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芷看他，好笑道，“明年我們又做，多做一些，好嗎？”

    楚旭沅點點頭，忽然期待地扭頭看著楚清芷，“五姐，我們晚飯多煮點兒臘腸吃，可以嗎？”

    楚清芷微笑，“可以，你去拿吧。”

    “我去了。”楚旭沅歡快地去了老宅，拿上臘腸又跑去了廚房，把臘腸扔到水裏泡起來，一會兒蒸熟就可以吃了。

    楚清芷含著笑意，轉身回了屋。

    ……

    除夕。

    爆竹齊聲響，舊符換新顏。

    楚清芷打開窗戶，對著窗外的空氣深吸了一口氣，沁透心脾。

    昨晚下了雪，天地間一片雪白，銀裝素裹，千裏冰封。

    雙兒飛過來站到窗台上，“清芷，除夕好！”

    它一說，其他的鸚鵡跟著說，房間裏熱鬧成了一片，好像都沒那麽冷了。

    楚清芷摸了摸雙兒的後背，“你們也除夕好！”

    說著，她去把一眾鸚鵡的食物拿了過來。

    今天的食物比往常更加豐盛，一群鸚鵡高興地直接撲了過去，“好吃，好吃。”

    楚清芷讓它們吃著，她下樓去了。

    樓下，楚爺爺和楚榮在大門口貼春聯，楚旭華和楚旭錦在貼自己家的，現在還沒有過來。

    楚清檸給楚清芷戴上一根紅色的手繩，“五妹，除夕快樂。”

    楚清霜，楚旭沅，楚清妍，楚旭堯走了過來，“四姐，五姐，除夕快樂。”

    楚清檸又給楚清霜和楚清妍戴上紅色手繩。

    這些手繩是她自己編的。

    然後從荷包裏拿出兩塊拴著紅色流蘇的佩玉給兩個弟弟戴上，“祝你們學業有成。”

    “謝謝四姐。”

    楚清檸給了禮物之後，該楚清芷給了，她直接給了四人一人一個長命鎖，佩戴到了脖子上，“挺好看的。”

    四人開心地摸著長命鎖，“謝謝五姐。”

    楚清霜給了兩個弟弟一人一個她親手做的筆擱，上麵有彩色的花紋，很精致好看，給了楚清妍一個小姑娘擺件，“都是我親手做的。”

    “謝謝六姐。”

    三個小的道了謝之後，跑了出去，還有大哥大嫂，三哥三嫂可以要禮物，他們今天可以收好多禮物。

    除夕在家裏的小孩兒討禮物中，拉開了序幕……

    “劈劈啪啪——”早飯之後，村子裏開始有了鞭炮的聲音，此起彼伏，劈劈啪啪響個不停。

    家裏，女人們在廚房裏忙著做一大家子的午飯，男人們就貼對聯放鞭炮準備祭祖，充滿了節日的氛圍。

    村裏的孩子們結伴出來挨家挨戶討要糖果，小孩子代表希望，相當於來家裏送祝福。

    楚俊寶是孩子王，跑進院子，笑著大聲喊，“楚爺爺，除夕快樂。”

    楚爺爺進屋端來一個大托盤，裏麵全是吃的，笑嗬嗬道，“你們隨便拿，能吃多少拿多少。”

    孩子們都抓了一大把，還有一邊吃一邊往兜裏揣的，很搞笑。

    “楚爺爺，謝啦，我們去下一家了。”

    “好。”

    成群結隊的，孩子們呼啦啦地去了唐景鴻家。

    站在大門口，皇後手往左邊指了指，“左邊一點。”

    皇帝想貼春聯玩玩，但是怎麽也貼不好，他跟皇後已經在這裏磨了一炷香時間了。

    唐景鴻把早飯做好，過來叫兩人吃，至於小太子，已經跑楚清芷那邊去了，估計飯都吃了，結果兩人還沒把春聯貼好。

    “皇上，要不我來吧？”唐景鴻看著笨手笨腳的皇帝，實在忍不住了。

    皇後也道，“你給唐大哥吧，不然我們能在這裏磨一上午。”

    無奈，皇帝隻得把位置讓開，把春聯給唐景鴻，“玉霓，我發現你很嫌棄我。”

    皇後望天，“這肯定是你的錯覺。”

    皇帝站過來，跟皇後並肩，看唐景鴻貼春聯，唐景鴻沒有讓人指導，他一下就貼好了。

    皇帝，“……”

    自己被嫌棄是有道理的。

    皇後看了眼皇帝，進屋把另一張對聯拿出來，“唐大哥，給。”

    唐景鴻又一下給貼好了，“好了，吃早飯吧。”一會兒還要去祭祖。

    除夕祭祖是每年都會進行的事，非常重要，村裏家家戶戶吃了早飯，就需要去祠堂做準備。

    吃過早飯，楚清芷，皇帝，皇後，帶著小太子去了縣城，給貧困戶發年金。

    唐景鴻是大將軍，最被村裏人看重，被強烈要求參加祭祖準備，就沒辦法跟楚清芷一起去了。

    溫韶遠的戶籍已經加入了楚家村，已經算楚家村的人，去給唐景鴻做幫手。

    ……

    水雲縣縣衙。

    楚清芷他們到的時候，縣衙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

    縣令大人和衙役在維持秩序。

    縣令大人快步向楚清芷走去，在開口說話的時候看到了皇帝，頓時誠惶誠恐，不敢說話了。

    皇帝現在身份不能暴露，縣令大人隻行了一個禮，沒敢跪拜，但正因為這樣，更讓人緊張了。

    楚清芷道，“大人，直接發銀兩吧，拿了銀兩，大家早點兒回家準備過除夕。”

    縣令大人點了點頭，然後給衙役招手，“快，排三個隊，同時給大家發銀子。”

    “是，大人。”

    大家都趕著回家過節，動作極為迅速，快速排好了隊，衙役核實大家手裏的戶籍和推薦信，隻要沒問題，立即給銀兩。

    縣衙門口有條不紊地忙碌了起來。

    周圍有好些路過的百姓觀看。

    “長這麽大，第一次見發銀兩的。”

    “我也是，估計整個大淩也就我們水雲縣才能做到這一點，其他地方估計連想都不敢想。”

    “不是哪個地方都有楚清芷的，也是我們運氣好，才有機會看到這難得的場景。”

    “……”

    百姓們議論紛紛，全部都傳入了皇帝的耳朵裏。

    他來水雲縣半月，幾乎每次出來都能聽到人們讚揚楚清芷，他讀過許多史書，史冊上從未記錄過這樣的人。

    他掃了眼楚清芷，站在人群裏也格外醒目的秀美姑娘，仿佛渾身都在發光，好像在她身上發生什麽事都不奇怪。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伯拄著拐杖，麵色焦急，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還有銀兩嗎？我能領銀兩嗎？”

    大家都給他讓開道……