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仵作小刀淨賺大錢 辛枚黃金破開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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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行吃飯完,就想溜,被王太衝拉住,說:“劍譜在不在這還不知道呢?別著急走。”

    少年不得脫身,隻能作陪。

    他們聚在一起,把楊功遇害的事梳理一遍,決定到現場去看看,坐在家裏是查不出線索的。

    他們來到空無一物的傳屍街,街道變成一片空地,有什麽陰魂都藏不住了。

    少年當晚急於殺人賺錢,不知道人家都房子都被吹走了,如果不是來過幾次,一定認不出這是以前的傳屍街,現在不陰森了,敞亮得很。

    地上血跡都被斷家槍的人洗刷幹淨,這還查個鬼,辛枚也是歎氣,現在昭義城裏來了很多陌生的武林人士,每天都有人殺人,有人被人殺,要查實在是太難了。

    王太衝建議還是從劍譜著手,找到可以損人心肺的毒藥,這才能找到鬥笠男,鬥笠男十有八九是凶手。

    這些都是猜測,沒有實際的證據,他們三方人在傳屍街解散,各自回家。

    少年覺得楊府的酒不怎麽樣,下次不會再來了。

    王聰說辛枚將軍看起來也算個正人君子,怎麽會和楊功這種淫人妻女的人結拜為兄弟,真是匪夷所思。

    鍾瑜玟說,現在各路人馬都朝昭義趕來,我們還是快走的好,這裏馬上就會變成是非之地。其實已經是是非之地了。

    他們回到客棧,辛枚和薑秋林已經在客棧等他們。

    辛枚向少年求證,貞利寶劍的傳說有幾分真,少年告知不知真假,但確實是見過明太刀,想必假的也不多。

    辛枚表示,歸藏的掌門王太衝鬼話連篇,他要找幫王太衝驗屍的仵作,少年剛好見過,請少年幫忙。

    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絕,隻能答應和他們前往,城裏的仵作很多,但沒有花錢找不出的。

    走了很多人家,挨家挨戶找,少年一眼認出那拿把小刀輕鬆賺錢讓他羨慕不已的仵作。

    辛枚把他帶出家,來到一個偏僻的牆角。

    仵作是拿小刀欺負死人的,麵對拿大刀欺負活人的武林人士,當然兩腿哆嗦,恨不得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隻要人家願意聽的都說出來。

    辛枚也是吃皇糧的,不至於用武力為難他,他掏出一錠金子,說:“如實回答,金子就是你的,有半句假話,我就把你變成金子!”

    那人點頭,拿了金子,沉手得很,說:“保證說的比金子還真。”

    辛枚要他說出王太衝讓他在傳屍街驗屍的過程和結果。

    仵作拿了錢,看到當天在場的少年也在身邊,不敢說謊,一五一十說出來。按照經驗,打開屍體的胸腔時,看到心肺發黑、腐爛,這些都不是傳屍病的症現,哪有才死一晚上的人就心肺腐爛的,用銀針***一試,銀針比狗的良心還黑。仵作敢打包票,一定是中毒,不是傳屍。

    這個結論少年當天在現場一定聽過一遍,在楊府又聽王太衝說了一遍,不覺得有什麽新鮮的。

    辛枚又問:“你知不知道這毒是什麽毒?怎麽下的?”

    仵作為難地似點頭又似低頭,辛枚又掏出一錠金子,在仵作眼前一晃,他就變成明確的點頭了。

    仵作說:“是什麽毒我也說不清,但此毒不是從口而入,乃是被人從一種特殊的針直接紮進肺葉裏,針就是毒,毒就是針。”

    少年問:“什麽叫針就是毒,毒就是針?”

    仵作說:“也就是說針本身就有毒,和我們平常見到的針上塗有毒藥的銀針暗器不一樣,針本就是毒,紮進肺裏,就化在血裏,流通全身,所以才一夜之間那客棧裏的人都患上傳屍病,如果是真的傳屍,傳染擴散沒有這麽快。”

    辛枚說:“為何疑點重重,官家竟草草燒屍,不明察細訪?!”

    仵作低頭說:“官家和楊府的公子鬧得不可開交,那有心情管這事。”

    少年問:“坊間關於楊公子辱人妻女的事是真的?”

    仵作說:“千真萬確,昭義城關衙裏都傳開了,楊公子還是當著人家丈夫的麵,受辱的兩位已經投井自盡,那丈夫就是大理寺的人。”

    辛枚問:“那人呢?”

    仵作說:“出了這檔子事,在昭義沒臉麵待下去,前日已經回京了。”

    鍾瑜玟問:“毒針如何刺進那麽多人的肺裏而沒有人察覺?”

    仵作說:“這小的也想不明白,不過幾位都是習武之人,想必知道又類似的武功暗器吧,以常人是做不到的。”

    仵作很是配合,這已經是他所知道的了,再給錢他也說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鍾瑜玟想到的是無影堂的暗器,當今武林隻有無影堂的暗器技法最為巧妙。

    辛枚說:“不是無影堂,這是下毒,不是暗器,昭義城有人會這門功夫。”

    鍾瑜玟再問是誰時,辛枚遲疑一會,說他也不知道,隻知道有人會。

    聽到仵作的結論後,辛枚在回來的路上心事重重,臉上愁雲慘淡,比第一天進楊府看到靈堂時還愁苦。

    少年問他為何會和楊功這樣的人結拜。

    辛枚若有所思,不回答,好像聽不到少年的話。

    少年再問一遍,辛枚才翻眼醒來,說:“這個啊,我和他是小時候認識的,我在他家長大、習武,親如兄弟,結拜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我義兄雖好色貪玩,但也不至於當麵淫人妻女,其中必有誤會吧,我還有好好調查,今天有勞少俠走一趟,日後有需要在來麻煩。”

    說完辛枚作揖告辭,和少年一行分別了。

    鍾瑜玟說:“他說以後有需要再來麻煩的意思是要你以後不要插手,他一定有事瞞著我們。”

    王聰說:“管他的,關我們什麽事?我們又不是愛管閑事的熱心腸。”

    少年小聲說:“可人是我殺的呀。”

    王聰這才想到她家公子就是大家都在找的殺人凶手,她旁邊的鍾瑜玟身上還有全武林都在找的貞利劍。

    “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王聰說,最好能找個地隱居起來,一個人也不見。

    鍾瑜玟說:“現在離開,未免太明顯了,傻子王太衝都會懷疑,且過幾日等楊府治喪完再走。”

    少年同意,這幾天就盡量不要出門了。

    躲是躲不掉的,晚上王太衝就找上門來,說他有重大發現,要少年一同去看看。

    老神經病能有什麽重大發現,少年拗不過他,和他們歸藏一起出門,來到那位妻女被楊功禍害的府邸,還是翻牆潛入。這對武林人士來說不算什麽,可是進一所空蕩蕩府邸意義何在。

    王太衝說,秘密就是這位官家人,他可不是純粹的官家人,他是京畿勤王府的門生。

    聽到勤王府,少年就不淡定了,這就是給他畫春宮卷軸從勤王府!

    學武的還有各門各派,學文的也分山頭,可這勤王府和武林關係過密,大有統一武林的意思。

    王太衝說:“所以說,這官家人為何放著傳屍街那麽明顯的線索不顧,不是因為妻女被淫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貞利劍的原因。”

    少年說:“這麽說來,是勤王府拿到劍譜咯?”

    王太衝說:“非也,他要是拿到劍譜,楊功就不必死,依我看來,勤王府和楊功都沒有拿到劍譜。”

    少年說:“為何?”

    王太衝說:“拿到劍譜的人一定早已離開昭義,不必等到武林人士都到齊。”

    少年說:“官家人已經離開了啊。”

    王太衝搖頭說:“不可能是他,這事沒那麽簡單,楊功和官家人必有隱情。”

    少年說:“何以見得?”

    王太衝上下打量少年,說:“你昨天不是和辛枚將軍去找那個仵作了嘛,你還不知道內幕?”

    少年說:“仵作說的你都知道,還有什麽內幕?”

    王太衝說:“你們找到仵作後,辛枚那小子的神色就不對,他一定知道內幕。”

    少年說:“原來你也不知內幕是什麽,那來這宅子幹嘛?”

    王太衝說:“我猜辛枚那小子今晚會來這,我們跟著他。”

    少年覺得王太衝真可怕,人家辛枚臉色不對他都知道,合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躲在王太衝眼睛裏,不知這王太衝平時是裝傻還是真憨。

    少年說:“我可不幹跟蹤人的小人行徑,我回去喝酒去。”

    少年跳出宅院,王太衝還在裏麵守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