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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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有些坐立不安。
他現在坐在後排,&bsp&bsp左邊是和自己同名的【中島敦】,右邊是可愛的泉鏡花,而前座坐著的也是【泉鏡花】,&bsp&bsp整個小車上除了司機以外,不是“中島敦”就是“泉鏡花”,&bsp&bsp聽上去怪異得很。
港口afia的白色死神瞥一眼【中島敦】,又瞥一眼身旁的泉鏡花,&bsp&bsp不知道該向誰搭話,&bsp&bsp車裏安靜得詭異,&bsp&bsp隻有引擎微微的聲響,&bsp&bsp少年縮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旁邊突然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你好。”
中島敦瞬間像是被嚇到的貓一樣挺直了腰板“——是!你好!”
“噗……”【中島敦】掩嘴輕笑,戴著眼鏡的青年手中拿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本,看上去斯文極了,&bsp&bsp“請不用緊張,中島君。”
“我是你的同位體哦,把我當成自己人看就可以了。”
中島敦有些懵“同位體?”那是什麽?
“啊,&bsp&bsp江戶川先生沒有告訴你們嗎?”【中島敦】在短暫的驚訝過後說道,&bsp&bsp“就是字麵意思,&bsp&bsp我們是來自其他世界的人,和你們可以說是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吧,&bsp&bsp所以不用緊張,我們不是什麽壞人啦。”
“這、這樣嗎?”
中島敦支支吾吾的開口,“好神奇啊,&bsp&bsp其他世界的自己什麽的。”
【中島敦】的金眸溫和的注視著少年“很難接受嗎?”
“也沒有啦,&bsp&bsp就是有些驚訝,&bsp&bsp畢竟以前完全沒有接觸過。”中島敦抬手撓撓臉,&bsp&bsp湊近同位體,小聲說道,“那個……那前麵那位就是你們那裏的鏡花醬嗎?”
坐在副駕駛座的青年手上戴著白色幹淨的手套,大概是因為潔癖的原因,對方在上車前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瓶消毒水,對著座位就是一頓噴灑,完了之後又拿出一塊幹淨的布,蓋在椅子上,才最終上了車,到現在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神情淡淡的。
雖說潔癖的程度過於可怕了,但這都不是問題,主要是——對方怎麽看都是一名男性吧!
【中島敦】笑著點頭“是的,那位是鏡花先生,鏡花先生很親和的,不說話大概是因為……唔,覺得車上有很多雜菌吧,所以也不用緊張。”
他頓了頓,看向坐在另一邊的泉鏡花,神情有些迷茫,“不過我沒想到你們這裏的鏡花先生是……女孩子呢。”
中島敦“我也沒想到呢……”同位體的世界裏的泉鏡花是男性,難不成還有其他性別不同的人?
總而言之可真是神奇的緣分,不過同位體真是溫和的好先生呢。中島敦想著。
其他手下早就去到據點處警戒周圍的環境,後出發的六人分了兩輛車,慢悠悠的到達了談話的地方。
那是一處賭場,江戶川亂步等人從秘密通道進入內部,來到更深處的房間,而黑衣組織已經有人等在那裏了。
安室透已經在這裏等了半個小時了,作為相對弱勢的組織,他們可不能遲到,隻能提前,可他也沒想到,港口afia的人一直沒來,眼看著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他都有種對麵不會是放了他們鴿子的想法,可這樣的想法很快就推翻了。
在有人踏進來的瞬間,安室透下意識的看向掛在牆上的鍾,發現指針恰好指到了準點的位置——所以他們居然是一秒不差的踩點過來的嗎?這麽巧合?
看完鍾表,安室透將視線投向了進來的人身上,心下一驚。
無他,隻是因為……來的人實在都太年輕了。
為首的少年穿著一身黑衣,眯著眼睛走進來,直接坐在了他對麵的位置,他身後跟著一個很像魔術師打扮的青年,在注意到他的視線之後朝他笑笑,也跟著坐了下來,還有一個麵無表情的白發少年,將衣領往上拉了拉,遮擋住了部分的臉,像是護衛一樣站在了為首少年的後方。
那個笑得神神秘秘的青年暫且不談,但另外的兩人的年紀也太小了吧!這居然是掌控橫濱的黑手黨的重要成員?
安室透的內心瞬間古怪起來,年紀這麽小,就墮入了裏世界,實在是……
“亂步大人知道你在想什麽哦。”為首的少年淺笑著,開口將安室透從思緒中拉出,“亂步大人已經了,可不是什麽小孩子,真是失禮。”
這裏的未成年隻有中島敦一個,當然,如果算上正在隱蔽處戒備的泉鏡花的話,也就兩個而已。不過話是這麽說,港口afia裏的重要成員,大多都是年紀輕輕就加入了,一直在裏世界摸爬打滾到現在。
安室透一愣,歉意的笑笑“真是抱歉,亂步先生,在下波本,代表組織來與您談話。”
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安室透自認自己的微表情控製是合格的,不然也不能在黑衣組織臥底那麽多年,可眼前這“少年”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知道來的人會是afia幹部,如果這個黑手黨其他的幹部都和這個少年一樣厲害,也難怪能夠掌控橫濱甚至和政府都有聯係。
他壓下自己的思緒,讓自己表麵上看上去更加鎮定,開口道“關於……”
“關於你們組織研究的長生不老藥——”江戶川亂步有些興致缺缺,“我們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橫濱裏也沒有那種東西。”有也隻是一本不知道在哪裏的【書】,它藏在橫濱未知的地方,被所有人守護著,卻又不會輕易的去觸及。
少年單手撐著頭,“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話,可以談。如果不想談,那今天的談話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一段話把安室透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他一噎,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琴酒沒有告訴他要是對方拒絕談話要怎麽辦啊。
江戶川亂步打了個哈欠,“還有話要說嗎?沒有的話亂步大人就走了,真是的,簡直白跑一趟,森先生說得那麽嚴重,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對於我們來說,也可以說是重要的事情哦。”旁邊的青年開口,“江戶川先生,好歹也先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吧。”
安室透微微皺眉,看來對方是真心不想和黑衣組織合作,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是他搞砸了,他話都來不及說完呢,要是真的讓黑衣組織和港口afia合作,那他們的實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這個少年是叫江戶川亂步嗎?和他們的酒名一樣是組織裏的代號吧?以文豪的筆名為代號的組織,為什麽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呢?
“哼……亂步大人的名字就是名字。”江戶川亂步嘟囔一句,“好吧,那就把事情說完再走吧。”
afia幹部睜開眼,翠綠中漫上些許冷意,“我不管你們黑衣組織想幹什麽,研究長生也好,把東京炸了也好,總之……不準再接近橫濱,也不準打橫濱的主意。”
少年隱藏的黑暗氣息在這時不再遮掩,他從歲開始就跟著森鷗外,到現在也快有十年了,見識過戰爭後的慘烈,也在前任首領底下賭過命,也知道森鷗外為了橫濱和組織做過多少事情,早就不是十幾年前那個還在父母蔭蔽下的孩子。
他不在意橫濱和港口afia會怎麽樣,但是他所信任著的森鷗外在意,所以他也不會允許外來的勢力威脅到這裏的安全,江戶川亂步答應同位體一起去玩,可不是指在橫濱內部與那邊世界的人鬥智鬥勇。
安室透臉色一變,就在他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旁邊的玻璃突然炸開來,一道遠距離狙擊直接衝進了房間內,朝坐在那裏的少年射去。
而少年卻還淡定的坐在那裏,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什麽,就在安室透以為自己要看見對方血濺當場的時候,一直站在身後的白發少年動了。
他伸手擋在了少年麵前,那枚子彈直接打入了他的手臂,鮮血飛濺,連桌子上和江戶川亂步臉上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血跡。
安室透呼吸都止住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在眨眼間白發少年便受了傷,看上去可以說是廢掉了一條手臂,可對方卻還是神色平靜,好像這是什麽小劃傷,完全感覺不到疼一樣。
他放下手臂,從衣兜裏拿出紙巾遞給江戶川亂步,飽含歉意的說道“非常抱歉,亂步先生,情況緊急。”換做一般情況,來得及的話他可以化身為虎,這種遠距離狙擊打在虎身上頂多就是濺一點小血跡,更別說弄到江戶川亂步臉上。
江戶川亂步擺擺手,接過紙巾擦臉,說道“沒事,不過敦你待會記得換一身衣服,不然鏡花要擔心了。”
雖然穿著黑衣,但泉鏡花的觀察力那麽厲害,一眼就能看見他又受傷了,然後又擔心好幾天。
“是,我會的,亂步先生。”中島敦淡淡的笑起來,暗暗調動異能力將手臂上的槍傷愈合,“鏡花醬和兩位先生應該已經前往狙擊地點了,是否要留下活口?”
“留著吧。”江戶川亂步說道。
血腥味在這不算大的房間裏漫開,他們旁若無人的交談著,安室透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個港口afia的人——到底怎麽回事!那可是一條手臂啊!再不處理的話,怕是要截肢吧,為什麽還能在這裏聊天啊!安室透感受到陣陣的冷意,比起黑衣組織,眼前的港口afia要更可怕,竟然隨隨便便就能讓人舍棄自身。
江戶川亂步和中島敦聊了幾句,又看向安室透,對對方脆弱的“小心靈”不予置評,還有些惡劣的稍微刺激了一下他,“這位波本先生,雖然我們和黑衣組織的合作看來是做不成了,但是也許可以和公安合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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