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女扮男裝俘獲芳心 新仇舊恨招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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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壓壓一群人擠滿劍舍萬劍堂的院子,貴賓少年和王聰,以及雲雷刀神也列站其次,隻有陳觀受傷臥床不起。

    武林絕學風行天下的秘籍在天下第一派被神秘人搶走,少年這樣的高手都能被偷襲,此刻劍舍有人武功不亞於掌門。

    掌門下令排查可疑之人,設崗建哨,不準任何人私自下山。

    少年和王聰站在師叔背後,看著泱泱大派如何幫他找出羊皮紙,師叔說靠這幫人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監守自盜,那外人進來他們都沒發現,可見此人武功在場沒有幾個是他對手,這幫螻蟻也擋不住他下山去。

    今日壞事一樁接著一樁,王聰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男裝。

    至臨的小師妹至殊站在她爹背後,望著對麵這對灰衣兩兄弟,內心春心暗許。

    至殊是至臨師叔的獨女,也是劍舍唯一的女弟子,雖然長得不怎麽樣,圓臉圓肩,但物以稀為貴,在全是男人的劍舍上,深受師兄們的寵愛。

    至殊看那王聰,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感歎自己和父親遊曆江湖這兩年,都未曾見過這麽俊帥的少年。至殊覺得,還沒見到他時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灰衣少年。

    另一個灰衣少年滿麵愁容,不停環視周圍的人。這少年也很英俊,但卻沒有他身旁這位驚豔。燈光下,他卻是那麽的耀眼。

    至殊問他父親,這兩位灰衣少年是哪裏來的客人,父親說不曾見過,她又問身邊的師弟,師弟們爭先告訴她,那是至臨帶回來的,和北山的師叔同一個門派。

    啊,那豈不是武功了得,而且英俊內斂,這樣的少年落到劍舍一幫大老粗群中,真是鳳凰掉進鴨群。那一夜,至殊眼睛就沒離開過女扮男裝的王聰,心思全在那刀削的麵龐上,全然不知掌門說了些什麽。

    當然,掌門說的都是廢話,不外乎見到嫌疑人務必穩住,別和他動手,讓掌門來和他一決高下,挽回喪失的顏麵。

    幾天過去,那黑衣人沒有再出現,灰衣少年越來越懷疑那人就是他師父,師叔堅決否認,他師兄不可能偷偷摸摸來劍舍,當年他叛逃到此,師兄也沒上過山門,師兄太目空一切了,他自認為區區劍舍不值得他動手。

    沒有羊皮紙,少年就練不成風行天上,隻能在北山翻閱春宮卷軸裏師娘留給他的秘術。劍舍掌門不安好心,習武不可怠惰。

    少年每天去山崖練武,早出晚回,卻不知道至殊每日纏著至臨帶她到北山來,師叔告訴她這裏沒有潘安模樣的人,至臨也說這裏隻有一個**。

    至殊鍥而不舍,每天都來,隻見灰衣少年和王聰,不見那晚燈光下盛放的少年。

    那晚燈光搖曳,人影憧憧,她沒能分辨出王聰就是那俊男。相思病讓她失魂落魄,就差住在北山死守。

    少年和王聰有一日練功回來,見那懷春少女。至殊問少年的兄弟在哪,要他引見。少年大笑,說沒有的事,那晚是王聰女扮男裝。至殊不信,她隻以自己的願望作為現實來理解,那晚她盯著他看了一夜,是不會錯的,一定不是這少年的侍女,這侍女伶牙俐齒,一點沒有那夢中情人的影子。

    至臨把他們白蛇泡酒蠱惑陳觀的事說給她聽,故事太荒謬,她寧願相信自己看到的。於是她去找陳觀。

    陳觀告訴她,那天他確實看到一個美少年,當時自己中了催情酒的毒,差點就要征服他於胯下,無奈不敵另一個灰衣少年,不能得逞,不然上演一場男上加男可就死也值得啦。

    至殊更相信,北山這裏確藏一個神仙一般的少年,日思夜想,他父親覺塵以過來人敏銳的眼光發現女兒思春落魄的原因。

    他決定去北山會會這個渣男。

    帶著興師問罪優越傲嬌的神氣,覺塵帶著相思成病日漸消廋的至殊到北山庭院來。

    按輩分,少年的師叔和掌門同輩,和覺塵也是同輩,而覺塵是同輩中最小的師弟,見了少年的師叔、北山庭院的主人,理應稱呼一句:師兄。

    但覺塵目中無人,根本沒把被打入冷宮的庭院主人放在眼裏。不等侍童通報,高抬鼻子,徑直闖入。

    當時王聰和她家公子練功未歸,師叔一人在家。覺塵父女說明來意,就要少年的師叔交人。

    師叔隻好把已經向至殊解釋過多遍的話再重複一遍,覺塵愛女心切,完全不信女扮男裝的鬼話,況且還有京畿陳家公子作證。

    “快快吧那渣男交出來,不然叫你在北山呆不下去!”覺凡威脅道。

    師叔被日夜監視,為求自保,早就有意荒廢武功,現在不是覺塵的對手,覺塵蠻不講理,不交人絕不饒人。

    師叔叫苦不迭,平日裏怕惹的就是這霸王父女,鞠躬作揖,讓他們等等,等當事人王聰和她家公子來了自行向他們解釋。

    兩人不願等,覺塵大罵:“你這老狗想耍花招,要念拖字訣,難道你當年一身武藝,就隻剩這張嘴能用麽?”

    師叔說:“再怎麽著我也不會大變活人啊,二位稍待,我這就去山崖上叫他們回來。”

    至殊大叫:“爹,別相信他,這老狗要耍我們,山崖上我去看過好幾次,隻有一位少年在練武,不是我說的那位。”

    覺塵聽完氣不過,掄掌就是一巴掌,把師叔所剩無幾的牙齒都打落。

    師叔摔倒在地,念叨:“這次得全搞假牙啦。”

    “死狗,背後嘀咕什麽?!”覺塵又送去一腳。

    練武之人拳腳都重,這兩下讓師叔嗷嗷叫,直呼:“別打別打啦,他們馬上就回,就回來。”

    這一幕,正好讓侍童請回來的少年和王聰全看在眼裏。沒想到他們劍舍欺人太甚,師叔可是劍舍最大的功臣。

    少年刹時火冒三丈,鼻孔一張一合。王聰扶師叔起來。

    至殊指著少年說:“爹,就是這小子的同胞兄弟。”

    覺塵朝少年說:“小子,在我們劍舍白吃白喝這麽些天,把你兄弟交出來讓我寶貝女兒玩玩不過分吧?”

    少年正想給他難堪呢,看到這麽倔傲不遜的說辭,下定決心要抽一抽劍舍的屁股。

    少年冷冷地說:“我弟弟和我相依為命,深居簡出,就我一個親人,對我言聽計從,我這個人沒什麽愛好,就喜歡舞劍弄刀,到劍舍這麽久還沒正式領教劍舍高招,要是明日你能在萬劍堂打贏我,我就讓我弟弟臣服令千金,讓他留在劍舍一輩子伺候令愛,要是我僥幸勝了,二位永遠不準踏進北山半步!”

    “好啊,就依你,明日劍上見高低。”覺塵看到小小少年口出狂言,渾身不舒服,恨不得捏碎他弱小的身體,爵爛他傲慢無禮的眼珠。

    約定好後,覺塵父女大搖大擺走出北山庭院。

    師叔拉著少年說:“小子,你還嫌禍闖的不夠大,這可是劍舍最凶惡的兩頭狼,沒人敢惹怒。”

    少年笑道:“師叔放心,我就要借此試試他的武功,看他會不會本門劍法。”

    師叔問:“你懷疑是他搶走羊皮紙?”

    少年說:“你們想,當天羊皮紙才被搶不到一個時辰,這父女就回到劍舍,時間上是有嫌疑的,怎麽也要試一試。”

    師叔說:“要真是他,你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少年自信地說:“明日在萬劍堂,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殺我,劍舍真要是下殺心,憑我現在一成的風行天上也能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王聰聽到“魚死網破”四個字,心都提到嗓子眼,那黑衣人要是真和她家公子麵對麵打起來,凶多吉少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