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一個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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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裏,唐景鴻把楚清芷摟緊,心裏思索著對策,同時眼睛警惕地看著對麵的青衣青年,“你是誰?”

    青衣青年笑了起來,“不要緊張,我家主子是專門派我來接應你們的,我會把你們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唐景鴻追問,&bsp&bsp“為何相幫?”

    青衣青年不答反問,“你是師兄吧?”

    師兄?

    童宇傑瞪大了眼睛,難掩震驚,難道唐景鴻和楚清芷就是那對師兄弟?

    唐景鴻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把他們當成那兩個最近在北疆鬧得天翻地覆的師兄弟了,&bsp&bsp“你認錯人了,我們不是。”

    “你否認不否認都沒有關係,我主子跟北疆王有深仇大恨,但凡能讓北疆王添堵的,他都喜歡幹。”

    青衣青年努力釋放善意,“要是我想害死你們,剛才就是帶追兵過來了,而不是馬車。”

    對方確實沒有惡意,但唐景鴻並沒有放鬆警惕,誰知道不殺他們,會不會有其他目的,“你主子是誰?”

    青衣青年臉上帶著絲絲笑意,“他在目的地等著我們。”

    唐景鴻沒再說什麽,隻把手裏的劍暗暗握緊了。

    馬車駛入了一處偏僻的民宅,這裏民宅幾千,巷道橫七豎八,要找一個人可以說非常困難,是目前最好的藏身之處。

    青衣青年率先下去,然後幫著把昏迷的人扶下馬車,唐景鴻抱著楚清芷最後下來。

    民宅的屋子裏走出來一位容顏俊美,&bsp&bsp風光霽月的青年,&bsp&bsp不過此人一身病氣,柔柔弱弱,像一朵飽受摧殘的嬌花。

    唐景鴻認得此人,“七王子!”(我不知道王爺的兒子該怎麽稱呼,大家懂意思就行哈。)

    李元韶衝唐景鴻行了一平輩禮,“見過大俠。”

    唐景鴻抱著楚清芷,沒辦法還禮,客氣道,“我不是什麽大俠,七王子認錯人了。”

    “這個不重要,一會兒再說。”李元韶微笑道,“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大俠先把人送入房間安置吧。”

    “多謝。”唐景鴻跟著青衣青年進入房間,將楚清芷抱到床上,“可有大夫?”

    青衣青年道,“在下略懂,讓我替你師弟看看吧。”

    唐景鴻讓開身體,他心裏十分緊張,怕清芷又像上次那樣昏迷不醒。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自責起來,是他沒有保護好清芷,總是讓清芷受傷。

    他為什麽不能再厲害一些?

    李元韶跟進屋子,“大俠,你別太擔心,楚生的醫術不錯,隻要不致命,他都能治好。”

    唐景鴻看向青衣青年,李元韶身邊有一忠仆,名叫叢楚生,據說會十八般武藝,非常聰明,很多人想把他挖走,但都無功而返。

    “多謝七王子。”

    李元韶微微疑慮,“你為何一眼就能認出我?”

    唐景鴻隨口胡謅,“在北疆祭民儀式上,有幸見過一次。”

    北疆的祭民儀式上,整個北疆王府的人都要露麵,認出就不稀奇了。

    叢楚生給楚清芷把脈,剛要碰到楚清芷時,楚清芷醒了,把手縮了回去,她目光在房間裏掃視,看到唐景鴻才放下心來。

    唐景鴻看到楚清芷醒了,立馬走過去,關切問,“可有什麽不適?”

    楚清芷實話實說,“沒有不適,就是身體有些虧損,需要休息幾天。”

    唐景鴻一聽虧損,更自責了,都是他能力不足才讓清芷受了傷,“有什麽東西可以補一補嗎?”

    楚清芷搖搖頭,“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唐景鴻看楚清芷的目光比月光還輕柔,“那你趕緊睡一覺,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好,我睡了。”靈力耗盡,真的特別疲憊,她也是擔心她暈過去的狀況,才強迫自己醒來,現在安全了,她就不擔心了。

    唐景鴻摸了摸楚清芷的頭發,“嗯。”

    他給楚清芷掖了掖被子,然後讓所有人離開房間,他們去外麵談。

    李元韶和叢楚生眼神都有些說不出的別扭,這師兄弟根本就不像師兄弟,反倒像恩愛的情人。

    兩人反應過來,對視一眼,瞳孔微微放大,難道他們是?

    ……斷袖!

    不管他們的心裏多麽吃驚,此刻都全部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這裏躺著那個黑袍青年,在燈光下,唐景鴻認出他了。

    七年前,在行軍的時候,他遇到一個因為戰亂餓暈在路邊的少年,沒辦法帶他走,他就把帶的饅頭給了他。

    少年變成了青年,但他手上的六個手指,一直沒變,十分好認。

    叢楚生走去給他把脈,“身上暗傷內傷鞭傷無數,長期浸泡在水裏,下半身算是廢了,身體被毒素侵蝕,救回來好好將養著,可能活長久一些,否則也就三五年吧。”

    李元韶無奈看了眼叢楚生,楚生什麽都好,就是太心直口快了,“先救回來再說。”

    叢楚生點點頭,打開藥箱取出一顆藥丸喂給青年。

    很快,青年咳嗽一聲,把汙血吐了出來,人也醒了過來,茫然地看著四周,當看到自己脫離了水牢,所有的情緒都化為狂喜。

    終於擺脫那暗無天日的水牢和那些令人恐怖的毒蛇了。

    他激動地下床,給幾人跪下,“多謝你們救我……”

    說到這裏,他忽然一頓,看著房間裏的人,“你們、你們為什麽要救我?”

    唐景鴻把人扶起來,“我們慢慢說。”

    青年疑惑地看著唐景鴻,他不認識眼前的人,可對方怎麽好像很關心他,“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唐景鴻溫和道,“還記得那幾個饅頭嗎?”

    救了他命的饅頭,他永遠都記在心裏,而且他一直在找給他饅頭的人。

    聽了唐景鴻的話後,他更加狂喜,激動地眼睛發紅,雙腿給唐景鴻跪下,急急地問道,“你是恩公嗎?”

    他心裏有些疑惑恩公的樣子變了,但除了兩人,沒人知道饅頭的事了。

    唐景鴻連忙把人拉起來,“快起來,坐著說話。”

    青年試探著問道,“恩公,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唐景鴻暗道,這家夥應該是看他模樣變了,在試探他,“記得,王錫銘,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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