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 春宮卷軸惹人念想 風散毒針有解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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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殊拿到王聰珍藏的卷軸,緩緩打開,是她上次看的春宮卷圖!

    至殊臉紅堪比張飛,比她偷看春宮圖被人撞見還羞愧,看到王聰嬉笑的臉,至殊惱羞成怒,扔卷軸砸在王聰臉上,王聰伸左手去把卷軸卷起來。

    至殊罵道:“小蹄子,真不要臉,隨身帶這東西。”

    王聰單手慢慢卷起來,說:“不識貨就算啦,這可是好東西,**的人隻看到春宮戲姿,正經的人能看到武功秘籍。”

    王聰隨口念幾句六壬神劍的心法,像那麽回事。往日常聽夕惕的女俠和少年念叨那些詞,王聰能記住幾句。這幾句把至殊哄著了。

    至殊奪過卷軸,說:“小蹄子再敢騙我,當心我廢你另一隻手。”她展開卷軸細細看。

    王聰說:“劍招就藏在那些男女的動作裏,你要細細研究。我家公子說的。解你風散針的毒就靠卷軸上記錄的真氣功法。”

    至殊端詳春宮圖卷裏的招式動作,看不出有什麽劍招。她說:“淫穢圖案,哪有什麽心法?”

    王聰說:“這我就不得而知,我又不是習武之人,但這確實是有功法,不然我家公子一直寶貝著它幹嘛,他把這東西看得比命還重。”

    至殊將信將疑,認真仔細查看,一個圖案一個圖案地端詳。這卷軸是宮廷畫師的手法,華麗逼真,纖毫必現,把少年的汗珠都滴落在絹布上,抽插動作更是惟妙惟肖,讓人如身臨其境,不可自拔。

    至殊盯著來回看,臉脹得通紅,氣喘連連,她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當晚在京畿的大戰,官妓曼妙,少年雄偉,燈火迷離。至殊早就把武功心法忘得一幹二淨,全身心沉浸在其中。

    王聰在一旁沉沉睡去,終於得個清淨,她身上燙的厲害,高燒不退。

    一直走,馬車嘎吱哼著,覺凡在前麵帶路。看到路邊一家麵攤,他命大夥到攤上休息。

    馬車裏一個睡得昏沉,一個遨遊在異世界,不知馬車已經停下,覺凡見兩人不出來,以為又出什麽事,走近,掀開窗簾,看到熟睡的王聰卷縮在角落,而至殊在一側端著一個卷軸,花花綠綠的,什麽時候她有這雅興了。

    覺凡好奇,把頭湊過去看,是一男大戰四女的春宮圖畫,他大怒,原來覺塵生前說的是真的,至殊在劍舍的時候就迷戀春宮圖,後來還喜歡上女扮男裝的王聰,這就是根源啦。他猶如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是個壞的秘密,怒目猙獰,大吼:“快快把那東西扔啦!”

    他的聲音洪亮如鍾,把至殊驚出異境,回頭看,是覺凡,眼前的少年和官妓都不見了。她驚慌失措,把卷軸扔還王聰。

    至殊站起來要辯解,馬車廂太矮,她頭撞在車蓋上,哎喲一聲。

    王聰噗呲笑了,說:“女俠難過情關,覺凡大俠不理解你啊。”

    至殊窘迫不已,重重踢她一腳,“小蹄子,你耍我!”

    王聰說:“是你不識貨,你叫覺凡來,他是正人君子,看到的肯定和你看到的不一樣。”

    覺凡在馬車旁大喊:“胡說八道,我瞄到的也是淫穢之物,至殊不要上了她的當,出來吃麵吧。”

    王聰邊收卷軸邊走下馬車,她對覺凡說:“你試試把真氣運轉到眼睛上再來看看。”說完她抱著卷軸往麵攤走去。

    覺凡自認為不會上她的當,豈能在至殊麵前丟臉,算起來他還是至殊的師叔,掌門的尊嚴不允許他這麽做。

    至殊已經在麵攤的矮桌旁桌下,那卷軸看得她香汗淋漓,看到吃的就餓了。這就是飽暖思**的道理,反過來也成立,**得到滿足時,人就會累得饑腸轆轆。她看其他弟子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莫非他們也知道她在車上看的春宮圖?

    這個時候的人最容易疑神疑鬼,覺得她的秘密已經為全天下人所熟知。

    王聰坐到另一桌去,免得又挨巴掌。覺凡挨著至殊坐下來。

    覺凡說:“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非禮勿看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你要知道出門你就是我們劍舍的一麵旗幟之一,不能不自尊自愛。”

    這是責備,也是大道理,責備的成分更多一些,大道理沒法反駁,責備卻不然。

    她回嘴說:“是那小賤人說卷軸上有解我風散針的功法,我才勉為其難瞧一瞧,正好被你撞見而已,你也講過那少年中了我的風散針卻活下來,還殺了我爹。”

    覺凡說:“我看你都看入迷了,不是瞧一瞧那麽簡單,我們是名門正派,不是烏合之眾。”

    至殊感覺被冤枉,自己不是王聰那種**,她把王聰在車上念的幾句功法說出,“聽聽,這就是那小賤人說的卷軸裏的功法,你見多識廣,知道這是什麽劍法的真氣功法嗎?”

    覺凡不知,他問:“你是不是運氣到眼睛,在卷軸裏看到這幾句?”

    至殊說:“運什麽真氣,那小蹄子是個人精,把淫穢物件當寶貝,難怪她家公子對她不離不棄。”

    覺凡覺得王聰手裏的卷軸可能不簡單,要是其中真有消解風散針的功法,這武功定不是凡招。

    王聰在一邊吃得起勁,她知道至殊和覺凡一定在議論卷軸,好好耍耍這兩個豬腦袋。

    王聰吃完先回車上,覺凡和至殊看到她進車廂,麵沒吃完就跟進去。

    覺凡說:“王姑娘,你手裏的卷軸當真是能解我劍舍獨門毒針的寶物?”

    王聰靠坐在角落,吃了一碗麵,頭暈目眩有所減緩,她懶散地張口說:“沒有,這是我家公子逛青樓得來的獎品,他們在京畿的青樓裏比試,我家公子以一敵四,收拾得四個官妓服服帖帖,當晚你們劍舍的至臨也在現場,他比輸了,不然這春宮卷軸就是他的啦,這是個穢物,別惦記。”

    覺凡偏不信,至殊看過幾遍,對其更是念念不忘,管他是不是寶物,怎麽也要奪到手裏。

    王聰上下打量擠在車廂裏的兩人,說:“劍舍的搶劫春宮圖卷,傳出去你們還要不要臉?”

    覺凡說:“可否借我看看,我劍舍風散針是奇毒,從來沒人破解過,聽你那麽一說,我實在好奇。”

    王聰說:“隻怕不是好奇,是好色吧,一副春宮圖,你們劍舍多少人搶著看。”

    至殊吼道:“小蹄子!是你說的解毒功法在裏麵,風散針可是你娘我的看家本領,要是讓你破了去,我還怎麽在江湖上走。”

    王聰說:“你的看家本領是你自己創的嗎?我看是搶來的吧,非你獨創,你怎麽知道首創之人沒有留下解毒之法?”

    覺凡和至殊都對此疑惑不解,今天定要看個究竟。

    王聰說:“今天不趕路了嗎?我家公子輕功蓋世,隻怕快到你們劍舍了呢。”

    覺凡才想起在此耽擱太久,命劍舍弟子收拾一下,速速啟程。

    路上,王聰一聲不吭,緊緊抱著卷軸,至殊越看越覺得蹊蹺,就算是陰謀,這小蹄子也蹦不了幾天了,她翻不了天。

    至殊拔出拔劍要搶王聰的卷軸,幸好覺凡及時鑽進馬車廂,他支走趕車的弟子,自己來駕車。

    “快把劍收起來,車裏顛簸,大意不得。”覺凡說,“快到劍舍了,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出事。”

    他坐到王聰身邊,說:“王姑娘,借來看看,看完一定還你。”

    王聰說:“我不信你們劍舍的人,出爾反爾不是第一次。”

    覺凡拍胸脯說:“這次不一樣,我們馬上就要稱霸武林,不同往日。”

    王聰單手打開卷軸說:“我拿著,你就這樣看。這寶貝不能經你們手。”

    覺凡運氣在眼睛上,盯著半展的卷軸,果然看到卷軸春宮圖畫背後有一些金色的字符,他要研讀時,王聰收卷圖畫,說:“好了,你看到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