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拜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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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裏,天鬆子給楚向風二人安排了住房,屋子內寬敞明亮。
但是楚向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雖然天鬆子根據門內的規定,請示了掌門,各大長老的請柬也被送去了,拜師應該會收到阻撓,但估計天鬆子能夠解決。
關鍵自己和慕淩婉接下來相處,將會困難重重。
這一夜,她滿腦子都是慕淩婉的身影,那個在別人麵前故作高冷,在自己麵前就像隻可愛的小兔子一樣的女子。
一時間,在青龍部落裏,他們經曆過的種種,還有那句“風哥哥,長大後我要嫁給你”,都讓楚向風感到溫暖親切。
他很清楚自己就是慕淩婉的依靠,他也不可以失去婉兒,無論如何,此生也要陪在他的身邊。
他不光有煩惱,還有重重的危機感。
自己即使入了太玄門,但是身份卑微,修為雖好,但是比他厲害的角色大有人在,何況慕淩婉的修為也遠在他之上。
一看到那些對慕淩婉心存覬覦之心的醜陋嘴臉,他氣就不打一出來。
望著窗外投來的清幽的月光,一絲絲惆悵糊上心頭,怎麽睡都睡不著。
這一夜,他和風月白二人各懷心事,一也沒有合眼。
直到第二天一早,當太玄門飄渺的晨鍾敲響時,他們早早就起了床,在大殿內等天鬆子到來。
天頌子起來,用過早茶之後,隻帶了楚向風和風月白二人,腳踏飛劍向處在雲端的天門淩空而去。
按照太玄門的規矩,長老以下,是禁止在宗門內使用禦劍術的。
天鬆子什麽玄門的長老,當然有資格使用,這也是楚向風和風月白第一次見到這種禦器的手段。
二人踩在飛劍之上,跟在天鬆子的身後,望著腳下縱深的高山深壑,和飄渺繚繞的流雲,仿若置身在仙境中一般。
起初他們還有些不習慣,有些個暈暈乎乎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越來越享受這種感覺。
對這種禦器的術法頗感興趣,覺得非常玄妙。
“要是我們也能禦劍飛仙那該多好啊,這種感覺實在太妙了!”
風月白對著中術法嘖嘖稱奇,他們隻聽說過武修能夠禦劍飛行,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不過片刻功夫,他們便飛到了天門的腳下,在一處指定的地方收了飛劍,開始步行而去。
不是他們不直接飛入天門,這禦劍飛行也是有講究的,哪怕是長老們,也不得隨意在門內亂飛。
那樣的話會影響門內的秩序,要是武修們各自滿天飛,豈不是亂了套了,而且對門內的長老們也不敬。
所以,他們飛到一定的區域之後,就要停止下來,步行著前往。
太玄門有一座仙殿,名曰太和殿,是掌教真人主持各大長老們專門議事的地方。
殿內蟠龍金柱,神龜臥底,雕梁畫棟,一派金碧輝煌的樣子,與仙殿無異。
殿上八根柱子分左右兩邊,兩兩並排而立,中間是一方寶座,那裏是掌門真人的座子。
其下依舊是八根蟠龍金柱,左右各四,朝門口並排而立。
兩邊的柱子之下,是門內各大長老的座次,三門五宗的長老都會坐在左右兩邊,而中間是一片空曠的地方,留給眾人活動用。
天鬆子帶著風月被和楚向風二人來到殿內,殿內已經有長老到來,他們正在議論紛紛地說著什麽。
見天鬆子領著二人進來,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並給他打招呼。
“師兄早”
天鬆子在右手第二個柱子下的坐上坐定,楚向風和風月白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後,靜靜的看著殿內的一切。
“師兄,好久都沒有見你收徒弟了,又在哪裏物色了這麽兩個怪才啊!”
左邊坐上一位中年男子半開玩笑地詢問起了天鬆子。
天鬆子笑著說道“兩位小友與我結緣已久,都是都是可造之才,他日定當有一番作為,像這樣的人才流落他人之手可惜了!”
“嗯修為的確不俗,竟然都已經達到了道鏡,可惜走的是野路子!”
這白衣中年男子剛說完,同側一名年紀稍輕的男子發話了。
“兩個半路出家的野修,不知道根底幹不幹淨就帶回來,師兄,你這次唐突了吧?”
“怎麽,我天鬆子收徒弟還得你同意不成?”
“難道不是嗎?要麽你請我們來幹什麽?”
這男子名叫海月,是劍宗的宗主,年紀輕輕,卻習得一身飛天仙劍,禦劍之術爐火純青,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隻是為人小心眼,好妒忌,和他的名字顯得格格不入。
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個不和就跟你扛上了,是個十足的杠精。
“請你來就是給你知會一聲,我這叫給你麵子!”
對於這個海月,天鬆子向來不怎麽感冒,和他打口水戰傷神,冷冷的說了一句不再出聲。
說話間,太和殿內各大長老已經到齊,突然太和殿之上的寶座上空一陣扭曲,隨著一個白色的漩渦出現,裏麵走出一個滿頭銀絲,麵若冠玉,一臉正氣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太玄門的掌教真人天辰子,隻見他衣袂飄飄,目若星辰,雙手背後站在了高台之上,一臉的波瀾不驚。
“見過掌門師兄!”
坐下眾長老一個個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見過掌門師兄!”
“都坐!”
簡簡單單的兩個子從天辰子的口中吐了出來,他雖然聲音不大,但卻以氣崔聲,字正腔圓,如鍾鼓之鳴響徹太和殿,好像秘密梵音落在了眾人的心神。
楚向風和風月白簡直就像如聞仙樂,在這聲音的牽引之下,他們體內的修為都隱隱有種在體內激蕩的感覺。
“眾位長老,今日前來是為天鬆子師弟收徒之事,師弟的請柬想必大家都已看過,我就不再嘮叨,不知大家有何意見?”
天辰子一語未了,天雲子率先起身。
“師兄,這二人都是半道入門,底子幹淨與否尚未可查,我認為此事須謹慎處理!”
“師弟所言甚是,按照太玄門以往收徒弟的規矩,都是從淨身入門,沒有帶藝入門這一說法,天鬆子師弟確實有些唐突了!”
說話的乃是丹宗一脈的長老蘇木,此人蒼髯皓首,身上散發著陣陣丹香,好像從丹爐內剛剛出來,不知活了多少歲月。
一時之間,殿內的氣氛開始緊張了起來,三門五宗的長老已經有三位持有異議,在這樣下去恐怕天鬆子收徒無望了。
聽聞眾人的言辭,天鬆子感覺很丟麵子,一臉的不喜。
眾長老都發表者不同的意見,坐上的天辰子同樣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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