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aws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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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用世界權限,&bsp&bsp將殘留在書頁裏阻止阪口安吾寫下真相的力量等同於侵蝕者,那麽【書】即會成為‘有礙書’,&bsp&bsp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通過潛書的方式,來到【書】中的世界——其實也就是阪口安吾寫的這封信的世界裏,從‘阪口安吾’的口中得知他想要告訴太宰治的事情。
【太宰治】和【檀一雄】留在了外麵,如果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就將他們拉出來,而【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帶著太宰治進去。
不過在進去之後,他們便分開了。
太宰治再睜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坐在p裏麵,&bsp&bsp隻是這酒吧和平時他去的有些不一樣,這裏沒有店長沒有其他客人,眼前的櫃子也沒有擺放任何的酒,空蕩蕩的仿佛這裏隻是普通的地方,如果不是熟悉的布局,&bsp&bsp太宰治甚至認不出自己在哪裏。
他保持著進來時候的動作,眼睛卻是左右轉悠著,觀察著這所謂的書中世界,每一處每一個角落,哪怕是手下的吧台,觸感都是那樣的真實,&bsp&bsp一點沒有幻影的樣子。
這就是……
“太宰。”
安靜的p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太宰治瞬間僵住,&bsp&bsp過去的種種在腦海中飛梭而過,&bsp&bsp最後被他強行壓下,&bsp&bsp歸於平靜。
他揚起笑,&bsp&bsp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裏露不出半點苦澀,扭頭看向坐到了他身側的人“喲,安吾。”
已經整整兩年沒有見過的友人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阪口安吾還是那一副打扮,戴著眼鏡,渾身上下散發著社畜的氣息,他疲憊著一張臉,在太宰治身邊坐下,將手裏拿著的酒杯放到太宰治麵前。
“給。”阪口安吾打了個哈欠,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湊合著喝吧。”
太宰治低頭看著酒液,水麵和玻璃杯倒映著他的模樣,他才發現自己原以為的毫無異常,實際上明顯得不得了。
像什麽樣子啊太宰治,不就是見個久別重逢的朋友而已嗎?至於嗎?
他在心中自嘲一笑,掩飾下自己的神情,半眯起眼拿起酒杯輕抿,在味蕾接觸到酒液的時候,太宰治愣住,直接一吐舌“哇啊啊安吾!這是什麽啊!”
阪口安吾在旁邊悶笑。
“安吾!”
“哈哈哈哈哈哈——”阪口安吾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甚至用手拍起了桌子,“沒想到居然能夠坑到你啊太宰哈哈哈哈,你什麽時候戒心那麽低了!”
太宰治氣憤極了,他猛地把酒杯放回桌子上,玻璃和吧台發出一聲重響,大聲喊道“那不是因為是你嗎!你以為誰都能坑到我啊!”
眼前的是阪口安吾,他才沒有戒心的。
“還有這是什麽玩意啊!難喝死了!”
“是你一直想要的洗潔精兌酒哦,很難喝吧,所以以後可不要再試圖喝洗潔精自殺了。”在太宰治緩緩瞪眼的時候,阪口安吾輕笑著改口,“——騙你的。”
阪口安吾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又喝了一口自己的那杯,隨即便跟太宰治一樣猛地吐舌,一連幾聲“呸呸呸”,他忍不住推開酒杯,說道“真的很難喝啊。”
感情他剛才開始時第一口是強行忍下來了,就為了不讓太宰治起疑。
太宰治沒好氣的說道“你從哪裏搞來的這麽難喝的酒啊,安吾你這笨蛋不會是被坑了吧?加班加傻了?這都能被坑。”
“才不是呢。”阪口安吾輕咳一聲,移開眼神說道,“這個……是調酒啦,我第一次調酒,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難喝,真是失敗,還是別喝了,下次等我練習好了,再調酒給你嚐嚐吧。”
太宰治偏頭看著阪口安吾,動了動唇,本該嘲諷的話語卡在喉嚨,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他看向酒杯,將它拿起,仰頭就是幾口全部喝了下去。
“誒?!太宰,你幹什麽!”阪口安吾傻眼了。
“哐——”
太宰治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難喝到味蕾都要失去的味道在嘴巴裏漫開,不僅竄進他的胃裏,還騰升上他的腦袋,衝得他頭腦有些發昏。
“安吾,”太宰治迷迷糊糊的開口,“真的好難喝啊。”
阪口安吾“……難喝你還喝!”
太宰治低垂著頭,小聲低喃“畢竟,從來都沒有喝過,以後也沒有機會喝……”
以前阪口安吾還活著的時候,就沒有調過酒給他喝,太宰治甚至不知道阪口安吾還搞過這種東西,也許是調出來實在是太難喝了,所以一直在背地裏偷偷練習嗎?
隻是一直到阪口安吾死去,太宰治也不知道他還會整這個。
沒想到反倒是在書中世界喝到了。
太宰治的聲音太小,阪口安吾沒有聽清“你說什麽?”
“我在說安吾是個大笨蛋!”太宰治喊道。
“喂!”
阪口安吾長歎一口氣“我說,太宰你今天很不對勁啊,發生了什麽嗎?”
“因為被笨蛋安吾惹到了。”
“所以說不要再叫我笨蛋了!”
“笨蛋安吾笨蛋安吾笨蛋安吾——”太宰治做了個鬼臉,“就要叫!”
阪口安吾忍了又忍,終於壓下了火氣,無奈的說道“好好好我是笨蛋。太宰,你以後可不能那麽幼稚了啊,你都不小了,要是還要織田作來照顧你,像什麽樣子。”
“哼!”太宰治扭過頭。
一看就知道阪口安吾又要開始說教了。
“你啊……”阪口安吾說道,“以後去p的時候,可不要再問店長要洗潔精兌酒了,肯定會比我調的酒更難喝的,而且織田作絕對會抓你去醫院洗胃,反正也死不了,就不要折騰自己的身體了。”
太宰治噘嘴“店長可從來沒有答應過給我這個。”擔心真多餘。
“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偷喝。”阪口安吾瞥一眼,“還有,平時自殺的次數少一點,真搞不懂,明明每次都會被人救下,或者自殺途中發生什麽意外打斷,你還是樂此不疲的跑去自殺,給其他人添麻煩。”
太宰治“這叫生活的樂趣!總要給無聊的人生增添一點色彩的嘛。”
阪口安吾冷哼“就不怕織田作當晚給你吃超辣咖喱飯啊,拉肚子可不好受,雖然每次織田作都沒有一定要你吃的意思,所以最後不停跑廁所虛脫到起不來床,完全就是你自作自受。”
“對了,蟹肉罐頭不要多吃,平時吃點健康的,好歹為自己的胃著想一下吧。”
“安吾你好囉嗦啊,我也是有吃蔬菜的。”每餐都吃的!太宰治驕傲挺胸。
“吃兩根青菜?”
“起碼有兩顆菜!”
這一說一應的,太宰治絮絮叨叨的和阪口安吾說著話,偶爾鬥鬥嘴,反駁一下友人的“汙蔑”,偶爾乖巧的點頭,扭頭就是調皮的吐舌,然後就被阪口安吾發現,又是一頓重複的叮囑。
慢慢的,太宰治趴到了桌子上,臉肉壓在手臂上麵,側著頭盯著老媽子一樣交代事情的阪口安吾。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隻是書中的一道幻影,但是真的和他記憶裏的那個一模一樣,不管是那幅老土的眼鏡,還是眼下的黑眼圈,或者是嘴角的痣,甚至還有工作著工作著趴桌睡過去,臉上和脖子壓出來的細微紅印,細節非常的到位。
就跟真實的阪口安吾一樣,甚至讓他有一種,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感覺,那個時候,三個人一起在p喝酒的時候,是太宰治感覺最輕鬆的時候。
隻是已經是以前了。
太宰治盯著他,直到耳邊的聲音戛然而止,阪口安吾的神情安靜下來,偏頭對上太宰治的眼睛。
“太宰。”阪口安吾輕喚。
太宰治抬眼,緩緩從桌子上起來,坐直了身體。
“這件事我隻和你說。”阪口安吾的眼神漸漸沉下來,深處透著暗色,“一年前,我們剛認識一年的時候,我撿到了一張書頁,也就是現在,我用來寫信給你的這一張。”
“我的異能可以看見物品的過去,在我接觸到這張書頁的時候,我的異能力自己發動了,我看到了很多很多東西。”
阪口安吾輕聲說道“這張書頁是從其他世界來的,它見證了很多,包括我們的出生,與我們的死亡,我看見,在你歲的這一年,織田作死去了。”
太宰治緩緩睜大了眼睛。
“森先生想要得到異能開業許可證,就毫不猶豫的利用了入境而來的ii,設計讓織田作與他們同歸於盡。”阪口安吾繼續說道,“然後書頁告訴我,這是世界線的必定,而我並不是能夠影響世界線的人,我無法拯救織田作,你卻可以,但同樣的,這一條世界線裏,你一命換一命,最終死去。”
“不管我是什麽都不做,還是將書頁給你,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我問它,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嗎?它說——有辦法。”
阪口安吾半闔眼簾,他的眼神越發的暗沉,透露著死氣“於是,我受到了它的蠱惑,與惡魔做了交易。”
“……惡魔?”太宰治攥緊了拳頭。
“書頁是真的,有辦法是真的,但是它——並不是真的【書】的意識體,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它,但是我漸漸的意識到,它對這個世界來說,就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它利用與我之間的契約,瘋狂汲取著世界的力量當做自己的養料,讓原本穩定的世界搖搖欲墜,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阪口安吾輕聲道,“但是它到底是比我力量更強大的存在,哪怕隻是拖著殘骸從其他世界逃過來,也不是我能壓製住的,當我發現的時候,世界線的節點已經臨近,ii入境了。”
“不過幸好,因為提前得知森先生的打算,我做了不少的準備,我並沒有完全相信它,很多事情都是由我親自完成,隻要能夠成功,織田作就會活下來。”
“可織田作和你即便活下來了,世界也撐不住了,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過是白費功夫。”
“將惡魔留下來的是我,與惡魔做交易的也是我,事情因我而起,便應該由我來結束。”
“我想辦法接觸到了異能特務科的那張書頁,聯係到了世界意識——我要與世界合作,將惡魔驅逐出去。”
阪口安吾輕笑起來“太宰,就如你所說的,我果然是個笨蛋吧,什麽都沒做好,什麽都搞得這麽糟糕,真是沒有像我這麽笨的人了。”
“但是果然……我還是想要一個你和織田作都能活下去的世界。”
“就讓我任性一次吧,太宰。”
阪口安吾安靜的笑著。
“請好好活下去。”
太宰治猛地向前傾倒,他張開手,像是要抓住什麽必定會失去的東西一樣,死死地、用力地抱住了阪口安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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