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 刀神再入喧鬧酒席 歸藏又說皇皇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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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神老哥看大家都圍攏,這才是江湖好事者的模樣,雲雷刀神很久沒參與到熱鬧的江湖中來,一直在暗地裏跟著少年,和江湖若即若離的,他沉浸在熱鬧的江湖閑談中。

    刀神說:“渙群門是第一個知道貞利劍和明太刀線索的門派,他們派人到西南摸排好幾次,最後在沅水河邊找到大致的位置,卻被湘欽門霸占那地方,最後還把他們渙群門的人都殺了。這不就是老恩怨。”

    人家問:“刀神你怎麽知道,武林盟主和陳力士年紀這麽大都不知道。”

    刀神說:“我的明太刀就是從沅水地宮的武光寶藏裏拿的嘛,這我怎麽會不知。”

    少年說:“你的明太刀是從我肩膀上拿走的,不過現在不是你的了。”

    刀神說:“是誰的最後都得是渙群門的,人家追尋貞利劍和明太刀好幾代人了,輪不到我們的。我不認為當今武林有人能抵擋他們。”

    王聰問:“那明太刀能使時光逆轉的神技才是他們追尋刀劍的根本原因吧?他們是千年傳承的門派,肯定有想回到過去的打算,就想我們都想回到小時候一樣。”

    刀神說:“時光逆流隻是明太刀其中的奧秘之一,它還能做的還很多,隻是還沒人探索出來而已。那貞利劍也是神奇無比,我敢說現在還沒人能解開。”肯定沒人解開,太行山三家劍譜都還在他身上。

    少年說:“如果解開了會怎麽樣?”

    刀神說:“如果解開了江湖武林就隻能有一個渙群門,其餘所有門派要麽加入他們,要麽滅亡。”

    少年說:“也可以像我一樣退出江湖,不問世事。”

    刀神說:“到時候你也逃不了,渙群門這次就是要滅掉整個武林,這個世界隻能留一種武學,那就是渙群神拳,這是他們門派千年來悟出的狗屁道理。”

    鍾瑜玟說:“那武林豈不是就不存在了,隻留他們獨活,這江湖還有什麽意思。”

    刀神說:“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消滅江湖。”

    少年說:“這是什麽狗屁道理,這是比劍舍還霸道。”

    刀神說:“這就不得而知了,他們是千年門派,和你們一樣,武林盟主他們當膩了,可能這江湖千百年來都是一個樣,他們早就乏味了。”

    少年說:“我也覺得很乏味,但沒別有讓別人都消亡,江湖好不好玩都有人在玩,不喜歡就退出就是了,要滅掉整個武林,真是太變態了。”

    聽眾們對渙群門的野心也是不解,但他們能滅掉武林的本事不該懷疑,按照刀神所說,他們拿到貞利劍就真的可以和整個武林抗衡了。大家都期待武林大會上盟主的作為。

    這當子,王太衝也關心武林存亡,他也在酒樓中,他走到少俠這一桌,說:“此刻就需要大家冰釋前嫌,精誠合作,共同抗敵。”他的這一道已經到處賣了,買賬的沒有幾個門派,現在他的理論最符合大家的利益,大夥都應聲附和。

    少年說:“江湖仇怨何止千年,大家和渙群門的仇怨也隻是江湖恩恩怨怨中的一段故事,說放下是不可能的,除非江湖不存在了,那這既是成全渙群門了。”

    廳堂裏的俠客們都享受這樣的江湖,至少是此刻的江湖,有

    吃有喝,赴死還輪不到自己,熱鬧是自己的,別人的悲淒和擔憂於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他們即使沒有慶祝的理由,也能共同舉杯,就隻為喝酒,如果找不到狂歡的借口,那不負韶華也是做樂的理由。

    他們都說王掌門說的對,說得好,然後幹杯,繼續打聽江湖逸事。王太衝說他們太麻木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渙群門一家一家吞並各門派,不能有所作為嗎?

    沒有人迎合他了,他坐到少年這一桌來,說:“並不是每個門派都能像若厲派這麽幸運,能留一個獨苗的。”

    少年笑說:“王掌門記錯了,若厲派是被當今武林盟主和陳立士滅門的,如此說來,還是渙群門救了他,這棵獨苗是渙群門保住的,誰是誰非追究起來讓人尷尬。”

    王太衝說:“兩位是明太刀和貞利劍的上任主人,不想為因刀劍而起的紛亂做點什麽嗎?”

    雲雷刀神說:“刀劍是怎麽離我們而去的,王掌門眼耳通天,不會不知道吧?你要當英雄,我們不阻攔,但別叫我們也去跟著當英雄,我們幾個沒你那樣的道德覺悟。”

    再聊下去好事就成壞事了,在這吵起來他為國為民的形象豈不是坍塌,王太衝嘴上討不到好處,識趣地離開了。

    沒有礙眼人的青樓,才是飲酒作樂的好去處,他不走少年都要走了,少年板著臉,沒給王太衝好臉色,他派薑秋林跟著自己的事還沒說破呢。王太衝一走,廳堂裏的人就知道熱鬧沒有了,各自回到桌前喝酒。

    刀神說:“你就這麽不買他的賬?我倒挺看好他的,這人有腦子。”

    鍾瑜玟說:“是有腦子,但沒多少手段,說手段還得劍舍掌門和陳力士。”

    刀神說:“那兩個老頭手段太激進了,成不了大事。”

    少年說:“你以前還在劍舍住過一段時間呢,不能這麽糟蹋人家吧。”

    刀神說:“是有這麽一回事,我當時和至臨還形影不離呢。不打不相識,那小子在京畿和我小打了一場。不過我可是為了你才去的劍舍,你不去我肯定就留在京畿了。”

    鍾瑜玟說:“這麽說你是一路暗暗跟著我們咯。”

    刀神說:“那時候還不是跟著你們,是跟著他。”刀神指著少年。

    少年說:“我們在夔門的事和在嶺南的事你都知道了?”少年麵露囧態,有點不好意思,問出口就後悔了。

    刀神笑嘻嘻說:“你們的事沒有一件是我不知道的,你們在夔門江上聽的那些,還有在山洞裏做的那些事,在昭義傳屍街的事我都看在眼裏。”

    少年和鍾瑜玟都紅著臉不說話了,王聰說:“給我說說你都看到什麽了。”

    鍾瑜玟踢她一腳,說:“少打聽,再打聽今晚你就一個人去戲院。”

    王聰不敢一個人出門,聽說劍舍的至殊也在,她行事更毒辣變態了,一個人經曆過那種事,有勇氣活下來能理解,有勇氣到人群中來真是費解。

    王聰剛想到至殊,劍舍的人就上青樓來。名門正派白天上青樓有傷大雅,肯定不是來找女人的,是來找男人的。

    至殊和至臨,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陳觀和薑秋林,廳堂裏的人都挪椅子,站起來給這四個人讓道,大家都盯著至殊看,心裏想象那一晚上的情形。這至殊長得不算漂亮,特別是在美女如雲的青樓,更顯平凡。如果有人說哪裏哪裏美女如雲,那不是青樓這話就很難屬實,如果指的事青樓妓院,這話就不會假。

    風塵女子都沒有至殊這樣的經曆,她們再漂亮,也隻是金錢的顏色,隻有至殊,她是故事的顏色,江湖人喜歡故事大於金錢。大家不敢冒犯,但眼睛都離不開至殊的後背,這後背當晚是多少雙粗糙的手撫摸過的,那嫩黃的脖勁是多少張豁牙口臭的嘴吻過的。想到這些,他們為至殊打抱不平,更為自己沒劍舍而感到遺憾。

    人群中還有人滋溜咽口水,這種行為在別的場合就很掉價,在青樓裏反而再正常不過。至殊感到幾十雙眼睛紮在自己的身上,她怒目橫眉,轉身掃這群癡漢一眼,大家都轉過臉,去想想樓上的姑娘了,這不是他們能惦記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