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有趣,你竟然認識那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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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木頭,你說實話,上次的狐狸娶妻,你是不是動手腳了?”三阿公很嚴肅。

    張木頭剛剛受到刺激,現在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他沉默了,這反應無疑就是默認。

    村民立刻爆發出了聲討張木頭的聲音。

    “狐狸娶妻是大事,你怎麽敢動手腳!”

    “怪不得狐狸又開始對我們村下詛咒,都是因為你!”

    “你是要害全村人給你們家陪葬!”

    有人反應了過來,“張木頭,原本狐狸娶妻要嫁的,是不是你們家張雪花!”

    張木頭身子一震,一張臉煞白煞白。

    村裏人已經猜到了真相。

    “把你們家雪花交出來!”

    “讓她去狐狸窩!別拖累了全村的人!”

    “為了個早就該死的女娃娃,你想讓咱全村陪葬嗎!”

    在大家的指責聲中,張木頭的身子越縮越緊。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手心有些發涼。

    三阿公很嚴肅。

    “木頭,能為了咱全村人去死,這是你家雪花的光榮!你不該幹糊塗事!”

    這什麽狗屁發言?!

    我實在惡心了。

    “這麽光榮的事,你怎麽不去呢?”

    三阿公擠了擠兩顆皺巴巴的小眼睛,像是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麽一句。

    反正說都說了,我現在閉嘴還不如說個痛快。

    “你們一群虛頭巴腦的東西,事情沒輪到自己身上,一個個說起來真是痛快啊!”

    “張木頭是做錯了,他不該讓別人當替罪羊,可你們就沒錯嗎?!”

    “為了自己苟且偷生,連反抗都不反抗,就眼睜睜看著村裏的女孩去送命,就這,還你們的傳統?!我呸!”

    三阿公半張著嘴,好像一時想不出什麽反駁我的話。

    “你們真要是覺得為了村裏人送死是偉大,是光榮,你們怎麽不去?”

    “抄家夥跟狐狸拚啊!”

    “拚不過,你們大不了搬走啊!為什麽不想搬,還用我說明白嗎?!”

    不就是因為,搬到其他的地方麻煩,還要多花很多錢。

    反正該死的人也沒輪到他們頭上,他們隻需要眼睜睜看著一個鮮活的女孩子去送死,然後自己繼續心安理得的用一句“傳統”安慰自己,就能繼續當縮頭烏龜過五十年的平靜生活。

    說白了,就是自私!

    說的再難聽點,他們就是骨子裏惡毒!

    周一在旁邊,勾起唇角,衝我比劃了個大拇指。

    三阿公抖著胡子,“你是什麽人,就對我們村的傳統指手畫腳的!”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幹了什麽,得罪了狐狸!才讓狐狸找上你的!”

    “你就是來禍害我們村的!”

    有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我,“不能放他們走!”

    “不能放他們走!”

    村裏人的意見達成了一致。

    他們要把我和張雪花,一起送給狐狸。

    “現在還覺得自己剛才英勇嗎?”周一嬉皮笑臉地問我。

    院子裏,停放著張老太太的屍體,上麵用一床白床單蓋著。

    張木頭蹲在一旁,頭埋在膝蓋裏,一句話也不說。

    村裏人分了組,帶著家夥守在進出這座山唯一的路口,我們走不掉。

    我沒好氣地回他“難道我說兩句好聽的,他們就會放走我們了?”

    按照他們那個自私的性子,絕對不會。

    所以我還不如噴個痛快。

    “是我對不住你們……”張木頭嗚嗚的抱著頭哭了起來。

    “我對不起雪花,對不起娘,也對不起你們……”

    我歎口氣,現在就別說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話了,先想想怎麽逃走才是要緊。

    “硬闖是肯定不成的。”周一說。

    這兒天高皇帝遠,要是村裏人來硬的,我倆死在這都沒人知道。

    周一啪嗒打開打火機,點了根煙。

    “你去休息會兒,我慢慢想辦法。”

    他倒是不急不躁。

    我坐在院子角落,曬著曬著太陽,迷迷糊糊,我就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我拖著臉的胳膊突然一鬆,一個趔趄,我醒了過來。

    “嗬。”

    一個淺淡的笑聲,從我耳旁傳來。

    誰?!

    我轉頭一看,對上了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

    他眉尾斜飛入鬢,兩隻帶了十足妖氣的眼睛上挑著,兩片輕抿在一起的薄唇,似乎也在說著他有多麽的薄情。

    他太好看了,在我見過的所有男性生物裏,隻有青魘的顏值能與他一拚。

    可我卻害怕他。

    他的身上,透著一股子妖邪的氣息。

    他的雙眸看似在笑,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冰冷的,像是淬了毒的刀尖。

    周一呢?!

    我慌忙找他,卻發現他根本不在。

    張木頭也不在,張老太太的屍體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消失了。

    “你是誰?”我往後縮了縮。

    他探出手,輕佻地托住我的下巴,兩隻細長的眼睛玩味地打量著我。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

    他一開口,聲音竟有些雌雄莫辨,卻好聽的足夠勾走人的魂兒。

    我在角落,已經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了。

    他笑著勾起我的臉,貼了過來。

    他的鼻尖搭在我的脖頸深處,細細的嗅著。

    “有趣,你竟然認識那條蛇。”

    我身子一頓,他認識青魘?!

    “我跟他也是好久不見啊。”他狐媚一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可以笑的這麽媚像橫生。

    他側了側腦袋,“最好也是永遠不見。”

    聽這話,我心又一沉。

    剛我還在打算,他要是跟青魘有交情,我可以求求他放了我。

    但現在聽起來,他明顯是跟青魘不對付的。

    他對我好像很有興趣,手指貼到了我的臉上。

    “來,再讓我瞧瞧。咦?”

    他眼底露出一抹驚訝。

    “你還不是那條蛇的人?”

    我有些呆了,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有趣,有趣。”他嗬嗬地笑了起來,“既然他不下手,那就別怪我搶先了。”

    我心頭狂跳,緊緊抱住了自己,警惕地盯著他。

    “那條蛇這麽久都不肯碰你,要麽,是對你真的毫無興趣,要麽,就是你……”

    “不管是哪種,都很有意思。”

    他的手是溫熱的,不像是青魘的冰涼。

    可他給我的感覺,卻遠比青魘要陰森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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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