了下來,一個字都沒有漏。

    我盯著周一,“這首童謠是什麽意思?”

    “這首童謠的意思……”他傾身向前。

    我也湊過去,認真地聽。

    結果他說“我也不知道。”

    我恨不得拿筷子敲他的頭,不知道還裝什麽!

    “但這首童謠,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就讓你聽見的。”

    我怕的就是這個。

    要是能聽明白的,可能還好點,這種完全聽不明白的,真的是越想越瘮人。

    我想快點離開這裏了。

    “你什麽時候才能治好楊雪花?咱們快點走吧。”

    我的聲音裏帶上了央求。

    從我來到這裏,我心裏就始終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現在那預感被漸漸擴大,擴大到讓我戰戰兢兢的地步。

    我很怕會遇上什麽更棘手的事,直覺告訴我,快點離開這裏,說不定還能躲過一劫。

    “暫時還不行。”

    周一是這麽回答我的。

    我問他“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有想出問題的答案,就想你一樣,在那二者之間,我無法做出選擇。”

    我一愣,“楊雪花要是不出事,就可能連累其他一批人,是麽?”

    “倒也不能這麽說……”周一喝著粥,含混不清地說。

    但我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下文。

    我就知道了,這家夥是不想說。

    周一有個特點,如果一件事他沒想清楚,或者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他就不會說出來。

    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所以我索性不問。

    吃完飯,周一倒是挺勤快,搶著收拾了。

    收拾好以後,他讓我陪他去楊雪花的房間。

    房間的鑰匙,楊木頭也給了我們一把。

    周一打開房門,楊雪花警惕地看向我們。

    她還是跟昨天一模一樣,齜牙咧嘴,衝著我們低吼。

    今天我才注意到,地上有不少的血滴。

    那應該都是張木頭喂給她的活雞。

    楊雪花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吼,衝我們撲了過來。

    那粗粗的鐵鏈被她撐的一陣稀裏嘩啦,嚇了我一跳。

    我真怕那鏈子會突然斷掉,要是鏈子斷掉,我毫不懷疑,她會撲過來咬斷我們的喉嚨。

    周一看上去倒是從容。

    “乖孩子,乖,我們不會傷害你。”

    周一看向楊雪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淋了雨的小狗。

    他盡力安撫著楊雪花的情緒,之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折疊刀。

    我心頭一驚,“你要幹什麽?!”

    “別那麽緊張。”周一挽起袖口,“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他把刀子貼近手腕,在上麵輕輕割了一刀。

    那刀子很是鋒利,明明沒怎麽用力,鮮血卻立馬湧了出來。

    他又像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咒。

    他左手拿著符咒,右手沾上自己的鮮血,在上麵畫下了一道符。

    “她的情況有點特殊,不用我的血鎮不住。”

    鮮血的味道,刺激到了楊雪花,她的瞳孔豎成了兩條線。

    她的兩隻手像爪子一樣刨著地麵,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周一卻淡定的走了過去。

    他要幹嘛?!

    他不怕楊雪花撕裂他的喉嚨嗎?!

    楊雪花明顯把他當成了獵物,已經擺好了攻擊的姿勢。

    我想去拽周一,但他已經走了過去。

    一聲低吼過後,楊雪花猛地撲了上來!

    沾滿涎水的利齒,似乎下一秒就能撕碎眼前的周一!

    我簡直不敢看下去。

    在她逼近的瞬間,周一迅速抬起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點在了楊雪花的眉心。

    他低低念了一句什麽,我沒聽清,隻知道剛才還殺氣四溢的楊雪花,突然就目光呆滯了一瞬。

    就在那一瞬,周一飛速地把手中的符咒貼在了她的腦門上。

    楊雪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兩眼緊閉,隻有胸口還在安靜的起伏著。

    這一手可真漂亮,看的我都驚呆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我有點佩服的問。

    看來這神棍,還真的挺有一手。

    “延緩她獸化的過程。”周一簡單地解釋給我聽。

    我倆從楊雪花的房間走出去,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一個陌生人,麵色驚恐地衝了進來。

    “出事了!出大事了!木頭叔!出事了!”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